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牛郎出身在天河之畔的青牛村,深秋的寒風(fēng)裹挾著枯葉掠過土坯墻,
七歲的牛郎蜷縮在草垛旁,看著老黃牛反芻時翕動的嘴唇。他身上的粗布短打打著層層補丁,
露出凍得發(fā)紅的皮膚,可眼睛卻如夜空中的星子般明亮。牛郎本姓孫,
家中曾是村里殷實農(nóng)戶。父親孫文善精于農(nóng)事,母親李氏心靈手巧,家中雖無廣廈良田,
卻也能自給自足。每逢夏夜,父親會在院子里支起竹床,母親搖著蒲扇,
一家三口望著銀河聽故事。那時的牛郎總愛指著最亮的星星問:“爹爹,那上面住著神仙嗎?
”父親便笑著講起天河對岸的傳說,織女在織機前編織云霞的故事,
在他心中種下了瑰麗的種子。變故發(fā)生在牛郎五歲那年。一場突如其來的瘟疫席卷村落,
父母為了照顧患病的鄰居,不幸被傳染。郎中們束手無策,家中積蓄很快耗盡。臨終前,
母親將老黃牛的韁繩塞進牛郎手里:“阿牛,這牛有靈性,它會護著你……”話音未落,
便永遠閉上了眼睛。父親強撐病體安葬妻子后,也在半月后撒手人寰。從此,牛郎成了孤兒。
叔伯們瓜分了家中田產(chǎn),只留給他一間漏風(fēng)的草屋和那頭老黃牛。起初,
村里還有人偶爾接濟,但隨著時間推移,這份憐憫也漸漸淡去。
年幼的牛郎被迫學(xué)會了生火做飯,用樹枝修補屋頂,甚至跟著老黃牛學(xué)會了耕地。
老黃牛仿佛通人性,不僅幫他犁地拉車,還會在他受欺負(fù)時用牛角護著他。一次,
村里的富家子弟故意踩壞他辛苦種下的菜苗,老黃牛突然沖過去,嚇得那些孩子落荒而逃。
牛郎抱著牛脖子大哭,老黃牛則用舌頭輕輕舔去他臉上的淚水。日子雖苦,牛郎卻從未抱怨。
他每天天不亮就牽著牛去山上放牧,在溪邊打水時,
總會對著倒影練習(xí)識字——那是他從私塾先生那里偷學(xué)來的。
他用樹枝在沙地上一筆一劃地寫,老黃牛就安靜地站在一旁,
偶爾用蹄子在旁邊畫出歪歪扭扭的印記,逗得牛郎破涕為笑。春去秋來,牛郎漸漸長大。
十六歲的他身形挺拔,臉龐清瘦,一雙眼睛卻始終透著溫柔與堅韌。他將草屋修繕一新,
開墾出幾畝薄田,還在院子里種上母親生前最愛的野菊。每當(dāng)夜幕降臨,
他便躺在老黃牛背上,望著銀河發(fā)呆,想起父母講過的故事,心中總盼著,若真有神仙,
能否為他這苦難的生活帶來一絲轉(zhuǎn)機。第二章:織女出身九重天上,
璇璣宮內(nèi)機杼聲終日不絕。身著月華錦裙的織女跪坐在織機前,
纖細的手指在七彩絲線間穿梭,每一次撥動梭子,便有霞光從經(jīng)緯中流淌而出。
她額間嵌著的星石隨著動作輕輕晃動,映得眉眼愈發(fā)清麗脫俗,宛如夜空中最璀璨的星辰。
織女是玉帝與瑤姬仙子的幺女,自出生便肩負(fù)著編織天象的重任。她的啼哭能喚來甘霖,
笑聲可催開百花,掌心所觸之處,絲線皆能化作云霞。天庭為她建的璇璣宮直通銀河,
宮內(nèi)藏著三千種仙絲:晨露凝成的銀絲、晚霞染就的赤線、還有取自北極星芒的暗金縷,
