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空降的美女總監(jiān)點名要我陪同出差。>飛機落地后她遞來房卡:“協(xié)議簽一下。
”>看著“全程服從指令”的條款,我手心冒汗。>深夜她裹著浴袍敲開房門,
我攥緊協(xié)議想攤牌。>她卻打開手機錄音:“聽清楚,有人要整你?!保尽懊魈旒傺b被開除,
配合我演場戲?!保净爻虝r她突然靠在我肩上:“別動,他們在拍?!保拒囃T诿裾珠T口,
她晃著兩本戶口本:>“協(xié)議最后一條,配合領證。
”---寫字樓地下停車場的空氣永遠帶著一股陳年的機油味、灰塵味,還有隱約的霉味,
混在一起,沉甸甸地壓在胸口。慘白的頂燈管茍延殘喘地亮著,
在水泥地上投下我拉得老長的影子,晃晃悠悠,像個疲憊的幽靈。我拖著灌了鉛似的腿,
走到我那輛老掉牙的二手卡羅拉旁邊,拉開車門,一股混雜著隔夜外賣味道的熱氣撲面而來,
熏得人腦仁疼。手機在褲兜里震了一下,屏幕在昏暗的光線里亮起刺眼的白光。
是部門群里艾特全體的通知。手指劃開,
幾行字像冰錐一樣扎進眼里:>【緊急通知】即日起,
由集團總部委派的林薇總監(jiān)全面接手市場部工作。原定項目組人員架構調(diào)整方案,
由林總監(jiān)重新評估后另行通知。
下面跟著一串毫無意義的“收到”和幾個諂媚的“歡迎林總監(jiān)!”表情包。林薇?
這名字像根細針,在我混沌的腦子里輕輕刺了一下。
好像上周茶水間里幾個女同事壓低聲音八卦過,什么總部來的,背景硬得很,
什么漂亮得不像話……當時只當是耳邊風,這會兒卻帶著點不祥的預兆浮了上來。管她是誰。
我甩甩頭,把手機扔進副駕駛,發(fā)動了車子。引擎發(fā)出老牛拉破車般的喘息。評估?調(diào)整?
無非是新一輪的洗牌,我這種沒背景、只會悶頭干活的老黃牛,從來都是砧板上的肉。
愛咋咋地吧。方向盤打滿,車輪碾過地面,發(fā)出沉悶的呻吟,
載著我駛向那個同樣沉悶的出租屋。第二天早上,空氣里彌漫著一股山雨欲來的緊繃感。
格子間里敲鍵盤的聲音都比平時輕了不少,人人臉上都掛著點小心翼翼的窺探。九點整,
高跟鞋敲擊大理石地面的聲音由遠及近,清脆,穩(wěn)定,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節(jié)奏感。
所有人的目光,像被無形的線牽引著,齊刷刷投向入口。她走了進來。
一身剪裁極其利落的黑色西裝套裙,布料挺括得像盔甲,襯得身形纖秾合度。
領口開得恰到好處,露出一小段雪白修長的脖頸。臉上妝容精致得無懈可擊,
紅唇是唯一一抹亮色,飽滿得像熟透的漿果。她的目光平靜地掃過整個辦公區(qū),
像一陣掠過湖面的冷風,沒什么溫度,卻足以讓水面下的魚群噤若寒蟬。
空氣仿佛凝固了幾秒?!傲挚偙O(jiān)早!”不知誰先反應過來,喊了一聲,
緊接著是幾聲稀稀拉拉、帶著點惶恐的附和。她微微頷首,算是回應。助理小跑著跟上,
低聲匯報著什么。她徑直走向最里面那間新騰出來的獨立辦公室,玻璃門在她身后無聲合攏,
隔絕了外面所有探究的視線?!拔业膵屟健@氣場……”旁邊工位的小王捂著心口,
夸張地小聲吸氣?!捌潦钦嫫粒褪沁@眼神,
跟冰刀子似的……”另一個同事湊過來嘀咕。我沒參與討論,
