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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選章節(jié)

十二生肖-回溯 奔跑的雷光 15178 字 2025-06-05 23:38: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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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尖觸到銅像冰涼的金屬表面時,我壓根沒把它和“奇跡”聯(lián)系到一起。

它擠在一堆生銹的鑰匙、開裂的瓷碗和落滿灰塵的舊書中間,像只灰頭土臉的老鼠——哦,

它本來就是只老鼠。青銅鑄就,半個巴掌大,鼠首微微昂著,細長的胡須纖毫畢現(xiàn),

一對黑漆漆的小眼睛空洞地望向古玩市場油膩膩的頂棚。賣貨的是個干癟老頭,眼皮耷拉著,

像是隨時會睡著。我純粹覺得這玩意兒做工挺有意思,隨手掂量著問價?!袄衔锛?,

生肖鼠首?!崩项^掀了掀眼皮,渾濁的眼珠在我臉上轉了一圈,聲音嘶啞得像砂紙磨過木頭。

“要湊齊十二個……嘿,湊齊了,據(jù)說能撥動時間的輪子,回去瞧瞧。

”他咧開沒剩幾顆牙的嘴,露出一個含義不明的笑,“信不信由你。”我嗤笑一聲,

當個怪談聽了,隨手付了錢,把這枚沉甸甸的青銅鼠首揣進了外套口袋。

冰涼的金屬貼著肋骨,激得皮膚起了一層雞皮疙瘩。走出市場,外面已是華燈初上,

城市的喧囂裹著深秋的冷風撲面而來,將老頭那神神叨叨的話語徹底吹散。

手機就是在這時瘋狂震動起來的。屏幕上跳躍的名字——“林晚”,像一根燒紅的針,

猛地刺進我的眼底。心臟驟然被一只冰冷的手攥緊,幾乎停止跳動。我劃開屏幕,

電話那頭傳來她閨蜜小敏帶著哭腔、語無倫次的聲音,每一個字都像淬了冰的刀子:“陳默!

陳默!晚晚……晚晚出事了!北河路十字路口……車……好多血……你……你快來啊!

”后面的話我聽不清了。世界在尖銳的耳鳴中瞬間失焦、扭曲。

北河路十字路口……那是我們高中放學回家的必經(jīng)之路。晚晚……怎么會?

巨大的恐懼和冰冷的絕望瞬間淹沒了我,雙腿發(fā)軟,幾乎支撐不住身體。

口袋里的鼠首銅像隔著薄薄的外套布料,死死地硌著我的肋骨,那冰冷的觸感此刻異常清晰。

鬼使神差地,我緊緊攥住了口袋里那個冰涼的青銅疙瘩。金屬尖銳的棱角深深嵌入掌心,

帶來一絲尖銳的痛感,仿佛溺水者抓住唯一的浮木。腦子里一片空白,

只剩下一個瘋狂到極點的念頭在轟鳴:回去!回去阻止這一切!

像那個干癟老頭說的……回去!就在這個念頭清晰浮現(xiàn)的瞬間,

一股難以言喻的眩暈感猛地攫住了我。不是天旋地轉,

而是感覺整個人被一股巨大的、無形的力量從原地狠狠“拔”了出來,

時間和空間像被揉皺的廢紙般急速倒退、模糊、重組。眼前的光影瘋狂扭曲,

無數(shù)色彩和噪音拉成混亂的線條,耳邊是尖銳到撕裂耳膜的嗡鳴?!拔恕?!

