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楚天行背著破舊的書箱,腳步匆忙地走在通往京城的官道上。秋風蕭瑟,黃葉飛舞,
他單薄的青衫在風中獵獵作響。"這次科考,我一定要金榜題名!"他握緊拳頭,
眼中燃燒著不屈的火焰。家中田地被惡霸強占,父親病重在床,母親日夜操勞。楚天行深知,
只有考中進士,才能改變一家人的命運。走了半日,前方出現(xiàn)一座茶樓。
楚天行摸了摸懷中僅剩的幾枚銅錢,咬咬牙還是推門而入。"小二,來碗茶水。
"茶樓里坐著不少趕考的書生,個個談笑風生,衣著華麗。楚天行找了個角落坐下,
默默喝著粗茶。"聽說今年的主考官是嚴大學(xué)士,最是公正不阿。""哪里,
我表哥在禮部當差,早就打點好了關(guān)系。""李兄家財萬貫,自然不愁。我等寒門子弟,
只能靠真本事了。"楚天行聽著這些話,心中五味雜陳。他自幼苦讀詩書,滿腹經(jīng)綸,
但在權(quán)勢面前,這些似乎都不夠看。正想著,門外傳來一陣喧嘩聲。"讓開讓開!
李公子的馬車來了!"一輛華麗的馬車停在茶樓門前,車簾掀開,走下一個錦衣公子。
此人正是京城首富李員外的獨子李文淵。李文淵踱步進入茶樓,目光掃視一圈,
最后落在楚天行身上。他不屑地撇撇嘴角。"區(qū)區(qū)寒門之子,也敢來京城趕考?
真是不自量力。"楚天行緩緩站起身,雙目直視李文淵:"考場之上,憑的是文章高下,
不是家世出身。""哈哈哈!"李文淵放聲大笑,"你以為科舉真的公平嗎?天真!告訴你,
主考官嚴大學(xué)士已經(jīng)被我父親收買了。你們這些泥腿子,就等著名落孫山吧!
"茶樓里一片寂靜,所有人都震驚地看著李文淵。楚天行握緊雙拳,
青筋暴起:"你胡說八道!嚴大學(xué)士清名在外,豈會與你們同流合污!""不信?
那你就等著看好戲吧!"李文淵甩袖而去。楚天行心中疑慮重重。雖然不愿相信,
但權(quán)貴的手段他也有所耳聞。如果真如李文淵所說,那他這些年的苦讀豈不是白費了?
正在胡思亂想間,一個衣著樸素的女子端著茶壺走了過來。"公子,添點茶水吧。
"女子聲音清脆悅耳。楚天行抬頭一看,只見女子容貌清秀,眼神清澈,雖是茶樓伙計打扮,
卻有種難以言喻的氣質(zhì)。"多謝姑娘。"楚天行客氣道。
女子微微一笑:"公子也是來趕考的吧?看起來很有學(xué)問的樣子。""在下楚天行,
確實是來參加科舉的。姑娘怎么看出來的?""公子雖然衣著樸素,
但舉手投足間自有一股書卷氣。而且剛才面對那個紈绔子弟,不卑不亢,可見品格高潔。
"楚天行心中一暖,沒想到在這異鄉(xiāng)能遇到如此善解人意的女子。"姑娘過獎了。
不知姑娘芳名?""小女子柳如煙,在這茶樓幫工。"柳如煙說著,
偷偷向楚天行懷中塞了個紙包,"這是一些干糧,路上餓了可以充饑。"楚天行正要推辭,
柳如煙已經(jīng)轉(zhuǎn)身離去。他打開紙包,里面除了幾個白面饅頭,
還有一張紙條: "公子文采斐然,必能金榜題名。如煙在此為公子祈福。
"楚天行心中感動,將紙條貼身收好。夜幕降臨,楚天行在茶樓后院的柴房里過了一夜。
第二天一早,他繼續(xù)趕路。走出茶樓不遠,就遇到了一群蒙面強盜。"此路是我開,
此樹是我栽!要想從此過,留下買路財!"為首的強盜揮舞著大刀,兇神惡煞。
楚天行心中暗叫不好。他身上本就沒什么錢財,更重要的是那些準備了多年的文稿和書籍。
"各位好漢,在下只是個窮書生,身上沒什么值錢的東西。""少廢話!
