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林黛玉,病逝在瀟湘館,
再睜眼竟成了現(xiàn)代高中轉學生林聽晚——物理只考了9分被當眾羞辱,親戚冷眼相待,
連飯錢都要精打細算。1 魂穿現(xiàn)代我在瀟湘館的病榻上合眼時,
耳畔還縈繞著紫鵑的啜泣聲。再睜眼,刺目的白光直射瞳孔,我下意識用廣袖遮擋,
卻發(fā)現(xiàn)身上穿著件古怪的窄袖衣衫。"林聽晚!物理試卷傳下去!
"一個冰冷的女聲劈頭砸來。我茫然的抬頭,只見前方站著一個短發(fā)婦人,面敷鉛粉,
唇涂丹朱,手里揮舞著雪白的紙頁。四周是方方正正的鐵桌木椅,
墻上掛著塊會發(fā)光的黑石板,上面密密麻麻排著蚯蚓般的符號。"這...這是何處?
"我脫口而出,嗯,聲音似乎比記憶中清亮了許多。全班哄堂大笑。"林黛玉附體啊?
""穿越劇看多了吧!"各種議論聲窸窸窣窣。
那婦人——物理老師王梅——將試卷重重拍在她桌上:"月考9分,還有臉走神?
"我垂下眼眸,見紙上滿是扭曲的圖形與算式,右上角用朱筆圈著個觸目驚心的"9"。
前排男生轉頭嬉笑:"古代來的文盲吧?連牛頓定律都不懂?"我指尖微微發(fā)顫。在大觀園,
何曾有人敢這般折辱于她?正要反唇相譏,忽覺一陣眩暈,頭疼欲裂,
陌生的記憶如潮水涌來——林聽晚,十七歲,高二(3)班轉學生,
寄宿在姑蘇城北的遠房表舅家。下課鈴響,同學們蜂擁而出。今兒過后,我就是林聽晚了。
我怔怔地望著走廊上閃爍的方形燈籠(后來才知那叫"應急燈")。窗外,
鋼鐵巨獸般的車輛呼嘯而過,驚得我連連倒退了三步。"讓開!
"一個抱籃球的男生撞到我的肩膀,擦肩而過,我本能地蹙眉:"莽撞!
"卻見對方戴著奇怪的黑繩(耳機),頭也不回地走了。洗手間里,
我盯著鏡中陌生的容顏:杏眼依舊,但臉頰豐潤了些,長發(fā)被扎成利落的馬尾。
指尖觸碰冰涼的金屬龍頭,水流突然噴涌而出,
嚇得我險些打翻釉彩瓷盆(其實是塑料洗手液瓶)。最震撼的是教室后方那臺"鐵匣子"。
我見同學用手指在上面劃動,竟能調(diào)出《四庫全書》的影印本!我湊近了細看,
卻被同學嘲笑:"鄉(xiāng)巴佬,連平板都沒見過?""此物...可比得上汗牛充棟?