每一種都需精心呵護。幼年時的織女總愛追著云游的仙子問人間事。她趴在銀河邊,
看人間孩童追逐風(fēng)箏,看農(nóng)人揮汗如雨,看萬家燈火次第亮起。
那些鮮活的場景比她織就的任何錦緞都生動,令她心生向往。然而,
王母娘娘總是告誡她:“天規(guī)森嚴(yán),仙凡有別,你只需專心織就天象,莫要生出妄念。
”隨著年歲增長,織女的技藝愈發(fā)精湛。她織的朝霞能讓百花提前綻放,
晚霞可平息人間戰(zhàn)亂,就連北斗七星的運轉(zhuǎn)軌跡,都是她用銀絲細細牽引。每逢蟠桃盛會,
她的云錦便是最耀眼的獻禮,眾神皆贊其“巧奪天工,妙手天成”。但在這無盡的贊譽中,
織女卻愈發(fā)孤獨。她的生活被織機與天象牢牢束縛,每日寅時起身調(diào)和絲線,
辰時開始織就朝霞,未時修補銀河裂縫,酉時編織晚霞,周而復(fù)始,永無停歇。唯一的樂趣,
便是趁織機運轉(zhuǎn)的間隙,透過銀河薄霧,窺探人間百態(tài)。一日,她在織就流星雨時,
忽見人間有個少年在草垛上熟睡,身旁老牛正輕輕為他驅(qū)趕蚊蟲。月光灑在少年清俊的臉上,
勾勒出與天庭眾神截然不同的質(zhì)樸與純粹??椗乃笞硬蛔杂X慢了下來,目光再也無法移開。
從那以后,她時常在織錦時走神,偷偷關(guān)注著少年的生活:看他耕地時汗水滴落泥土,
看他對著星空微笑,看他與老牛相依為命的溫暖畫面。這份隱秘的牽掛,
如一顆種子在她心中生根發(fā)芽。她開始用仙法延長人間的夜晚,
只為多看少年幾眼;又在他的田地里降下潤物無聲的仙雨,助他的莊稼茁壯成長。然而,
她深知仙凡相隔,這份情愫只能深埋心底,化作織機上越來越絢麗的云霞,
寄托著無人知曉的思念。第三章:天河驚瀾這日,織女如往常般在璇璣宮織補銀河裂隙。
突然,一道劇烈的震顫從腳底傳來,織機上的七彩絲線瞬間繃斷,化作流光四散飛濺。
她抬頭望去,只見銀河之水竟逆流翻涌,無數(shù)星辰偏離軌道,拖著長長的彗尾墜入云海。
“不好!”織女顧不上整理散落的絲線,提起裙裾奔向?qū)m門外。
守宮仙娥面色慘白地跑來稟報:“公主!混沌獸沖破了封印,正在天河源頭肆虐!
”織女心中大驚,混沌獸乃上古兇獸,一旦脫困,三界必將陷入混亂。她不及多想,
取出織機上的銀絲金梭——這柄梭子曾織就日月星辰,
亦能化作降魔兵器——朝著天河源頭飛去。此時的天河源頭,黑霧翻涌,
混沌獸龐大的身軀如同一座移動的山峰,它每一次嘶吼,都震得星河搖晃。
天兵天將們祭出法寶圍攻,卻被它噴出的瘴氣腐蝕得節(jié)節(jié)敗退??椗s到時,
正見托塔天王的玲瓏寶塔被混沌獸一爪拍碎,碎片如流星般墜落人間?!靶莸貌瘢?/p>
”織女嬌喝一聲,揮動銀絲金梭。梭子瞬間化作一道璀璨光芒,在混沌獸身上劃出一道血痕。
兇獸吃痛,將目標(biāo)轉(zhuǎn)向了她??椗`巧地穿梭于星辰之間,以銀河為引,
織就一張光網(wǎng)罩向混沌獸。然而,混沌獸皮糙肉厚,光網(wǎng)不過片刻便被掙破。激戰(zhàn)中,