”尖銳的耳鳴如同實質的鋼針,狠狠扎進我的太陽穴深處。

眼前瘋狂扭動的光影和色彩碎片猛地一滯,隨即像退潮般迅速清晰、穩(wěn)定下來。

我正站在辦公室里。頭頂慘白的日光燈管嗡嗡作響,

空氣里飄浮著打印機油墨和隔夜咖啡混合的、令人窒息的味道。

格子間的隔板冰冷地矗立在四周,鍵盤敲擊聲噼里啪啦響成一片,

隔壁工位王胖子那熟悉的、帶著濃重鼻音的聲音正穿透隔板傳來:“……所以說啊,

這季度報表,老李那組肯定又要墊底,他那個人……”王胖子的話音,鍵盤的噪音,

日光燈的嗡鳴……一切聲響都和我記憶中“此刻”的環(huán)境分毫不差。我低頭,

死死盯著自己的左手——它正緊緊攥著手機,屏幕亮著,顯示的時間是:18:45。

距離剛才接到小敏那個電話,僅僅過去了……五分鐘?心臟在胸腔里狂跳,

擂鼓般撞擊著肋骨。冷汗瞬間浸透了后背的襯衫,黏膩冰冷。我猛地抬起頭,目光越過隔板,

投向辦公室另一端,林晚的工位。她還在!栗色的長發(fā)柔順地披在肩上,側臉線條柔和。

她正微微低著頭,白皙的手指在鍵盤上快速敲擊著,屏幕的光映在她專注的眉眼間,

像一幅安靜美好的畫。她還活著!就在那里!巨大的狂喜如同海嘯般瞬間沖垮了堤壩,

幾乎讓我窒息。是真的!那枚鼠首銅像……它真的能帶我回來!盡管只有短短五分鐘!

來不及細想這匪夷所思的一切,求生的本能和救人的沖動壓倒了所有震驚。

我猛地從工位上彈起來,動作幅度之大,帶得椅子哐當一聲向后滑開,撞在隔板上。“喂!

陳默!你發(fā)什么瘋?”王胖子被嚇了一跳,不滿地嚷嚷。我根本顧不上解釋,也來不及解釋。

時間就是林晚的命!我像一頭沖出柵欄的蠻牛,撞開擋路的椅子,

不顧同事驚愕的目光和低聲議論,跌跌撞撞地沖向林晚的工位?!巴硗?!

”我的聲音嘶啞變形,帶著自己都未曾察覺的驚恐,“別走!等我!等我一下!

”林晚被我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一跳,愕然抬起頭,清澈的眼眸里滿是驚訝和不解:“陳默?

你怎么了?臉色這么難看……”“別問!千萬別走!就在這里等我!求你了!”我語無倫次,

幾乎是吼出來的,每一個字都帶著血絲般的急切。我甚至不敢停留,生怕多耽擱一秒,

那致命的厄運就會如期而至。說完,我轉身,用盡全身力氣朝著電梯口狂奔而去。

身后似乎傳來林晚困惑的呼喚:“陳默?陳默你去哪?!

”電梯下降的紅字緩慢得如同蝸牛爬行。我死死盯著那跳動的數(shù)字,

每一秒的流逝都像鈍刀子割肉。沖出一樓大廳旋轉門時,

冰冷的夜風裹挾著汽車尾氣和塵土的味道撲面而來,嗆得我一陣咳嗽。

心臟在胸腔里瘋狂擂動,幾乎要破膛而出。我辨明方向,朝著北河路十字路口的方向,

拼了命地奔跑。肺葉如同破舊的風箱般劇烈抽動,每一次呼吸都帶著鐵銹般的血腥味。

雙腿沉重得像灌滿了鉛,每一步都踏在瀕臨極限的邊緣。

街道兩旁的霓虹燈招牌在我視線邊緣拉成模糊扭曲的光帶??欤≡倏煲稽c!

那個十字路口就在前面!刺耳的、令人牙酸的金屬摩擦聲和沉重的撞擊聲,如同地獄的喪鐘,

毫無征兆地在前方炸響!“砰——嘩啦?。。 睍r間仿佛在這一刻凝固了。

我的腳步猛地釘死在冰冷堅硬的人行道上,身體因為巨大的慣性向前踉蹌了一下。視野盡頭,

那個熟悉的十字路口中央,扭曲變形的車頭燈光像垂死野獸暴突的眼球,猙獰地刺破黑暗。

破碎的玻璃渣在燈光下反射出無數(shù)細碎的、冰冷的光點,如同驟然降下的冰雨。

一個穿著米白色風衣的纖細身影,像一片被狂風粗暴撕下的落葉,無力地飄飛出去,

然后重重地摔落在冰冷粗糙的柏油路面上,刺目的紅,在她身下迅速暈開、蔓延……不!