"我喃喃自語。"裝什么文人???"周雅舉著個會發(fā)光的小匣子(手機)對準我,"來,
給姐的抖音粉絲表演個'穿越少女'~"我拂袖轉身,
廣袖卻只揮到半空——現(xiàn)代校服哪有廣袖?我又硬生生轉成掩面姿勢,
吟道:"井蛙不可語海,夏蟲不可語冰。"留下周雅舉著手機僵在原地。數(shù)學課上,
老師在講解"三角函數(shù)"。我盯著黑板上老師寫的θ和π,
眼前浮現(xiàn)的卻是《周髀算經(jīng)》里的勾股圖。當老師提問"sin30°等于多少"時,
我起身福禮:"敢問先生,此術與《九章算術》何異?"教室死寂三秒,隨即爆笑如雷。
"林同學,"數(shù)學老師推眼鏡,"這是基礎數(shù)學題,不是國學課。"課后,我翻開物理課本,
見滿紙都是螞蟻一般的"F=ma"和"E=mc2",頓覺氣血上涌。
提筆在扉頁題詩一首:"格物原為窮理事,何時淪為計籌工?"被路過的物理課代表看見,
立刻舉報我"破壞教材"。班主任張老師將我叫到辦公室,指著墻上的成績單:"轉學兩周,
理科全部墊底。再這樣下去..."紅筆重重圈我的名字,"只能勸退。"我快回教室時,
學校的廣播突然響起:"全國高中生古文大賽啟動,冠軍將獲北大中文系保送資格。
"我駐足聆聽了一小會兒,指尖掐進掌心。校園里玉蘭被風吹落,恰似那年大觀園的桃花。
我輕輕接住花瓣,對著空蕩蕩的走廊一字一頓道:"且看今日之域中,竟是誰家之天下。
"2 寄人籬下回到表舅家,我坐在自己房間床沿,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粗布被面。
這便是"親戚"家中的閨房——比大觀園的瀟湘館小了十倍不止,
墻上糊著花花綠綠的紙(后來才知那叫"海報"),窗欞外掛著個鐵皮盒子(空調(diào)外機?),
轟轟作響如雷。床頭擺著個塑料盒,里頭躺著幾枚冰冷的硬幣,是表舅今早塞給我的飯錢。
"聽晚,出來吃飯。"表舅娘的嗓門從樓下傳來,帶著股子不耐煩,"別又捧著你那破書,
書能當飯吃?"我攏了攏單薄的衣衫,
起身時膝蓋發(fā)出細微的咔嗒聲——這具身子骨終究比不上前世的嬌弱。
食堂里蒸騰著油膩的熱氣,學生們嬉笑著拋擲不銹鋼餐盤。我端著最便宜的素菜套餐,
尋了張靠墻的桌子坐下。"喲,這不是'林妹妹'嗎?"周雅端著奶茶晃過來,
指尖的亮片刺得人眼疼,"聽說你物理考了9分?要不要姐姐借你抄作業(yè)?。?/p>
"她故意把"抄"字拖得老長,周圍幾個女生咯咯笑起來。我垂眸扒飯。前世在賈府,
縱使寄人籬下,紫鵑至少還給我留半碗燕窩。"笑什么笑?"忽然插進來一道清冽男聲。
周雅臉色一變,幾個女生如鳥獸散。我抬眼,
對上一雙冷如深潭的眼睛——是那個叫我"古代文盲"的物理課代表。"多謝。
"我輕聲道謝,他卻已擦肩而過,黑色校服下擺翻飛如鴉羽。夜半,
表舅家的老式掛鐘敲了十二下。我蜷在公共書桌前,
借著臺燈昏黃的光翻找那本《唐詩宋詞鑒賞辭典》。書桌是折疊的,漆面剝落,桌腿不穩(wěn),
稍一動彈就吱呀作響。表弟的游戲機卡在抽屜縫里,搖搖欲墜——上周他摔壞手柄后,
就認定是我“偷玩”,盡管我連開關在哪兒都不知道。指尖掠過書脊時,
突然聽見“咔”的一聲輕響。那道裂痕又擴大了。我僵住,慢慢抽回手。
膠帶是我從學校醫(yī)務室討來的,沿著書脊內(nèi)側貼了三層,可線裝的紙頁太脆,
稍一翻動就簌簌掉屑。上個月借書時,管理員盯著我的校服說:“絕版了,弄壞要賠原價。
”——三百塊,夠我吃兩個月食堂最便宜的土豆絲蓋飯?!芭椋 遍T被踹開的瞬間,
我下意識用校服蓋住書。表弟頂著雞窩頭沖進來,睡衣上印著褪色的奧特曼。“喂!
”他一把掀開我校服,游戲機包裝盒嘩啦掉地,“別碰我東西!
