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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硯辭快步走了出來。
可門外不見一個人影,只有地上靜靜放著一個木盒子。
茯苓也跟了出來,好奇接過木盒子打開,接著驚呼出聲:
“好漂亮的玉鐲啊,這是將軍準備送給我的嗎?”
蕭硯辭皺了下眉,從茯苓手里拿過玉鐲,收入盒中后搖了下頭。
“興許是別人落在這里的東西,好了,我陪你去用午膳吧?!?/p>
當天傍晚,蕭硯辭便命人在將軍府擺了幾桌酒席,將茯苓納為妾室。
沈南依并沒有打算去觀禮,可她的下人還是被調(diào)了出去,幫忙安置當晚的酒席。
一直到夜深了,那些下人還沒有回來。
沈南依餓極了,想著去廚房尋些糕點吃。
不料剛打開房門,她就撞進了一個帶著酒氣的懷抱中,被人直接推入了房內(nèi)。
“??!放手!”
沈南依被按到床上,劇烈掙扎著探出頭,緊接著在燭火中看到了蕭硯辭的臉。
他面頰發(fā)紅,眼神迷 離,怎么看都不像是單純喝醉了酒。
蕭硯辭附身就要吻下來,沈南依連忙偏過頭去,心如擂鼓。
上一世,因為茯苓很快就勾走了蕭硯辭的身心,她與他成婚十余年都從未有過夫妻之實。
但要真的說是親密接觸,那也是有過的。
之前在雪山上救下蕭硯辭時,正值他突發(fā)高燒,沈南依找了個山洞將他安置。
又為了幫他降溫,只穿著輕薄衣衫躺入雪地里,用自己凍到瑟瑟發(fā)抖的身子抱住他,為他緩解高燒之苦。
一連好幾次后,蕭硯辭才恢復(fù)些意識,用沙啞又隱忍的嗓音向沈南依道歉。
說若有一朝回到武國,定會對姑娘銜草以報。
也是在那時,沈南依對這個自己從小便定下婚約的大將軍徹底動了心。
只是當時的她怎么也沒想到,成婚后面臨的蕭硯辭卻是與那日全然不同的男人。
而現(xiàn)在重活一世,她更不會重蹈覆轍了。
面對蕭硯辭緊壓著自己的身軀和他溫熱的吐息,沈南依說不驚慌是假的。
她掙扎著騰出一只手來,猛地打翻了桌上的燭臺,發(fā)出“砰”地一聲巨響。
不過片刻,一群下人驚慌沖了進來。
“夫人,您怎么樣?”
可下一秒,他們看到倒在床榻上的沈南依與蕭硯辭后,又立馬尷尬偏過頭準備退去。
“等一等!”沈南依喊住他們,用力推開蕭硯辭坐起身,她攏了下頭發(fā),語調(diào)平靜至極:“將軍喝醉了,快把他帶回去醒酒。”
等一幫人帶著蕭硯辭離開后,沈南依才心有余悸地捂著胸口劇烈喘 息。
這時,她的目光突然被地上一個東西吸引住,是方才從蕭硯辭身上掉落的香囊。
撿起香囊細嗅了一下,她的眉頭漸漸皺起。
次日一早,沈南依被一陣劇烈的敲門聲吵醒。
她剛下榻換好衣服,就見茯苓直接推門走了進來。
“誰準你進來的?放肆!”
茯苓像是沒聽到她的呵斥,信步走到沈南依面前,勾起了唇角:
“妹妹昨天送姐姐的這份禮物,姐姐可是滿意?”
沈南依微微瞇起了眼眸:“果然是你干的。”
她自小跟隨祖父學醫(yī),家里的藥材鋪子也都由她來管,這些年茯苓跟在她身邊,也是習得了不少藥理知識。
昨日從香囊中聞到其中摻雜情粉的味道時,沈南依就已經(jīng)有這種猜測了。
茯苓一口應(yīng)下,語調(diào)嫵媚:
“是我做的有怎么樣?可惜啊給你機會你都不中用,送上門的男人都留不住。”
說完,她自己低低地笑了起來。
對于茯苓的這番變化,沈南依并不感到意外,畢竟上一世她便是如此,被納入將軍府后便竭盡所能打壓欺辱沈南依,讓她在府中的地位連個下人都不如。
如今的沈南依倒是冷靜了幾分:“你到底想做什么?”
“前兩日姐姐差點一根白綾將我賜死,我只是打算給姐姐一點小小的教訓,應(yīng)該不足為過吧?”
茯苓狡黠笑著,下一秒,門外響起一陣匆忙腳步聲。
她立即狠狠扇了自己一巴掌,癱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