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咬破舌尖,吐在她們兩個身上。
果然好重的陰氣,發(fā)出了冒白煙的聲音,下意識的眼睛盯上了裙子。
心中一喜。
已經(jīng)知道了誰真誰假。
背后拿出釘子,只裝作苦惱道:
“無法分辨哪個是真,哪個是真哪個是假,既然分不出,也不分了,反正都鬧到這個地步,大不了都收了?!?/p>
此話雖然有些荒唐,但是也是借機同時掀開她們的蓋頭的時候,把長釘釘進去。
說完話,忍住顫抖,很自然的就去掀蓋頭,就在碰到紅蓋頭的時候,手里握的長釘猛然的插向假的身上。
一聲凄厲的慘叫,開頭的新娘伸出了爪子猛然的抓著我的手,長長的指甲在我手上挖出了血肉。
“你…好狠的心?。 ?/p>
聽聲音應該就是它了,忍著痛,抱著掙扎的軀體,踢開了房門,往棺材里面一扔,合住了棺材蓋。
旁邊已經(jīng)準備好了,釘子和錘頭。
按照的獨門,鎮(zhèn)尸釘法,六賊奪龍,再以量尸,以棺分上中下,每根兩釘,敲在棺木上,每一下,棺材中的聲音,慘叫也就越凄厲一分。
六根釘子釘完,棺材里凄厲的慘叫,連耳膜都要震破,忽然戛然而止。
寂靜無比。
我全身冷汗的靠在棺材上,一點力氣都使不上,喘著粗氣。
應該把棺材那里個鬼東西釘死,人皮燈籠還在里面沒有拿出來。
可是沒辦法,剛才太兇險。
除掉了一個。
屋子里還有一個。
想靜靜的坐在這里,等到明天。
吱吱嘎嘎…
棺材里面?zhèn)鞒鰜頁瞎撞牡穆曇?,刺耳尖銳。
里面那個東西還沒有死。
咚咚咚。
從沉悶變得砰砰巨響,聲音越來越快。
我嚇得全身發(fā)顫。
棺材蓋子在晃動,六根鎮(zhèn)尸釘緩緩的向上翹。
頭皮發(fā)麻,拿起錘子,瘋狂的砸下去。
一錘,兩錘,三錘…??!
劇烈的聲響,壓住了棺材之中尖銳的抓撓聲。
身后刮了一股陰風,肩膀上猛然一重,好像跳上了一個東西,下意識的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眼角的余光撇了過去。
那雙熟悉的鞋子,印入了眼瞳。
師傅!
它到底藏在哪里?每次在最關鍵的時候就跳出來。
害怕的全顫抖。
“你媽的,滾!”
掄起錘子砸死他!
可是,熟悉的感覺又來了,全身僵硬,身體已經(jīng)不再受控制。
接著。
有種無形的手,捏著我的手,拿著手中的錘子,敲在了棺材上。
不是在釘丁,是在撬棺材。
一道縫,陰冷的黑氣從里面噴了出來一雙帶血的眼睛,死死地盯著我,充滿了怨毒。
我目瞪欲裂,心中驚懼萬分,想控制了雙手,把棺材壓下去,可是根本做不到。
“ 害死我女兒!老身不來找你,你居然送上門來了?!?/p>
堂屋突然一聲蒼老尖銳的呵斥聲,煙霧繚繞的出現(xiàn)了一個龐然大物,掩蓋住了整個屋子。
巨大的尖嘴毛臉,張開一雙漆黑空洞無比的眼睛。
黑暗不斷涌了進去,帶著極強的壓迫,從上向下俯視著我,
不對。
它是在看著我肩膀上的那個東西。
“還我女兒命來!”
嘿嘿嘿。
我低著頭發(fā)出了陰冷的盛笑。
手上的動作并沒有停止,依舊在撬著棺材,山鬼新娘瘋狂的往外撞擊,
想從里面脫困跑出來。
棺材撬開的時,就是我的死期,現(xiàn)在哪有什么生機!
“噗嗤~”
棺材里傳出的熟悉的女人輕笑聲。
是那個燈籠。
我整個身體瞬間恢復了自由,從懷里面掏出金簪,猛然的從肩頭上扎上過去。
沒有想象中的插入尸體的感覺。
只有一片虛無。
肩頭上猛然一輕,巨大的腦袋也隨之猛然的撲來,整個堂屋里陰風大作,發(fā)生激烈的打斗。
速度之快,什么都看不到。
但是沒過多久,瞎眼的老婆子從黑霧里顯出了人身,面容很是疲憊,癱坐在地上,捂著胸口好像受了傷。
“不愧是苗疆最詭異的存在,小兒,還愣著干什么,趕緊把棺材釘住,你想等死嗎!”
我拿起錘子對著六根釘子,猛然的往下面敲進去,這六根釘子全定下去時候里面發(fā)出了強烈不甘尖銳的聲音。
“張林,我不會放過你的!”
“你沒事吧?!?/p>
堂屋里恢復了寂靜,我看向了老婆子,沒想到師傅被趕走了。
“沒什么大問題,死不了,看來他沒有那么強?!?/p>
都被打成這樣的還不強?
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老婆子好像看出我的想法,冷笑了幾聲,緩緩的走到我的身旁,猛然的制住我的身子。
“你也別管我了,麻煩你都解決了,現(xiàn)在是你跟我女兒入洞房的時候,天都要快亮的時間可不能耽誤?!?/p>
我想掙扎,可是根本連話都說不出來,直接被老婆子帶入了里屋,放在了床上,猛然的把我的衣裳全部都扒光了,與此同時它看向它的女兒。
“從今以后你就要嫁人了,還真有點舍不得,為娘也不可能一直在你身邊,要好好的照顧自己,終有一天你會復生。”
老婆子抹幾滴眼淚,不再說話。
剝掉了狐貍的新娘服,血肉模糊的狐貍,暴露在空氣中。
抓住它女兒的尸體放在了我的身上。
陰冷粘稠的感覺,瞬間從皮膚上傳來,我身上立即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這要是干什么?不是結(jié)親嗎!
老婆子的不斷的嘟囔著。
我的身體發(fā)出了劇烈的疼痛。
身上那只剝皮的狐貍,與我的皮膚結(jié)合,緩緩的融了進去。
腦海里面全都是驚恐。
怎么可能?
跟師傅融進我腦子里面一模一樣。
劇痛,越來越強烈,蔓延到全身,腦子都要炸裂開。
再也忍不住昏了過去。
就算昏過去,那種疼痛還在侵擾著我的神經(jīng)。
一直做著噩夢。
夢里有一只血肉模糊的狐貍,在我身體里不斷的變化,變成一個沒有皮的女人,對著我張嘴不斷的來訴說著什么。
可我什么都聽不懂。
我這雙眼直勾勾的看著在上面,看到師傅踩在了她的肩膀上,對著我陰冷的嘲笑。
有些聒噪,煩躁的跳起來就把它吃了。
有個老婆子,抓住了我的肩膀,對著我大聲的呵斥。
轉(zhuǎn)過去,咬破了她的喉嚨。
大口大口的撕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