鋼筆懸在答題卡上方，我的手指微微顫抖。四周靜得只剩下鐘表滴答聲和翻卷子的沙沙聲，
陽光透過窗欞灑在桌面上，折射出細碎的光斑。今天是高考最后一科——理綜。
我是江城一中的年級第一林思雨，從小到大都是別人眼中的天才少女，父母的驕傲，
老師的寵兒。但就在剛才，眼前突然浮現(xiàn)出幾行淡藍色的字跡：【警告！
不要考上985名校！】【建議控制分?jǐn)?shù)在400分左右，選擇普通二本！
】【否則你將面臨人生巨大災(zāi)難！】我用力眨了眨眼，那些字跡依然頑固地漂浮在試卷上方，
像是有人在我的視網(wǎng)膜上投射了全息影像。"這不可能..."我無聲地動了動嘴唇。
作為一個理科生，我絕不相信這種超自然現(xiàn)象。但那些字就那樣清晰地懸在眼前，
連字體都一模一樣——仿宋體，24號字。監(jiān)考老師從身邊走過，我趕緊低頭裝作認真答題。
周圍的同學(xué)都在奮筆疾書，沒有人注意到我的異常。顯然，只有我能看到這些詭異的警告。
【聽從建議，放棄完美答卷！】新的字幕又跳了出來。我死死盯著化學(xué)選擇題，
大腦一片混亂。從高一開始，我就立志要考清華大學(xué)化學(xué)系。為了這個目標(biāo)，
我三年來幾乎沒有休息過一天，每晚學(xué)習(xí)到十二點，早上五點半起床背書。
現(xiàn)在告訴我要放棄？理智告訴我這太荒謬，但內(nèi)心深處卻有個聲音在說——萬一是真的呢？
"還有十分鐘。"監(jiān)考老師的提醒聲讓我猛然驚醒?？粗€有三分之一空白的答題卡，
我做了一個改變命運的決定——我停筆了。走出考場的那一刻，六月的烈日曬得我頭暈?zāi)垦！?/p>
"思雨！"室友夏小可蹦蹦跳跳地跑過來，"最后一科考得怎么樣？"我看著她燦爛的笑臉，
突然有種不祥的預(yù)感："你呢？""我覺得超常發(fā)揮了！"夏小可興奮得臉頰泛紅，
"平時理綜只能考180，今天感覺能考220！"我勉強笑了笑。
夏小可是我們宿舍成績最差的，平時考試總是倒數(shù)，但性格開朗，是大家的開心果。
如果我真的按照那些神秘提示控制了分?jǐn)?shù)...這個念頭讓我胃部一陣絞痛。三天后，
成績公布。全家人圍在電腦前，空氣凝重得讓人窒息。我顫抖著輸入準(zhǔn)考證號，
頁面刷新的瞬間，媽媽的臉色瞬間煞白?？偡郑?12分。"這怎么可能？
"爸爸一把奪過鼠標(biāo)，"系統(tǒng)一定出錯了！"我癱坐在椅子上，看著屏幕上觸目驚心的數(shù)字。
412分，剛好卡在二本線上。"小雨，你...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媽媽的聲音顫抖著。我張了張嘴，卻說不出話來。就在這時，夏小可打來電話，
那頭傳來她不敢置信的抽泣聲："我是市狀元...清華已經(jīng)來電話了..."我握著手機，
感覺整個世界都在旋轉(zhuǎn)。夏小可，那個平時連化學(xué)方程式都背不全的女孩，
竟然成了理科狀元。而我，曾經(jīng)的年級第一，只考了412分。二消息傳開后，
我成了全校的笑柄。"林思雨肯定是平時作弊！""裝了三年學(xué)霸，高考露餡了吧！
""估計偷看答案被發(fā)現(xiàn)了，心理崩潰了。"網(wǎng)絡(luò)上的惡意評論像刀子一樣扎在心上。
更可怕的是，連父母看我的眼神都變了。"你到底怎么回事？"成績公布一周后，
爸爸終于爆發(fā)了，"從小到大你哪次考試不是年級前三？現(xiàn)在告訴我你只考了412分？
"我低著頭，盯著碗里已經(jīng)涼透的粥。"小可那孩子平時成績那么差都能考692，
