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外高薪,月入五萬,包吃包住?!蔽乙詾樽约耗玫搅巳松D(zhuǎn)機,
卻不知這是一張通往地獄的門票。在這里,騙不到錢,就騙你的肝;業(yè)績墊底,器官抵債。
我親眼目睹逃跑者被活剖取肝,暗網(wǎng)拍賣倒計時滴答作響;我被迫用話術(shù)榨干老人的養(yǎng)老金,
電話那頭的哭聲讓我夜夜嘔吐?!叭粑宜?,罪惡別隨我腐爛?!保ㄕ鎸嵤录木?,
揭秘跨境詐騙黑產(chǎn)鏈,膽小慎入?。┑谝徽?鍍金陷阱空調(diào)外機在窗外嗡嗡作響,
我盯著電腦屏幕上的錄取通知郵件,汗水順著太陽穴滑到下巴。
星輝國際控股集團的LOGO在郵件頂端閃著金光,
那句"恭喜程墨先生通過終面"的字樣刺得眼睛發(fā)疼。"月薪五萬起,業(yè)績提成上不封頂。
"我對著空氣又念了一遍,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母親最新的化驗單。
肌酐值746μmol/L,尿毒癥三個紅字像刀片劃在視網(wǎng)膜上。手機突然震動,
一個緬甸號碼跳出來。視頻接通瞬間,西裝革履的男人背后是整面落地窗,
吉隆坡雙子塔的燈光在他身后流淌成銀河。"程先生,我是人事總監(jiān)Kelvin。
"他推了推金絲眼鏡,鏡頭轉(zhuǎn)向?qū)挸ǖ霓k公區(qū),"如您所見,
我們急需您這樣的UI設(shè)計人才。"畫面里穿著時尚的年輕人正在蘋果電腦前討論方案,
茶水間的冰滴咖啡機閃著不銹鋼冷光。當鏡頭掃過樓頂無邊泳池時,
我喉嚨發(fā)緊——那水面倒映著整個城市的燈火,就像把碎鉆石熔化了鋪展開來。
"公司包食宿,半年帶薪休假。"Kelvin的聲音突然壓低,
"其實...我們主要服務(wù)加密貨幣客戶。"他眨眨眼,
這個動作讓他看起來像個分享秘密的大學生,"所以薪資是行業(yè)標準的五倍。
"我盯著他襯衫第三顆紐扣上的暗紋,那是某種我沒見過的圖騰。后來才知道,
那是克倫邦武裝部隊的徽章。"簽證呢?"我聽見自己干澀的聲音。
書桌上擺著去年互聯(lián)網(wǎng)大廠的裁員通知,旁邊是房東留下的斷水警告單。
視頻突然切換成全景,法務(wù)部女員工將燙金封面的工作許可推到鏡頭前:"全套合法手續(xù),
包括緬甸勞工部蓋章。"她指甲上的碎鉆在陽光下劃出細小的光痕,
"公司派專車在昆明長水機場接您。"掛斷視頻后,我打開母親床頭柜的抽屜。
降壓藥下面壓著存折,余額欄的數(shù)字甚至不夠支付一次透析。窗外的暴雨突然傾盆而下,
雨滴砸在窗欞上的聲音,像極了后來在緬北聽見的自動步槍點射。三天后,
當我站在長水機場到達大廳時,
接機牌上的"星輝集團"四個字正在LED屏藍光里微微發(fā)亮。
舉牌的是個穿花襯衫的瘦小男人,他咧嘴笑時露出鑲金的犬齒:"程哥是吧?叫我阿泰就行。
"去酒店的路上,他不斷刷新著比特幣行情:"最近行情好,
你們搞設(shè)計的隨便做個NFT頁面,客戶一高興就打賞幾十萬。"出租車穿過隧道時,
陰影中他的瞳孔突然泛起詭異的亮色,"不過咱們得從瑞麗口岸繞道,最近正規(guī)渠道查得嚴。
"在"臨時休息"的快捷酒店里,我盯著浴室鏡子里自己發(fā)青的眼圈。
花灑出水口纏著幾根長發(fā),瓷磚縫里殘留著可疑的褐色污漬。后來無數(shù)次夢回這個夜晚,
