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扶著展示柜,王元終于將展示柜緩緩的放在了底座上?!昂簟銢]事吧?
”剛給王元面試的女經(jīng)理親自給王元捏著胳膊,王元擦了擦額頭的汗,笑著搖頭。
此時柳蘇剛倒了杯水過來,遞給王元:“謝謝你剛才救我!”柳蘇小臉還是有些慘白,
顯然是驚魂未定,她們都知道這展示柜極沉,平時都是四個人才能勉強抬進來,
但今天另外兩個小伙休息了。王元接過水杯,不自覺的向柳蘇又掃了一眼:“對不起啊,
把你衣服弄臟了!”柳蘇低頭,小臉唰的就紅了:“哼,還看!”只見衣服上,
擦了一道血跡,甚至皮膚上,也擦了一些。柳蘇嬌嗔一聲,一手抓著領(lǐng)口,
一手就拽了幾張紙巾給王元擦鼻子?!昂呛牵∽佑邪炎恿?,
不然老頭子這條腿恐怕要廢了!”保安陳叔在旁邊椅子上坐著,向王元道謝,
剛才陳叔扭腳撲倒,那展示柜也差點將他砸在身下?!澳枪褡?,是五百二十斤,
要是真砸下來,哎!”陳叔臉上也滿是后怕。王元擦了擦鼻血,來到陳叔身旁,
他彎下身子在陳叔腫脹發(fā)青的腳脖子上捏了幾下,給陳叔疼的只吸冷氣?!鞍ミ稀焙鋈?,
王元手腕猛的用力,只聽咔嚓一聲,陳叔也痛呼出聲。“只是脫臼了,靜養(yǎng)兩天就好,
沒有大礙!”王元又捏了幾下,才笑道:“起來看看還疼不疼了?”陳叔嘗試著站起身子,
而后才驚奇道:“咦?還真好了!小子沒看出來啊,手藝這么好!”陳叔是老江湖了,
剛才看腳踝瞬間青腫起來,他就知道傷的很重,沒想到王元捏幾下,就恢復(fù)如初?!肮?,
沒想到我剛竟招了個寶貝,好了,這個月的模范員工有著落了!
”美女經(jīng)理親自取出幾張鈔票:“另外呢,這是對王元小同志突出表現(xiàn),獎勵的五百塊錢!
”十多個美女銷售都笑著讓王元收下,陳叔也跟著勸慰,王元只得收下。
王元的種種神奇表現(xiàn),讓他在巡店的時候,被這些女銷售拉著問東問西?!鞍?,王元,
你力氣怎么那么大啊?”“你除了推拿還會什么???”“什么?
你爺爺竟讓人背著大石頭爬山,太厲害了!”“哇,你還會針灸跟看風(fēng)水啊,看相會不會?
面相手相都會,太好了,快給我看看!”王元口干舌燥的終于等到了下班,
他已經(jīng)有些后悔說自己會看相了。整個下午,這些女銷售挨個拉著他給看面相手相,沒辦法,
他看的太準了,這些姑娘的過去經(jīng)歷,都能看出九成。
當(dāng)他再從懷里摸出幾枚銅錢演卦的時候,這些姑娘都沸騰了。“你五行火旺缺木,
在六、十六、二十六、三十六歲這些年齡要注意防火……”“哇,真的哎,
我十六歲家里就著火了,你看我腿,現(xiàn)在還留一個疤呢!”“我晚上給你畫一張長生木符,
你隨身攜帶,便可逢兇化吉!”“你快給我看看,我缺啥?”……整個下午,
王元就這樣被拉來扯去,直到美女經(jīng)理出現(xiàn),場面這才沒有徹底失控。終于捱到下班,
王元在這些姑娘的依依不舍中,逃離虎口,坐上公交往別墅返回。程翠翠早就吃飽喝足,
買完化妝品回去了,秦夢月隨口問了一聲:“那土鱉呢?
”程翠翠吃著零食回道:“去找工作了!”秦夢月只是愣了一下:“啊——終于清靜了,
這礙眼的土包子早日滾蛋吧!”一整天,再無人關(guān)心王元下落。剛到別墅,
秦夢月就斜著眼看向王元:“呦,這紅光滿面的,去哪里高就去了?
”王元好似沒聽出秦夢月話里的譏諷,以為真如小翠說的,這些人要對他刮目相看了,
于是就笑道:“在吉祥金店,做保安!”秦夢月翻了個白眼,
撇著嘴道:“他們嫌棄你這土包子了吧?嘖嘖,特別是那些銷售美女,搭理你了嗎?
”王元想著面前的那片鮮嫩,有些靦腆道:“嫌棄倒沒有,她們都很熱情,
一下午都在讓我算卦看相!”“嘁,得得得,趕緊滾回你屋里去,別在這礙眼,
就說沒人搭理你也沒人在乎,還編造什么看相算卦,你咋不上天!”秦夢月扭過脖子,
飛快的擺手,連看都不愿看王元一眼了。旁邊剛下班回來的秦夢涵,眉頭也皺了起來,
微微的搖頭嘆息一聲,但眼底的失望,卻是更濃了。王元回到自己小屋,掏出一個塑料袋,
這些都是他剛買的黃紙和朱砂。一張又一張符篆一絲不茍的畫好,直到肚子咕咕叫,
他已經(jīng)畫了一摞符篆。外面一片漆黑,其他人早吃完飯休息,來到廚房,
王元草草的吃了些剩飯,就回到了自己小屋,開始打坐修煉。“啊——”一大早,
管家李叔打著哈欠出來,對正在打拳的王元沒有再那么吃驚?!袄钍逶?!”王元打招呼,
李叔點了下頭就去忙碌?!拔乙タ礌敔敚辉诩页燥埩?!”練完拳,
王元收好昨夜畫的符篆,沖秦夢月招呼一聲,就提著保溫桶跑了出去。那兩只雞很多,
王元將剩下的都放在冰箱了?!斑@個挨千刀的王八蛋,居然給爺爺吃剩菜!
”秦夢月氣鼓鼓的瞪著王元的背影,咬牙咒罵。秦家別墅門口是一條平整的瀝青路,
這條路都是秦家的,小跑了好一會,才跑到主干道上,這里才有公交站。公交車晃晃悠悠,
向醫(yī)院駛?cè)ィ驮谲囎玉傁蛞粋€十字路口的時候,王元忽然心生警兆。
他飛快的摸出三枚銅錢,演了一卦,隨后就大驚:“師傅,快停車!”王元大吼,
司機不耐的吆喝:“不到站停什么車?坐過了就等下一站吧!
”王元的大叫也引起其他乘客的不滿,都向他指指點點,冷哼搖頭。“這哪來的土包子,
不到站不能停車不知道嗎?”“大家時間都一樣寶貴,有本事你打車去???”看群情激奮,
司機怕出意外,還是把車子速度降了下來。嘟——這是一個十字路口,右邊的馬路上,
一輛重卡呼嘯駛來,沉重的汽笛似要震破耳膜。長長的車廂拉滿鋼筋,擦著駕駛室呼嘯駛過,
刺耳的剎車聲傳來,卡車下一排排車輪,升騰起一大片青煙。嘭!巨大的撞擊聲接連響起,
卡車對面正等紅綠燈的車子,如破紙殼般被撞飛,碾碎。車上的螺紋鋼如標槍一般激射而出,
僥幸逃得一劫的車子也如爛西瓜一樣被鋼筋洞穿。公交車猛的剎死,
所有人都驚恐的看著前面地獄般的景象?!皫煾?,快開門!”王元大喝,司機愣了愣神,
這才打開公交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