你..."媽媽的話沒說完，但意思很明顯。夏小可已經(jīng)成了全市的風(fēng)云人物，
電視臺爭相報道這個"逆襲女神"。而我，從云端跌落到泥潭，成了所有人眼中的廢物。
更讓我絕望的是，那些神秘的字幕并沒有兌現(xiàn)承諾。什么"避免人生災(zāi)難"完全是騙局！
我選擇了一所普通的二本院?！菐煼秾W(xué)院，化學(xué)教育專業(yè)。開學(xué)前一天，
夏小可來找我。她變了很多，化了精致的妝容，穿著名牌衣服，整個人散發(fā)著自信的光芒。
"思雨，"她在我房間里坐下，"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我沒說話，繼續(xù)收拾行李。
"其實..."夏小可猶豫了一下，"我有個秘密要告訴你。"我停下動作，轉(zhuǎn)頭看她。
"高考前一個月，我去了城郊的一個地方。"她的聲音很輕，
"有人告訴我...可以改變命運。"我心跳加速："什么意思？
""就是..."她咬了咬嘴唇，"可以把學(xué)霸的運氣轉(zhuǎn)移給學(xué)渣。
"我感覺血液瞬間凝固："你在說什么？""我知道聽起來很荒謬，
但是..."夏小可從包里掏出一張黃色的符紙，"你看到那些字幕了對吧？"我后退一步，
撞在了衣柜上。"你...你怎么知道？"夏小可苦笑："因為是我讓他們投射給你看的。
思雨，我不是故意要害你，我只是...我只是太想改變自己了。"我的大腦一片空白。
原來那些神秘的警告，都是夏小可設(shè)計的陷阱？"為什么？"我的聲音嘶啞得不像自己。
"因為我恨透了平庸！"夏小可突然站起來，眼中閃著瘋狂的光芒，
"你知道被人瞧不起的感覺嗎？老師從來不叫我回答問題，同學(xué)們背地里叫我笨蛋，
連我爸媽都覺得我是累贅！"她的眼淚奪眶而出："我想要你的一切！你的聰明，你的成績，
你的光環(huán)！"我癱坐在床上，看著眼前這個陌生的夏小可。三年的室友情誼，原來都是偽裝。
她從一開始就在算計我。"那個地方在哪？"我咬著牙問。"已經(jīng)搬走了。
"夏小可擦掉眼淚，"思雨，我們還是好朋友嗎？"我看著她虛偽的笑容，
只說了一個字："滾。"三江城師范學(xué)院位于市郊，校園環(huán)境還算不錯，
但和我夢想中的清華相比，簡直是天壤之別。報到那天，我獨自拖著行李箱走進宿舍。
三個室友已經(jīng)到了，見我進來都很熱情地打招呼。"你好，我叫王夢婷，來自本地。
"短發(fā)女孩率先自我介紹。"我是劉欣悅，來自鄰省。"戴眼鏡的女孩靦腆地笑了笑。
"李曉雯，很高興認識你。"最后一個女孩看起來很活潑。"林思雨。"我簡單回應(yīng)。
"林思雨？"王夢婷突然瞪大眼睛，"你就是那個...江城一中的..."她沒說完，
但我知道她想說什么。我的"事跡"早就傳遍了整個江城教育圈。尷尬的沉默持續(xù)了幾秒，
劉欣悅趕緊岔開話題："我們專業(yè)課挺有意思的，有實驗課。"我點點頭，開始整理床鋪。
晚上，宿舍里其他三個女孩小聲聊天，我戴著耳機假裝聽音樂，實際上在偷聽她們的對話。
"她就是那個高考失利的學(xué)霸吧？""聽說平時年級第一，高考只考了400多分。
""肯定是心理壓力太大了。"我閉上眼睛，眼淚無聲地滑落。第二天開始上課，
化學(xué)教育專業(yè)的課程對我來說太簡單了。高中三年的知識儲備讓我在課堂上如魚得水，
但這種優(yōu)越感很快就被現(xiàn)實擊碎了。因為無論我多么努力，多么優(yōu)秀，
我都只是一個普通二本的學(xué)生。一個月后，夏小可上了《青年勵志》雜志的封面，