”腐乳味的唾沫星子噴在我手背上。我縮回手,書頁被帶起一陣風,掀到李商隱的《無題》。
表弟湊過來,盯著泛黃的紙頁皺鼻子:“這破書能當飯吃?”他指甲縫里沾著薯片渣,
在“春蠶到死絲方盡”上按出個油印子。我沒吭聲,把書合上。
膠帶粘合處發(fā)出細微的撕裂聲。廚房突然傳來塑料袋的嘩啦聲。表舅媽在翻冰箱,
塑封袋摩擦的響動像某種嚙齒類動物在啃食。“媽!我餓死了!”表弟扭頭嚎了一嗓子,
踢翻凳子沖出去。臺燈燈泡滋滋閃了兩下。我翻開書,
油漬正好蓋在“蠟炬成灰淚始干”的“灰”字上。指腹抹過那個字,搓下一層碎紙屑。
我攥著口袋里最后兩枚硬幣,猶豫許久,終究走向?qū)W校旁的便利店。"要這個。
"我指了指貨架最底層的康師傅紅燒牛肉面。收銀員掃碼時,
玻璃門突然被撞開——"林聽晚?"教導主任吳建國夾著公文包站在門口,
"這么晚還在買垃圾食品?"他瞥見我手中的泡面,眉頭皺成山巒,
"《黃帝內(nèi)經(jīng)》說'五谷為養(yǎng)',你這...(推眼鏡)簡直暴殄天物!"我攥緊泡面。
前世賈母尚知賞我?guī)讟泳曼c心,如今連這辣味面湯都要被人教訓?;氐綄W校宿舍時,
樓道已熄燈。我摸黑爬上上鋪,在枕頭下摸出半截蠟燭——這是用攢了三周的早餐錢買的。
微弱的火光中,《唐詩三百首》的扉頁泛著溫柔的黃。我蘸著口水翻到李商隱那頁。
如今連個聽我吟詩的人都沒有。窗外月光如水,
我攤開從廢品站撿來的作業(yè)本(扉頁印著"高二(7)班王強"),
提筆寫下:"鋼筋水泥籠中客,猶抱詩書夢故園。"寫到"夢"字時,燭芯爆了個燈花。
我望著那簇跳動的小火苗,忽然笑出聲來——前世焚稿斷癡情,
今日且讓這燭火替我焚盡這滿腹酸楚罷!3 初露鋒芒語文老師踩著高跟鞋走進教室,
手里抱著一沓作文紙,嘴角噙著似笑非笑的弧度:"今天我們批改上周的作文,
有人寫了篇……很特別的文章。"教室里響起窸窸窣窣的竊竊私語。我坐在窗邊,
指尖輕輕叩擊桌面,目光落在窗外的梧桐樹上——現(xiàn)代的梧桐與記憶中的大觀園海棠不同,
枝干粗糲,葉片卻意外地相似。"林聽晚。"語文老師突然點名,"上來,念你的作文。
"我站起身,裙擺掃過木凳,在寂靜的教室里發(fā)出極輕的聲響。接過作文本時,
我瞥見標題——《論古今文脈相通之理》,下面老師用紅筆批注了一行字:"辭藻堆砌,
不切實際。"我唇角微揚,提步走向講臺。"諸位同窗,今日我所言,非為標新立異,
實乃有感而發(fā)。"我聲音清冷,卻字字清晰,"昔者曹子建七步成詩,李太白斗酒百篇,
皆因胸有丘壑,方能揮毫潑墨。今人作文,動輒'不忘初心',
卻不知'初心'為何物;滿口'砥礪前行',
卻未識'砥礪'是何劍……"臺下有男生憋笑憋得肩膀發(fā)抖,周雅轉著筆,
嘴角勾起譏諷的弧度。"……故我言,今人當學古人之風骨,而非學古人之皮相。
"我合上作文本,行了一禮,"學生淺見,還望先生與諸位不吝賜教。"教室里鴉雀無聲。
語文老師盯著我,眉頭微挑:"林聽晚,你可知你寫的這篇駢文,放在高考作文里,
是要被判跑題的?"我淡然一笑:"先生,學生只是……不太習慣說假話。"數(shù)學課上,
窗外蟬鳴刺耳。我盯著黑板上的函數(shù)圖像,思緒卻飄回了大觀園——那年海棠詩會,
寶玉曾夸我的詩"風流別致",
如今……我再望著草稿紙上歪歪扭扭的"sin""cos",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毛筆桿。
"林聽晚。"數(shù)學老師突然點名,"這道題,你上來解一下。"我站起身,走向講臺。
題目是三角函數(shù)的綜合應用,我掃了一眼,
然后提筆在草稿紙上寫下:"此題若用《九章算術》之勾股法,亦可解。
"教室里瞬間爆發(fā)出哄笑。"哈哈哈,這年頭還有人用古代算法?""笑死,
這年頭高考考的是《九章算術》嗎?
