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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她這么篤定,許淮也松了口氣。
他怕歸怕,但也是清楚自家兄弟是什么性格的人。
只是,為了防止突生變故,他還是趕緊帶著周遲離開了商場。
他們走時,許淮腳步很快,帶著周遲的身影一閃而過。
“鐘總,怎么了?”
鐘晚意放眼再次看去,卻見那處空無一人。
“沒事,看錯了?!?/p>
周遲此刻應(yīng)該還在海城,怎么可能會跑來這邊呢?
到了時間,鐘晚意準(zhǔn)時進(jìn)場。
卻意外發(fā)現(xiàn)坐在她一旁的許逸馨。
京北的鐘家,海城的許家。
兩家勢均力敵,向來是井水不犯河水。
許逸馨不愛講話,總是冷著一張臉,身邊無人敢靠近。
而鐘晚意一張巧嘴,能言善辯。
這不是鐘晚意第一次見許逸馨。
她依舊一副目中無人的樣子。
兩人沒搭話,很快拍賣會就開始了。
鐘晚意有備而來,自然志得意滿。
這些年,她虧欠了周遲太多太多。
直到他離開,她才發(fā)現(xiàn)。
她送給程遠(yuǎn)舟的好多東西,都要比周遲衣柜里的多且貴。
她一面自責(zé)自己的不細(xì)心,一面覺得現(xiàn)在發(fā)現(xiàn),還為時不晚。
拍賣會里的大多數(shù)東西,都被她點了天燈拍下。
她特意親自趕到,被搶了東西的那些人,多數(shù)是派來的助理。
見這狀況,紛紛遠(yuǎn)程打了電話示意各自的頂頭老板。
沒人敢和鐘晚意搶東西,在場的人紛紛偃旗息鼓。
鐘晚意有些得意。
她轉(zhuǎn)眼看向一旁的許逸馨。
她也是親自到場,可圍觀全程,許逸馨都沒有叫過一次價。
前期她拍下的那些,也不過是錦上添花的東西。
許逸馨若是想要,她也可以做個順?biāo)饲椤?/p>
可她并沒有。
鐘晚意下意識地斷定。
許逸馨,也是沖著那手表來的。
她的目光,不自覺地落在了許逸馨身上。
可下一秒,她眼睛驟然一縮。
許逸馨手上那條紅繩,像是勾起了她曾經(jīng)的某段回憶。
可還沒等她回想起,那枚壓軸出場的手表已經(jīng)開啟了叫價。
鐘晚意失神的工夫,許逸馨已經(jīng)點了天燈。
鐘晚意蹙緊了眉。
眼睜睜地看著本該十拿九穩(wěn)的手表,到了許逸馨的手上。
拍賣會結(jié)束,鐘晚意攔下了要走的許逸馨。
“許總,好久不見。”
許逸馨彎唇輕笑,是鐘晚意猜不透的意味笑容。
“好久不見,鐘總。”
鐘晚意沒記錯的話,當(dāng)初許逸馨也是特地來參加過她的婚禮。
看著她手中的精巧禮盒,鐘晚意滿眼復(fù)雜。
“雖然有點冒昧,但我還是想和許總商量一下。”
“我這次來,就是為了許總手上的手表,我想和我的丈夫再次舉辦一場婚禮,這塊兒手表,我想送他當(dāng)婚前禮物,只是不巧被許總拍下了,許總能否割愛?我愿意出雙倍或是三倍的價格來買,不會讓許總吃虧!”
許逸馨垂眸看了看自己掌中之物后又抬眼看向了鐘晚意。
莫名,鐘晚意看見她臉上的笑容,會覺得有些許嘲諷在。
“那真是不巧了,這手表也是我送給我未來老公的禮物,恕我不能割愛了?!?/p>
鐘晚意聽到這句話,頓時有些錯愕。
外界可沒有傳出許家要辦婚事。
許逸馨像是知道她在想什么,勾唇笑著解答。
“是娃娃親,祖父祖母輩就已經(jīng)定下的,我等了這么多年,就是為了等他,原本以為沒希望了,不過......”她欲言又止地看了看鐘晚意。
鐘晚意并未發(fā)現(xiàn),只是覺得有些可惜。
既然是許逸馨等了那么多年的人。
那她自然更不會放棄了。
鐘晚意頓時心生遺憾,她又一次看向許逸馨手中的禮盒。
最后掩下眼底情緒,“既然這樣,那就祝許總和你丈夫幸福美滿,白頭偕老。”
許逸馨眼中笑意更勝。
直到鐘晚意要走時,她忽然叫住了鐘晚意。
“鐘總,如果有機會來海城,可以來參加我的婚禮?!?/p>
她恍了恍神,在她離去前點了點頭。
心里劃過一絲落寞,有什么東西好像加速流失,卻揪得她心臟異常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