低頭盯著屏幕上毫無進展的報表,心里那點不祥的預感卻像藤蔓一樣,悄無聲息地纏繞上來。
漂亮?氣場?這些都與我無關。我只知道,風暴的中心,往往最危險。果然,下午剛過三點,
我的內(nèi)線電話響了。單調(diào)的鈴聲在安靜的辦公室里顯得格外刺耳。
所有人的目光又一次聚焦過來?!拔??”“陳默?來我辦公室一趟?!彪娫捘穷^的聲音不高,
帶著點公式化的清冷,像某種玉石撞擊發(fā)出的聲響。是林薇?!昂玫模挚偙O(jiān)。
”我放下電話,能感覺到后背瞬間被好幾道目光烙得發(fā)燙。起身走向那扇玻璃門,
每一步都像踩在棉花上。敲了敲門?!斑M。”推開門,一股淡淡的冷香撲面而來。
不是甜膩的花果香,更接近某種雪后松林的氣息,清冽,疏離。她坐在寬大的辦公桌后面,
背對著巨大的落地窗,逆光勾勒出她清晰的肩線輪廓。桌上纖塵不染,
只放著一臺超薄的筆記本和一個文件夾?!傲挚偙O(jiān)?!蔽艺驹谧狼埃?/p>
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穩(wěn)。她抬起頭,目光落在我臉上。那目光很直接,
帶著審視的意味,像手術刀一樣精準地刮過我的五官,沒有溫度,沒有情緒,
只是純粹的觀察??吹梦翌^皮微微發(fā)麻,下意識地想避開她的視線。“下周一,
跟我去一趟濱城?!彼_口,語氣平淡得像在說一件最尋常不過的工作安排,
“海通的那個項目,甲方臨時要求追加一輪現(xiàn)場方案演示。你負責的主要模塊,
需要你到場說明?!睘I城?出差?跟她?我腦子有點懵。海通項目確實是我在跟,
但方案演示這種拋頭露面、決定性的活兒,向來輪不到我這種“老黃?!?。“我?
”我忍不住確認了一下,聲音里帶著自己都沒察覺的遲疑。“對,機票和酒店行政部會訂好。
”她似乎沒興趣解釋為什么是我,目光重新落回桌上的文件夾,手指無意識地敲了敲桌面,
發(fā)出輕微的篤篤聲,“具體行程和要求,晚點發(fā)你郵件。出去吧。”“……好的。
”我張了張嘴,最終只擠出這兩個字。轉身離開辦公室,關上門的那一刻,
還能清晰地聽到自己擂鼓般的心跳。那目光,那語氣,
還有這突如其來的出差……總覺得平靜的水面下,藏著洶涌的暗流。
外面格子間的空氣似乎更安靜了,那些有意無意掃過來的眼神,復雜得難以分辨。
接下來的幾天,整個市場部都籠罩在一種壓抑的、山雨欲來的低氣壓里。
林薇辦公室的玻璃門開合頻繁,不斷有人被叫進去,又臉色各異地出來。
小道消息像病毒一樣在隔板和茶水間之間隱秘傳播:“聽說……評估結果出來了,
要裁掉三分之一……”“我們組老張都被談了,估計懸……”“林總監(jiān)那手段,嘖嘖,
雷厲風行,一點情面不講……”“誰知道下一個是誰……”每次內(nèi)線電話響起,
都像一道催命符,讓臨近工位的人心驚肉跳。我埋頭在電腦前,
強迫自己專注于濱城項目的資料,但那些竊竊私語和同事們惶惶不安的眼神,像細密的針,
不斷刺穿著我的注意力。郵件提示音突兀地響起,心臟跟著猛跳了一下。發(fā)件人:林薇。
主題:濱城出差行程及協(xié)議。點開。行程安排密密麻麻,從早到晚塞滿了會議和演示。
附件里果然躺著一個PDF文檔,標題是《項目隨行人員保密及行為規(guī)范協(xié)議》。保密協(xié)議?