織女漸漸體力不支。她的云錦裙擺被瘴氣染黑,星石黯淡無光,銀絲金梭也出現(xiàn)了裂痕。
就在混沌獸張開血盆大口,準(zhǔn)備給她致命一擊時,一道金光閃過,
老神仙赤腳大仙手持拂塵趕到:“織女莫慌,待我助你!”赤腳大仙揮動畫著太極圖的拂塵,
與織女合力牽制混沌獸。兩人配合默契,終于找到兇獸的命門??椗驕?zhǔn)時機,
將最后一絲仙力注入銀絲金梭,金光暴漲,直刺混沌獸眉心。兇獸發(fā)出一聲震天動地的哀嚎,
龐大的身軀轟然倒下,化作一團黑霧消散在空中。然而,這場大戰(zhàn)也讓天河受損嚴(yán)重。
無數(shù)星辰墜落人間,銀河出現(xiàn)巨大缺口,若不及時修補,人間將陷入永夜。
赤腳大仙面色凝重:“織女,唯有你的天蠶絲能縫合星河,但此術(shù)需耗費百年修為,
你可想清楚了?”織女望著人間,腦海中浮現(xiàn)出那個在草垛上熟睡的少年。她握緊銀絲金梭,
堅定道:“為了三界安寧,織女甘愿!”她盤坐在銀河缺口處,指尖綻放出柔和的光芒,
抽出自己的天蠶絲,開始了漫長的修補。每一縷絲線融入星河,她的面容便蒼白一分,
身形也愈發(fā)虛幻。與此同時,在人間的青牛村,牛郎正牽著老黃牛在田間勞作。忽然,
一顆流星劃過天際,直直墜落在不遠處的山坡上。老黃牛突然發(fā)出急促的叫聲,
拽著他朝流星墜落的方向奔去。牛郎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悸動,
佛有什么重要的東西在等待著他……第四章:星墜人間青牛村的暮色被一道熾烈的紅光撕裂,
拖著長尾的流星劃破天際,墜落在村外五里的棲霞山。牛郎被老黃牛拽著狂奔,
粗布鞋踩過帶刺的藤蔓,腳踝被劃出細密血痕,卻渾然不覺。當(dāng)他翻過最后一道山梁時,
眼前的景象令他屏住了呼吸——焦黑的土地中央,嵌著一枚晶瑩剔透的星石,
表面流轉(zhuǎn)著銀河般的光暈。石旁散落著幾縷泛著微光的絲線,在晚風(fēng)里輕輕顫動,
似有生命般纏繞上他的指尖。老黃牛突然屈膝下跪,腦袋朝著星石重重叩地,
驚得牛郎急忙俯身查看。就在這時,星石驟然迸發(fā)出耀眼光芒,將他整個人包裹其中。
恍惚間,牛郎聽見輕柔的女聲在耳畔低語:“取吾絲,補星河……”待光芒消散,
他掌心已多了一卷微光閃爍的天蠶絲,而遠處的銀河缺口處,
隱約可見一道纖細身影正在織補。牛郎雖不明所以,卻本能地握緊絲線——這絲線輕若無物,
卻在他觸碰的瞬間,與心臟產(chǎn)生奇異共鳴。與此同時,天庭璇璣宮內(nèi),
剛完成修補的織女虛弱地跌坐在織機旁。她耗盡百年修為,發(fā)間已添銀絲,
星石黯淡如蒙塵明珠。王母娘娘匆匆趕來,看著女兒憔悴模樣,又瞥見人間亮起的星芒,
臉色驟變:“你竟將天蠶絲與星石遺落人間!此乃天規(guī)大忌!”織女掙扎著起身:“母后,
混沌獸肆虐,若不用天蠶絲,銀河難補……”話未說完便咳出一口鮮血。
王母娘娘心疼地扶住她,卻仍厲聲道:“明日便派天兵下界,取回天材地寶!
