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考上了我宋永昌考上了出成績的那一天我開心得像個得到一顆糖的孩子。
理科生考音樂的我經(jīng)歷了太多太多的異樣眼光。我都不敢想,
終于看到自己的研究生通知書時,激動的通知同學們。
那一天我想我自己終于能寫出屬于自己的曲子了。音樂學院在北方,
說那里有“玫瑰之城”的稱號。音樂學院是風范的,校中有很多片玫瑰花叢,很浪漫。
看到玫瑰,我撫摸了一下,內心暗想著:我來找你了柏裕老師記得在高二的時候,
我還是個不學無術的混混。除了玩音樂玩鋼琴寫譜子沒有一天是在聽課的。那天,
一個女教授來到了我們高中做音樂生的講解,我本就無心去聽,
因為我知道我的父母不會讓我學的,于是我從會場偷偷跑出去。
跑到食堂外面的一架鋼琴那里。其實也不懂為什么食堂要放個鋼琴據(jù)校長說,
他是想讓學生吃飯的時候,有人能上去彈,給大家?guī)硪恍┓潘墒裁吹模?/p>
說白了那架鋼琴就沒有多少人會在吃飯的時候去管。我心里又有了一個壞主意,
彈奏下課鈴聲想把他們的對話給縮短,這是我經(jīng)常干的事情,雖然因為這件事情被通報批評。
這時旁邊一抹淡淡的玫瑰花香飄了過去,混得煩躁熱風。我猛的一抬頭發(fā)現(xiàn)那個女教授。
“同學為什么你不去聽講座啊我剛講了好久”宋永昌被嚇了一大跳“誰要我聽啊,
不聽講座跟你有什么關系”女教授笑了一下笑,“哈哈,我看你很有前途啊,
老早我就聽你們老師我們這有個學生不學無術,但是愛彈鋼琴,叫走音樂又不走,
這不叫我來勸你嘛”我看到那個女教授看了他的譜子,急忙想收,卻被女教授搶了過去。
“我夸你還不聽我的講座。
”“我就是不想聽快還我”“你的譜子我就先收下啦等你哪天考上的音樂學院,
你找我要好吧?!薄拔腋改覆粫馕易咭魳返摹薄盀槭裁床豢??
你很有天賦的”那個女教授好像有點惋惜,“我爸媽只想讓我學理科,
不會讓我走藝術的”“可以考我的研究生啊”我看著面前這個跟他相差不大的女教授,
說道:“你?研究生?我感覺我們兩個沒差多大?!薄澳憬衲旮叨??”“對啊”“我,
已經(jīng)20歲了畢業(yè)后就當上了教授了,厲不厲害?”我看面前這個女教授,
只能想到一句話—老天爺賞飯吃了的?!拔覐男∈菍W藝術的,當然有實力啦”我撓撓頭,
“不過看你自己吧,你硬是要學理科我也不拉著你,可以的話就考慮上,怎么樣,
我現(xiàn)在老缺學生了?!薄白V子寫的還可以啊,我還想著你要是當了我研究生,
那就可以把這當作畢業(yè)的作品,不知道多出名呢?!笨粗媲暗呐淌趪\里呱啦講了一堆,
終于總結出了幾句話?!靶∑ê?,好好加油。一定要來考了研究生哦。”她摸了摸我的毛頭,
帶著玫瑰的清香。我忍不住追問:“那如果我考不上呢。
”“那只能是萍水相逢了啦”她笑了笑,又道:“快到時間了我先回去了,
我還有幾篇論文沒寫。那譜子你先拿著,我也不收你的。給一張給我就行啦。啊,
五個譜子都是鋼琴曲,這《勃朗特的玫瑰》感覺不錯。我收下了哈,拜拜啦。
”“拜拜...”自從她走之后,我眼里再也沒有任何人。我還回去搜了那個女教授的學校,
就是北方那所音樂學院,名叫柏裕,是難得一見的報送生。我內心只想考上大學,
就當她研究生。那年我18,以理科成績考上了所211理工大學,大學里,我報的社團,
活動全是關于音樂鋼琴的。有老師想要我到學校的音樂系與物理系當研究生,我沒有打應,
我硬是以自己的實力考上了柏裕的音樂學院。理科生考音樂不奇怪,主要是我成績那么好,
學音樂對于很多人來說是可惜了。這是眾多人的想法,當然,
我也是不顧父母的反對自己考上的學校,沒有人能阻攔我。
開學時那個女教授的在臺上做著自我介紹,鼓勵學生們自己創(chuàng)作音樂時,我在臺下看著,
