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大早,劉垚和張喜便起床,簡單的收拾了一番后,兩個人騎著電動三輪車,
往劉家村趕去。為了以防萬一,劉垚把店里村的黃符,有多少全都裝到了背包里,
還拿著一把不長的桃木劍,給張喜防身。兩人趕著清晨的第一縷陽光,
心情有些復雜的行駛在前往劉家村的路上。至始至終,兩個人都忘記了給袁瞎子打一個電話。
…………劉垚和張喜剛走一個多小時,袁瞎子住著拐棍便來到了紙扎店門口。敲了很久的門,
都沒有人回應,袁瞎子的心里升起了不好的預感。給劉垚打電話,卻始終處于無法接通狀態(tài)。
“該來的,還是要來了么?”袁瞎子發(fā)出一陣無可奈何的嘆息聲,轉(zhuǎn)身離去。
…………到了劉家村村口,劉垚和張喜下車,把車子停在路邊,兩個人步行,
往村子里面走去。劉家村的天色看起來有些陰郁,整個村子顯得陰氣沉沉的。
看著熟悉的場景,劉垚的心情挺復雜的,他離開劉家村,是被村里人趕出來的,
本想著一輩子不會再踏足劉家村一步,沒想到?jīng)]過多久,還是回來了。
至于劉家村人是不是全都死掉了,只有劉垚進了劉家村,親眼所見,他才會相信。
兩個人走到村子里的小路上,路上沒有了往日熱鬧的氣氛,顯得十分蕭條,走了好一會兒,
路上仍舊是沒有見到一個人。沒有去管其他,劉垚直奔著他自家的祖宅走去。他們家的祖宅,
是在劉家村后面的半山腰上,離劉家村的祠堂很近,一座典型的明代建筑形狀,在村子里,
算是比較獨特的。但再好的房子,在不住人之后,都會顯得比較的破敗不堪。劉垚的祖宅,
廚房已經(jīng)坍塌,院子里也已經(jīng)長了許許多多的雜草。
“吱呀~”厚厚的大門發(fā)出一陣酸牙的摩擦聲,兩個人推開大門,走了進去。
黑衣長袍男只告訴了他,要找的東西在他的祖宅里面,但是沒有告訴他,
是在祖宅里的哪個方位,所以兩個人站到院子里之后,就傻眼了,不知道該如何下手。
怎么整,找吧!倆人分工,一個找東邊,一個找西邊,在屋子里開始翻找起來。
埋頭找了一個上午,腰都快彎的直不起來了,但是還是沒有找到黑衣長袍男所說的殘卷,
甚至連一張紙的影子都沒有見到。實在累得不行,時間又已經(jīng)到了正午,兩個人合計了一下,
準備先吃點東西,休息一下再說。但兩人剛出了門,就尷尬了。整個劉家村,
他們現(xiàn)在不知道,要去哪個地方吃?!耙簧衔壹铱纯?,家里還有點糧食,對付一頓得了!
”張喜開口說道?!白甙?,去看看?!眱蓚€人到了張喜的老房子,打開門,
廚房簡單的打掃了一番,可喜的是在家里的廚房里,找到了一點剩下的米面。
兩個人下了點面條,坐在廚房里嘮嗑的時候,外面突然傳來了一個說話的聲音?!按笙沧?,
在家嗎?”老村長的聲音傳來。兩個人一愣,從廚房里出來,
就看到老村長顫顫巍巍的走了進來?!袄敔?,您怎么來了?”劉垚心中驚訝,
不過帶著一絲欣喜,因為黑衣長袍男告訴自己,劉家村的人全都死了,但是在大白天的,
他見到了老村長,這無疑說明,黑衣長袍男是在騙自己。“看到大喜子家的門開了,
我就過來看看。”老村長雙目有些無神,接著說道:“走吧,村里人都在祠堂里,
你們也快過去吧。”“村里人都在祠堂?在那里做什么?”劉垚有些疑惑。
“快到祭祖的時候了,村里人正在商議呢。而且,村里那邊有飯菜,你們就別在這兒吃了,
去那里,一起吃吧!”老村長說完,就轉(zhuǎn)身。只不過他轉(zhuǎn)身的姿勢有點詭異,
是慢慢的整個身子往后轉(zhuǎn),就像是被人推著轉(zhuǎn)了一圈一樣。說完話,
老村長就顫顫巍巍的出了門。劉垚和張喜兩個人都覺得有些奇怪,尤其是劉垚,
他的心里總是有一種說不出來的異樣感。不過老村長的話,也可以解釋了,
為什么之前劉垚和張喜來的時候,路上沒有一個人了,全都去祠堂開回去了嘛。
既然祠堂里有現(xiàn)成的吃的,那兩個人也懶得吃白水面條了,關(guān)上房門,前往祠堂。
不過他們都沒有想過,劉垚的祖宅離祠堂那么近,如果全村的人都在祠堂里,
那種嘈雜的聲音,他們會聽不到?兩人到了祠堂,發(fā)現(xiàn)確實如老村長所說,全村所有人,
都在祠堂內(nèi),還專門找了村子里面比較會做飯的大廚,在準備流水席。見到兩個人來了,
所有人都笑著打招呼,就好像之前把劉垚當成死仇,趕出劉家村的,并不是他們一般。
之前的那個春梅嬸竟然笑臉相迎的走了過來,把劉垚和張喜招呼了進去。
整個祠堂里一副熱熱鬧鬧的樣子,與陰沉的氛圍格外的不搭。過了沒多久,眾人安排上桌,
劉垚和張喜被安排在了老村長的旁邊算是比較高的位置。這讓兩個人受寵若驚,不敢就坐,
但最后仍舊被安排到了位置上。眾人全部落座之后,大廚開始上菜,菜品很豐盛,
各種山珍海味,比劉家村之前祭祖時候準備的飯菜,要好的太多太多。
但是所有人都沒有動筷,確切的說,他們的桌子上,根本沒有準備筷子。劉垚很奇怪,
但都是一些長輩,他也不敢多問。突然門口傳來一陣喧囂,幾個男人走了進來。
劉垚看到他們的時候,眼睛頓時瞪大了,滿腦子的震驚,不敢相信。
來人是之前替張喜媳婦抬棺的四個人!他們不是已經(jīng)死了嗎?怎么會好端端的出現(xiàn)在這里?!
就在劉垚滿腦子的疑惑和震驚的時候,一個婦人懷里抱著的孩子,突然哇哇哭了起來。
婦人一生氣,對著孩子的后腦勺上打了一巴掌。“撲通。”小孩子的腦袋頓時被打掉,
落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