——喉嚨里爆發(fā)出無聲的嘶吼,巨大的絕望瞬間將我吞噬。還是……晚了一步?

冰冷的空氣灌入肺腑,凍結了血液。我僵在原地,如同被抽走了所有骨頭,

眼睜睜看著那團刺目的紅在視野里擴散、模糊……那令人窒息的眩暈感再次襲來,

熟悉的嗡鳴撕裂耳膜,扭曲的光影重新包裹一切。身體被那無形的巨力再次狠狠拖拽回去。

“嗡——!”我猛地睜開眼。慘白的日光燈管嗡嗡作響。

打印機油墨味混雜著隔夜咖啡的酸腐氣息。王胖子那帶著濃重鼻音的話音,

隔著隔板嗡嗡地傳來:“……所以說啊,這季度報表……”我再次回到了辦公室。

18:45。心臟像被一只無形的手緊緊攥住,每一次搏動都帶來窒息的抽痛。

冷汗瞬間浸透襯衫,緊貼在冰冷的皮膚上。失敗了。第一次嘗試,失敗了。

林晚倒在血泊中的畫面在腦中瘋狂閃回,每一個細節(jié)都清晰得如同烙鐵燙下的印記。

那刺目的紅,那扭曲的車燈,那沉悶的撞擊聲……一遍遍撕扯著我的神經(jīng)。不!不能停!

還有時間!我猛地從椅子上彈起,動作比上次更加粗暴。椅子腿刮擦地板發(fā)出刺耳的尖叫。

“陳默?你搞什么?”王胖子探出頭,一臉驚愕和被打擾的不耐煩。我充耳不聞,

像一枚出膛的炮彈,再次沖向林晚的工位?!巴硗?!手機!快給我手機!打給誰都可以!

說你不能走!必須留下來!”我?guī)缀跏菗涞剿母舭迳?,雙手死死抓住隔板的邊緣,

指節(jié)因為用力而發(fā)白,聲音嘶啞得像破鑼,帶著絕望的哭腔,“求你!相信我這一次!

就這一次!別出去!”林晚被我癲狂的狀態(tài)徹底嚇住了。她瞪大了眼睛,

身體下意識地向后縮了縮,臉上血色褪盡,只剩下驚恐的蒼白。

“陳默……你……你到底怎么了?你別這樣……我害怕……”她的聲音發(fā)顫,

帶著明顯的抗拒和不知所措。她慌亂地抓起自己的包,

下意識地想要離開這個讓她恐懼的源頭。“不!別走!聽我說!”我伸出手想要抓住她,

指尖卻只掃過她背包的帶子。她像受驚的小鹿,猛地躲開我的手,驚恐地看了我一眼,

快步繞開我,朝著電梯口的方向小跑而去?!巴硗?!

”我的呼喊徒勞地消散在辦公室嘈雜的背景音里。完了。巨大的無力感瞬間將我淹沒。

我眼睜睜看著她纖細的背影消失在電梯門合攏的縫隙中。第二次嘗試,

甚至沒能讓她停留片刻。那絕望的剎車聲和撞擊聲,如同附骨之疽,再次在腦海深處轟鳴。

我喘著粗氣,汗水沿著額角流進眼睛,刺痛無比。不行!不能放棄!還有時間!還有機會!

