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侯府后,其中兩位迫不及待地便拆開了禮物。
只見是一套文房四寶,中規(guī)中矩,除此之外再無其他特殊。
唯有楚清越?jīng)]有拆,直接帶回了家。
“怎么樣?”
今天兒子去了侯府,薛蘭都沒心思出去幫工,一心只想等著兒子回來宣布結(jié)果。
可惜老大是個冰塊臉,什么事都不往臉上寫,從表面看根本看不出端倪來。
“不知道?!背逶嚼蠈嵳f,然后將侯爺送的禮物放在桌上。
“不知道?”薛蘭顯得困惑又心急,接著問道:“你見到世子夫人了嗎?對方對你感覺如何?”
“沒見到?!背逶交卮鸬?,還是那副不溫不火的樣子。
聞言,薛蘭心都涼了。
連人都沒見到,那許是沒希望了吧?
可是想想又不對,眼睛瞪了起來:“難道與你同去的楚氏子弟都很出眾,比你還要出眾?”
從前也沒聽說,他們老楚家有這么多臥虎藏龍啊。
薛蘭就不信,像自家兒子這樣的人才,出門隨意在大街上便能看見。
那絕不可能。
“那倒沒有。”楚清越回憶起楚明瀚的樣子,眼底不屑,然后才動手拆開侯爺送的禮物:“您的兒子最為出眾,但人家看不看中,我就不知道了?!?/p>
說話間,從禮物里邊拆出了一個拳頭大的精致繡球,顏色火紅,金線纏繞,還墜著一條大大的穗子,瞧著怪喜慶的。
便又改口道:“這下知道了,就是看中我了?!?/p>
薛蘭正一驚一乍,尋思兒子怎么可能落選,聞言又是一驚一乍:“什么?你剛才不是說……”
這孩子,究竟哪句是真的?
“瞧?!背逶交瘟嘶文穷w繡球:“今天在侯府相看完畢,侯爺給我們各自送了一份禮物,若猜的沒錯,答案就在這份禮物里邊,而我拆出這個?!?/p>
小姐的繡球都拋到了楚清越手里,說明就是相中楚清越了。
“哎呀,真的!”薛蘭瞪著繡球,又哭又笑:“這侯府還怪含蓄的,我就說嘛,你怎么可能落選!”
看來就是選中她兒子了,有這繡球應(yīng)該錯不了吧?
“要不要去確認(rèn)一下?”薛蘭還是覺得不夠踏實。
“用不著,侯府應(yīng)該很快會派人來?!背逶綇娜莸氐?。
見過競爭對手,他現(xiàn)在淡定得很。
如果侯府真的棄他而選那個楚明瀚,這侯府的眼光……他不去也罷。
薛蘭止不住激動:“行吧,咱們耐心等等?!庇值溃骸翱上]見到世子夫人,不知道是什么模樣?”
人家是侯府嫡小姐,從小金枝玉葉地養(yǎng)大,按理說應(yīng)該差不了。
“兒子呀,人家是嬌滴滴的金枝玉葉,和你成了親,你可要學(xué)會疼人,不能待人冷冰冰的,要知冷知熱,溫柔體貼?!毖μm控制不住地開始教育兒子,生怕對方把這樁親事給搞砸了:“知道嗎?”
“……”楚清越語氣無奈:“知道了,娘。”
他平時表現(xiàn)得有這么不靠譜嗎?
這等淺顯的道理,用不著娘耳提面命。
楚飛揚知道大哥被選中了,振臂高呼:“太好了,大哥要過好日子了!”
重點是帶著他和娘也過上好日子。
想到以后不必再面對上門催債的那伙人,全家的心情都很不錯。
楚清越猜得沒錯,侯府次日就派人來了。
竟是管家領(lǐng)頭,陣仗就跟下聘一樣,抬了許多東西過來,只差敲鑼打鼓了。
薛蘭與楚飛揚母子倆都目瞪口呆,這么多?
“恭喜清越少爺,喜事臨門吶!”管家恭敬地上前來,彎著腰笑瞇瞇地道:“這些都是侯府的小小的敬意,另外還有一張宅子的房契,所以今天就沒有抬太多禮數(shù)過來,等貴府搬至新宅,咱們再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