標(biāo)題是《從學(xué)渣到狀元：夏小可的逆襲神話》。我在宿舍里看著雜志，心如刀絞。
照片里的夏小可光彩照人，笑容燦爛，完全看不出任何愧疚或不安。
文章里詳細描述了她的"努力歷程"——每天學(xué)習(xí)16小時，刷題3000道，
背誦英語單詞5000個...全是謊言。我知道真相，但沒有人會相信我。更可怕的是，
我開始懷疑自己的記憶。那些神秘的字幕真的存在過嗎？還是我精神壓力太大產(chǎn)生的幻覺？
十月的一個晚上，我正在圖書館自習(xí)，突然接到一個陌生電話。"林思雨嗎？
"是個男人的聲音，聽起來很年輕。"我是，你哪位？""我叫張浩，
是夏小可的...前男友。"對方頓了頓，"我有些關(guān)于她的事情要告訴你。
"我的心跳瞬間加速："什么事？""不能在電話里說，明天晚上八點，城東咖啡廳見面。
"張浩的聲音里帶著緊張，"記住，千萬別告訴任何人。"掛掉電話后，
我盯著手機屏幕發(fā)呆。夏小可的前男友要告訴我什么秘密？
難道和那個"改變命運"的地方有關(guān)？一夜未眠。四城東咖啡廳位于老城區(qū)，裝修簡陋，
客人不多。我提前十分鐘到達，選了個角落的位置坐下，緊張地等待著。八點整，
一個瘦高的男生推門而入，四處張望了一下，然后徑直走向我。"林思雨？""你就是張浩？
"他點點頭，在對面坐下。張浩看起來很憔悴，眼下有明顯的黑眼圈，手指不停地顫抖。
"你在電話里說的事..."我開門見山。"是關(guān)于夏小可的。"張浩壓低聲音，
"她...她根本不是什么勵志典型。"我的心跳加速："什么意思？
"張浩從包里掏出一個牛皮紙袋，推到我面前："你自己看。"我打開紙袋，
里面是一疊照片和幾張紙條。第一張照片讓我瞬間僵住——夏小可和一個中年男人的合影，
背景是一間昏暗的房間，墻上掛著奇怪的符咒。男人大約四十多歲，穿著黑色的唐裝，
眼神陰冷。"這個人是誰？"我顫抖著問。"自稱趙師傅，開了個算命館。
"張浩的臉色很難看，"小可是今年三月去找他的。"我繼續(xù)翻看照片，
每一張都讓我毛骨悚然。有夏小可跪在那個男人面前的照片，有她手持香火拜祭的照片，
還有她在一個畫滿符咒的圓圈里的照片。
最讓我震驚的是最后一張——夏小可手里拿著我的一張照片，而那張照片的角落被燒掉了。
"這是什么意思？"我的聲音在發(fā)抖。"轉(zhuǎn)運儀式。"張浩苦笑，
"趙師傅說可以把別人的好運轉(zhuǎn)移給自己。"我感覺血液都凝固了。"你怎么會有這些照片？
""我偷拍的。"張浩低下頭，"當(dāng)時小可行為很反常，我懷疑她被騙了，
就跟蹤她去了那個地方。"他抬起頭看我："林思雨，你知道嗎？那個趙師傅要價十萬塊。
""什么？""十萬塊，買你的學(xué)霸運氣。"張浩的聲音里滿是憤怒，
"小可把她爸媽的積蓄全部掏空了。"我的手在發(fā)抖，幾乎拿不住照片。
原來夏小可為了毀掉我，竟然付出了這么大的代價。
"那些字幕..."我想起高考時看到的警告。"應(yīng)該是某種催眠術(shù)。
"張浩從紙袋里拿出幾張紙條，"這是他們的聊天記錄，我偷偷抄下來的。
"我看著紙條上的內(nèi)容，胃部一陣絞痛："目標(biāo)在考場座位號確定，投影設(shè)備已準(zhǔn)備。
""催眠暗示詞設(shè)計完畢，保證她會放棄答題。""儀式按計劃進行，轉(zhuǎn)運應(yīng)該成功。
""一切都是騙局..."我喃喃自語。所謂的"避免人生災(zāi)難"，
所謂的"選擇普通二本更好"，全都是為了讓我主動放棄高分的心理暗示。
"我為什么要告訴你這些？"張浩突然說道。我抬頭看他。"因為小可變了。