我都想砸碎鏡子警告那個愚蠢的自己。凌晨四點,阿泰用冰涼的金屬物抵住我后腰:"程哥,
該出發(fā)了。"那根本不是他聲稱的防身電棍,而是后來讓我見識過無數(shù)次的格洛克17手槍。
越野車在濃霧中駛向勐卯鎮(zhèn),霧氣濃得像化不開的牛奶。當阿泰突然拐上一條泥濘小路時,
我手機信號格徹底歸零。"抄近路。"他嚼著檳榔的嘴咧到耳根,"前面有片雨林,
穿過去就是發(fā)財路。"晨光中浮現(xiàn)的并不是什么辦公園區(qū),而是鐵絲網(wǎng)纏繞的崗樓。
穿迷彩服的守衛(wèi)肩上是褪色的罌粟花臂章,他們拉開鐵門的瞬間,
我聞到了混合著血腥味的糞臭。就像后來在水牢里,那些蛆蟲爬過臉頰時帶來的腐敗氣息。
"歡迎來到人間地獄。"阿泰一槍托砸在我太陽穴上時,
最后映入眼簾的是遠處醫(yī)療樓頂?shù)男l(wèi)星天線。后來知道,
那里每天向暗網(wǎng)直播三次器官摘除手術(shù)。第二章 地獄之路腐殖質(zhì)的腥氣突然灌滿鼻腔時,
我正深一腳淺淺地踩在雨林的爛泥里。阿泰在前方三米處揮舞開山刀,
刀刃劈砍藤蔓的悶響像是剁在凍肉上。"還有兩小時就到。"他吐掉嚼爛的檳榔,
紅汁順著下巴滴在迷彩服上,像一溜血點子。我摸了摸右鞋跟,
GPS定位器的金屬外殼隔著襪子在發(fā)燙——這是臨行前學長老徐偷偷塞的,
"要是發(fā)現(xiàn)不對勁就按三下"。樹冠突然劇烈搖晃,十幾只長臂猿尖叫著掠過天空。
阿泰猛地轉(zhuǎn)身,槍管在陽光下泛著藍光:"程哥在找什么?"他的金牙閃過一道弧光,
"手機在雨林沒信號。"我僵直地看著他撩起衣角露出的蟒蛇紋身,
那鱗片圖案在汗?jié)竦钠つw上詭異地蠕動。后來在刑房里才知道,
那是克倫邦武裝的"活體雷達",每個鱗片都代表一個被他們標記的獵物。
沼澤突然出現(xiàn)在眼前,像一大盆打翻的墨汁。阿泰踢了塊石頭下去,
咕咚聲過后水面浮起一串氣泡。"跟著我腳印走。"他踩上露出水面的樹根,
"去年有個清華高材生在這兒陷到腰..."腐臭的沼氣突然撲面而來。
我踉蹌著抓住垂下的氣生根,指縫里黏滿了暗紅色樹膠。
等看清那些"樹根"上密密麻麻的吸盤時,
胃液已經(jīng)涌到喉嚨——那是十幾條正在交配的緬甸蟒。"小心點。"阿泰的冷笑從前方飄來,
"它們剛吃完'飼料'。"順著他的目光,我看見渾濁的水底沉著個鼓脹的迷彩背包,
拉鏈縫里露出一綹黑色毛發(fā)。當金屬探測器的蜂鳴聲撕裂雨林寂靜時,
我的右腳正卡在樹瘤里。穿軍褲的疤臉男人舉著探測器逼近,屏幕紅光在暮色中格外刺眼。
"大陸豬就是花樣多。"阿泰揪住我頭發(fā)往樹干上撞的瞬間,
我看見他迷彩服領(lǐng)口別著的克倫邦銅章——和視頻里法務(wù)部姑娘的指甲鑲鉆是同一圖案。
鞋跟被軍靴踩碎的脆響里,老徐給的定位器零件四散飛濺。
疤臉男人用刺刀挑出電路板:"第幾個了?"阿泰掰著我下巴轉(zhuǎn)向二十米外的鐵籠,
里面蜷縮著個血肉模糊的人形,腳踝上還掛著和我同款的登山鞋。"那是上周的浙大研究生。
"阿泰往我耳蝸里吹氣,"現(xiàn)在在7號樓的'樣品間'里。"他說的7號樓,
后來我知道是專門陳列"不聽話貨物"的展示廳,每具尸體都掛著價簽。
夜幕降臨前的最后一束光,照在營地中央的柴油發(fā)電機上。
三個穿橙色囚服的背影正在挨鞭子,每抽一下就有血珠甩到發(fā)電機外殼,
在銹鐵皮上綻開成紫黑色的花。"歡迎來到人力資源部。"阿泰把注射器扎進我頸動脈時,
