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斷電話,我蜷縮在門衛(wèi)室角落,忍不住還是哭了。
我是單親家庭,父親去世的早,媽媽和姐姐一起把我拉扯長大。
上輩子我死后,她們一直忙碌,想為我尋找真相。
卻因為知道的太多,被置換成功后擁有權利和財富的白嬌嬌弄死。
光是聽到媽媽的聲音,我都忍不住要哭出來。
半小時后,媽媽的車急剎在校門口。
她沖過來時帶起一陣風,看到我狼狽的模樣,眼眶瞬間紅了。
“誰干的?!”
媽媽顫抖著捧起我的臉,指腹擦過我臉頰的擦傷。
“告訴媽媽,是不是宮鴻彩?”
“我之前問他你在哪,他說你覺得壓力太大,自己去散步了。”
“可是我知道你不會一聲不吭離開!”
我沒有回答,而是撲進媽媽懷里,淚水浸濕了她的衣襟。
“沒事,媽,我們先回去?!?/p>
現(xiàn)在破壞宮鴻彩他們的聚會,對我來說一點意義都沒有。
要報復,就要報復個大的!
“我要離開這里。”
我攥緊媽媽的衣角。
“你之前不是有說,希望公司去國外發(fā)展嗎?我也要申請國外的學校,和你一起走。”
媽媽愣了一瞬,隨即用力點頭。
“好,我們明天就找中介!”
上輩子,出于對宮鴻彩媽媽的承諾。
我甚至愿意隱瞞自己學習上的天賦,只跟著宮鴻彩走。
可他卻和白嬌嬌一起置我于死地。
我不會再忍耐了。
回到家時,墻上的掛鐘指向凌晨三點。
我躺在熟悉的床上,卻怎么也睡不著。
直到天光微亮,才摸出藏在抽屜深處的舊手機。
班群里非常熱鬧,只有我一個人完全沒有參與話題。
他們發(fā)出的照片里,白嬌嬌她依偎在宮鴻彩懷里,笑得明艷動人。
宮鴻彩嘴上沾著口紅印,不用想也知道是誰。
同學們在回復里刷起了99,還有人艾特宮鴻彩,問她是不是要官宣。
宮鴻彩單獨回復了這條,回復了一個玫瑰的表情包。
幾分鐘后,有人發(fā)了視頻。
白嬌嬌跨坐在宮鴻彩腿上,眾人起哄聲震耳欲聾。
她突然對著鏡頭比了個心,口型清晰。
“送給某個失敗者哦。”
視頻里的桌子上,我的準考證被撕成了雪花,拼也拼不起來。
我只覺得惡心。
電話響起,陌生號碼,接通之后是一陣曖昧的喘息。
白嬌嬌一聲又一聲叫著老公,我忍著惡心,點開了錄音。
她的炫耀,只會成為有力的證據(jù)。
此時,姐姐突然敲響了我的門。
她是一位輔警,進來就直接問。
“ktv那邊的是不是你同學?”
我點了點頭。
她皺著眉頭繼續(xù)說到。
“有人報警,說他們聚眾堵伯?!?/p>
本來只是一般的出警,但是由于對象全是高三生,使姐姐也開始緊張了起來。
她抓起車鑰匙,額角青筋暴起,顯然是覺得頭痛。
看到我還沒走,以為我擔心同學,立刻放緩語氣。
“別慌,你沒有參與,唉,你們這個班也真是的,怎么高考前還做這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