"他的眼中滿是痛苦，"自從考上清華后，她就像變了個人。變得冷漠，自私，
完全不是我認識的那個女孩了。""而且..."他猶豫了一下，"她現(xiàn)在有新男朋友了，
一個清華的學(xué)長。"我沒感到意外。夏小可得到了她想要的一切——好成績，好學(xué)校，
好前程。自然不會再要一個普通的前男友。"你想讓我做什么？"我問。"揭穿她。
"張浩眼中閃著堅定的光芒，"我已經(jīng)收集了足夠的證據(jù)，但需要你作為受害者站出來。
"我沉默了很久。揭穿夏小可很容易，但這樣做有什么意義呢？
我失去的青春和前程還能回來嗎？"我需要考慮一下。"我最終說道。五回到宿舍，
我躺在床上輾轉(zhuǎn)反側(cè)。張浩的話在腦海中反復(fù)回響。揭穿夏小可，我就能證明自己的清白，
但代價是什么？更重要的是，我現(xiàn)在的生活雖然不如意，但也在慢慢適應(yīng)。
如果重新掀起這件事的風(fēng)波，會不會讓情況變得更糟？就在我猶豫不決的時候，
手機突然響了。是夏小可打來的。"思雨，好久不見。"她的聲音還是那么甜美。"有事嗎？
"我冷淡地回應(yīng)。"下個月我要參加《青年榜樣》的錄制，想邀請你作為嘉賓。
"我愣住了："什么？""節(jié)目組想找?guī)讉€我的老同學(xué)來證明我的勵志故事，
"夏小可的語氣很輕松，"你是我最好的朋友，當(dāng)然要請你啦。"最好的朋友？
我差點笑出聲來。她毀了我的人生，現(xiàn)在還要我去給她的騙局背書？"不好意思，我沒時間。
"我準(zhǔn)備掛電話。"思雨，"夏小可的聲音突然變得嚴(yán)肅，"我知道你心里有怨恨，
但事情已經(jīng)過去了。我們都要向前看。""向前看？"我終于爆發(fā)了，"夏小可，
你知道我這幾個月是怎么過的嗎？""我...""所有人都說我是騙子，說我平時作弊！
我的人生徹底毀了！而罪魁禍?zhǔn)拙谷贿€要我去給她站臺？"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思雨，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夏小可的聲音恢復(fù)了平靜，"我只是運氣好，超常發(fā)揮了而已。
""運氣好？十萬塊買的運氣？
"夏小可倒吸了一口冷氣："你...你怎么知道...""張浩告訴我的。"我冷笑，
"他把你們的勾當(dāng)全部告訴我了。"又是一陣沉默。"思雨，"夏小可的聲音變得危險，
"有些事情不要亂說。你沒有證據(jù)。""證據(jù)？照片算不算？聊天記錄算不算？
""那些都是偽造的！"夏小可尖叫起來，"張浩那個神經(jīng)病，他在報復(fù)我！"我沒再理她，
直接掛了電話。但掛掉電話后，我卻感到一絲不安。夏小可的反應(yīng)太激烈了，
她會不會做出什么極端的事情？這種擔(dān)心很快就變成了現(xiàn)實。第二天早上，
我接到張浩的電話，他的聲音顫抖得厲害："林思雨...出事了...""什么事？
""我的證據(jù)...全被偷了..."張浩似乎在哭，"昨晚有人闖進我宿舍，
把所有的照片和紙條都拿走了..."我的心沉到了谷底。除了夏小可，還有誰會這么做？
"報警了嗎？""報了，但警察說沒有監(jiān)控錄像，查不出是誰干的。"張浩絕望地說，
"而且...而且那個趙師傅也失蹤了..."我感覺一陣眩暈。所有的證據(jù)都消失了，
我還怎么證明真相？六一周后，《青年榜樣》節(jié)目如期錄制。我雖然拒絕了夏小可的邀請，
但還是在網(wǎng)上看了直播。節(jié)目現(xiàn)場布置得很溫馨，夏小可穿著白色連衣裙坐在舞臺中央，