冰涼的液體帶著沼澤的腐臭味涌向大腦。在意識消散前,
我聽見他對著對講機說:"新貨到了,準備打鋼印。"水泥墻的寒意透過襯衫滲到脊梁時,
我正對著鐵門上的血手印發(fā)呆。那五個指頭印拖出長長的尾跡,像幅抽象的流星圖。
墻角干涸的嘔吐物里嵌著半顆臼齒,齒根還連著絲狀血肉。"89757。
"穿白大褂的女人在記事本上寫下一串數(shù)字,她橡膠手套上的血漬已經(jīng)氧化發(fā)黑。
我這才發(fā)現(xiàn)左臂火辣辣地疼——新鮮烙傷的編號正在滲組織液,
焦糊的肉味混著劣質(zhì)酒精往鼻子里鉆。走廊盡頭突然爆發(fā)出非人的嚎叫,
白大褂頭也不抬地記錄:"今日回收品相:左腎萎縮,只能取角膜和皮膚。
"她鋼筆尖劃破紙面,墨水暈染成個模糊的日期:7/15。當防爆門再次打開時,
阿泰的皮靴碾過我顫抖的手指。"介紹下你的工位。"他拽著我頭發(fā)拖過十米走廊,
每個囚室鐵窗后都伸出枯枝般的手臂。最深處房間里,兩百部手機正在充電器上閃著綠光。
"每天騙不到三十萬。"阿泰把一本話術(shù)冊拍在我臉上,"就送你去做'自愿捐獻'。
"封面印著《愛情屠宰場操作規(guī)程》,扉頁照片里被開膛的軀體,右臂烙著89756。
窗外突然電閃雷鳴,暴雨打在鐵皮屋頂?shù)穆曇?,像極了母親透析機運轉(zhuǎn)時的韻律。
我摸著灼痛的編號,想起視頻里Kelvin身后的人造瀑布?,F(xiàn)在知道了,
那水聲其實是刑訊室的沖洗泵在響。第三章 馴化儀式“89757,歡迎來到你的新家。
”阿泰的聲音從頭頂傳來,伴隨著鐵籠門鉸鏈的刺耳摩擦聲。
我的身體被猛地推進一個半人高的鐵籠,膝蓋砸在生銹的底板上,瞬間滲出血珠。
籠子懸在一個水泥池上方,池子里是渾濁的液體,表面浮著一層暗綠色的泡沫,
散發(fā)出腐爛的腥臭味。幾只肥碩的老鼠在邊緣游動,
偶爾啃食漂浮的黑色塊狀物——后來我才知道,那是上一個“住戶”脫落的皮膚。
“這叫‘水牢’,新人的必修課。” 阿泰蹲下來,金牙在昏暗的燈光下閃爍,
“規(guī)則很簡單——蹲滿三天,不準站起來,否則……”他打了個響指,
遠處傳來電機啟動的嗡鳴。鐵籠緩緩下降,直到污水漫過我的腰際。冰涼的液體滲進褲管,
皮膚立刻傳來刺痛感,像是無數(shù)細小的針在扎。“水里加了點‘調(diào)料’?!?阿泰咧嘴一笑,
“鹽、尿、還有一點點……腐肉湯?!辫F籠最終停在污水淹沒胸口的位置。
我的呼吸開始急促,水面漂浮的蛆蟲正順著胳膊往上爬?!懊刻煲黄姘?,一碗水。
” 阿泰把一塊發(fā)霉的面包丟進籠子,它浮在水面上,迅速被污水浸透,“祝你好運,
設(shè)計師。”他離開后,整個空間只剩下滴水聲和老鼠的窸窣。我盯著水面,
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的倒影旁,還有另一張臉——池底沉著一個人。他的眼睛還睜著。
時間在水牢里失去了意義。我靠著數(shù)蟑螂爬過鐵柵欄的次數(shù)來計算晝夜——十七次等于一天。
第三天時,我的皮膚開始潰爛,大腿內(nèi)側(cè)的傷口泡得發(fā)白,像煮熟的魚肉。深夜,
鐵門突然打開。一個佝僂的身影拖著一桶液體走近,嘩啦一聲倒進池子?!跋舅?。
” 老頭咳嗽著,“不然你會爛得更快?!彼穆曇羲粏?,像是被煙熏了幾十年。我抬頭,
借著微光看清了他的臉——左眼渾濁發(fā)白,右眼卻異常明亮,像是能看透人心。“周叔?