”織女心中大急,她知曉天蠶絲一旦被帶回天庭,人間必將重陷危機。更重要的是,
她能感覺到,那道接住星石的凡人氣息,竟與自己的仙魂隱隱相連。當(dāng)夜,
織女拖著虛弱的身體,偷偷來到銀河邊。她望著人間那點微弱卻溫暖的光芒,咬咬牙,
摘下頸間的星紋玉佩。玉佩化作流光墜入人間,直直飛向棲霞山。而在山下,
牛郎正對著天蠶絲發(fā)愁,忽覺一道溫潤的觸感貼上胸口——玉佩出現(xiàn)的瞬間,
天蠶絲竟自動纏上他的手腕,化作一道銀色臂環(huán),無論如何都無法取下。次日清晨,
十萬天兵攜帶著照妖鏡,氣勢洶洶降臨人間。為首的托塔天王大手一揮,鏡中射出金光,
所到之處草木皆焚。牛郎藏在山洞里,懷中的玉佩突然發(fā)燙,指引著他往更深的洞穴走去。
洞穴盡頭,竟是一間布滿蛛網(wǎng)的石室,墻上刻著古老的星圖,而中央石臺上,
赫然擺放著一把古樸的銀梭——正是織女遺落人間的銀絲金梭。當(dāng)牛郎握住銀梭的剎那,
無數(shù)畫面涌入腦海:織女在璇璣宮織錦的身影,與混沌獸激戰(zhàn)的驚心動魄,
還有她耗盡修為修補銀河的決絕。他終于明白,那個在銀河邊見過的仙子,
竟是如此堅韌而溫柔。而此刻,洞外天兵的腳步聲越來越近,
老黃牛焦急的低鳴也從洞口傳來。牛郎握緊銀梭,下定決心——無論如何,
都要守護這份來自天界的饋贈,更要守護那個牽動他心弦的仙子。
第五章:仙凡羈絆牛郎握著銀絲金梭沖出山洞時,正撞見天兵天將將老黃牛團團圍住。
為首的天兵舉著鎖鏈大喝:“交出天蠶絲與星石,饒你不死!”老黃牛護在牛郎身前,
牛角泛起金光,可面對訓(xùn)練有素的天兵,終究難以抵擋。千鈞一發(fā)之際,
牛郎腕間的天蠶絲突然暴漲,化作一道銀色屏障,將攻擊盡數(shù)彈開?!斑@不可能!
凡人怎會驅(qū)使天蠶絲?”托塔天王神色驟變,再次祭出照妖鏡。
鏡中射出的金光卻在觸及牛郎的瞬間,被他懷中的星紋玉佩吸收,
轉(zhuǎn)而化作一道光柱直沖云霄。璇璣宮內(nèi),織女感應(yīng)到玉佩的異動,不顧王母阻攔,
強行飛出宮外。她望著人間那道熟悉的光芒,淚水奪眶而出——原來,那個接住星石的凡人,
竟在用生命守護她留下的寶物。天兵們見強攻無果,開始施展困仙陣。層層金網(wǎng)落下,
將牛郎與老黃牛困在中央。牛郎雖不通仙法,卻憑借銀梭與天蠶絲的力量,勉強支撐。
困局中,他忽然想起腦海里織女織錦的畫面,鬼使神差地舉起銀梭,以天蠶絲為線,
對著金網(wǎng)凌空而織。神奇的事情發(fā)生了,絲線所過之處,金網(wǎng)竟如冰雪般消融?!按竽懛踩?!
”托塔天王惱羞成怒,召來雷部天將降下天雷。漆黑的云層中,九道紫雷劈下,
地面瞬間焦黑一片。千鈞一發(fā)之際,織女沖破天庭結(jié)界,化作流光擋在牛郎身前。
她纖弱的身軀承受著天雷轟擊,鮮血染紅了云錦裙擺,卻仍回頭對牛郎微笑:“別怕。
”這一笑,讓牛郎心中氣血翻涌。他握緊銀梭,天蠶絲與銀梭產(chǎn)生共鳴,爆發(fā)出璀璨光芒。
光芒中,他仿佛與織女心意相通,無數(shù)星辰之力匯聚于指尖。兩人同時揮動銀梭,
一道橫跨天地的七彩光帶沖天而起,不僅驅(qū)散了天雷,更將天兵天將震飛數(shù)十里。
激戰(zhàn)的動靜驚動了玉帝。他親臨人間,望著狼狽的天兵與相擁的仙凡二人,怒喝道:“織女,
你私通凡人,抗命天兵,該當(dāng)何罪?”織女跪伏在地:“女兒甘愿受罰,但求父王放過他。
天蠶絲已認(rèn)他為主,若強行奪回,銀河必將再次崩裂!”玉帝聞言,
目光落在牛郎腕間的天蠶絲與手中銀梭,神色陰晴不定。赤腳大仙趁機進言:“陛下,