眩暈。嗡鳴。光影扭曲。“嗡——!”第三次,18:45。我沖過去,

語無倫次地編造著公司有緊急會議、主管找她的蹩腳理由。林晚皺著眉,半信半疑,

最終還是搖頭:“不行陳默,我真的有急事,改天再說吧?!彼_步未停。第四次。

我提前堵在電梯口,像個瘋子一樣張開雙臂阻攔。她被我糾纏得又急又氣,滿臉通紅,

用力推開我:“陳默!你再這樣我要叫保安了!”她沖進了剛好打開的電梯門。第五次。

我試圖直接拔掉她電腦的電源線制造混亂。她尖叫起來,引來眾人側目。

在同事的勸阻和異樣的目光下,她幾乎是逃也似地離開了。第六次。我跪下了。

在眾目睽睽之下,我像個瘋子一樣跪在她工位旁,苦苦哀求,涕淚橫流。

整個辦公室死寂一片,所有人都震驚地看著這場鬧劇。林晚的臉色由紅轉白,嘴唇顫抖著,

眼神里充滿了恐懼、厭惡和深深的難堪。她繞過我,腳步踉蹌地跑開,

留下身后一片竊竊私語和鄙夷的目光。絕望如同冰冷的潮水,一次次將我淹沒。每一次失敗,

每一次目睹她走向那既定的死亡終點,都像是在我靈魂深處狠狠剜下一刀。

那冰冷的鼠首銅像,每一次回溯后都仿佛變得更加沉重,每一次緊握它,

掌心都傳來一種難以言喻的、逐漸加深的疲憊感,

仿佛生命力正隨著每一次逆轉被它貪婪地汲取。

第七次……第八次……第九次……每一次嘗試都像一個殘酷的輪回,

每一次失敗都帶來更深重的絕望。我的精神被反復碾磨,瀕臨崩潰的邊緣。

時間成了最鋒利的刑具。當那熟悉的眩暈感第十次將我拉回原點——“嗡——!

”18:45。辦公室。我癱坐在椅子上,渾身被冷汗浸透,像剛從水里撈出來。

肺葉如同破舊的風箱,每一次呼吸都帶著灼痛。

連續(xù)九次的瘋狂沖刺、絕望哀求、目睹死亡……精神和肉體都已透支到了極限。

眼前陣陣發(fā)黑,胃里翻江倒海,強烈的嘔吐感涌上喉嚨。視線落在桌角,

那枚青銅鼠首靜靜地躺在那里,它冰冷的光澤似乎黯淡了許多,原本光滑的鼠耳邊緣,

一道細微的、卻異常刺眼的裂痕,如同一條丑陋的蜈蚣,清晰地蜿蜒其上。

裂痕……這就是代價嗎?每一次回溯,都在消耗這奇跡本身?

如果它徹底碎裂……這個念頭帶來的寒意比死亡本身更甚。不行!絕不能停在這里!第十次!

最后一次機會!我猛地咬緊牙關,腥甜的味道在口腔里彌漫開,

強行壓榨出身體里最后一絲力氣。這一次,我沒有沖向林晚的工位。我扶著隔板,

搖搖晃晃地站起來,每一步都像踩在棉花上。我走向王胖子,

那個離電梯口最近、嗓門最大的家伙?!巴醺纭蔽业穆曇羯硢〉孟裆凹埬Σ?,

每一個字都耗費著巨大的力氣,臉上勉強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掉了……在……在茶水間……”王胖子被我蒼白如鬼的臉色和渙散的眼神嚇了一跳:“陳默?

你……你沒事吧?臉色跟死人一樣……”“快!”我猛地抓住他的胳膊,

力氣大得讓他痛呼一聲,“攔住她!就現(xiàn)在!求你了王哥!人命關天!

”我的眼神里只剩下孤注一擲的瘋狂和絕望,那瀕死的模樣讓他下意識地點了頭。

“好……好吧……你小子……”王胖子嘟囔著,帶著滿腹狐疑,

起身朝剛走出工位、正往電梯口走的林晚迎去?!鞍?,林晚!等等!你錢包是不是掉了?

我剛在茶水間好像看見一個……”王胖子那洪亮的嗓門在辦公室響起。林晚的腳步頓住了,

疑惑地轉身:“錢包?沒有啊……”她下意識地低頭翻看自己的包。就是現(xiàn)在!