"周臨風——那個總是冷著臉的理科班長——抱臂站在教室后排,
鏡片后的眼睛微微瞇起:"林同學,你確定你不是來搞笑的?"我筆尖一頓,
抬眸看他:"周同學,我只是在想……"頓了頓,我輕笑一聲,"若牛頓先生活到今日,
看到你們把他的定律背得滾瓜爛熟,卻連'格物致知'的本意都忘了,不知會作何感想?
"周臨風的臉色驟然陰沉。數(shù)學老師皺眉:"林聽晚,這里是理科班,不是國文課。
"我轉身回座,裙擺輕揚,從袖中滑出一張紙條,輕輕放在課桌上——周臨風余光瞥見,
那紙上是一行清瘦的字跡:"爾曹身與名俱滅,不廢江河萬古流。"放學后,
我獨自走在校園小道上,忽然聽見身后傳來一陣騷動。"快看抖音!周雅新視頻!""我去,
她居然拍林聽晚?"我腳步微頓,循聲望去,只見幾個女生圍在一起刷手機,
屏幕上赫然是周雅的抖音賬號——"雅頌千年",粉絲158萬。視頻里,周雅舉著手機,
對著一間空教室,陰陽怪氣道:"家人們,這就是傳說中的'穿越才女'林聽晚的座位!
據(jù)說她寫詩可厲害了……(鏡頭一轉,拍到林聽晚桌上的課本)哎?怎么在學三角函數(shù)???
該不會是裝的吧?(捂嘴笑)"評論區(qū)已經(jīng)炸開:"笑死,又是一個蹭熱度的。
""這年頭沒點才藝都不敢當網(wǎng)紅了是吧?""等等,她課本上那行字是啥?'格物致知'?
"我聽到這里忽然笑了。我緩步走近她們,伸手拿過一個女生的手機,
在周雅的視頻下直接回復——"詩云:'知我者謂我心憂,不知我者謂我何求。
'周同學既不懂詩,也不懂人,何必妄加評判?"——隨后,
我還附上一首即興創(chuàng)作的五言絕句:《詠抖音少女》 霓虹遮望眼,濾鏡掩真顏。
若問詩心在,清風拂玉蘭。按下發(fā)送鍵的瞬間,我聽見身后傳來此起彼伏的抽氣聲。
回頭望去,周雅正盯著手機屏幕,臉色煞白。
4 爭取參賽資格我站在教導主任辦公室的門口,
指尖攥著一封自己用小楷謄寫的《陳情表》。
門內(nèi)傳來吳建國主任特有的嗓音:"……這種擾亂教學秩序的學生,必須嚴肅處理!
"我深吸一口氣,叩了叩門。"進來。"推門而入時,吳建國正伏案疾書,
鋼筆尖劃破紙面的聲音清晰可聞。他抬頭瞥了我一眼,眉頭立刻皺成疙瘩:"又是你?
這次又闖什么禍了?"我規(guī)規(guī)矩矩地行了個改良版萬福禮——雙手交疊置于腹前,微微欠身。
前世在賈府學到的規(guī)矩在此刻竟成了救命稻草。"吳主任,學生冒昧來訪,
是想申請……"我展開宣紙,"參加全國古文大賽的資格。"他掃了一眼我的"陳情表",
忽然冷笑出聲:"就憑你?年級倒數(shù)第三?"鋼筆尖敲了敲成績單上刺眼的紅字,
"這種成績也想?yún)①??別笑掉大牙了!""主任明鑒。"我沉聲道,
"《陳情表》有云:'煢煢孑立,形影相吊。'學生雖愚鈍,卻對古文有著異于常人的癡迷。
若得參賽機會,必當……""少在這掉書袋!"他啪地合上文件夾,"學校有明文規(guī)定,
年級前五十才有資格!你連及格線都夠不著,憑什么破例?
