鎏金禁宆
從生日宴回來,歐陽恕就察覺到他家霍爺不對勁。
他家霍爺可還是個雛呢!
最怕這種不開竅的,有朝一日栽在女人身上。
現(xiàn)在瞅著,有那么點苗頭了。
“霍爺,生日宴上見到顧婉兒小姐了?”
“嗯?!?/p>
“感覺如何?”
霍紹霆掀眸,冷光如利箭刺進(jìn)歐陽恕的眼眸。
“誰說我想見的人是她?”
“嗯?”
“我喜歡的人是顧家養(yǎng)女?!?/p>
“???” 歐陽恕苦口婆心:
“顧家養(yǎng)女那可是個名聲之外的主,您還不如娶正室之女呢。不對不對,顧家一家子毛病都很大,您何必趟這渾水?”
“什么名聲,你說來聽聽?!?/p>
“據(jù)說她玩得很花,是京圈公子哥們玩物,早就臭名昭著?!?/p>
“江湖傳聞,我吃小孩。”
“我還有視頻為證!”
“我弒父殺親鐵證如山。”
“這……您身份尊貴,她怎么能跟您比呢?霍爺,你可千萬別戀愛腦沖昏頭腦?!?/p>
男人唇角弧度變大:“可是她親我了?!?/p>
歐陽恕手扶額頭。
完蛋,無藥可救了已經(jīng)。
霍紹霆掀起唇角,顯露久違的笑意。
“我不相信關(guān)于她的那些傳聞,我親眼見證她被顧婉兒誣陷,又憑實力打了場漂亮的翻身仗。所以,她絕沒有世人口中那般不堪?!?/p>
男人篤定:“即使那些傳聞是真的,也是被顧家人所害?!?/p>
歐陽恕無法被說服。
“顧家人對她那么壞,那她怎么不走呢?”
“您買下她的兩幅畫,她手上不缺錢的,為什么不遠(yuǎn)走高飛呢?”
霍紹霆合住手中的書本,轉(zhuǎn)動輪椅離開房間。
“我不知道,可以肯定的是,我和她一定會再見面?!?/p>
歐陽恕見男人已是情毒深中。
“顧家養(yǎng)女真是深藏不露啊,深挖,必須深挖!”
*
一早,清顏用完早餐準(zhǔn)備去畫室上班。
“陸小姐,顧少吩咐了,叫你今天別出門。”
“為什么?”
“顧少在偏廳,陸小姐還是自己去問吧。”
清顏神色微沉,顧婉兒走出來,堵住別墅出口。
“還能為什么?你在三妹生日宴上出盡了風(fēng)頭,三叔給她安排的相親對象一早就堵在咱們顧府門口,只求和你約上一次呢?!?/p>
清顏見婉兒嫉妒到扭曲的面孔,冷笑。
“我的魅力,閃瞎到你了嗎?”
“呵呵,真狂妄!大哥一定會好好收拾你,坐等好戲!”
清顏走進(jìn)偏廳,桌上堆放著的世家公子哥們送給清顏的鮮花禮與物。
男人拿起一個包裝精美的盒子把玩,朝清顏勾了勾手指。
“過來。”
清顏走過去。
男人把禮物推到她面前。
“楚家二公子送的,拆開看看是什么?”
清顏垂眸,抬起左手,緩慢地將盒子拆開。
映入眼簾的,是一套油畫筆。
溫莎牛頓品牌,產(chǎn)地英國,一流的高端畫具。
顧淮西盯著她的表情,看不到絲毫波瀾。
“喜歡楚公子送你的禮物嗎?”
“我不認(rèn)識他。”
顧淮西走近,捏起她的下巴端詳。
“不認(rèn)識就向爸爸提了婚事?陸清顏,顧家最近怪事頻出,我不信和你沒關(guān)系。你是不是瞞著我在打什么算盤?”
清顏與顧淮西對視,心里再也生不出波動。
“我不明白你什么意思。”
顧淮西收緊手,清顏痛得溢出眼淚。
“你媽偷人的時候,是不是也擺這張無辜臉?”