我榨干肺里最后一絲空氣,像一道離弦的箭,不,像一道燃燒生命換來的殘影,

用盡此生最快的速度,撞開辦公室的門,沖進消防樓梯!沉重的防火門在身后砰然關閉,

隔絕了身后的世界。沒有時間等電梯了!樓梯!只有樓梯!

黑暗、狹窄、充滿灰塵和機油味的樓梯間成了我唯一的生路。我抓住冰冷的金屬扶手,

幾乎是連滾帶爬地向下狂奔。一步三級,五級……肺里火燒火燎,心臟狂跳得像是要爆炸,

雙腿肌肉在極限下發(fā)出不堪重負的呻吟和抽搐。眼前陣陣發(fā)黑,樓梯在視野中扭曲變形,

好幾次差點踩空滾下去。腦子里只有一個念頭在燃燒:快!更快!一定要趕上!

沖出一樓安全出口時,外面冰冷的空氣如同重錘砸在臉上。我踉蹌了一下,膝蓋一軟,

差點跪倒在地。十字路口就在斜前方!遠遠地,已經(jīng)能看到林晚的身影正走出公司大樓,

準備穿過馬路!“晚晚——!!別過馬路?。?!”我扯開早已嘶啞的喉嚨,

用盡全身力氣發(fā)出野獸般的咆哮。那聲音在嘈雜的街道上顯得如此微弱而絕望。林晚聽到了!

她驚愕地轉過頭,循著聲音望向馬路對面狼狽不堪的我。她的腳步停在了人行道的邊緣,

臉上寫滿了困惑和擔憂。就在這一瞬間!一輛失控的黑色轎車,如同脫韁的黑色巨獸,

伴隨著刺破耳膜的輪胎摩擦聲和引擎的瘋狂嘶吼,從側面的單行道上狂飆而出!

它帶著毀滅一切的氣勢,狠狠撞向林晚剛才站立位置前方不到一米處的路燈桿!“轟——??!

!”震耳欲聾的巨響!堅硬的金屬燈柱被撞得如同被巨錘砸中的麥稈,瞬間扭曲變形,

發(fā)出令人牙酸的呻吟。破碎的玻璃和塑料碎片如同暴雨般向四周激射!

那輛黑色轎車的車頭完全凹陷進去,濃煙和刺鼻的焦糊味瞬間彌漫開來!

巨大的沖擊波讓站在幾米開外的林晚驚呼一聲,身體被氣流帶得向后踉蹌幾步,

重重摔倒在人行道上,手中的包也脫手飛出。她臉色煞白,

驚魂未定地看著眼前瞬間化作廢鐵的車輛和冒著濃煙的引擎蓋。我跌跌撞撞地沖過馬路,

撲到她身邊,心臟還在胸腔里瘋狂擂動,幾乎要從喉嚨里跳出來。顧不上自己渾身脫力,

顫抖著抓住她的肩膀:“晚晚!你怎么樣?傷到哪里沒有?”林晚驚魂未定,大口喘著氣,

眼神里充滿了后怕和茫然,她看著我,聲音發(fā)顫。

“我……我沒事……就是摔了一下……嚇死我了……陳默,

你怎么……”她似乎想問我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為什么會提前知道危險。

我癱坐在冰冷的人行道上,背靠著同樣冰冷的墻壁,劇烈地喘息著,連抬手的力氣都沒有了。

……終于……第十次……救下來了……巨大的疲憊和劫后余生的虛脫感如同海嘯般席卷而來,

幾乎將我沖垮。目光下意識地移向自己緊握的左手。口袋里,那枚青銅鼠首。

它正安靜地躺在我的掌心,然而那道原本細微的裂痕,此刻卻如同被無形之力狠狠撕開,

變得異常猙獰。裂縫從鼠耳邊緣一直蔓延到臉頰,深可見“骨”,幾乎貫穿了整個鼠首!