笑容已經(jīng)不再是當年那個稚氣未脫的毛頭小子了。
“哎你看我們音樂系來個好帥的哥們兒”“媽嘞真的好帥呀,
聽說他是一個211的學物理的”“我靠干嘛想不開來音樂學院做研究啊。
”“不知道啊可能帥哥就是會與常人與眾不同...”我知道在講的是自己,
便回頭對那兩個女生笑了一下說:“單純就是喜歡音樂的,
院的嗎”那兩個女生對我的問題猝不及防:“啊對啊我們也是研究生的”“哦你們好你們好,
我學物理的不一定比你們藝術生好,到時候多包涵”“我說完笑了笑,走后,
那兩個女生笑得能飛到外太空,“我靠啊哥們兒真的好帥好乖!”回宿舍整完東西之后,
看了一下陽臺,玫瑰在我們宿舍樓下就有一大片遍。校園不小小,玫瑰便占一半,
不愧是具有文藝氣息的學院。我在路上順手在叢中拿了一朵被園丁意外剪下來的玫瑰,
拿在手上一路。走到辦公室的路上我撿了一路七七八八的小玫瑰,
然后從自己身上扯來裝飾的綢帶,綁成花束,走向了辦公室。
每個研究生都得去辦公室去和自己的老師對接。我也不意外,順利找到那個辦公室。
看到我想了一整個高中的人—她綁著一頭溫婉的長發(fā),穿著白色的裙子,
像一位不知名藝術家的靈魂繆斯,桌上凋零的玫瑰花瓣落在桌上,
不遠處還有一座鋼琴模型和一個相框。相框的照片很大,
大到我在門口就能看見上面是什么—那是一個英倫風建筑,我心念的那個人,
就站在英倫建筑面前,自信張揚,笑容開朗。我緩了緩神,說:“教授好。”“好啊,
你叫什么啊”“我叫宋永昌”“你好,我是你的研究教授。嗯我是柏裕,
我看我們兩個年紀也好像也相差不大,
你就叫柏老師或者全名”“好的老師”“我沒那么嚴肅的,我也沒那不好講,
不用怕我的”老師我是理工科畢業(yè)的,我來你們這,就是你還記得高中時你20歲的時候,
你來到個高中做過演講…”“我去過的,但還去過很多,我不一定有印象”“那你去不去過,
嗯也不說去過吧,那你有沒有印象說是有一個小男生,
沒聽了講座還然后還…”我當時嘴嘟囔著什么,感覺不說完要斷命了。柏裕看著他,
說:“沒事同學你不用急,
我們還有時間”“就是有沒有印象當時的一所高中有一個學生沒有聽了講座正好被你抓住。
”“有啊,那個學生啊你認識他嗎?”“我就是那個男生”說白了都多久了,
柏裕也不一定記得他了吧。“哦對我當時是不是收了你一個譜子啊?!蔽铱此肫饋砹?,
便一直聊著,柏裕笑道:“我還想如果你沒考上大學了怎么來找我嘞,沒想到啊,
我當時只是開個玩笑罷了,你還真來考上,你知不知道國家又損失了一個理工科人才呀哈哈。
”我們兩個談笑風生了一會兒,宋永昌說道:“老師這是我送給你的紅玫瑰。
留下吧”“謝謝啦,正好花瓶該換花了”她把玫瑰插在面前的花瓶里,玫瑰在瓷白色的瓶口,
典雅不失風范。我又道:“那以后我就是你的學生了,
以后有什么我哪里做的不好盡管提”“那當然,老師可是一視同仁”我猶豫了一會,
還是決定要回來,沒等他開口,柏裕就先說:“那幾篇譜子還在嗎”“在的,
我都拿來了”“行,給你一個任務,先把你的譜子給修正一下,你是考鋼琴的研究,
那你就把當成鋼琴的譜子來修改。這對于你來說不難吧”“包可以的啊,
我之前那首《勃朗特的玫瑰》能拿去改嗎?”“拿走吧”離開了辦公室之后我感覺心跳加速。
我終于不顧一切的見到了我想了七年的人。當上了研究生之后,那就要開始不斷的去探索了。
作業(yè)成為了我的一大難題,我不是對音樂不感興趣,而是發(fā)現(xiàn)這些課題我自己都沒有了解過。
作為一個理工腦子,提高文藝我自己都有點吃不過來,
何況我還以為來到這可以和裕師生合作互利共贏,結果柏裕要去做各個音樂比賽的評委,
一天見不到機會的,我看著面前的玫瑰花標本,哀嚎道:“天吶還以為考上了就能見到,
結果…靠啊!”我捂著自己的腦袋搖來搖去,想了又想還是先從幾首譜子開始手動改造,