"我盯著他辦公桌玻璃板下壓著的照片——三十年前,
一個意氣風發(fā)的少年站在詩刊頒獎禮上。如今那張臉早已被歲月雕刻成刻板的模樣。
"主任當年……"我故意頓了頓,"不也寫過詩嗎?"他的臉色驟變。從辦公室出來時,
夕陽將我的影子拉得老長。轉角處的公告欄前圍滿了人。我湊過去看,
正是上周被我題詩的物理試卷被貼了出來,標題赫然寫著《穿越女の妄想》。"讓開。
"我撥開人群,在公告欄最上方貼上自己剛寫好的《參賽請愿書》。
標題用篆體書寫——"為求一試以證才",
正文是標準的八股格式:一曰志:自幼熟讀《昭明文選》,可背《離騷》全篇。
二曰才:敢在理科班誦《天問》,雖被笑癡,不改其志。 三曰懇:望校方破格取才,
若得機緣,必報"校恩"。落款處按了血指印——昨夜咬破手指練了半宿的小楷,
總算沒暈墨。圍觀的學生發(fā)出噓聲:"這是干嘛?行為藝術?""喂!"突然有人拽我袖子,
回頭看見周雅舉著手機錄像,"你要不要臉?。?分還想?yún)①悾?我盯著她鏡頭,
忽然綻開一個極艷的笑:"周同學,《世說新語》載:'潘岳妙有姿容,好神情。
'今日一見,方知此言不虛——畢竟要靠盜取他人詩作博關注,確實需要幾分姿色呢。
"她的表情瞬間凝固。當晚,語文教研組的辦公室還亮著燈。推開虛掩的門,
五六個老師正圍著我的《請愿書》議論紛紛。"這字……"年長的李老師推了推眼鏡,
"小篆寫得比書法社的還好。""文章倒是中規(guī)中矩。"年輕的錢老師皺眉,
"但規(guī)定就是規(guī)定,總不能為了個偏科生壞了規(guī)矩。"我站在門口,
忽然聽見吳建國冷冷的聲音:"讓她進來。
"他面前攤開我的成績單和那篇《辯愚論》:"就這水平,也配提'校恩'?
"我徑直走到他面前,從書包里取出一個藍布包。
展開來是半塊殘碑的拓片——上周在舊書店淘到的東漢《熹平石經(jīng)》殘片。"主任請看。
"我指著拓片上模糊的《詩經(jīng)》句子,"此乃孤本,學生用三個月臨摹了二十遍。
若校方肯給機會,愿將此拓片捐給校博物館。"辦公室忽然死寂。
吳建國的手指在拓片上摩挲,忽然哼笑:"巧言令色!"卻放下了鋼筆,
"……明天找張主任填表。"離開時,
我聽見他在背后喃喃:"現(xiàn)在的學生……比我們當年難纏多了。
"5 資料匱乏與巧學我站在學校電子圖書館的角落,盯著電腦屏幕上陌生的界面,
指尖懸在鼠標上方遲遲不敢落下。"《四庫全書》電子版?"我喃喃念出聲,鼠標輕輕一點,
滿屏的繁體字立刻涌出來?!@簡直是大觀園藏書閣的翻版!我興奮地敲擊鍵盤,
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打字速度慢得可憐。前世在閨閣里,連毛筆字都未練得純熟,
何況是這"鐵筆"?"需要幫忙嗎?"我猛地回頭,看見一個戴眼鏡的男生站在身后,
校服領口別著"國學社"的徽章。"這……"我下意識想行禮,又硬生生改成點頭,"多謝。
不知可否請教如何快速檢索典籍?"他愣了一下,隨即笑道:"你居然用'請教'?
"見我皺眉,他迅速正色,"抱歉,我是國學社的周明遠。你要找什么書?
""《楚辭》全注本。"他敲擊鍵盤的手指如飛,
屏幕上立刻跳出一排搜索結果:"最新的是中華書局2022年版,
需要我?guī)湍銓С鯬DF嗎?"我接過他遞來的U盤,指尖微微發(fā)顫——這現(xiàn)代技術的便利,
竟比大觀園里丫鬟磨墨還快十倍。深夜的宿舍,我偷偷用舊手機閃光燈照明,
在從食堂順來的菜單背面用小楷抄寫《離騷》。"林聽晚!"宿管阿姨的吼聲突然炸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