青銅的斷口在路燈昏黃的光線下,閃爍著一種冰冷、詭異、仿佛不屬于這個世界的微弱幽光。

代價。沉重的代價。我緊緊攥住那枚布滿裂痕的冰冷鼠首,指節(jié)因為用力而泛白,

仿佛要把它嵌入自己的骨血之中。劫后余生的虛脫感尚未褪去,

但一種更加深沉、更加緊迫的冰冷寒意,正順著脊椎悄然爬升。

這裂痕……還能承受幾次回溯?下一次……它會不會在我手中徹底崩碎,

連同我最后一點微末的希望?我必須找到更多的銅像。必須。

這個念頭如同黑暗中唯一的光點,帶著孤注一擲的瘋狂,在我心頭瘋狂滋長。

無論付出什么代價,無論要面對什么……十二生肖,我必須集齊它們!

尋找的線索渺茫得如同大海撈針。古董市場那個干癟老頭如同人間蒸發(fā)。

網(wǎng)絡上的信息真假難辨,充斥著各種贗品和騙局。正當我像只無頭蒼蠅,

在絕望的邊緣徒勞掙扎時,一封沒有署名、沒有寄件地址的郵件,悄然躺進了我的電子郵箱。

郵件內容簡潔到近乎詭異,只有一行冷冰冰的文字:尋找時間之痕?午夜零點,

城隍廟東側第三根石柱。獨自前來?!皶r間之痕”!這四個字像一道閃電劈開混沌的黑暗,

精準地擊中了我內心最深的隱秘!我死死盯著屏幕上那行字,

指尖因為激動和驚疑而微微顫抖。對方知道!他們知道銅像的秘密!

甚至知道銅像上刻著的字!是陷阱?還是……唯一的希望?深秋的午夜,

城隍廟籠罩在一片死寂之中。慘淡的月光勉強勾勒出飛檐斗拱猙獰的輪廓,

夜風吹過殘破的紙窗和褪色的布幡,發(fā)出嗚咽般的怪響。

空氣里彌漫著香燭灰燼和陳年腐朽木頭混合的、令人不安的氣味。我裹緊外套,

后背緊緊貼著冰冷粗糙的廟墻,心臟在胸腔里劇烈地撞擊著肋骨,

每一次跳動都牽扯著緊繃的神經(jīng)。目光警惕地掃視著空曠的庭院和影影綽綽的黑暗角落。

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如同冰冷的沙?;^神經(jīng)。就在我以為這只是一個拙劣的惡作劇時,

一個身影如同融化在夜色中的墨水,悄無聲息地從東側第三根巨大石柱的陰影里分離出來。

來人穿著一身剪裁得體的深灰色風衣,身形挺拔,臉上戴著一個毫無表情的純白色面具,

只露出線條冷硬的下頜和薄薄的嘴唇。他手里提著一個毫不起眼的黑色手提箱?!瓣惸壬?/p>

”面具后的聲音低沉、平穩(wěn),沒有任何情緒起伏,像冰冷的金屬摩擦。我渾身肌肉瞬間繃緊,

喉嚨發(fā)干:“是我。你是誰?郵件……”“我們對你口袋里的‘鼠首’很感興趣。

”面具人打斷我,開門見山。白色面具在月光下泛著無機質的冷光,“更重要的是,

對你‘使用’過它的經(jīng)歷,更感興趣?!彼p輕拍了拍手中的黑色手提箱,

發(fā)出沉悶的聲響:“加入我們。這里有你想要的答案,以及……更多‘鑰匙’?!辫€匙?

更多的生肖銅像?!這個誘惑如同魔鬼的低語,瞬間攫住了我全部的心神。

加入一個來歷不明、行事詭秘的組織?風險不言而喻。但……我還有別的選擇嗎?

