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呵,那祝賀你馬上就能得償所愿了!”
喬應(yīng)淮冷聲說完,將兩人趕出了病房。
坐在回軍區(qū)的車上,陳硯書溫柔地說:“清清,你不要太在意淮哥說的話,他在氣頭上呢?!?/p>
“不過清清你這都是為了他好,他還不知道珍惜,行事莽撞又沖動,成為團長家屬不知道給鬧出多少事來,不如......”
“好了,硯書?!崩枨迩迦嗔巳嗝夹模骸八m然不如你溫柔懂事,但也是我的未婚夫,我會慢慢教他的。”
陳硯書的表情有一瞬間的失控:“好?!?/p>
喬應(yīng)淮出院那天,黎清清派了警衛(wèi)員去接他,走到半路發(fā)現(xiàn)不是回家的方向。
“這是去哪兒?”
“今天是陳同志的生日,黎團長讓直接帶你到飯店?!?/p>
黎清清為陳硯書包下了城里最好的飯店慶生,還請了軍區(qū)的戰(zhàn)友慶賀,喬應(yīng)淮走進來時桌上只剩殘羹剩飯。
陳硯書笑著招手,人群中他與黎清清親密站著,如同新婚夫妻。
“淮哥,等你好久了,快過來?!?/p>
當(dāng)著戰(zhàn)友的面,喬應(yīng)淮不好翻臉,只能坐下。
看著陳硯書為黎清清倒酒,黎清清為陳硯書夾菜的場面,喬應(yīng)淮覺得自己的眼睛都要惡心壞了。
終于等到散席,他直接起身想走,陳硯書卻驚叫一聲:“我的鐲子呢?”
“什么鐲子?”黎清清問道。
陳硯書著急地說:“是阿蘅留給我的鐲子,剛剛還放在桌上,突然找不到了?!?/p>
黎清清立刻下令:“所有人都幫忙找找,看看有沒有誤拿進自己的口袋手包?!?/p>
喬應(yīng)淮坐在座位上一動不動。
“淮哥,你有沒有看到......”陳硯書小心翼翼地開口。
喬應(yīng)淮冷聲打斷:“沒有?!?/p>
“你翻開口袋讓我們看看。”黎清清說著就要上手。
“黎團長,我和你中間就隔著一個陳硯書,我還能在你們倆眼皮子底下拿到鐲子?”喬應(yīng)淮諷刺道。
陳硯書委屈地說:“正是你離得最近,所以才要看看還你清白呀?!?/p>
黎清清的脊梁頓時直了起來,二話不說伸手掏他的口袋,拿出幾截破裂的白玉。
“這是我的鐲子!淮哥,你就算再討厭我也不能摔碎阿蘅留給我的遺物?。 标惓帟蘖似饋?。
“喬應(yīng)淮,你還敢說你沒偷?”黎清清怒道。
喬應(yīng)淮猛地摔了碗筷:“陳硯書,你一而再再而三陷害我,你就不怕報應(yīng)嗎?”
陳硯書嚇得直往黎清清身后躲:“淮哥,我沒有......我怎么會舍得拿這個鐲子陷害你,那可是她留給我的唯一念想啊?!?/p>
黎清清厲聲道:“你少在這里嚇唬人,看在你出院的份上體罰先免了,但是這個鐲子你必須賠?!?/p>
喬應(yīng)淮懶得再跟他們爭執(zhí):“多少錢?”
“情誼無價,你身上能比擬的東西,只有脖子上那條項鏈。”
喬應(yīng)淮瞪圓雙目:“這是我爸留給我的!”
黎清清一把扯住鏈子,將他的脖頸勒出一道紅痕:“你現(xiàn)在知道心疼了,摔人鐲子的時候怎么不想想后果?”
“你要多少錢我可以給,唯獨這條項鏈不行?!眴虘?yīng)淮倔強地說。
“好,”黎清清松了手,冷冷地說:“來人,上拶刑?!?/p>
喬應(yīng)淮被強壓著上了刑具,十指骨節(jié)在擠壓中發(fā)出讓人牙酸的碎裂聲。
“知道錯了嗎?”
“我、我沒錯!我沒拿就是沒拿!”
黎清清眉頭一皺,下屬立刻更加用力行刑,痛楚幾乎讓喬應(yīng)淮面容扭曲。
“黎清清,我這輩子最后悔...選了你?!?/p>
咔嚓!
十指的指骨一齊斷裂,喬應(yīng)淮痛得幾乎暈死過去,雙手抖得無法控制。
就在這時,大門被人一腳踢開。
黎見微快步踏進,看到喬應(yīng)淮的那一瞬臉色劇變:“阿淮!”
她一把將喬應(yīng)淮扶起就要離開,黎清清攔?。骸敖?,我在教訓(xùn)自己的未婚夫,用不著你插手?!?/p>
“未婚夫?”黎見微從口袋里拿出黎家家書扔到她身上:“阿淮早就解除跟你之間的婚約了,你跟他之間已經(jīng)毫無關(guān)系!”
“既然你留不住他,那從現(xiàn)在開始,就由我來守護他。”
說完,她扶著喬應(yīng)淮快步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