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她!那個吃人不吐骨頭的陳嫻云!”
我正準備從車上下來,幾個臭雞蛋突然砸了過來,我將車窗降下一小個縫,打開了手機攝像頭:
“這個車的價格網(wǎng)上可以搜到,損壞一點漆都要空運材料補,愿意扔的可以繼續(xù)?!?/p>
圍觀者扔?xùn)|西的手僵在半空,嘴上卻越發(fā)罵得難聽。
聯(lián)系我的警察黑著臉擠過來,將一個擴音喇叭塞到我手里,語氣生硬:“陳女士,現(xiàn)在情況很危急,請你謹慎發(fā)言,盡量答應(yīng)他們的要求。”
我接過喇叭拍了拍,慢悠悠地舉到唇邊,目光投向樓頂?shù)膹垙姡曇敉高^喇叭清晰地傳遍廣場,帶著毫不掩飾的嫌棄:
“張強,我說你要跳就麻利點,別在上面又唱又跳的?!?/p>
話畢我低頭看了看指甲,不耐煩地又說:
“我下午還約了美甲,遲到了扣的會員費誰賠我。”
此言一出,樓下的人群更加激動,罵聲震天。
“這個毒婦!兩條人命還比不上她的破指甲?”
“警察!快把她抓起來!”一個大媽激動地拍打著警戒線。
樓頂?shù)膹垙娐牭轿业穆曇?,身體明顯一震,黝黑滄桑的臉龐上瞬間老淚縱橫,表情凄慘到了極點。
他拉著身邊那個病懨懨的女兒,撲通一聲就跪了下來,朝著我砰砰磕起了響頭,額頭都很快磕出了血印。
“陳總我求求你了!”他的聲音悲痛欲絕,每一個字都像是從喉嚨里擠出來的。
“你就發(fā)發(fā)善心,把我的工錢還給我吧!我女兒真的快不行了!求你給我們一條活路啊!”
“你那么有錢,卻寧愿花幾百萬在美容保養(yǎng)上,也不愿把我那點活命錢還給我嗎?你還是不是人??!”他顫抖著捶打自己的胸膛。
我打了個大大的哈欠,伸了個懶腰。
“我是有錢,花在美容上也不止幾百萬”我懶洋洋地回應(yīng),語氣中帶著一絲輕蔑,“但那是我的錢,在我賬戶上,我愛怎么用就怎么用。”
沒等悲憤欲絕的張強開口,我忽然又笑出聲。
“不過你的喜劇天賦不錯,如果你出演小品,或許我會考慮投資幾萬塊?!?/p>
“至于你女兒,那是你的責任,不是我的,我的女兒能夠在外國度假,你卻連保證她的健康都做不到,真替你感到羞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