此子能驅(qū)使天蠶絲,或許是天道注定。如今銀河初補,若再生變故……”玉帝沉思良久,
終于開口:“死罪可免,活罪難逃。織女即刻返回天庭,永禁璇璣宮。
至于這凡人……”他眼中閃過一絲殺意,“斬草除根!”話音未落,
織女突然祭出最后的仙力,在牛郎與老黃牛周身布下傳送陣。光芒閃爍間,兩人消失不見。
玉帝勃然大怒,正要派人追查,赤腳大仙急忙阻攔:“陛下,天蠶絲與銀梭未毀,若殺其主,
反而會引發(fā)天地異變!”玉帝這才作罷,冷哼一聲返回天庭,
留下一道旨意:“若織女再敢與凡人相見,定讓她魂飛魄散!”而在千里之外的荒野,
牛郎與老黃牛落地。他望著空蕩蕩的天空,握緊織女留下的玉佩,
心中暗暗發(fā)誓:“無論天涯海角,我定會找到你?!贝丝蹋胁恢獣?,這一別,
將是無數(shù)個日夜的思念與等待,而他們的故事,才剛剛開始。
第六章:隱匿歲月傳送陣的光芒消散后,牛郎與老黃牛置身于一片陌生的竹林。暮色漸濃,
晚風(fēng)穿過竹葉發(fā)出沙沙聲響,遠處隱約傳來狼嚎。牛郎抱緊懷中的星紋玉佩,
感受著上面殘留的溫?zé)?,仿佛織女仍在身旁。老黃牛用頭輕輕蹭了蹭他的手背,
示意往竹林深處走去。穿過蜿蜒的小徑,一座荒廢的茅屋出現(xiàn)在眼前。屋頂?shù)拿┎蓦m已破敗,
但四壁還算堅固。牛郎松了口氣,牽著老黃牛走了進去。他在墻角找到半袋糙米,
又用石臼舂出些米漿,煮了鍋稀粥。月光從破窗灑落,他望著碗中晃動的月影,
思緒飄向了九重天上的織女。此后的日子,牛郎開始了隱居生活。他在茅屋旁開墾荒地,
老黃牛則幫他拉犁。神奇的是,只要牛郎用銀梭輕點土地,
貧瘠的土壤便會變得肥沃;用天蠶絲灌溉作物,種子便會迅速抽芽。
他將多余的糧食分給附近的獵戶,用織出的云錦換取生活所需,漸漸在這片山林站穩(wěn)了腳跟。
夜晚,他總會躺在草垛上,望著銀河尋找織女的身影。有時,他仿佛能看見璇璣宮的燈火,
便取出銀梭,對著天空輕輕織上幾縷思念。那些由他的情感凝成的絲線,
會化作流星劃過夜空,引得附近村民紛紛跪地許愿。天庭之上,織女被囚禁在璇璣宮,
每日以淚洗面。她的星石被收回,仙力被封印,只能透過狹小的窗欞遙望人間。
每當(dāng)看到流星劃過,她便知道是牛郎在思念自己。她偷偷藏起一縷發(fā)絲,
用殘存的靈力將其化作青鳥,托它給牛郎帶去書信。青鳥歷經(jīng)千辛萬苦,終于找到了牛郎。
看到織女娟秀的字跡,牛郎泣不成聲。信中,織女傾訴著對他的思念,
也叮囑他千萬小心天庭追捕。從那以后,青鳥便成了他們之間的信使,
傳遞著跨越仙凡的牽掛。然而,好景不長。一日,青鳥在返回天庭時,被巡邏的天兵發(fā)現(xiàn)。
玉帝得知仙凡仍有聯(lián)系,勃然大怒。他親自來到璇璣宮,看著織女憔悴的模樣,
痛心疾首:“你執(zhí)迷不悟,莫怪為父無情!”說罷,施展禁術(shù),
徹底斬斷了青鳥與織女的聯(lián)系。失去信使的牛郎與織女,陷入了更深的痛苦。
牛郎日夜守在銀河下,對著天空訴說思念;織女則在織機前,將對他的牽掛織進云錦。
她偷偷用指甲在織機上刻下牛郎的名字,每刻一筆,便心如刀絞。此時,
人間開始流傳起仙凡相戀的故事。有人說看到過會發(fā)光的老黃牛,
有人說在流星下許愿格外靈驗。這些傳言傳到了天庭耳中,玉帝愈發(fā)忌憚,
下令加強對人間的監(jiān)視,誓要找到牛郎,永絕后患。而在山林中的牛郎,
卻在老黃牛的暗示下,開始尋找能穿越天河的方法,一場更大的挑戰(zhàn),正在前方等待著他。
第七章:天機暗涌在隱居的第三個年頭,牛郎在老黃牛的帶領(lǐng)下,
