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溫瑾給袁惜年發(fā)微信:【袁總,賀總?cè)ツ某霾盍???/p>
老袁回:【你這個當(dāng)秘書的都不知道,我知道?咱們方舟最近好像沒有什么需要出差的項目,可能是他華鼎集團那邊需要出差。】
溫瑾差點兒忘了,他真正的身份是華鼎集團的總裁,方舟貿(mào)易不過是他摟草打兔子的、不起眼的一家小公司,這種小公司,他名下沒有一百家,也得有八十家。
溫瑾有五天沒見賀延洲。
這幾天,她倒也過得清閑。
周五下午,溫國明給溫瑾打電話,說賀延洲已經(jīng)回禹城了,就在他那套綠洲別墅。
“小瑾啊,你去綠洲別墅找找建忠,他那天早晨走的時候,一言不發(fā),我有點兒擔(dān)心,你去看看怎么個情況?”溫國明說到,“把他叫回來,明天包餃子。”
“爸,咱們家本來就不大,他回來,根本住不開?!睖罔櫭颊f到。
“住不開那天是怎么住的?我意思是讓他跟你和好,你以為我看不出來他是在跟你鬧別扭?”溫國明動怒了,“今天他不回來,你也別回來!”
溫瑾不做聲了。
下班后,她去了賀延洲的綠洲別墅。
還好他在家。
不巧的是,他家里還有另外一個人:蔣姣姣。
他們倆坐在沙發(fā)上,蔣姣姣手里正拿著什么東西給賀延洲看,本來兩個人有說有笑的,看到溫瑾進去,他們便都不說話了。
再次見到賀延洲,溫瑾心里的感覺有些微妙。
他一條腿搭在另外一條腿上,目光似乎比以前更加凌厲了,在游刃有余地審視著溫瑾。
蔣姣姣則有些嫌惡地看著溫瑾。
溫瑾總覺得,自從再見蔣姣姣,她對自己好像很有敵意,她跟賀延洲關(guān)系不一般,她看溫瑾的眼神,滿滿的都是挑釁,既然她挑釁自己,上次還讓自己難堪,那自己也沒必要順著她。
“有事?”賀延洲看溫瑾的目光,有些見外。
“哦,沒怎么,幾天不見,就是……想你了?!睖罔戳耸Y姣姣一眼,違心地說到。
她好歹是賀延洲名正言順的妻子,如果敗給蔣姣姣,豈不是丟死人了?
“唔,想我了?”賀延洲唇角有難以捉摸的笑,“你連個‘老公’都不叫,想我?”
“老公”這個詞,溫瑾確實叫不出口。
但是看到蔣姣姣挑釁的眼神,溫瑾還是抿了抿唇,說,“老……老公,你晚上跟我回家吧?”
“怎么,叫老公燙嘴?重新說!”賀延洲看到溫瑾叫老公叫得磕磕絆絆法,有些生氣。
溫瑾在心里練習(xí)了幾遍,重新說到,“老公,你晚上能跟我回家嗎?我想你了?!?/p>
“好。”賀延洲爽快地回到。
這讓溫瑾愣了一下,她覺得賀延洲可能還要拉扯一會兒,可沒想到,他這么爽快就答應(yīng)了,爽快地溫瑾不知道該怎么接下去了。
“知道錯了?”他又問溫瑾。
溫瑾根本不知道她哪做錯了,她承認自己是和祝琰有聯(lián)系,但她也并沒有做出格的事兒,再說,他不是也一直跟蔣姣姣卿卿我我的嘛,如果她今天不來的話,還不知道他們兩個要干什么,可能要去床上說說笑笑了吧。
但溫瑾不想計較,再說還有溫國明給她下的死命令,她軟了,說道,“知道了?!?/p>
“錯哪了?”賀延洲不依不饒地問。
“錯……”鬼知道溫瑾錯哪了,不過在蔣姣姣面前,她沒有打折扣,“錯在不該氣你?!?/p>
賀延洲從沙發(fā)上站起來,給蔣姣姣下了逐客令,“今天先聊到這里,我先回家?!?/p>
“延洲哥哥~~”蔣姣姣顯然不想讓賀延洲走,她嬌滴滴地說到,“你就不能再陪陪我么?”
溫瑾把頭轉(zhuǎn)向一邊,微皺了一下眉頭。
賀延洲看了溫瑾一眼,對蔣姣姣說到,“聽話?!?/p>
賀延洲問溫瑾知錯了沒有,自己卻這么明目張膽,他像話嗎?
賀延洲關(guān)了燈,三個人出了別墅,蔣姣姣意猶未盡地上了她的車。
溫瑾上了賀延洲的車。
他和蔣姣姣的事兒,溫瑾連問都不想問,目光一直瞥向窗外。
“找我真沒事?”賀延洲問溫瑾。
他好像若有所指的神色。
“沒事啊?!睖罔芷婀值乜戳怂谎?。
他到底以為她有什么事?
“完事了沒有?”賀延洲突然問到。
“什么?”溫瑾不懂他什么意思,以為他在問某一個項目完工了沒有。
“你身上完事沒有?”他臉不紅心不跳地問。
他平平常常的口氣,卻讓溫瑾紅了臉,她自覺,自己還沒到和他毫無壓力地談?wù)撨@事兒的關(guān)系,還有,完事了他想干什么?他今天回家就是因為這個?
“沒有!”溫瑾沒好氣地說到。
“還有幾天?”他不依不饒。
“不規(guī)律,可能來半個月?!睖罔f完,便閉上眼睛不說話了。
賀延洲一聽就知道溫瑾在說賭氣的話。
溫瑾的例假一向規(guī)律,二十八天來一次,一次六天。
這次已經(jīng)完事了。
到家后,溫國明和葉敏特別熱情地迎接賀延洲。
溫國明還說,“早晨我就跟溫瑾說了,要是今天不把你找回來,我非打斷她的腿?!?/p>
賀延洲掃了溫瑾一眼,似乎有些不大痛快,他說,“是么?原來是爸讓她去的?!?/p>
兩個人回了房間。
這次溫瑾學(xué)乖了,她把手機的備注改了,阿琰改成了“祝琰”,把和他的聊天記錄都刪了;把死鬼老公賀建忠改成了“建忠”,賀延洲改成了“延洲”,省得賀延洲看到她的微信再生氣離家出走,遭殃的是自己。
關(guān)燈上床以后,賀延洲突然壓在了溫瑾身上,兩個人呼吸相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