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何等的天之驕子。
蕭回,蕭老爺?shù)睦蟻碜?,雖只有二十五歲,卻已經(jīng)是整個梧國戰(zhàn)功最赫的將軍。
武力超群,他的劍都被列為梧國的十大名劍之首,不僅武略,蕭回還飽讀詩書,芝蘭玉樹。
為此,好皮囊,好氣質(zhì),能文善武,他一直是梧國所有女子的夢中情人,更是百年世家崔氏都眼巴巴想嫁的如意郎君。
饒是各位皇子,都不及蕭回這般炙手可熱。
他來給蕭雪臣議親?
“蘇宛見過王爺,不知王爺大駕,”蘇宛穩(wěn)住心神,端莊行禮。
“是啊,王爺,您親自來,我們不勝惶恐?!蓖┮處鸵r,想不到端妃娘娘說的驚喜,竟是眼前這位,
這要是被小姐知道,她豈不根本不敢相信。
一個泥巴里面的江望舒,一個天上的.........
“桐姨你干嘛呢,快,”蘇宛看桐姨嘴巴都快合不攏了,趕緊從后面用手掐了她一下,怎么可以在王爺面前失儀。
“蘇小姐不必緊張,蕭回此次來,只想替蕭家早日把成親的日子定下?!鼻嗄攴浅W匀坏卦谔K宛一旁的位置上坐下,替自己倒了一杯茶,慢飲起來。
才一口,蕭回就忍俊不禁,這........
“王爺,我喝的不是茶,是酸梅湯.........抱歉,我以為您沒有這么早來的........”
蘇宛解釋,其實,她本沒有打算給蕭雪臣準(zhǔn)備茶的,那位她提前打聽過,最多只會來見她一面,根本不會理會她。
“蘇小姐不用介懷,蕭回也是第一次飲這酸梅湯,果然酸甜可口,不知,這位可是桐姨?”他輕輕點頭,發(fā)出疑問。
“是,桐姨是蘇宛的奶娘,蘇府現(xiàn)在都是桐姨在打理。”蘇宛依舊站著,本能地?fù)踉谕┮躺砬啊?/p>
蕭回固然從出現(xiàn)那刻就一直表現(xiàn)得很溫善,但懷宛敬畏,年紀(jì)輕輕就有如此成績,加上這一身淡淡的疏離感,高貴的王者氣度,實在令人不敢直視。
宛如那天上月,不是她這種人可以接觸的存在。
男子有一剎的意外,很快又變得平靜:“蘇小姐,你放心,我們蕭家絕不會虧待于你。桐姨,”
他起身,躬身行禮:“蕭回很中意這門親事,如果您同意,不妨婚事就定在下月初五,可行?”
蘇宛瞪大了眼睛。
“好呀王爺,我們蘇家,求之不得。”桐姨鄭重行了萬福,對著蕭回笑得燦爛。
夾在中間的,一臉不解的懷宛顯得非常地不解風(fēng)情。
什么叫做蕭回很中意這門親事,蕭家還真的是他一手遮天啊,這也太......而且下月初五,這么快?
不會......不會是蕭雪臣,他他他......快不行了吧.......
不不不,蘇宛趕緊打斷了這個咒人不好的念頭,不能這樣想。
不過,桐姨的高興也太明顯了,這這這.......
“好了傻丫頭,還不快去送送王爺,奶娘在這等你一起回家?!?/p>
被桐姨敲了兩下腦袋,蘇宛才回過神來,跟著蕭回走了出去。
一路上他們穿過小徑,走過小橋流水,蘇宛一直落在后面,一直到門口,蕭回才停下,等她。
“蘇小姐,你喜歡這一路的風(fēng)景嗎?”算是寒暄的一個解悶。
蘇宛想了想,溫婉地淺笑了一下:“王爺,喜歡。我有一個很好的朋友,他就很喜歡這樣的地方,這樣自在的生活。”
“是嗎?”男子的語氣沉了下去。
“嗯,王爺慢走?!碧K宛匆匆結(jié)束了對話,行萬福,恭送。
直到馬車消失在視線她才回去。
沒走幾步,迎面就走來了一群男女。
蘇宛翻了個白眼:“還真是,冤家路窄........”
長長地吸了一口氣后,她打算應(yīng)敵了。
江望舒和秦綰柔。
男人鶴立雞群,劍眉星目,在眾人中間顯眼得不行,不論家世,還是才學(xué),他都是頂好的。
蘇宛承認(rèn)這一點。
可再好,如桐姨和姑母所說,再好又如何,待她不好,那就只有萬般的不對。
她想的很清楚,再見江望舒,說不難受是假的,但,失望透頂,亦是真的。
親耳聽到他說的那句“不堪入目”,親眼看到他推桐姨導(dǎo)致的那些傷,過往所有的悸動都散了,還有她心頭的那道疤,
全部都是提醒,警告。
蘇宛能做的,只有給一個無謂的眼神,就打算離開。
果然,秦綰柔不打算這樣放她走。
“蘇姐姐好,你怎么也在這里啊,我剛才都問了望舒哥哥,你怎么不在,可哥哥說你最近很忙,不方便打擾你,所以妹妹才沒有差人去找你呢。”
小家碧玉的女子嬌滴滴地,一言一語都像極了被蜜糖浸泡過的小甜心,可人得緊。
蘇宛一下就看到了她頭上的那枚梨花白玉簪,那是她特意求了姑母,送給江望舒母親的。
秦綰柔也注意到了:“蘇姐姐,你,你是生氣了嗎?望舒哥哥不是故意的呢,他看我氣質(zhì)清麗,才給了我這簪子,若姐姐不喜歡,我還給望舒哥哥就是,可以嗎?還請姐姐和哥哥一定不要為了柔兒的一時之失,而產(chǎn)生嫌隙?!?/p>
蘇宛才知道,她真的很會,望向江望舒的眼神里盡是柔弱,而垂眸,抬眼再看自己時,女子的嘴角是剛剛好,夠蘇宛注意得到的得意笑容。
“妹妹,我不想要的東西,給了別人,你再拿,姐姐為何要生氣?!?/p>
她冷漠地掃了秦綰柔一眼,利索地離開了,不曾瞥過一眼男子。
“望舒啊,這個真的是蘇宛嗎?她剛才好像都沒有正眼看過你也?”江望舒這群狐朋狗友面面相覷。
只要是圍在江望舒身邊的公子哥,哪個不知道蘇宛黏江望舒,就像狗皮膏藥。
召之即來揮之即去,這都算尊重蘇宛的了。
但凡望舒皺皺眉,蘇宛可是幾天幾夜都睡不好。眼下,從昨晚到現(xiàn)在都沒出現(xiàn)在江望舒身邊,
這不是活見鬼嗎?
還不看江望舒,那不就是被奪了魂?
其中一人拍拍腦袋:“望舒,我知道為何蘇宛反常了?”
“什么?你也和我想到一處了?”江望舒挑眉,傲得不行。
“是啊望舒兄,她一定是涂了口脂怕惹你不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