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目海此刻腸子都悔青了,恨不得宰了李洋。自己這次真的被這個混蛋給害死了,
搞不好整個李家都要跟著覆滅。他經營李家這么多年,
好不容易才把一窮二白的李家?guī)У搅巳缃竦木置?,要真的因此而覆滅,他乃至整個李氏族人,
都將淪為喪家之犬。越想心里越也是恐慌,對著李洋就是一頓暴風驟雨般的拳打腳踢。
沒一會兒,李洋就被打得鼻青臉腫,叫苦不迭?!岸?,別打了,我知道錯了,
真的知道錯了,以后再也不敢了。”李洋一邊抱著頭,一邊苦苦哀求道?!袄钅亢#?/p>
你以為這樣,就可以讓先生消氣了么?”唐德冷笑道:“你未免太異想天開了。這些年,
你借著公司的資源,私底下謀取了多少好處,你以為我不知道嗎?
”李目海重新跪在陳凡跟前,不住磕頭求饒道:“董事長,我知道錯了,
求求您看在這些年我為非凡集團盡心盡力的份上,饒過我這一次吧,
我以后就是您身邊的一條狗,您讓我咬誰我就咬誰?!标惙补啪话愕拿嫒?,沒有絲毫波瀾,
淡淡道:“做我的狗,你們配嗎?”“李洋,在蘇家的時候,你不是挺囂張的嗎?
青荷她不過就是個不諳世事的善良女孩,你一再對她輕薄羞辱,當真以為我不敢殺你嗎?
”陳凡的聲音聽起來雖然平淡,但卻透著一股無情冷漠的殺意,令人莫名感到不寒而栗。
當年在西境戰(zhàn)場上,他坑殺十萬敵國軍隊,連眼皮都不帶眨一下,
更何況此刻跪在自己面前的,不過是區(qū)區(qū)一介螻蟻?!岸麻L,
我、我真不知道蘇二小姐是您的女人啊,求求您饒了我的狗命,我真的不敢了。
”李洋跪在地板上,額頭磕著地板,砰砰作響。“董事長,這個畜生要殺要剮隨您處置,
只要您能放過我李家,就算是殺了他,我也毫無怨言。”李目?;炭植话驳牡溃?/p>
陳凡給他帶來的壓力,實在是太恐怖了,尤其是那雙深不見底的黑眸,
就仿佛能洞穿人的靈魂一般?!岸澹铱墒悄阌H侄兒,你不要這樣對我啊!
”李洋都快哭了?!澳憬o我滾一邊去,我李家沒有你這種不肖子孫。
”李目海一巴掌抽了過去,咬牙切齒的怒斥道:“你自己要作死,到頭來還要連累整個李家,
你死,總比整個李家一起跟著你陪葬強?!薄袄钅亢?,你、你這個混蛋,還是人嗎?
”憤怒的李洋,干脆把心一橫,狀若癲狂的咆哮道:“這些年,
要不是我在外面幫你鞍前馬后的撈錢,你能有如今的地位和財富嗎?哦,現在大難臨頭了,
你就翻臉不認人?!薄跋胱屛宜?,你休想。就算是我死,也要拉你墊背?!闭f著,
李洋轉頭對陳凡說道:“董事長,我愿意舉報,把李目海這些年從公司貪污的錢,
一五一十的都說出來。”“你、你這個畜生,給我住口!”李目海徹底急眼了,
這些年他做的那些見不得光的事情,李洋全都有參與,這要是被他給全部抖了出來,
那可真就全完了。“你要我死,我也不會讓你好過。”李洋吼道。
陳凡看著這叔侄兩狗咬狗一嘴毛,心里毫無波瀾。這個世界上,人心才是最可怕的東西。
“廢掉兩人雙腿,收回李目海賬戶下所有貪墨的款項,將李氏一族逐出云海!
”陳凡厲聲道:“關于我的身份,你們若是敢向外透露半分,我滅你李家滿門!
”“謝謝董事長不殺之恩,謝謝董事長不殺之恩?!崩钅亢H缑纱笊?,不敢有絲毫怨言,
陳凡沒有殺他,已經是對他對整個李家,最大的恩賜了。解決掉李目海叔侄的事情之后,
陳凡離開了非凡大廈,來到了老城區(qū)一座八十年代建造的老舊小區(qū)。在云母山的時候,
蘇青荷跟陳凡提起過,蘇老太君一直不肯讓她住在蘇家別墅,蘇家人都嫌棄她給蘇家丟臉,
所以父親蘇定方就在老城區(qū)這邊的小區(qū)給她租了一套房。這個小區(qū)名叫鳳翔小區(qū),
蘇青荷就住在D幢C單元302房。來到門口,陳凡四下里看了看周邊的環(huán)境,還算過得去。
陳凡在蘇家當了五年的上門女婿,見過蘇青荷幾次。整個蘇家,除了蘇定方,
其他人都沒有把蘇青荷當成自己人看待,就連蘇家的下人,也沒有給她好臉色看。
深吸一口氣,陳凡伸手敲了敲門。是蘇青荷本人開的門,陳凡見她身上系著圍裙,
房間里還有香氣撲鼻而至,應該是在炒菜做飯。“陳、陳凡哥哥,怎么是你?
”蘇青荷意外道。不過想起自己在蘇家別墅那樣對陳凡,
蘇青荷俏臉上不由浮現出了一抹羞愧之色。她低下頭,不敢去看陳凡的目光,用手搓著圍裙,
弱弱道:“對、對不起,下午當著奶奶他們的面,我不該那樣對你的?!标惙残α诵?,
打趣道:“怎么,你不請我進去嗎?”蘇青荷尷尬的撓了撓頭,露出一抹甜甜的笑容,
說道:“你要是不嫌棄,就一起吃晚飯吧?!蓖盹埡芎唵?,一碗小蔥炒豆腐,一碗青菜,
再加上一碗西紅柿蛋湯。蘇青荷的手藝很好,簡簡單單的家常菜,雖然清淡,
卻被她炒的色香味俱全?!扒嗪?,這些年都是你自己做飯吃嗎?”陳凡心疼道。
他一進門就看見客廳里堆著幾大箱的元寶紙錢,
知道她這些年就靠著給人折這些死人用的玩意兒來賺錢養(yǎng)活自己。蘇青荷點點頭道:“嗯,
已經習慣了。”“你父親每個月沒有給你打生活費嗎?”林羽又問道。蘇青荷扒著碗里的飯,
不知怎么滴,豆大的眼淚就跟斷了線的珠子似得,從眼眶滴落到碗里,
哽咽道:“父親他有自己的難處,我不怪他。
只是、只是我媽她從來都沒有來看過我……”蘇青荷心里很難受,這些年她過的雖然清苦,
也很孤獨寂寞,但她總能積極樂觀的面對。唯一讓她感到委屈的是,母親對待自己的態(tài)度,
太冷淡了,冷淡的甚至沒有一丁點母愛的溫度。知道原因的陳凡,
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么去安慰她。目前,他還沒有打算把真相告訴她,擔心她一時承受不住,
做出什么傻事來?!澳恪⒛銊e難過了,以后我會好好照顧你?!标惙沧哌^去,
將她摟在自己的懷里。這時,陳凡的目光發(fā)現了前方書桌上放置著的一張藥方,
旁邊還堆放著不少醫(yī)書典籍。藥方上的字跡娟秀、秀麗頎長,明顯是出自一個女人的手筆。
他正想走過去拿來一看,門外就響起了敲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