把包袱打開讓爺爺們檢查檢查!"楚天行只好乖乖照辦。強盜們翻找一番,
除了幾本破書和一些文稿,確實沒找到什么值錢的東西。"媽的,真是個窮鬼!
"為首的強盜惱怒地踢了楚天行一腳。就在這時,遠處傳來馬蹄聲。強盜們慌忙作鳥獸散。
來的正是李文淵的馬車。李文淵掀開車簾,看到狼狽不堪的楚天行,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
"喲,這不是昨天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寒門子弟嗎?怎么這么狼狽?"楚天行勉強站起身,
沒有理會李文淵的嘲諷。"既然遇到了,本公子就大發(fā)慈悲,送你一程吧。
"李文淵故作大方。楚天行知道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但此時天色已晚,前不著村后不著店,
也只能接受這個建議。坐在馬車里,李文淵繼續(xù)炫耀:"知道嗎?
我父親昨天又送了一千兩銀子給嚴大學(xué)士。這次考試的題目,我早就知道了。
"楚天行心中憤怒,但表面不動聲色:"李公子真是好手段。""那當然!
不過我看你文章寫得還算工整,如果愿意做我的門客,倒也不是不可以照顧一二。
""多謝李公子好意,在下習慣了自由自在。"楚天行婉拒。李文淵冷笑一聲:"不識抬舉!
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來人,把他扔下去!"幾個家丁立即上前,
將楚天行從馬車上推了下去。楚天行跌倒在地,看著遠去的馬車,心中的憤怒達到了極點。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李文淵,我們走著瞧!"第二章楚天行在荒郊野外走了一夜,
天明時分,終于看到了一座破舊的土地廟。他實在走不動了,便進去歇息。
廟里香火早已斷絕,神像也蒙上了厚厚的灰塵。楚天行在角落里找了些干草鋪開,
正準備躺下休息,忽然聽到有人在咳嗽。循聲望去,
只見神像后面蜷縮著一個衣衫襤褸的老乞丐。"老丈,冒昧打擾了。"楚天行拱手施禮。
老乞丐抬起頭,露出一張飽經(jīng)風霜的臉龐。他上下打量著楚天行,眼中閃過一絲精光。
"小伙子,也是來避風雨的?""正是。在下楚天行,要去京城趕考。
"老乞丐點點頭:"我看你印堂發(fā)黑,恐怕這次進京之路不太順利啊。
"楚天行苦笑:"老丈真是慧眼如炬。昨天就被強盜劫了,今天又被人從馬車上趕下來。
""強盜劫財,那是看你好欺負。那個什么李公子把你趕下馬車,卻是另有原因。
"老乞丐神秘地說道。"還請老丈指教。"老乞丐從懷中掏出一個破布包,
里面包著幾張發(fā)黃的紙張。"小伙子,你可識得這些字?"楚天行接過一看,頓時大吃一驚。
這竟然是幾份官府的密信,上面清楚地記錄著科舉舞弊的內(nèi)容。"這...這是真的?
"楚天行顫聲問道。"千真萬確。嚴大學(xué)士早就被李員外收買了。不但如此,
連考試的題目都已經(jīng)泄露給了那些權(quán)貴子弟。"楚天行如遭雷擊,手中的紙張都在顫抖。
"那我們這些寒門學(xué)子,豈不是永無出頭之日?""也不盡然。
"老乞丐眼中閃爍著智慧的光芒,"你可知道,除了嚴大學(xué)士,還有一位副主考官?
""副主考官?""正是禮部侍郎張大人。此人剛正不阿,最恨貪官污吏。
如果你能將這些證據(jù)交給他,說不定能扭轉(zhuǎn)乾坤。"楚天行接過那些密信,如獲至寶。
"老丈為何要幫我?這些證據(jù)您是如何得到的?"老乞丐微微一笑:"我這把老骨頭,
早就看慣了世態(tài)炎涼??茨闶莻€有骨氣的年輕人,不忍心讓你白白受委屈。
至于這些證據(jù)嘛..."他故意停頓了一下:"我雖然是個乞丐,但年輕時也曾在官府當差。
這些東西,都是當年留下的。"楚天行感激涕零,對著老乞丐深深一拜。"老丈大恩,
楚天行永世不忘!""去吧,孩子。記住,這些證據(jù)一定要親手交給張大人,
不能讓任何人知道。"楚天行將密信貼身收好,告別了老乞丐,重新踏上了進京的路程。
有了這些證據(jù),他心中重新燃起了希望。就算李文淵已經(jīng)知道了題目,
但如果能揭發(fā)科舉舞弊案,讓考試重新公平進行,他未必沒有機會。走了大半天,
前方出現(xiàn)了一座縣城。楚天行決定先進城休整一下,順便打聽一下張侍郎的消息。剛進城門,
就聽到街上熙熙攘攘,似乎發(fā)生了什么事情。"聽說了嗎?昨天夜里李員外家里失了火,
燒死了好幾個人呢!""真的假的?李員外可是咱們縣里的首富啊。""千真萬確!
