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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南笙煩躁的心情消解幾分,唇角勾起弧度。
以前顧長胥每次惹她生氣,就請她去國營飯店吃黃魚燒豆腐。
等她吃完黃魚燒豆腐,氣也基本消了。
難得顧長胥愿意主動示好,周南笙也不想再計較他早上鬧脾氣的事,扭頭對助理道:“你把他哥哥的骨灰盒也帶上。”
到達(dá)國營飯店后,周南笙匆匆推開包廂,就僵在原地。
包廂里坐著她交好的幾位名門千金在喝酒,顧長胥根本沒在!
“瞧我賭對了吧,就算南笙姐懷上穆淮的孩子,也比不上黑臉糙漢在南笙心里的地位,一聽說長胥請她吃飯就來了!”
“你們還打賭說,南笙會跟顧長胥離婚,嫁給穆淮,我看懸,她明擺著心里還在意顧長胥,生怕昨天她懲罰太過,把人給惹急不理她了!”
“嗨,黑臉糙漢再低賤也是南笙姐的白月光,她哪里舍得離婚呢?!?/p>
見周南笙滿身寒氣,她的姐妹們不敢再說笑,上前勸道:“南笙,我們把你騙來,是為了慶祝你喜得貴子,別生氣嘛,大喜日子開心點!”
“你不是一直耿耿于懷生了個瞎子女兒,沒兒子么?如今你終于如愿有兒子了,也算給家里一個交代大好事啊,坐下跟我們喝幾杯!”
周南笙冷冷的掃了她們一眼,道:“我懷的是男孩的事都給我嘴嚴(yán)點,別讓長胥知道。”
“誰敢泄漏出去半個字,別怪我不念世家情義,對誰開刀?!?/p>
包廂里的氣氛陡然一冷。
眾人噤若寒蟬,無人敢與她對視。
周南笙沉著臉往家走,忽然被姐妹們的話點醒了。
她似乎在擔(dān)心馴服顧長胥的計劃失控,
她想要顧長胥溫順一點,可并不希望他恨自己!
想到這里,周南笙停下腳步對身后的人道:“你去打包一份黃魚燒豆腐帶走,再買束蘭花?!?/p>
周南笙抱著蘭花回家上樓,抬手敲了敲顧長胥的房門:“長胥,我給你帶了國營飯店的黃魚燒豆腐,還給你買了花,別跟我嘔氣了,出來下樓吃飯?!?/p>
房間無人應(yīng)答,周南笙心生不悅想要推門進(jìn)去,發(fā)現(xiàn)房間被人從里面反鎖了!
她神色微變,皺眉喝道:“來人,把門給我撬開!”
保鏢們掄著斧頭砸門鎖,低聲議論。
“昨晚顧先生離開的時候臉色很不對勁,你說他會不會想不開在屋里上吊了?”
“有這個可能,顧先生這輩子最恨被人罰站,可昨晚卻被最愛的女人羞辱了那么久,要是換了我也活不下去了!”
周南笙的心瞬間懸起,厲聲喝道:“不許胡說,趕緊干活!”
片刻,房門終于被人撬開。
周南笙快步闖進(jìn)去,就驚訝的愣在原地。
房間里空空如也,根本沒有顧長胥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