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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硯辭往前開了小半個小時后,看到副駕駛的溫酒無聊的盯著窗外發(fā)呆,便問:
“會開車嗎?”
溫酒回頭看他,雖然有些不明白江硯辭為什么問這個問題,還是如實回答:
“考了駕照,但我親自上手的次數(shù)很少?!鳖D了頓,她像是想到什么,質(zhì)疑道:
“你不會打算讓我來開車吧?”
江硯辭沒說話,只是將車靠邊,齊秦他們的車經(jīng)過看到這一幕,便放下車窗詢問:
“硯哥,怎么了?”
江硯辭抬了抬下巴,示意道:“你們先走?!?/p>
不知道為什么齊秦下意識的看向趴在副駕駛車窗的溫酒,但看她一臉的無辜又看不出什么。
無奈,齊秦幾人也只能先行離開。
等他們的車遠了,江硯辭拔下車鑰匙走到副駕駛,將鑰匙在溫酒面前晃了晃。
“你來開。”
“嘖……”溫酒不可置信的問:“你認真的?”
江硯辭挑眉,不置可否。
溫酒笑了,“你是真不怕死???”
溫酒自己都不相信自己的車技。
江硯辭卻表現(xiàn)得很輕松:“沒事,這條路沒什么急彎,而且有我在你怕什么?”
聽到這話,溫酒認真的盯著他看了許久,就在江硯辭以為她不會回答時,她輕而易舉的吐出兩個能將人噎死的字。
“怕死!”
江硯辭:“……”
他垂眸,看溫酒接過鑰匙研究起來的模樣,只覺得心里有一種前所未有的愉悅感。
眼前的人,任何一個動作他都覺得歡喜。
“放心吧,有我在死不了。”
“我不是不放心你,是不放心我自己。”溫酒這樣說,卻已經(jīng)打開車門跳了下來,躍躍欲試的神情表明了她根本不抗拒這件事。
溫家的人對她的安全看得很重要,所以一般出行都是由家里車技很好的司機為她開車。
溫酒也曾自己大著膽子試過,但第一次上路就將車頭撞得坑坑洼洼的,因此溫家的人就不怎么愿意讓她自己開車了。
后來,溫酒也曾讓簡越教自己,但簡越覺得家里有司機,再不濟有他,溫酒不需要學(xué)。
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
現(xiàn)在……溫酒有些緊張的扶著方向盤,雙眼視死如歸的盯著前面。
她這副表情成功讓江硯辭笑了出來,“左腳剎車,右腳油門知道吧?”
男人的聲音里藏不住的笑意,溫酒余光白他一眼,“知道?!?/p>
她不至于連這都不清楚。
“那出發(fā)吧?!苯庌o說的很隨意。
溫酒:“……”
溫酒開的這輛車是手動擋的,所以起步后溫酒只敢保持在一檔慢吞吞的往前挪。
好在這條路真的和江硯辭說的那樣并沒有太多的急彎,也沒有其他多余的車輛經(jīng)過。
途中,江硯辭就安靜的陪著溫酒,只在她方向出現(xiàn)偏移的情況時輕輕握著方向盤幫她調(diào)整。
等穩(wěn)下來又將方向盤全權(quán)交給溫酒,并且給她解釋如何控制方向。
他的語速輕緩低沉,帶著清淺的笑意,似乎覺得溫酒開不好車是一件很可愛的事,唇角就沒落下過。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直到溫酒不滿足于一檔的速度,踩油門加速換擋后,他才繼續(xù)開口:
“找到感覺,之后開熟悉就好了。”
溫酒吐出一口氣,莫名的有些得意:“還是很簡單的?!?/p>
沒有熟悉的人在路邊緊張的盯著自己,也沒有一句接著一句讓人措手不及的指令,溫酒精神雖然緊繃著,但心情是放松的。
江硯辭視線落在她唇角的梨渦,然后收回視線,毫不吝嗇的夸獎:
“因為,你很聰明。”
溫酒偏頭看了他一眼,對上他深邃幽深的眸子里絲毫不加掩飾的溫柔愣了一下,下一秒,她果斷的收回視線,像是什么都沒發(fā)現(xiàn)。
“多謝夸獎?!?/p>
有了江硯辭的指導(dǎo),溫酒的車技越來越熟練。
遇到先他們一步的車,江硯辭便提醒溫酒:“摁喇叭。”
溫酒照做。
江硯辭繼續(xù):“左轉(zhuǎn)向燈,加速換擋超過去,換右轉(zhuǎn)向燈?!?/p>
溫酒聽在耳朵里,手上的動作也不慢,一通操作下來,遇到的車已經(jīng)被他們甩在了身后。
“不愧是我?!彼凉M意的笑瞇了眼,江硯辭并沒有立刻打擊她,而是等她第一次超車的興奮勁過去了,才緩緩道:
“在路上遇到的人不一定會讓你,這個時候你要多觀察路況再一鼓作氣超過去?!?/p>
“好?!睖鼐茝纳迫缌鞯膽?yīng)下。
溫酒后來雖然開的熟練很多,但是等他們兩人到的時候其他人已經(jīng)提前到了大半個小時了。
溫酒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下車看到盯著他們的這邊的人,正要道歉江硯辭卻直接站在了她身邊。
“走吧?!?/p>
他開口,漫不經(jīng)心的兩個字落下,方才提前到的一行人紛紛起身。
在他們這個圈里子朋友歸朋友,但若是連基本的規(guī)矩都不懂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看到這一幕,溫酒才發(fā)現(xiàn)江硯辭在港城的地位比溫酒想象的還要高。
在她到港城的第二日,溫行聿就將整理好的港城各方勢力的信息發(fā)給了溫酒。
和沈醇他們那樣的普通人認知里一樣,江這個姓在港城一家獨大,是一般人惹不起的存在。
但在沈醇他們認知外的,是江硯辭這個人的地位遠比江這個姓氏的地位更高。
江硯辭才是那個沒人能得罪的存在,江家能有如今的高度江硯辭功不可沒。
但江硯辭是江硯辭,溫酒是溫酒。
走到齊秦他們面前后,溫酒才歉意的對他們笑笑:
“抱歉啊,路上我開的車,車技有點水,耽誤了些時間。讓你們久等了?!?/p>
“哎,我說什么事呢。”齊秦?zé)o所謂的擺擺手,“你就算再晚來半個小時都沒人會有想法?!?/p>
反正就江硯辭陪著,誰敢多說?
齊秦雖然沒明說,但溫酒也知道這是看在江硯辭的面子。
再次向他們表達歉意后,溫酒就被穆菱拉著坐到了一邊。
將人拉走的時候,穆菱明顯感覺到后脖頸一陣涼意泛開,讓她不得不拉著溫酒加快了腳步。
將溫酒拉到十多米開外的秋千架穆菱才松手。
“坐?!彼疽鉁鼐?,隨即穆菱腳一踮,秋千就晃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