我表弟就在李府當差,親眼看見的。說是半夜突然起火,燒了大半個院子。
"楚天行心中一動,李員外失火,莫非是有人故意為之?他找了家客棧住下,
晚上偷偷跑到李府附近打探消息。果然,李府的東院被燒得一片狼藉。更重要的是,
他聽到守衛(wèi)們在議論:"老爺?shù)臅慷急粺?,那些重要的賬冊和書信全沒了。""是啊,
老爺氣得直跺腳,說什么大事不好了。"楚天行心中暗喜,看來老天有眼,
那些舞弊的證據(jù)被燒毀了。這樣一來,李員外就算想要繼續(xù)操控科舉,也沒那么容易了。
正在竊喜間,忽然聽到身后有腳步聲。"什么人在那里鬼鬼祟祟的?
"幾個李府的護衛(wèi)發(fā)現(xiàn)了楚天行,立即圍了上來。"抓住他!肯定是縱火的奸細!
"楚天行見勢不妙,撒腿就跑。好在他從小在山村長大,身手敏捷,在街巷中左沖右突,
總算甩掉了追兵。但這一折騰,他又迷了路。深更半夜的,街上空無一人,
只有遠處傳來幾聲犬吠。正不知該往哪里走,忽然看到前方有一盞紅燈籠在搖曳。走近一看,
原來是一家還在營業(yè)的酒樓。楚天行推門而入,里面坐著三三兩兩的客人,
都在小聲議論著什么。"客官,您要點什么?"一個伙計迎了上來。"來壺茶,
再要幾個饅頭。"楚天行找了個角落坐下。這時,
隔壁桌傳來了熟悉的聲音:"這次李員外家失火,看來是有人故意為之啊。
"楚天行偷偷一看,說話的竟然是那個茶樓女子柳如煙。她已經(jīng)換了一身男裝,
正和一個中年男子在低聲交談。"如煙,你這次做得很好。那些罪證都燒毀了,
李員外再想作惡就沒那么容易了。"中年男子說道。"爹,這都是應(yīng)該的。那些貪官污吏,
就該受到懲罰。"柳如煙答道。楚天行大吃一驚,原來那場火災(zāi)是柳如煙放的!
而且聽她們的對話,似乎是專門針對李員外的舞弊行為。這時,柳如煙似乎感覺到了什么,
回頭一看,正好與楚天行四目相對。兩人都愣住了。第三章柳如煙看到楚天行,
眼中閃過一絲驚慌,但很快又恢復(fù)了平靜。她對身邊的中年男子耳語了幾句,
然后起身向楚天行走來。"楚公子,真巧在這里遇到您。"柳如煙坐到楚天行對面,
聲音中帶著些許緊張。"柳姑娘,您怎么在這里?而且還是男裝打扮?"楚天行疑惑地問道。
柳如煙咬了咬嘴唇,似乎在考慮是否要說實話。最終,她深深地看了楚天行一眼:"楚公子,
我有一個秘密想告訴您,但您得答應(yīng)我,絕不能向任何人透露。
"楚天行點點頭:"姑娘請說。""我真名叫柳如煙,但我并不是茶樓的伙計。
我父親是前任知縣,因為得罪了權(quán)貴,被罷官流放。這些年來,
我們一直在暗中收集那些貪官污吏的罪證,希望有朝一日能為民除害。
"楚天行恍然大悟:"所以昨夜李府失火,是您...""沒錯,是我放的火。
"柳如煙承認道,"李員外勾結(jié)官府,貪贓枉法,害了不知多少百姓。