發(fā)現(xiàn)了山林深處的神秘洞穴。洞口藤蔓纏繞,隱隱透出星輝般的微光。老黃牛用角撥開藤蔓,
對著洞內(nèi)發(fā)出低沉的鳴叫,仿佛在與什么古老的存在對話。洞內(nèi)傳來陣陣回響,
一股柔和的力量牽引著牛郎踏入其中。洞穴深處,一座布滿青苔的石碑矗立。
碑上刻滿了星圖與古老符文,牛郎雖不識得文字,卻本能地用銀梭觸碰石碑。剎那間,
石碑光芒大盛,一幅幅畫面在他眼前展開:上古時期,
仙凡本可自由往來;混沌獸封印松動的預(yù)兆;還有,織女在天庭受罰的場景。畫面最后,
出現(xiàn)了一位白發(fā)蒼蒼的老者。他對著牛郎微笑:“年輕人,你與織女的羈絆,是天道變數(shù)。
若想相見,需集齊四件神器——東海定海神針、昆侖補天石、幽冥引魂燈,
還有……”畫面突然消散,石碑也隱入黑暗。牛郎從震撼中回過神來,握緊銀梭。
老黃牛低聲嘶鳴,眼神堅定,仿佛在說:“我陪你?!睆拇?,牛郎開始了收集神器的冒險。
他先前往東海,憑借天蠶絲在海底開辟出一條通道。東海龍宮戒備森嚴(yán),
他巧妙地用銀梭織出幻境,騙過蝦兵蟹將,終于在龍宮寶庫中找到了定海神針。然而,
在離開時,他被三太子發(fā)現(xiàn),一場激烈的海戰(zhàn)就此展開。與此同時,天庭中暗流涌動。
赤腳大仙暗中查探,發(fā)現(xiàn)混沌獸的封印確實出現(xiàn)了新的裂痕,
而這與牛郎、織女的羈絆息息相關(guān)。他向玉帝進諫:“陛下,或許應(yīng)重新考慮仙凡之事。
若能讓織女與牛郎合力,說不定能加固封印?!庇竦蹍s固執(zhí)己見:“仙凡有別,
豈能因私情壞了天規(guī)!”在幽冥界,牛郎遭遇了更大的危機。引魂燈被鎮(zhèn)守在黃泉河畔,
周圍厲鬼環(huán)繞。他本以為憑借銀梭與天蠶絲能順利奪取,卻不想引魂燈認(rèn)主,
反而將他的魂魄吸入燈中。在幽冥的黑暗中,牛郎看到了織女孤獨哭泣的幻影,
聽到了她絕望的呼喚。這股力量支撐著他沖破束縛,成功奪得引魂燈。
當(dāng)牛郎帶著兩件神器回到山林時,卻發(fā)現(xiàn)茅屋已被燒毀。原來是天庭派來的追兵找到了這里,
老黃牛為了保護他的秘密,獨自引開了敵人。牛郎望著滿地狼藉,心中悲憤交加。他發(fā)誓,
無論如何都要救出老黃牛,更要與織女相見。此時的天庭,織女察覺到混沌獸封印的異常。
她偷偷用織機上的殘絲,編織出一道求救信號,借著流星射向人間。
信號正好被尋找神器的牛郎發(fā)現(xiàn),他讀懂了織女的暗示,更加堅定了收集神器的決心。
而在暗處,一股神秘力量也在關(guān)注著他們的一舉一動,這場仙凡之戀,
正被卷入一場關(guān)乎三界存亡的巨大陰謀之中。第八章:情比金堅牛郎帶著定海神針與引魂燈,
踏上了前往昆侖山的道路。深秋的寒風(fēng)裹挾著沙礫,打在他臉上生疼,
可他的眼神卻愈發(fā)堅定。老黃牛的安危、織女的期盼,還有三界的存亡,
都如同一座座大山壓在他肩頭,卻也化作無盡的力量驅(qū)使他前行。昆侖山終年積雪皚皚,
山峰直插云霄。牛郎剛踏入山腳,便遭遇了守護神獸白澤。白澤身形如山,
渾身散發(fā)著凜冽寒氣,它的每一聲咆哮,都能掀起百丈雪浪。牛郎揮動銀梭,
天蠶絲化作護盾抵御攻擊,可白澤的利爪還是在他手臂上留下了深深的傷痕。激戰(zhàn)中,
牛郎突然想起石碑上的畫面。他收起攻擊,對著白澤單膝跪地,大聲喊道:“我取補天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