出差還要簽這個?我皺皺眉,點開附件。條款羅列得極其詳盡,甚至到了苛刻的地步。
核心只有一條,
隨行人員陳默)須全程無條件服從甲方(項目負責人林薇)在項目期間的一切工作指令安排,
包括但不限于行程調(diào)整、信息傳遞、對外溝通口徑等,不得有任何質疑或延誤。
**“全程無條件服從一切指令”……這幾個字像燒紅的烙鐵,燙在我的視網(wǎng)膜上。
腦子里不受控制地閃過茶水間里那些關于新總監(jiān)“背景深厚”、“手段強硬”的流言蜚語,
還有她辦公室里那冰冷審視的目光。這協(xié)議……這要求……一股寒意順著脊椎慢慢爬上來。
為什么要簽這個?僅僅是為了項目保密?還是……另有所圖?
一種被無形繩索勒緊脖子的窒息感,沉甸甸地壓了下來。周一的機場,
彌漫著旅人特有的匆忙和喧囂。巨大的落地窗外,鋼鐵巨鳥起起落落。
我在熙攘的人群里找到林薇時,她正坐在貴賓休息室的角落。一身米白色的羊絨大衣,
襯得她膚色更冷白,鼻梁上架著一副寬大的墨鏡,遮住了大半張臉,
只露出線條清晰的下頜和那抹標志性的紅唇。她低頭看著手機,姿態(tài)放松而優(yōu)雅,
與周圍的環(huán)境格格不入,像一幅精心構圖的名模街拍。“林總監(jiān)?!蔽易哌^去,
聲音有點干澀。她聞聲抬起頭,墨鏡后的視線似乎在我臉上停留了一瞬,微微頷首:“嗯。
”算是打過招呼,隨即又低下頭去,指尖在手機屏幕上快速滑動著,沒有任何多余的寒暄。
沉默在我們之間彌漫開,只有機場廣播柔和的提示音在背景里流淌。
我坐在離她稍遠的另一張沙發(fā)上,如坐針氈。她身上那股清冽的松雪冷香絲絲縷縷地飄過來,
非但沒有緩解緊張,反而讓那份無形的壓迫感更加清晰。我下意識地摸了摸背包側袋,
里面裝著打印好的那份《協(xié)議》,紙張的邊緣似乎硌著指尖。登機后,她坐在靠窗的位置,
依舊戴著墨鏡,頭微微偏向舷窗,仿佛在欣賞外面的云海,
又仿佛只是隔絕了所有交流的可能。我坐在過道這邊,
能清晰地感受到她周身散發(fā)出的那股生人勿近的冰冷氣場。整個航程,
她只開口向空姐要了一杯冰水,再沒說過一個字。狹小的空間里,
只有引擎的轟鳴和令人窒息的沉默。飛機平穩(wěn)降落在濱城機場,舷窗外是陰沉的天空。
取完行李,隨著人流走向到達廳出口。濕冷的空氣撲面而來,帶著海濱城市特有的咸腥。
一輛黑色的商務車已經(jīng)等在路邊。司機是個沉默的中年人,拉開車門,恭敬地等候。
林薇率先彎腰坐進后座。我遲疑了一下,正準備跟著坐進去——“坐前面。
”她清冷的聲音從后座傳來,沒有任何情緒起伏,像在吩咐一件最尋常的事情。
我伸向車門的手頓在半空,指尖微微蜷縮了一下。
一股說不清是尷尬還是屈辱的熱意瞬間涌上臉頰。坐前面?副駕駛?