清顏心底涌出強(qiáng)大的悲憤,用力掙開。
“顧淮西,閉上你的狗嘴!”
“讓我好好看看你這張丑陋的嘴臉。”
顧淮西拿起蘸著顏料的畫筆,在她漂亮的小臉上勾畫。
“陸清顏,脾氣見長,是不是背著我紅杏出墻了?”
“用詞不當(dāng),我已經(jīng)和你分手了?!?/p>
男人在她光潔的額頭寫了一個賤。
“分手?我和你有過開始嗎?不是你一直上趕著貼我嗎?”
清顏透過男人的眼眸看著自己的臉,指甲陷入掌心。
“這些年算我瞎了眼?!?/p>
顧淮西的手繼續(xù)作畫,嘖了一聲:
“顧左右言其他,看來是找到靠山了?!?/p>
清顏揚(yáng)起下巴,冷笑:“沒錯,他比你厲害一百倍!”
顧淮西頓住手,陰冷神情發(fā)狠。
“是誰?那個殘廢?有多厲害,能叫你舒服么?還是能讓你像發(fā)/情的狗,整個顧府都聽得到!”
清顏眸底的笑意氤氳一層水汽,盯著顧淮西,不說話。
男人的心底涌出一股煩躁,有種失去控制權(quán)的不安。
他捏著清顏的臉,迫使她張嘴,畫筆喂進(jìn)去。
“咬住,不準(zhǔn)發(fā)出聲音!”
顧淮西開始解清顏的衣服。
他不允許這個跟了他五年的玩物脫離他的掌控。
只有用這種方式,才能馴服她。
清顏吐出畫筆,朝著顧淮西的臉重重打了一巴掌。
顧淮西的臉偏向一邊,凝滯地停頓兩秒。
他看向她,發(fā)出憤怒的咆哮:
“穿上衣服!給我滾!”
清顏彎下身,衣服撿起來一件件穿好。
擦去臉上的淚水,她不假思索離開。
顧婉兒早已帶著傭人們在外面看熱鬧。
“呦,小臉臟成這樣,真可惜,要是刀花的就好了?!?/p>
“活該,這就是勾引顧少的下場!”
清顏站定,聽著他們的罵聲。
轉(zhuǎn)過身往回走,她順手拿起傭人端在手上的餐刀。
動作迅速地把顧婉兒按在墻上,刀架在她的脖子上。
做了個抹脖子的假動作。
傭人們嚇得四處逃散。
“??!殺人了!殺人了!”
顧婉兒渾身抖成了篩子:“陸清顏,你……你快把刀拿走!”
清顏歪頭,笑了笑:“我的臉臟么?”
顧婉兒拼命搖頭,哭著說:“不臟不臟,你的臉美極了!”
“還想用刀花我的臉么?”
“不敢了再也不敢了?!?/p>
清顏譏諷嗤笑:“貪生怕死的蠢貨?!?/p>
聞聲趕來的余萍萍看到眼前這一幕。
沖過來抱住清顏,奪過刀,把她甩到一邊。
咚的悶響一聲。
清顏撞在墻壁上,骨頭傳來強(qiáng)烈的痛意。
“婉兒,有沒有受傷?”
顧婉兒甩開余萍萍,揚(yáng)長而去。
“別碰我,瘋婆子生了個小瘋子,我恨死你們了!”
清顏看著余萍萍臉上的懊惱,滑稽得令人發(fā)笑。
余萍萍把氣撒在清顏身上。
“你到底還要給我制造多少麻煩才能老實!”
清顏臉上的笑凝固,隱著決絕。
“余女士,那就盡快把我嫁了吧?!?/p>
余萍萍愣了一下,不可置信追在清顏身后。
“你真的想通了?”
清顏洗完臉,換了身衣服。
管家在門口催促:“顧少在車?yán)锏饶阋黄鸪鲩T,陸小姐,快一點。”
陸清顏看向門口方向,心不斷往下沉。
羞辱得還不夠么?他還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