那首《勃朗特的玫瑰》,我想了又想,把它放到抽屜里,藏了起來,改另外幾張。
對著當時自己的心理想法進行了調整與修改。修改的一個下午,屁股都快坐穿,
拿著譜子想了想,還是決定去教科樓下的鋼琴試一試,10月包涵著燥熱的氣息,
我無地自容,我沒想到北方的天也那么熱,只想快點跑過去,傍晚的夕陽一如既往的熱烈,
我?guī)е弊又睆脚艿浇炭茦?。我打開了鋼琴蓋,談了四首譜子之后,他坐在座子上晃了一下,
“早知道音樂這么難就通過別的渠道去找她了,遭老罪的啊?!蔽以谀抢锇Ш恐?/p>
卻不知身后有人影向自己前來?!坝啦瑢W”我嚇了一跳,
上一次是這么叫我的還是我鄰居家的姐姐,肩膀都聳立起來,冷嗖嗖的,“你,不是柏教授,
不是還在做評委嗎”“這個東西很簡單啊,坐那里半天就完成了。
宋永昌同學”宋永昌他的笑容感覺不太對勁,
授”“我就通過別的渠道認識她了…”“別再說了教授我錯了啊”我把頭往鋼琴上輕輕一砸,
向世界全部我已經(jīng)睡著了的事,柏??戳丝次?,笑道:“別裝死了,起來,
覺得自己改的譜子咋樣”“感覺還行吧,但是還是有點美中不足哦,
你說說看或者我能給你點指引,或者咱倆想法一樣呢。”宋永昌沒轍,
便道:“四個譜子分為的ABCD然后A這個譜子,他這個調太高,容易轉換不過來,
感覺不算符合想法,然后B這個C大調和這個小調有點接不上號,
我想要的感覺是激烈一點的,這個轉換感覺太柔和,CD的話好像,太低沉了也不行,
我的最終目標不是這樣。老師你覺得怎么樣。”我看柏裕笑了笑“你說的很對,
”“哪里還要修改啊?老師不給我提的意見嗎”“老師只是老師,
老師要做的只是引導你們去做,我的建議你不一定采納。但是,
我的建議就是…和你一樣”我感覺自己心跳漏了一拍,與那朵濃烈的玫瑰花一起暫停了開放。
“老師…你真的和我想的一樣?…”“我也就和你差了六七歲而已,有什么想的都是一樣的,
這樣一看,現(xiàn)在叫有緣份。拿去改吧,好了再來叫我出來,我和你一起聽聽”我正準備回頭,
又被叫?。骸坝啦昵坝袀€比賽你想不想?yún)⒓?,我正好缺個人,你要不…”“參!
”沒等柏裕把話說完,我就一個舉手?!肮?,行,那明天見!
”倆人一同轉頭走向教科樓外,夕陽勾勒著我們的背影。那天之后,我像打了激素,
每天都在為自己的譜子做足功課,和我一個宿舍的許夜都看不下去了?!安皇歉鐐儯?/p>
你怎么這么拼?又不是畢業(yè)論文,你怎么這么努力啊?而且還是四首譜子一起改。
你開玩笑吧,你這樣要我們怎么活啊?”我聽完許夜的哀嚎,說道:“不是為了畢業(yè),
我也不是為了提前畢業(yè)。OK?”“哥們,你放過我吧,你知道嗎?我那個教授老嚴了,
自從她知道她朋友有一個你這樣的學生,天天數(shù)落我,我不過就是彈錯了兩個拍子嘛,
她都快把我面前的那個鋼琴鍵給拔下來了?!薄澳愕膰绤枺业牟粐馈薄澳憔蛣e說了。
你這深情哥”“什么叫深情哥”許夜要瘋狂了“哎,不是你個理科男,你還學音樂?
連這個詞都不懂,你想怎樣?你就放過我個學文的吧,哎呀”“給我解釋解釋,
深情哥是什么意思?”“哎呦服了,就是你對一個人的情感特別特別濃烈,特別特別深,
一直到你們分手或者根本沒在一起,你都對他還心有余悸。你有女朋友了,
但是發(fā)現(xiàn)自己對女朋友的愛都不比跟那個,這就很深情,懂嗎?很深很濃烈的情感,
你懂了嗎?理科直男”“懂了懂了”“誒你不要湊到我面前”許夜笑了笑說:“哎,
不是你小時候我跟你玩的時候也沒看出來你有音樂細胞啊。緣分讓我們相遇啊,
還分到一個宿舍了,哥們”許夜是他的小學朋友,一直玩到現(xiàn)在,許夜也沒有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