我燒掉的那些賬冊和書信,都是他的罪證。"楚天行心情復(fù)雜。一方面,
他敬佩柳如煙的正義之舉;另一方面,他也擔心這樣做會不會太過冒險。"姑娘義薄云天,
楚某佩服。只是這樣做太危險了,萬一被發(fā)現(xiàn)...""富貴險中求,
正義更需要有人去爭取。"柳如煙的眼中燃燒著堅定的火焰,"楚公子,
您也是為了正義而來的,不是嗎?"楚天行想起懷中的密信,點了點頭。"既然如此,
我們何不聯(lián)手?"柳如煙提議道,"我知道您手中有重要的證據(jù),而我父親認識張侍郎。
我們可以一起去京城,揭發(fā)這些貪官污吏。"楚天行心中一喜,有了柳如煙父女的幫助,
他見到張侍郎的機會就大多了。"好,我們聯(lián)手!"兩人一拍即合。
柳如煙叫來了那個中年男子,原來正是她的父親柳承志,前任寧遠縣知縣。
柳承志得知楚天行手中的證據(jù)后,激動得渾身顫抖。"天助我也!有了這些證據(jù),
加上我們收集的其他材料,一定能扳倒這些蛀蟲!"三人連夜商量對策,
決定立即啟程前往京城。第二天一早,他們雇了一輛馬車,向京城方向趕去。途中,
柳承志向楚天行詳細介紹了京城的情況。"張侍郎為人正直,但在朝中勢單力薄。
想要見他一面并不容易。不過我有一個老友,現(xiàn)在禮部當差,或許可以幫忙引薦。
""多謝柳叔指點。"楚天行感激道。"不必客氣。我們都是為了正義而戰(zhàn),理應(yīng)相互扶持。
"馬車在官道上顛簸前行。中午時分,他們在一個小鎮(zhèn)上停下休息。正在客棧里用餐,
忽然聽到外面喧嘩聲四起。"不好了!官兵來了!""是李員外的人!他們在抓什么縱火犯!
"楚天行三人對視一眼,都意識到不妙??磥砝顔T外已經(jīng)懷疑到他們頭上了。"快走!
"柳承志當機立斷。三人匆忙結(jié)賬,從客棧后門溜了出去。但為時已晚,
一隊官兵已經(jīng)將客棧團團圍住。"里面的人聽著!立即出來投降,否則格殺勿論!
"領(lǐng)頭的是一個面目猙獰的千戶,正是李員外的走狗王千戶。柳如煙臉色蒼白:"怎么辦?
我們被包圍了。"楚天行環(huán)顧四周,發(fā)現(xiàn)客棧后面就是一片竹林。"從竹林逃走!
"三人趁著混亂,鉆進了竹林。但王千戶早有準備,派了一隊人馬守在竹林另一端。"爹,
您帶著證據(jù)先走,我來斷后!"柳如煙從懷中掏出一把匕首。"胡說!我怎么能丟下你不管!
"柳承志堅決反對。"現(xiàn)在不是爭論的時候!"楚天行抓起一根竹竿,"我們一起沖出去!
"三人背靠背,準備做最后的決戰(zhàn)。就在這時,竹林深處忽然傳來一陣奇怪的聲音,
像是有什么龐然大物在穿行。官兵們聽到聲音,都有些膽怯。"千戶大人,
這竹林里莫不是有什么妖怪?"王千戶也有些心虛,但還是硬著頭皮說道:"胡說八道!
