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景川說完,轉(zhuǎn)身朝宴會廳走去。白昕昕笑容收起,漸漸變得陰冷。這個男人,
到底還是變了。以前對自己癡情一片,可她想要自由,想要刺激,所以出國玩,
躲避他的求婚。玩夠了,兜兜轉(zhuǎn)轉(zhuǎn)那么多,還是覺得裴景川最好。他正好事業(yè)有成,
也出落得沉穩(wěn)帥氣。本來想借著這次生日,回來跟他和好,談一場戀愛,再順其自然結(jié)婚,
對家族好,對自己也好。沒想到,一回來就被他公事公辦:過了生日,他們就各自生活,
別影響彼此。他說過去不作數(shù)了!呵呵。小心眼的男人,還在怪自己呢。當初那么喜歡自己,
她不信,短短三年就忘干凈了。等著吧,遲早撬開你的嘴,等你重新說愛我。
白昕昕勾起紅唇,拎著裙擺,在一群保鏢的簇擁下,進入生日宴。……宴會上,
不少人借著這個機會,討好裴景川。顧宴舟沒有女伴,過來找他嘮嗑。
裴景川看著他那張跟顧夫人有幾分相似的臉,表情淡漠?!霸谖颐媲盎问裁矗愕呐槟??
”他趕人。顧宴舟無力道,“邀請了小音,但是她今天有事,沒來?!迸峋按ǎ?/p>
“沒她你就不行了?”顧宴舟淡淡一笑,“我從小就喜歡她了,但是以前不勇敢,
錯過了很多?!薄艾F(xiàn)在怎么勇敢了?”談及以前,顧宴舟表情不自然,“年少時,
我仰靠家里的資本風(fēng)光,但弊端就是必須要聽我媽的話,她處處強勢,壓我一頭,
我沒有反抗的能力?,F(xiàn)在我已經(jīng)接手了家里的產(chǎn)業(yè),她多少讓我三分,
我也敢追求我喜歡的人了。”裴景川視線一偏??聪蚝竺娴膩砣?,問他,“真的?”顧宴舟,
“當然?!闭f完,顧夫人就端著紅酒走近?!把缰郯 !彼τ暮?。顧宴舟嚇一跳。
但很快,他整理好情緒,穩(wěn)重道,“媽,你怎么過來了?”顧夫人是奔著裴景川來的。
事業(yè)上她人脈廣,全靠她一手圈攬,今天趁著生日宴,她想拉裴景川合作。
裴景川一眼洞察她的來意。但是看到她,就想到剛才在酒店門口,
她侮辱性的朝姜音身上砸支票的樣子。那女人也不知道被凍了多久,臉蛋子都發(fā)紫。
跟著支票跑的時候,跟流浪狗似的可憐?!熬按?,我很驕傲宴舟交了你這個好朋友,
但是他玩心大,以后你多照顧照顧他?!鳖櫡蛉四玫土司票?,跟他碰。裴景川避開了。
他淡淡道,“伯母嚴重了,我跟宴舟只是朋友,事業(yè)上照顧不了。
”顧夫人感覺到了他明顯的疏離和淡薄。什么時候,他們關(guān)系這樣了?裴景川連理由都沒給,
轉(zhuǎn)身走了。裴家盛大,權(quán)勢不小。顧夫人不敢追上去,只問顧宴舟,“你們倆吵架了?
”顧宴舟打量她。“媽,這話我該問你,他明顯是對你有意見,你什么時候惹他了?
”顧夫人一愣。有嗎?……姜音本來打算趁著宴會火熱時,偷偷溜走的。結(jié)果不小心睡著了。
昨晚上就睡了兩三個小時,再加上最近懷孕。她一覺睡死過去,完全不知道今夕何夕。
不知道過去多久,一道身影打開了門。昏暗的燈光下,床上隆起一小團。一動不動。
裴景川過去摸了摸她的臉。倒是不冷了,卻有點燙手。裴景川皺著眉,拍了拍她,“姜音,
你醒醒?!苯舻哪X袋晃了晃,很想醒過來,但是腦子里好像灌了水泥,動一下,
就暈乎得更厲害。她迷迷糊糊睜開眼??匆娕峋按?,她瞳仁里溢出幾分緊張,“裴景川,
傷還沒有好……”裴景川黑著臉。“你發(fā)燒了,我送你去醫(yī)院?!苯舨唤?,“發(fā)燒?
”看她臉頰酡紅,眼睛都迷離了,感覺下一秒就會被燒成傻子。裴景川也不叫醒她了,
抱起人就出門。宴會現(xiàn)場人還沒有走完。他巧妙走了后門,抱著人上自己的車。
他把人放在副駕駛,鎖上安全帶。上一秒還在暖呼呼的懷抱里,
下一秒就碰到冷冰冰的椅子了,姜音不舒服,閉著眼睛往裴景川的懷里拱。
裴景川被她弄得扣不上安全帶。他第一次將她往外面拉,“等會再給你抱,先坐好。
”姜音耳朵都燒聾了似的,賴在他身上?!芭峋按ā彼吐暷剜?,帶著哭腔,
“我好難受。”裴景川一頓。她埋首在他的懷里,淚水落下來,浸濕了他的襯衫。
裴景川心軟了,干脆把她抱過來。姜音纏著他,丟了魂兒似的,很快又要睡過去。
裴景川在車內(nèi)找了一粒退燒藥,給她吃。她乖巧含著,半響沒動。裴景川覺得不對勁,
掰開她的嘴巴一看。好家伙,抿化了也沒咽下去。裴景川低下頭跟她接吻,
用舌頭給她把藥抵到喉嚨里,混著唾液咽下去。姜音苦得直皺眉?!半y吃?!彼虏邸?/p>
裴景川滾了滾喉結(jié),看著她水潤的唇,因為生病紅得更誘人,眼眸深了幾寸。
他呼出一口濁氣,壓下欲望。這時,手機響起。裴景川看了眼來電,劃了接聽。顧宴舟,
“景川,白昕昕到處找你找不到,讓我打電話問你在哪?!迸峋按ǖ?,
“告訴她我回去了,別來找我?!薄澳阍趺床桓粔K走,她真纏人,扭著我不放,
非要我交出你的行蹤?!薄安挥霉芩??!苯舯凰硞€地方硌得難受,在懷里動來動去,
找個舒服的姿勢。結(jié)果力道沒控制好,一屁股坐下去,差點沒壓斷他。裴景川疼得吸氣。
姜音皺著眉嚶嚀,“裴景川,你好煩?!彪娫捘沁?,顧宴舟聽到了熟悉的聲音,問道,
“景川,你在忙???”裴景川臉色鐵青,“嗯,掛了吧。”顧宴舟愣愣拿著手機。
剛才那一聲,怎么感覺好耳熟。跟姜音的聲音好像??伤趺磿l(fā)出那么勾人的聲音,而且,
也不可能跟裴景川勾搭在一起。估計是相似吧。……到醫(yī)院時,姜音醒了。
她知道自己燒得厲害,乖乖配合醫(yī)生的檢查,查出有點發(fā)炎。“吃藥不管用了啊,得打一針。
”一開始,姜音還以為是吊水,后來看見醫(yī)生拿出針管,人一激靈,“打,打屁股針嗎?
”“是啊,一針下去,馬上就退燒了?!苯羯碜泳o繃,拉著裴景川的衣服,“裴景川,
換一個吧,我有點怕?!迸峋按ㄠ帕艘宦?。“換一個女醫(yī)生來?!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