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瑾的手機響了一下,是溫國明給她發(fā)來的:【閨女,剛才和你南叔吃飯,他問我認識不認識神經(jīng)外科的學生,他想親自帶個助手,我這把年紀,哪認識大學生啊?你們學校不是挨著醫(yī)科大學嗎,你認不認識?】
溫瑾看著這條微信,她對面不就是一個現(xiàn)成的醫(yī)科大學學生嗎?
她雖然覺得介紹祝琰去有點兒顧慮,但她還是把溫國明的微信亮給了祝琰看。
祝琰看到,有點開心,他說,“我把簡歷發(fā)你,你轉發(fā)你爸?”
說完,祝琰便低頭給溫瑾發(fā)了自己的簡歷。
溫瑾發(fā)給了溫國明。
“你如果見了我爸,千萬不要說破我們的事兒,我和你談戀愛三年,我家里根本不知道!”祝琰發(fā)微信的時候,溫瑾警告他。
祝琰的手抖了一下,“為什么沒告訴你爸?是因為我家里窮嗎?”
溫瑾狠了狠心,“對!”
溫國明早就跟溫瑾提過要和賀家聯(lián)姻的事兒,所以,她和窮小子祝琰的事兒,從來沒跟爸爸說。
祝琰神色不對,在低頭吃飯。
吃完飯,祝琰站起來拉著溫瑾的手便走了出去。
“你放開我,放開我~~”飯店門口,溫瑾很嚴肅地對祝琰說到,“往后別再對我拉拉扯扯?!?/p>
祝琰始終拉著溫瑾的手,“我知道我當初不顧你的反對,去了非洲你怨我,可我……”
這時候,一輛車布加迪停在了溫瑾面前,副駕駛的玻璃放了下來,里面賀延洲的聲音傳出來,“上車!”
溫瑾不想繼續(xù)跟祝琰拉扯,便掙開祝琰,上了車。
祝琰沒看到車里的人是誰。
溫瑾從后視鏡里看到祝琰的影子越來越遠。
“原來你老公姓祝?!迸赃?,賀延洲不咸不淡的嘲諷聲音傳來。
“不是,姓賀?!睖罔f到。
“唔~”賀延洲有幾分恍然大悟的口氣,“不是要在這里見老公?原來是會情人?!?/p>
溫瑾無語地瞥了他一眼,他至于這么刻薄嗎?
“賀總,您怎么在這?”溫瑾問到。
“剛好經(jīng)過?!辟R延洲淡定地說到。
其實根本不是,他和蔣姣姣已經(jīng)在樓上吃過飯了,剛才他在二樓的包間里,看到了樓下的祝琰和溫瑾的親密動作,本來蔣姣姣讓他送她回去的,但他讓蔣姣姣先走了,因為蔣姣姣的明星身份,從前門走太扎眼,她從后門走的。
紅燈,賀延洲的車停了下來。
他不經(jīng)意地側頭看了溫瑾一下,溫瑾正在跟她的死鬼老公發(fā)微信。
賀延洲把他那部導航的手機從手機支架上拿了下來,調(diào)了一下什么后,重新把手機放到了手機支架上。
溫瑾正在絞盡腦汁,在想怎么措辭跟賀建忠說話。
他們是夫妻,可還沒見過面,也從未說過話,溫瑾更不知道該怎么稱呼他,“老公”“建忠”她都叫不出口。
她想跟賀建忠要結婚證,給祝琰看一下,要不然祝琰老以為她騙他,在和他鬧。
想了想,她想到了一個稱呼:親~~
親熱不失禮貌。
她給賀建忠發(fā):【親,咱倆的結婚證你能給我發(fā)一下嗎?生活中有些手續(xù)還是需要結婚證的?!?/p>
然后溫瑾一直盯著手機,等賀建忠的回復。
旁邊的賀延洲點了一根煙等紅燈,一邊抽煙一邊問溫瑾,“背著老公會情人,你就不怕我告訴你老公?”
“我腳踩三只船,影響工作了?”溫瑾有些破罐破摔的口氣,“如果影響工作,我辭職!”
反正這個秘書她當著憋屈。
賀延洲根本不像一個老板,他以為和溫瑾有過一夜,便總想用那夜的事情來拿捏她,干涉溫瑾的私生活,剛開始溫瑾確實是打怵的,但時間長了,她麻木了。
“辭職提前一個月寫申請!”
溫瑾深吸了一口氣,鼓了鼓勇氣說到,“賀總,你不要以為有了那一夜,你就可以隨便干涉我的私生活!”
既然他們之間的遮羞布是“那一夜”,那溫瑾就直接把遮羞布扯下來。
“既然承認了,把耳釘拿走!”賀延洲說到,綠燈了,他發(fā)動了車子。
他好像動氣了。
他動得什么氣?
而且,那夜的事情,他不僅記著,還記得很清楚!
溫瑾想了想,低頭從他的檔位盒里拿起了那枚耳釘,她想把這一對金耳釘還給祝琰,順便把結婚證給他看看,證明他們之間沒有任何可能了。
她把那只金耳釘拿了起來。
賀延洲冷眼旁觀她迫不及待地拿起耳釘?shù)臉幼印?/p>
到了上次的拐彎處,賀延洲聲音沒有溫度地說了句,“下車!”
溫瑾下了車,重新打了一輛車回家去。
路上,她收到賀建忠的微信:【淘寶客服?】
溫瑾簡直哭笑不得,她不曉得賀建忠腦子是不是有病,聽“建忠”這個名字,倒是特別穩(wěn)重、特別老實的,怎么聽他說話,這么不符合這個名字的“人設”呢?
【不是,我是溫瑾啊,和你領了證的溫瑾,我想讓你把結婚證給我寄回來,用一下?!?/p>
那頭回:【過幾天我本人去?!?/p>
溫瑾嚇了一跳,他的意思是:他要親自來?
他來了……住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