” 我嘶聲問。他愣了一下,隨即壓低聲音:“別說話,有監(jiān)聽。
”他從口袋里摸出一小包東西,迅速塞進我手里——是抗生素藥片,用塑料紙緊緊裹著。
“藏好,別讓阿泰發(fā)現(xiàn)?!?他低聲說,“你編號前的那個‘89756’,
昨天被送進手術(shù)室了。”我的心跳驟然加速:“手術(shù)室?”周叔沒回答,
只是指了指自己的左腎位置,做了個切割的手勢。遠處傳來腳步聲,他立刻退開,
裝作只是來換水的雜工?!坝涀?,別站起來?!?他最后警告,“上一個人站起來,
籠子直接沉到底?!钡谒奶?,我開始出現(xiàn)幻覺。水牢的惡臭讓我的大腦缺氧,
畫面——母親躺在病床上、HR Kelivin的金絲眼鏡、阿泰的格洛克手槍……突然,
一陣電流聲刺穿耳膜?!?9757,馴化結(jié)束?!?鐵籠緩緩上升,
我的身體早已失去知覺,像一具泡發(fā)的尸體。阿泰站在池邊,手里拿著一根電擊棒?!肮?,
你活下來了?!?他咧嘴笑,“現(xiàn)在,該學學規(guī)矩了?!蔽冶煌线M一個放映室,
墻上投影著一段視頻——一個年輕男人被綁在椅子上,他的手指被鉗子一根根拔掉,
慘叫聲被消音,只剩下扭曲的面孔?!斑@是‘績效不達標’的待遇?!?阿泰按下暫停鍵,
“而你,今天的任務(wù)是騙到第一個30萬?!彼麃G給我一部手機和一本話術(shù)手冊?!坝涀?,
騙不到錢……” 他拍了拍我的左臂,烙傷的位置還在滲血?!熬万_你的肝。
”第四章 規(guī)則教育放映室的燈光熄滅,
投影幕布上跳出一行猩紅大字:“新員工培訓——績效與懲罰制度”視頻開始播放,
鏡頭掃過一間白色手術(shù)室,不銹鋼托盤里整齊排列著手術(shù)刀、骨鋸和止血鉗。
一個戴黑色頭套的男人被兩名守衛(wèi)拖進來,按在手術(shù)臺上。“這是上個月業(yè)績墊底的員工。
” 畫外音是個溫柔的男聲,像在介紹一款理財產(chǎn)品,“他的肝臟健康指數(shù)為92%,
非常適合移植?!辩R頭推進,男人瘋狂掙扎,卻被一針麻醉劑放倒。
接下來的畫面被巧妙剪輯——沒有直接展示切割,只有血袋不斷膨脹的特寫,
以及心電監(jiān)護儀刺耳的“滴——”聲。我死死掐住大腿,指甲陷進潰爛的皮肉里,
卻感覺不到疼。阿泰關(guān)掉投影儀,微笑著遞來一疊文件?!澳愕摹秵T工手冊》。
” 封面印著星輝集團的LOGO,和當初HR發(fā)來的offer一模一樣。翻開第一頁,
加粗字體寫著:“規(guī)則1:每日最低業(yè)績30萬,
否則計入債務(wù)(利息5%/日)”“規(guī)則2:禁止私藏通訊設(shè)備,
官抵債需自愿簽署協(xié)議”最后一行小字標注:“本公司一切行為符合緬甸克倫邦特區(qū)勞動法。
”“別擔心,只要好好干,三個月就能贖身?!卑⑻┡呐奈业募?,
手指在“贖身費”金額上敲了敲——1,280,000元。