哪來的妖怪!給我搜!"話音剛落,竹林深處突然躥出一頭巨大的野豬,直沖官兵而來。
官兵們嚇得魂飛魄散,四散奔逃。楚天行三人趁機逃脫,在竹林中狂奔不止。跑了很久,
確定甩掉了追兵,三人才停下來喘息。"真是天助我也!"柳承志擦著汗水。
"那頭野豬來得真及時,簡直就像是專門來救我們的。"柳如煙心有余悸。
楚天行卻覺得事情沒那么簡單。那頭野豬出現(xiàn)的時機太巧了,
而且野豬一般不會主動攻擊人類,除非受到什么刺激。但現(xiàn)在不是思考這些的時候,
最重要的是盡快趕到京城。他們又走了一天,終于遠遠看到了京城的城墻。
雄偉的城墻在夕陽下閃閃發(fā)光,讓楚天行心中涌起一陣激動。多少寒門學(xué)子的夢想,
都在這座城池里。而他,即將踏進這扇改變命運的大門。"京城到了!"柳如煙也興奮不已。
"接下來就是最關(guān)鍵的時刻了。"柳承志神情嚴肅,"我們必須小心行事,一旦暴露,
不但前功盡棄,還可能性命不保。"楚天行點點頭,摸了摸懷中的密信。
這些證據(jù)關(guān)系著千萬寒門學(xué)子的命運,他絕不能讓它們有任何閃失。夜幕降臨,
三人進入了京城。繁華的都市在夜色中燈火輝煌,到處都是酒樓茶肆、戲臺歌坊。
街上行人如織,車馬如流。但在這繁華的背后,楚天行知道,
一場關(guān)乎正義與邪惡的較量即將展開。第四章進入京城后,
柳承志帶著楚天行和柳如煙來到一處僻靜的小院。"這是我一個老友的宅子,
現(xiàn)在人不在京城,我們可以暫時在這里落腳。"柳承志推開院門。院子不大,
但收拾得很整潔。幾間房屋雖然簡陋,但也算是個安身之所。"明天我就去找禮部的朋友,
安排您見張侍郎。"柳承志對楚天行說道。"有勞柳叔了。"楚天行感激道。當夜,
三人各自休息。楚天行躺在床上,卻怎么也睡不著。明天就要見張侍郎了,
這關(guān)系到無數(shù)寒門學(xué)子的命運,容不得半點差錯。第二天一早,柳承志就出門去了。
楚天行和柳如煙在院子里等消息。"楚公子,您緊張嗎?"柳如煙看出了楚天行的不安。
"說不緊張是假的。"楚天行苦笑道,"這些證據(jù)如果能成功呈給張侍郎,
不知能救多少寒門學(xué)子。如果失敗了...""不會失敗的。"柳如煙堅定地說道,
"善有善報,惡有惡報。那些貪官污吏,遲早會得到應(yīng)有的懲罰。"兩人正說著話,
忽然聽到外面?zhèn)鱽砑贝俚那瞄T聲。楚天行警覺地走到門邊:"誰?""是我,快開門!
"柳承志的聲音帶著焦急。楚天行趕緊開門,只見柳承志臉色蒼白,氣喘吁吁。"出事了!
"柳承志一進門就說道,"李員外的人已經(jīng)到京城了,他們正在四處打聽我們的下落。
更糟糕的是,我那個朋友被調(diào)走了,現(xiàn)在見張侍郎的事情有些麻煩。
"楚天行心中一沉:"那現(xiàn)在怎么辦?""我在想其他辦法。張侍郎雖然難見,
但科舉考試就在三天后,到時候他肯定會出現(xiàn)在考場。我們可以在那時想辦法接近他。
"柳如煙皺眉道:"可是考場戒備森嚴,怎么可能讓我們接近張侍郎?""這就需要冒險了。
"柳承志沉吟道,"如煙,你女扮男裝,混進考生隊伍中。楚天行本來就是考生,
正好一起進入考場。我在外面接應(yīng),尋找合適的機會。"楚天行覺得這個計劃可行,
但也很危險。一旦被發(fā)現(xiàn),后果不堪設(shè)想。"事到如今,也只能這樣了。"楚天行下定決心。
接下來的兩天,三人開始準備。柳如煙苦練男子舉止,楚天行則復(fù)習功課,
準備應(yīng)對真正的考試。第三天一早,考試正式開始。
楚天行和女扮男裝的柳如煙混在考生隊伍中,向貢院走去。京城的貢院規(guī)模宏大,
考生們排著長隊等待入場。楚天行緊張地四處觀望,尋找張侍郎的身影。"保持冷靜。
"柳如煙在旁邊低聲提醒。隊伍緩緩前進,終于輪到楚天行接受檢查。
官吏仔細搜查了他的行李,確認沒有違禁物品后,才允許他進入考場。
柳如煙也順利通過了檢查。兩人進入考場后,按照號碼找到各自的考棚??寂锖苄?,