像個天使一樣純潔美麗。主持人問她成功的秘訣，
她謙虛地回答："其實我只是比別人更努力一點點。"臺下觀眾掌聲雷動。
"有傳言說你以前成績很差，是真的嗎？"主持人繼續(xù)問。"是的，我承認自己基礎(chǔ)不好。
"夏小可眼含淚光，"但我相信只要努力，就一定能改變命運。
"她開始講述自己的"努力歷程"——每天凌晨四點起床背書，深夜十二點才睡覺，
三年來從未間斷。全是謊言，但說得那么真誠動人。最讓我憤怒的是，
她竟然還提到了我："我有個室友叫思雨，她是真正的學(xué)霸。我就是看著她學(xué)習(xí)，
才明白什么叫做堅持。雖然高考我們的成績有差距，但我永遠把她當(dāng)成最好的朋友。
"屏幕前的我氣得渾身發(fā)抖。夏小可在全國觀眾面前把自己塑造成了勵志女神，
把我說成了"雖然優(yōu)秀但不如她努力"的陪襯。更可怕的是，
彈幕里全是對她的贊美："小可姐太勵志了！""努力真的可以改變命運！
""比那些天賦型學(xué)霸更讓人敬佩！"我關(guān)掉直播，抱著枕頭痛哭。真相被掩埋了，
夏小可成了萬人敬仰的勵志偶像，而我只能眼睜睜看著她踩著我的尊嚴(yán)走向更高的舞臺。
接下來的日子里，夏小可的名氣越來越大。她開通了社交賬號，粉絲迅速突破百萬，
各種商業(yè)代言紛至沓來。而我，只能在這個普通的二本院校里默默承受著同學(xué)們異樣的眼光。
十二月的一個夜晚，我正在宿舍里復(fù)習(xí)期末考試，突然接到一個陌生電話。"是林思雨嗎？
"是個女人的聲音，聽起來很蒼老。"我是。""我是趙明軒的母親。"對方的聲音在顫抖，
"我兒子...我兒子出事了..."我一頭霧水："趙明軒是誰？
""就是那個算命的...他的真名叫趙明軒..."老人哽咽起來，
"他...他被人殺了..."我的手機差點掉在地上。趙師傅死了？"什么時候的事？
"我顫抖著問。"三天前，警察在郊區(qū)的廢棄工廠里發(fā)現(xiàn)了他的尸體。"老人痛哭起來，
"兇手到現(xiàn)在還沒抓到..."我感覺血液都凝固了。趙師傅的死會不會和夏小可有關(guān)？
"老人家，您為什么要告訴我這些？
""因為...因為警察在我兒子的遺物里發(fā)現(xiàn)了你的信息..."老人的聲音更加悲傷，
"他好像在調(diào)查你和那個夏小可的事情..."我的心跳如雷。"什么調(diào)查？
""我也不太清楚，只知道他最近很害怕，說有人要滅口..."老人停了停，
"警察問我知不知道什么線索，我想起了你的名字..."掛掉電話后，我坐在床上發(fā)呆。
趙師傅的死絕對不是巧合。他肯定掌握了什么秘密，所以被滅口了。而現(xiàn)在，
知道真相的人只剩下我和張浩。我們會不會也有危險？七第二天一早，我就給張浩打電話，
但一直打不通。連續(xù)打了一整天，都是關(guān)機狀態(tài)。我開始恐慌，決定親自去他學(xué)校找他。
張浩在江城理工大學(xué)讀機械工程，離我們學(xué)校不遠。我請了假，坐公交車趕到理工大學(xué)。
在男生宿舍樓下，我攔住一個學(xué)生詢問張浩的情況。"張浩？"那個學(xué)生想了想，
"你說三樓的那個張浩嗎？他已經(jīng)一周沒回宿舍了。""什么？"我心頭一緊，"他去哪了？
""不知道，舍友說他請了長假，要回老家辦事。"我的心沉到了谷底。
張浩不可能無緣無故消失，一定是出事了。我沒有他家的聯(lián)系方式，也不知道他老家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