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看向另一位:“清越兄也是人中龍鳳,想必會參加今年的秋闈吧?”
“是有此意?!背逶竭@才有機會開口說話:“在下楚清越,今年二十歲,請多指教?!?/p>
楚望州滿臉艷羨,這位族兄不僅長得好,還有大才,自己怎么看都是來湊數(shù)的,怕是沒希望了。
所以他根本不積極表現(xiàn),除非世子夫人口味另類,不然怎么選都選不到他頭上來。
“原來是清越賢弟,祝你高中?!背麇刀实乜粗逶?,他剛才還以為這個人只是仗著皮相好才被選上的,沒想到竟是秀才。
晦氣,本來他是勢在必得的,現(xiàn)在卻有些不確定了。
“多謝?!背逶降?。
他看出來楚明瀚的敵意了,自然不想虛與委蛇。
楚明瀚努力表現(xiàn):“清越賢弟的君子六藝學得如何?有機會我們可以切磋切磋?!?/p>
言下之意,自己君子六藝都學得不錯。
君子六藝在以前是貴族子弟才有機會接觸的教育,慢慢傳承至今,家境殷實的人家有些也會這般教導家中子弟。
不過,楚明瀚這種出身,顯然也只是學了個皮毛,不可能是精學。
楚清越可沒有被唬住,說道:“不敢,六藝龐雜精妙,學起來頗費時間精力,還得有家族傳承,從小培養(yǎng)。因此,在下只是略懂皮毛罷了,何談切磋?”
這番話不知是在說他自己,還是暗諷楚明瀚。
反正楚明瀚被氣得不輕,臉都綠了。
坐在珠簾背后的陸意綿,差點沒笑出聲來,楚清越這么毒舌的嗎?
那番話簡直是在說,你學的那點皮毛,就別拿出來丟人現(xiàn)眼了。
是的,君子六藝就是古代的貴族精英教育,內容十分龐雜。
連楚廷宣這個侯府世子也未必敢說自己略懂皮毛,何況是楚明瀚一個旁支小子。
而白氏微微皺眉,這個楚明瀚似乎有些不踏實,就像楚清越說的,明明也只是懂個皮毛,卻拿出來彰顯自己。
倒是楚清越比較實在。
“意綿,你看楚清越如何?”白氏問道,她自己是頗為中意的,就是不知兒媳婦感覺如何?
陸意綿:“!?。 ?/p>
問得好,她要的就是這個人。
可是不能表現(xiàn)得太滿意, 還是要假惺惺地說一句:“有廷宣珠玉在前,其余人都成了將就?!?/p>
白氏輕嘆,誰說不是呢?
這些青年才俊再好,又有誰能比得上她的廷宣?
“可這已經(jīng)是最好的了,雖說比不上廷宣,我瞧著也不差。”白氏緬懷過后,回神柔聲勸慰陸意綿道:“只要不生反感,感情是可以慢慢相處的?!?/p>
“是這個理?!标懸饩d輕聲細語:“我就聽婆婆的吧,婆婆中意的,必然是個好的?!?/p>
這話白氏愛聽,頓時笑道:“那就這么定了,就要這個清越吧。”
然后詢問陸意綿:“今日要不要讓他留下來與你見個面?”
“不用了?!标懸饩d不能崩人設,立刻拒絕道:“培養(yǎng)感情的事,還是成親后再說吧?!?/p>
白氏也不勉強,點頭道:“行行行,為難你了,你只管回去好生歇著,剩下的都不用你操心?!?/p>
“嗯?!标懸饩d開心地當甩手掌柜。
堂中,丫鬟出去笑吟吟地招呼道:“實在對不住,讓三位少爺們久等了,請三位少爺跟奴婢來,侯爺有禮物要送與三位少爺。”
答案就在這些禮物之中。
眾人心知肚明,頓時精神抖擻,跟著丫鬟前去拜見侯爺。
然而侯爺贈送的三份禮物,表面卻看不出什么區(qū)別來,只怕要等他們回去拆開以后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