口袋里那枚布滿裂痕的鼠首,冰冷地提醒著我時間的無情和代價的沉重。

“……我需要做什么?”我的聲音干澀,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面具人似乎輕笑了一聲,

那笑聲在寂靜的午夜顯得格外詭異:“很簡單。貢獻你的‘鑰匙’,分享你的‘經(jīng)歷’,

以及……服從安排,協(xié)助我們收集散落的‘時之痕’?!彼D了頓,白色面具微微轉向我,

仿佛能穿透黑暗看透我的掙扎,“時間不多了,陳先生。每一道‘痕’,都在等待歸位。

”他緩緩打開了手提箱。箱內襯著黑色的絲絨,在慘淡的月光下,

一枚青銅鑄成的動物頭部安靜地躺在其中——輪廓剛猛,雙角虬結,

帶著一種原始的、沉靜的力量感。牛首。它就那樣靜靜地躺在黑絲絨上,

月光沿著青銅的棱角流淌,勾勒出古老而神秘的線條。一股難以言喻的悸動瞬間攫住了我,

心臟在胸腔里猛烈地撞擊。不是欣喜,而是一種源自靈魂深處的、冰冷的共鳴。

鼠首在我口袋里微微震顫,仿佛與箱中的牛首隔著咫尺空間,發(fā)出了無聲的呼喚。

面具人合上手提箱,咔噠一聲輕響,在寂靜的午夜格外清晰。“這只是開始,陳先生。

”他的聲音依舊平穩(wěn),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力量,“你的選擇?

”冰冷的夜風吹過空曠的廟前廣場,卷起幾片枯葉,發(fā)出沙沙的輕響。遠處城市模糊的燈火,

此刻顯得如此遙遠而不真實。我盯著那合上的手提箱,

仿佛能透過箱體看到里面那枚沉靜的牛首。鼠首的裂痕在口袋里硌著我的掌心,

提醒著它的脆弱和不可替代。沒有時間猶豫了?!啊壹尤??!甭曇舫隹冢?/p>

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嘶啞,卻異常清晰?!懊髦?。”面具人微微頷首,

純白的面具在月光下反射著冷漠的光。他遞過來一張同樣沒有任何標識的黑色卡片,

觸手冰涼堅硬?!澳弥H旌?,午夜,憑此卡進入‘回廊’。地址稍后發(fā)你。

”話音剛落,他如同融入夜色的水跡,向后悄無聲息地退入石柱更深的陰影之中,

轉瞬消失不見,仿佛從未出現(xiàn)過。只留下我獨自站在空曠、死寂的城隍廟前,

手里攥著那張冰冷的卡片,口袋里是瀕臨破碎的鼠首,以及一份沉甸甸的、未知的契約。

三天后,午夜。按照卡片上最后浮現(xiàn)的、如同幽靈般的坐標指引,

我來到了城市西區(qū)一片廢棄的工業(yè)區(qū)。巨大的、銹跡斑斑的鋼鐵骨架在黑暗中沉默矗立,

破碎的窗戶如同空洞的眼窩,冷風穿過空曠的廠房,發(fā)出嗚咽般的呼嘯。

空氣中彌漫著鐵銹、機油和塵土混合的、冰冷而腐朽的氣息。在一座巨大冷卻塔底部,

覆蓋著厚重鐵銹的圓形檢修門前,我停住了腳步。門旁一個毫不起眼的灰色金屬盒子上,

有一個卡槽。我深吸一口氣,將那冰冷的黑色卡片插入?!暗巍恰?/p>

”一聲輕微的電子音響起,厚重的圓形鐵門發(fā)出沉悶的、仿佛來自地底深處的摩擦聲,

緩緩向一側滑開。門后并非想象中骯臟的管道或黑暗的空間,而是一條向下延伸的通道。

通道兩側的墻壁是光滑冰冷的某種合金,散發(fā)著幽藍的冷光,

將腳下的金屬階梯映照得如同通往深淵。這就是“回廊”。我走下階梯,

每一步都踏在冰冷的金屬上,發(fā)出空曠的回響。通道盡頭,豁然開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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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時間:2025-06-05 23:38:5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