意思是……連和她并排坐的資格都沒有?“好的,林總監(jiān)?!蔽掖瓜卵郏吐晳?,
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穩(wěn)。繞到另一邊,拉開了副駕駛的車門。真皮座椅冰涼,
我坐進去,關上車門,隔絕了外面濕冷的空氣,也隔絕了后座那個冰冷的存在。
司機發(fā)動了車子,匯入機場高速的車流。車內(nèi)一片死寂。
只有輪胎摩擦地面和空調(diào)送風的細微聲響。后視鏡里,只能看到她模糊的側影,
墨鏡依舊沒有摘下,頭靠著椅背,似乎在閉目養(yǎng)神,又或者只是單純地不想看到前面的人。
那份打印好的協(xié)議,此刻在我背包里像一塊燒紅的烙鐵,灼燒著我的后背。
全程無條件服從一切指令……原來,從座位安排就已經(jīng)開始了。
一種被徹底物化、被劃清界限的冰冷感,無聲地滲透進四肢百骸。
車子停在濱城最高端的凱悅酒店門口。巨大的水晶吊燈將大堂映照得金碧輝煌,
光可鑒人的大理石地面反射著匆忙往來的精致人影。
空氣里彌漫著昂貴的香氛和一種無形的優(yōu)越感。林薇推開車門,長腿邁出,
高跟鞋踩在地面上發(fā)出清脆的回響,立刻有門童殷勤地上前接過她的行李箱。
她徑直走向前臺,背影挺拔,步伐從容,像一道移動的風景線。我拎著自己簡單的行李包,
沉默地跟在幾步之后,像個格格不入的影子。前臺穿著筆挺制服的工作人員笑容可掬。
林薇遞上證件,聲音不高,清晰地報出預訂信息。“林女士,您好。
您預訂的行政套房和……高級大床房一間,已經(jīng)準備好了。”前臺小姐快速操作著系統(tǒng),
笑容甜美。行政套房……高級大床房……果然。
我心里那點微弱的、不切實際的幻想徹底破滅。涇渭分明。前臺小姐很快辦理好了手續(xù),
將兩張房卡和一個印著酒店logo的白色信封一起遞給林薇:“林女士,這是您的房卡。
信封里是給您的歡迎信和酒店設施指南。”林薇接過房卡和信封,
指尖在兩張薄薄的卡片上停頓了一瞬。然后,她轉過身,目光終于落在我臉上。
依舊是那種平靜無波的審視,但這次,似乎多了一絲難以言喻的……深意?她抽出一張房卡,
連同那個白色信封,一起遞了過來?!澳愕?。”她的聲音沒什么起伏,目光卻像帶著鉤子,
牢牢鎖住我的眼睛,“協(xié)議在信封里。今晚簽好字,明早給我。
”冰涼的房卡和帶著點厚度的信封塞進我手里。指尖觸碰到信封的質感,像被電流擊中,
猛地一縮。協(xié)議……來了!那個寫著“全程無條件服從一切指令”的催命符!“好……好的。
”我喉嚨發(fā)緊,幾乎說不出完整的句子。攥緊了手里的東西,仿佛它們有千斤重。
她沒再說話,轉身走向電梯間,門童推著她的行李箱緊隨其后。
高跟鞋敲擊地面的聲音漸漸遠去,留下我一個人站在金碧輝煌的大堂里,
像個手足無措的傻瓜。周圍衣香鬢影,人聲低語,一切都像隔著一層厚厚的毛玻璃,
模糊而遙遠。只有手心里那張冰涼的房卡和那個裝著“賣身契”的信封,真實得燙手。
電梯無聲上行,數(shù)字不斷跳動。我盯著金屬門上映出的自己那張蒼白的、帶著點惶惑的臉,
心跳快得像是要掙脫胸腔的束縛。協(xié)議……她到底想讓我簽下什么?僅僅是工作上的服從?
還是……更多?那個信封,像潘多拉的魔盒,握在手里,沉甸甸地墜著心。
我的房間在17樓,走廊鋪著厚厚的地毯,踩上去悄無聲息。刷卡,開門。房間很大,
設施豪華,巨大的落地窗外是濱城璀璨的夜景。但這些都入不了眼。我反手關上門,
背靠著冰涼的門板,迫不及待地撕開了那個白色信封。
里面果然躺著一張折疊得整整齊齊的A4紙。展開,熟悉的條款映入眼簾。
正是那份《項目隨行人員保密及行為規(guī)范協(xié)議》。目光急切地掃過那些冰冷的印刷體,
隨行人員陳默)須全程無條件服從甲方(項目負責人林薇)在項目期間的一切工作指令安排,
包括但不限于行程調(diào)整、信息傳遞、對外溝通口徑等,不得有任何質疑或延誤。
**白紙黑字,清晰得刺眼。每一個字都像一枚冰冷的釘子,敲進我的骨頭縫里。
指尖無意識地用力,幾乎要將紙張的邊緣捏碎。腦子里嗡嗡作響,
的姿態(tài)、還有那句不容置疑的“坐前面”……“無條件服從一切指令”……這范圍太寬泛了,
寬泛到讓人恐懼。在異地他鄉(xiāng)的酒店,
面對一個手握生殺大權、心思難測的上司……我猛地打了個寒顫,不敢再深想下去。
時間在焦灼中緩慢爬行。我把自己摔進沙發(fā)里,協(xié)議攤在面前的茶幾上,像一張審判書。
窗外流光溢彩,室內(nèi)卻一片死寂,只有空調(diào)微弱的風聲和自己的心跳聲在耳邊鼓噪。
不知過了多久,也許一小時,也許更久。門外,走廊里似乎傳來極其輕微的腳步聲,
由遠及近,最后停在了我的房門外。篤、篤、篤。三聲不輕不重的敲門聲,
清晰得像敲在我的心臟上。我渾身一僵,猛地從沙發(fā)上彈起來,心臟瞬間提到了嗓子眼!