只能容納一個人。楚天行坐下來,環(huán)顧四周。數(shù)千名考生都在自己的考棚里,
準備迎接這場決定命運的考試。不久,考官們陸續(xù)入場。楚天行看到一個身穿紫袍的官員,
正是張侍郎。張侍郎看起來五十多歲,面容方正,雙目炯炯有神,
確實有一股正氣凜然的氣質(zhì)??荚囬_始了。楚天行拿到試卷一看,
題目果然和老乞丐說的一樣,已經(jīng)被泄露給了李文淵等人。但楚天行心中并不慌亂。
他這些年苦讀詩書,就算不知道題目,也有信心答好這份試卷。時間一點點過去,
考生們都在埋頭答題。楚天行已經(jīng)答完了大部分題目,開始思考如何將證據(jù)交給張侍郎。
正在這時,他聽到旁邊傳來一陣騷動。"有人暈倒了!"楚天行順著聲音看去,
只見不遠處一個考生倒在地上,正是柳如煙。張侍郎聞聲走了過來,蹲下查看柳如煙的情況。
"快叫大夫!"張侍郎命令道。楚天行知道機會來了。他故意弄翻了墨汁,然后舉手示意。
"大人,學(xué)生的墨汁打翻了,能否借些墨水?"張侍郎看了看楚天行,點點頭:"來人,
給這位考生拿些墨汁。"就在官吏去拿墨汁的間隙,楚天行迅速從懷中掏出密信,
塞到張侍郎手中。"大人,這是重要證據(jù),關(guān)乎科舉公正。"楚天行壓低聲音說道。
張侍郎一愣,低頭看了看手中的紙張,臉色頓時大變。
"這...這是...""李員外舞弊的證據(jù)。"楚天行快速說道,"請大人明察。
"張侍郎將紙張收好,深深地看了楚天行一眼,然后若無其事地繼續(xù)巡視考場。不久,
柳如煙"醒"了過來,聲稱身體不適,要退出考試。張侍郎親自安排人將柳如煙送出考場,
借機和她交流了幾句。考試繼續(xù)進行。楚天行心中忐忑不安,
不知道張侍郎看了那些證據(jù)后會作何反應(yīng)。時間慢慢過去,考試終于結(jié)束了。
考生們陸續(xù)離開考場,楚天行也在人群中向外走去。剛出貢院大門,
他就看到柳承志和柳如煙在不遠處等他。"怎么樣?"柳承志急切地問道。
"證據(jù)已經(jīng)交給張侍郎了。"楚天行說道,"現(xiàn)在就看他怎么處理了。
"三人心情忐忑地離開了貢院。他們不知道的是,
此時的張侍郎正在自己的官署里仔細研究那些證據(jù),臉上的表情越來越憤怒。
第五章張侍郎府中,燈火通明。張侍郎將楚天行給他的密信反復(fù)研讀,越看越心驚。
這些證據(jù)確鑿無疑地證明了嚴大學(xué)士和李員外勾結(jié),操控科舉考試的事實。"豈有此理!
"張侍郎憤然拍案,"科舉乃國之大事,豈容這些蛀蟲玷污!"他立即召來心腹,
連夜商議對策。"大人,這事非同小可。嚴大學(xué)士在朝中根基深厚,
貿(mào)然行動恐怕..."心腹有些擔憂。"正義就是正義,邪惡就是邪惡!"張侍郎正氣凜然,
"我身為朝廷命官,豈能眼睜睜看著科舉被踐踏!明日一早,我就要上奏皇上,
請求徹查此事!"與此同時,李員外府中也是燈火不眠。
李文淵正在向父親匯報京城的情況:"爹,那個楚天行和柳家父女的行蹤還沒查到,
但我覺得他們肯定在謀劃什么。"李員外陰沉著臉:"我就說那場火災(zāi)不是意外!
這些人膽敢與我作對,真是不知死活!""爹,要不要我派人繼續(xù)搜查?""算了,
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確??荚嚱Y(jié)果。嚴大學(xué)士那邊怎么說?""嚴大人說一切都按計劃進行,
保證我能高中狀元。"李文淵得意洋洋。"好!只要你高中狀元,
那些跳梁小丑就翻不起什么浪花。"李員外冷笑道。第二天一早,張侍郎果然進宮面圣,
將科舉舞弊的證據(jù)呈給皇帝?;实劭戳俗C據(jù),
龍顏大怒:"朕的科舉竟然被這些蛀蟲如此玷污!傳旨,立即徹查此事!
"消息很快傳遍朝野,引起軒然大波。嚴大學(xué)士和李員外得知消息后,驚慌失措。"怎么辦?
證據(jù)都在那場火災(zāi)中燒毀了,他們哪來的證據(jù)?"李員外百思不得其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