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jù)白少的指示,紀寒的家境貧困,否則也不至于為了娶妻而去盜墓。當初入院的時候,
還是紀寒的同學姜波幫忙墊交了三萬塊錢住院費用。所以,
馬強志篤定紀寒絕對拿不出這么多錢。說完之后,他冷笑一聲,
轉身對不遠處的保安道:“給我看著他,免得有人趁機逃費……”紀寒臉色瞬間陰沉了下來,
目光冰冷,十分嚇人:“你嘴巴放干凈點!說誰逃費呢?”馬強志被他的眼神嚇了一跳,
不過他很快又再度強硬起來,臉色猙獰地道:“說你這個土包子呢!怎么著?
你欠著醫(yī)藥費不繳,還敢跟老子耍橫?保安,給我按住他,現(xiàn)在就押著他去一樓大廳繳費,
如果他敢逃費,你就給我打斷他的腿!”“是,馬主任!”后面的保安壞笑著上前來,
一把抓住了紀寒的胳膊:“跟我走吧,小子!”“滾!”紀寒大怒,一腳就把保安踹倒在地,
然后反手一巴掌,狠狠地抽在了馬強志的臉上。“啪!”馬強志簡直氣瘋了,
暴跳如雷:“反了!反了!你個土包子竟敢打我!你死定了!你不但欠錢不繳,
還敢動手傷人,你這是典型的醫(yī)鬧!老子要是不告到你傾家蕩產(chǎn)去坐牢!老子就不姓馬??!
”話音剛落,一個中年男子和一名老者便急匆匆地走了過來。正是譚院長和秦鎮(zhèn)濤。
秦鎮(zhèn)濤自認為醫(yī)術能稱得上精湛二字,本以為國內能夠與他并肩的不會超過兩三人!然而,
今天紀寒卻結結實實地給他上了一課。這樣一個籍籍無名的年輕人,
竟然也有如此高深莫測的眼力和醫(yī)術?!“秦老,你是秦老?”馬強志一喜,
他連忙擠出了無比熱情無比崇敬的眼神,伸出兩只手道:“秦老,我是心腦血管科的馬強志,
我的導師是宋炳文教授……”“哦,原來是小宋的學生??!”秦鎮(zhèn)濤略微點了點頭,
宋炳文是他眾多弟子中的一個,眼下在醫(yī)科大學當教授。
譚院長卻皺著眉頭道:“剛才怎么鬧哄哄的?馬強志到底怎么回事?”馬強志頓時來神了,
指著紀寒道:“就這小子,欠了醫(yī)院六十多萬的醫(yī)藥費!不繳費也就算了,
他還動手打人……”譚院長瞥了他一眼,冷然道:“你知道什么叫不務正業(yè)嗎?
堂堂心腦血管科的主任,不去手術室治病救人,卻跑來這里催討欠款?你沒事可干了嗎?
”說完之后,譚院長直接無視了他,徑直向紀寒走去?!凹o先生,請允許我先向您道個歉!
不僅僅是我之前對您的態(tài)度不好,還以為馬主任的一些不良行徑……希望能夠取得您的諒解!
”譚院長在來之前,
已經(jīng)將紀寒的情況都查了一遍——躺在病床上半年都沒一點康復跡象的年輕人,
居然在一夜之間康復了?這要么就是一個奇跡!
要么就是這個年輕人確實有神鬼莫測的高明醫(yī)術!不管怎么樣,
眼下能夠救治屠家小姐的也只有他了!所以,譚院長必須拿出該有的態(tài)度來!這時候,
秦老也走上前來道:“小伙子,你剛才說的一點都沒錯!我一針下去之后,病人的確吐血了!
我擔心再繼續(xù)行針的話,會要了病人的性命!眼下老朽已經(jīng)無能為力,
請你看在性命無價的份上,務必出手相救?!薄拔叶颊f你的玉龍神針救不了人,你偏不信。
”紀寒淡淡說,“扁鵲十三針當中,唯有排在第三的閻羅金針才能救她一命?”“閻羅金針?
”秦鎮(zhèn)濤不禁露出驚喜之色,“這閻羅金針早就已經(jīng)失傳了,難道你懂得這們針法?
”“略知一二!”秦老立即拱了拱手,正容道:“還請紀先生不吝賜教!
”老頭說一個純正的醫(yī)者,聽到紀寒竟然懂得失傳的醫(yī)術,頓時有了學習的心思,
連對紀寒的稱呼都變了!剛開始只是叫他小伙子,現(xiàn)在已經(jīng)改口叫紀先生了!
一旁的馬強志臉上,那表情簡直就像是吃了屎一樣難看。他怎么都想不通,
紀寒明明就是一個一無是處的土包子,躺在床上半年都沒動彈的活死人,
可是突然就變成了懂什么針法的醫(yī)生了?連秦鎮(zhèn)濤秦老都要這么恭恭敬敬的?秦老是誰?。?/p>
那可是享譽全球的一代國手??!省里醫(yī)療這一行當中,知名的專家學者,
至少有三分之一以上是他的徒子徒孫!這樣一位老人竟然在紀寒面前擺出這樣的姿態(tài)?