來了!是她!協(xié)議還沒簽!她……她等不及了?
一股寒意夾雜著難以言喻的恐慌瞬間席卷全身。怎么辦?裝不在?不可能。我深吸一口氣,
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但指尖還在不受控制地微微顫抖。目光掃過茶幾上那份該死的協(xié)議,
一股破罐子破摔的沖動猛地涌了上來!好,你要協(xié)議是吧?那我就拿著協(xié)議跟你攤牌!
大不了魚死網(wǎng)破!我一把抓起那份協(xié)議,緊緊攥在手里,紙張被揉捏得發(fā)出輕微的嘩啦聲。
像是握著一塊燙手的盾牌,又像是握著自己最后的底牌。走到門邊,手搭在冰涼的門把手上,
能感覺到掌心瞬間滲出的冷汗。隔著貓眼往外看,走廊燈光昏暗,
只能看到一個穿著淺色浴袍的模糊身影,長發(fā)披散著,正是林薇!豁出去了!
我猛地吸了一口氣,擰開門鎖,刷地一下拉開了房門!門外,
林薇果然裹著一件酒店的白色浴袍,腰帶松松地系著,
露出精致的鎖骨和小片胸口細膩的肌膚。濕漉漉的卷發(fā)隨意地披在肩上,
卸了妝的臉少了幾分白天的凌厲,在走廊昏黃的壁燈下顯得有些蒼白和……疲憊?
她身上那股清冽的松雪冷香被溫熱的水汽蒸騰開,混合著淡淡的沐浴露味道,撲面而來。
她顯然沒料到我會如此迅速地、帶著一股豁出去的架勢開門,甚至還攥著那份協(xié)議。
那雙漂亮的鳳眼里閃過一絲極其短暫的錯愕,隨即又恢復了慣常的平靜無波,
只是眼底深處似乎掠過一絲極淡的、難以捉摸的情緒?!傲挚偙O(jiān)……”我開口,
聲音因為緊張而有些發(fā)干發(fā)澀,攥著協(xié)議的手指用力到骨節(jié)泛白,幾乎要將紙張捅破,
“關于這份協(xié)議,我……”后面的話卡在喉嚨里,那句“無法接受”在舌尖打轉,
卻因為對上她沉靜的目光而有些難以出口。她沒等我說完,
甚至沒去看我手里那份被攥得變形的協(xié)議。目光越過我的肩膀,
快速掃了一眼我身后燈光通明的房間內(nèi)部,然后,
她做了一個讓我完全意想不到的動作——她向前邁了一步,直接走進了我的房間!“關門。
”她的聲音很低,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同時飛快地反手帶上了房門。
“砰”的一聲輕響,房門隔絕了外面的走廊。房間里只剩下我們兩個人,
還有那份被我攥得死緊的協(xié)議。
她身上溫熱的水汽和那股清冽的香氣瞬間充滿了這狹小的空間,帶著一種無形的壓迫感。
我僵在原地,腦子一片空白。她……她進來干什么?還讓我關門?
這……這跟預想的攤牌場面完全不一樣!心臟在胸腔里瘋狂擂鼓,幾乎要撞碎肋骨。
她沒理會我的震驚和僵硬,徑直走到房間中央,背對著我。然后,她從浴袍寬大的口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