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宋家人直接炸毛。
什么!
他們沒有聽錯吧,是嫁妝吧?
拿未婚妻的嫁妝,隨便給別的女人?
葉長均這是要上天??!
臭不要臉!
欺人太甚!
里邊的梁麗害怕得到處找地方,想躲藏起來。
她確實拿了錢,也知道那是宋蕓的嫁妝,只是她當(dāng)做不知道罷了。
葉長均也沒有刻意避開宋蕓,當(dāng)時宋蕓看到他倆的小動作,啥話也沒說,她以為宋蕓不知道呢!
嫁妝是什么,她怎么會不清楚!
就是因為太清楚,所以才如此害怕,宋家人要是沖進(jìn)來,她要怎么應(yīng)對???
要是被人揪出去,她臉面可要丟光了,還不知被人傳成什么樣呢!
她裝可憐問葉長均要錢,是想買些體面衣物裝扮自己,去見那男人,一身寒酸,如何能入得他的眼?
反正葉長均也沒打算辦酒席,到時候忽悠過去,這事就不會有人知道了。
哪曾想,宋蕓這死女人,竟然不按照上一世的發(fā)展走,自己另辟蹊徑,走出不一樣的路子!
那么決絕要退婚,半點都不帶遲疑的!
打得她一個措手不及!
宋家人怒火沖天,一副要吃人的模樣。
葉長均一看,也慌了心神,事情已經(jīng)完全不受控制發(fā)展,他首先想到的是,不能讓里邊的人受傷害!
當(dāng)即張開手堵在了門口,“這都是誤會!你們先聽我好好說!事情不是你們想的那樣!我和梁麗之間是清白的!”
這一舉動,讓宋家人臉色更冷了。
下意識的維護(hù),不都說明一切了嗎?
宋母冷哼,“你就說,阿蕓的嫁妝,是不是被你拿走送人了?”
葉長均一臉難堪,他確實把宋蕓的嫁妝給了梁麗,還是當(dāng)著宋蕓的面給的。
宋蕓不是嫁進(jìn)了葉家嗎,宋蕓的嫁妝不也是他的嗎?
給麗麗,這也沒有什么不對???
麗麗現(xiàn)在過得非常艱難,他做不到無動于衷??!
宋蕓在家什么都不缺,根本就用不了什么錢,為何就不能給麗麗?
都做人婦了,就得改掉大手大腳的毛病,身上不能有多余的錢,要不然心思就花了!
見葉長均支支吾吾,宋家人還有什么不確定的,當(dāng)即磨牙擦拳。
個個氣憤不已,指著葉長均罵了起來。
罵到最后,讓葉長均把里邊的女人拉出來對峙,誰也不冤枉誰!
葉長均卻以為,宋家人要對梁麗動手,著急了,推搡間,將宋父推倒在地。
宋父似乎摔得有點重,倒吸了幾口冷氣,好一會兒才動彈。
“爸!你怎么了!”
葉長均臉色都白了,身側(cè)的手微微顫抖著。
他深知,一旦動手,性質(zhì)就完全不同了!
他就算有十張嘴,也解釋不清楚。
不管對方傷得如何。
完全不占理!
他怎么也想不明白,為何事情會發(fā)展成這樣!
此前一切都好好的,家里來信都說宋蕓很好拿捏,不敢大聲說話,也不敢反駁,總是極力討好他們。
可現(xiàn)在看到的宋蕓根本就不是這樣!
她眼里再無半點對他的愛意,有的只是冷漠!
如此決絕,不似有假!
至此,葉長均才覺,一切都沒法挽回了。
見宋家人那潑辣沒修養(yǎng)樣,葉長均又覺得,和宋家人結(jié)親,有點掉價。
咬牙心一狠,退婚就退婚!
反正最后后悔的一定不是他!
他還能找到更好的,宋蕓一個無腦村姑就不一定了!
“把嫁妝和信物歸還,今日之事,我們就不追究了!”
宋父深沉而威嚴(yán)的話,把葉長均拉回現(xiàn)實。
此時的宋父已經(jīng)在人攙扶下,站了起來。
他的腳似乎扭傷,明顯不敢用力。
葉長均嘴巴張了張,沉默了一下,最后吐出一個字,“好!”
可他身上沒錢,“那個,能不能遲點返還嫁妝錢?”
宋蕓堅決道,“不行!”
她信不過葉長均!
別忘了,里邊還有朵綠茶呢!
“你要么去把錢要回來,要么立字據(jù)!”
葉長均做不到把給出去的錢要回來,選擇了立字據(jù)。
“上面寫清楚些,葉宋兩家婚事就此作罷,從此再無關(guān)系,嫁妝錢需三個月內(nèi)全部還清!”
葉長均氣得咬牙,但又發(fā)作不得。
“字寫工整點,別忘了簽名按手??!”
葉長均又是一氣。
東西到手,宋蕓眼神都沒再給葉長均一個。
轉(zhuǎn)身就進(jìn)屋里收拾自己的東西,東西本就不多,一會兒功夫就搞定了。
然后和宋家人一起,頭也不回,開心離去。
“爸,你這腳扭傷了,要不去衛(wèi)生室看看吧?”
“不用!花那錢干啥!回頭我用土方子敷一下就好了!”
宋母也說,“村里人都是這樣整的,能好的!你回來就好好歇歇,擺脫爛人,以后肯定會遇到更好的!別為那不值得的東西傷心,你還年輕,慢慢挑,不著急!有爸媽撐著,再玩幾年!”
葉大哥也附和,“對!哥不會趕你的,放心好了!”
宋蕓眼眶有些濕潤,有被溫暖到。
這一家子都是溫順善良之人。
宋家家庭困難,他們不過是想省錢罷了。
那她就更加不能坐視不管了。
他們所謂的土方子效果不大,還很受罪!
瞧宋父腳都紅腫了,并不輕,走路都咬著牙。
要是她的銀針在手就好了,如今一身空,只能先尋些藥草。
她配制好,一樣有很好的療效,只是效果慢點。
于是,回去后,趁人不備,她偷跑去了山上。
好藥草往往都在深山里。
早上下過一場雨,地面有些滑。
宋蕓準(zhǔn)備爬上陡坡時,藤蔓斷裂,泥土松散,滾了下來。
卻沒傳來想象中的疼痛,相反,底下似乎有軟墊,隱約發(fā)出悶哼聲。
宋蕓一個激靈,挺身躍起。
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了她一跳。
給她當(dāng)墊子的,是個人!
確切說,是個男人,渾身是傷,衣服沾了泥土草葉,有些狼狽。
宋蕓就對著他的衣服愣怔了一下,那男人就送了她一個充滿殺氣的凌厲眼神。
還以為男人會動手,結(jié)果下一瞬,一口鮮血吐出,頭一歪,暈死了過去。
宋蕓一探,還有氣,沒死。
此時的她才注意到男人的臉,即使身處狼狽,也掩蓋不住那英俊陽剛之氣。
心里便隱隱有了定論。
只是,這人怎傷得如此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