誰能告訴我,這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紀寒這個土包子怎么看也不像是個醫(yī)術高超的人。
馬強志想起了之前白云巖交代他的事情,忍不住道:“秦老,譚院長,
你們可千萬不要被他給騙了??!”“馬強志,你給我閉嘴!”譚院長氣炸了,
“紀先生的醫(yī)術和眼光,連秦老都很佩服,你在這兒胡說八道什么?
”譚院長在醫(yī)院的權威還是挺重的。馬強志嚇得臉色有些發(fā)白,但還是硬著頭皮道:“院長,
我可不是胡說八道啊!這小子是我們心腦血管科的病人,入院的時候填了身份和資料,
他根本不是學醫(yī)科的。而且他在病床上躺了半年了,剛剛才醒過來,哪里懂什么醫(yī)術?
不信的話,院長你一試便能戳穿他的謊言……”譚院長頓時變了臉色,
狐疑地看向紀寒道:“紀先生……”紀寒實話實說道:“我的確不是醫(yī)科出身,
我大學念的是考古專業(yè)!”“這……”譚院長看向秦鎮(zhèn)濤,又看向紀寒,
心說這不是瞎胡鬧嗎?秦老卻堅定地道:“念醫(yī)科的未必能當醫(yī)生!不是醫(yī)科出身的,
未必就不能當好醫(yī)生。我當年也不是醫(yī)科出身,還不是照樣行醫(yī)四十年?紀先生不用理會,
煩請你隨我先去救治屠雨薇……”紀寒倒是有些詫異,心說這老頭倒是個難得不迂腐的人。
他啟動“洞徹之眼”,看了譚院長一眼道:“譚院長,你最近有心慌、胸悶、胸痛的癥狀吧?
如果我沒看錯的話,你應該是有心肌勞損!而且你的左腎有囊腫,雖然是良性的,
不至于癌變,但偶爾會有腰痛、血尿的癥狀……”譚院長驚呆了,
難以置信地道:“你……你怎么知道?”紀寒卻沒有直接回答,而是轉向秦鎮(zhèn)濤:“秦老,
將你那一套金針借我用用可好?”“客氣什么,盡管拿去用就是了!
”秦鎮(zhèn)濤連忙取出腰間的針囊,遞了過去。紀寒笑道:“譚院長,
可有膽子來試試我的閻羅金針么?一針緩解你的胸悶心慌,一針緩解你的腰痛!
”“簡直荒謬!隨便扎一針就能讓院長心不慌、腰不疼?你以為你是活神仙嗎?
”馬強志冷笑一聲,不屑的說,“你要是真的能當場就治好譚院長,我立馬下跪給你磕頭??!
”說著,他又對譚院長道:“院長你可要想清楚了,這小子根本沒有行醫(yī)資格,
這要是給你扎壞了……”譚院長聞言,不禁有些猶豫起來。
紀寒能夠一眼看出他的毛病確實讓他很震驚?!墒?,看得出來有問題,
不代表真的就能治??!萬一紀寒真的只是一個空有眼光卻沒有什么實戰(zhàn)經(jīng)驗的赤腳醫(yī)生呢?
拿著那么長的金針在他身上亂戳,那他豈不是會死的很難看?譚院長不僅猛地打了一個寒噤,
臉色有些發(fā)白。秦鎮(zhèn)濤瞪了他一眼,不悅地道:“你還在猶豫什么?
能夠親自試一試失傳已久的閻羅金針,這是你的福氣啊!快,快,快,別浪費時間。
”“秦老,這……”譚院長有些無奈地嘆了一口氣,比起心里的那一絲害怕,
他更不愿意得罪秦鎮(zhèn)濤。于是他轉向紀寒道:“那就麻煩你了,紀先生!
”紀寒走到譚院長的身邊,一枚金針精準地刺入他心口的穴位。只見紀寒的手指微微顫動,
輕輕往下一按,又輕輕往上一提,再輕輕一捻,
他體內的“鴻蒙生氣”趁機順著金針鉆入譚院長的心脈之中,循環(huán)往復,
迅速修復譚院長受損的心肌……經(jīng)過三按三提之后,紀寒立馬將那道“鴻蒙生氣”收回體內,
然后將金針拔出,問道:“感覺怎么樣?”譚院長沒有回答,
他一臉享受的表情已經(jīng)說明了問題。馬強志見狀,臉色難看無比,他不甘心地問道:“院長,
你心還慌嗎?胸還痛嗎?”譚院長仿佛剛剛反應過來,
有些激動地道:“我從來沒覺得這么舒服過,
仿佛心口的位置有一道暖流在不停地游走、發(fā)熱,
幫我按摩疲勞的心臟……”馬強志震驚了:“不可能,這怎么可能?”“有什么不可能的?
”秦老大喜:“如果老朽沒有看錯的話,紀先生剛才催動金針的手法,
應該就是失傳的閻羅金針中‘鳳凰三點頭’的手法吧?”“不錯!
”紀寒倒是沒想到這老頭居然能猜對。秦老忍不住贊道:“閻羅金針果然不同凡響!
”紀寒好整以暇地看著好像吃了一只蒼蠅的馬強志,冷冷地道:“現(xiàn)在,
你是不是應該跪下來磕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