工位區(qū)像極了互聯(lián)網(wǎng)公司的開放式辦公室,兩百張塑料桌整齊排列,
每張桌上擺著20部手機。穿橙色馬甲的“老員工”們正在瘋狂打字,
鍵盤聲像暴雨砸在鐵皮屋頂上?!斑@是你的裝備?!苯M長扔來一個塑料袋,
帥哥生活照《情感殺豬盤話術(shù)流程表》(附成功案例)“今天的目標是50歲以上中國女性。
”組長阿杰叼著煙,在我電腦上點開一個文件夾,
“優(yōu)先選教師、醫(yī)生、小老板——這些人最容易上當?!逼聊焕锸巧习賯€微信聊天窗口,
最新一條記錄寫著:“王阿姨,您上次說的理財問題,
我讓華爾街的導師做了份方案”我僵硬地復制粘貼話術(shù),
突然注意到某個聊天窗口的備注——“上海李老師(已轉(zhuǎn)30萬)”。
頭像是個戴老花鏡的慈祥老太太,最后一條消息是語音,紅點顯示未讀。鬼使神差地,
我點開了它?!靶£惏?,阿姨把養(yǎng)老金全轉(zhuǎn)給你了…你說今天能提現(xiàn)的,
怎么系統(tǒng)一直在審核…” 老人的哽咽混著電流雜音,
“…我老伴的化療等不起啊…”胃部突然痙攣,我沖向垃圾桶干嘔,卻只吐出酸水。
阿杰揪住我頭發(fā)往桌角撞:“裝什么圣母?她的錢你不騙,明天被摘腎的就是你!
”血從額頭流進眼睛時,我瞥見墻上的電子鐘——19:30,
距離今日業(yè)績截止還剩4小時。深夜23:50,我的業(yè)績欄還是0。
保安已經(jīng)拖著電擊棍在走廊巡視,每隔五分鐘就能聽見某個工位傳來的慘叫。
阿泰突然出現(xiàn)在身后,手里轉(zhuǎn)著把蝴蝶刀:“需要…激勵嗎?”他拽著我來到“示范間”。
鐵架床上綁著個瘦成骨架的男人,胸口貼著電極片。阿泰擰動電壓旋鈕,
那人立刻像上岸的魚一樣彈起來,眼球凸出到幾乎爆裂?!斑@是80伏,用來提醒。
” 他又擰半圈,男人喉嚨里發(fā)出非人的咯咯聲,“這是120伏,
能讓你的括約肌永久失靈?!崩浜菇负蟊硶r,我的手機突然震動。微信對話框里,
“北京劉阿姨”發(fā)來條消息:“小程,你說的那個比特幣投資,
阿姨想先投10萬試試…”阿泰的刀尖抵在我喉結(jié)上:“告訴她,10萬只能買最低檔,
30萬起投。”我顫抖著手指打字,窗外突然電閃雷鳴。暴雨砸在鐵皮屋頂?shù)穆曇簦?/p>
像極了李老師那條語音里的哭聲。當轉(zhuǎn)賬成功的提示音響起時,電子鐘跳到00:00。
阿泰笑著松開刀,在我臉上拍了拍:“恭喜,你的肝保住了——至少今晚。
”第五章 罪惡開端“這是你的獎金?!卑⑻⒁粋€塑封袋拍在桌上,
里面裝著三枚印著“星輝娛樂城”字樣的金色籌碼。
我盯著籌碼邊緣那串小字——#7326,和昨天被拖進手術(shù)室的大學生編號一致?!霸趺?,
嫌少?”阿泰的蝴蝶刀在指間翻轉(zhuǎn),刀刃映出我青黑的眼圈,“等你能騙到百萬級客戶,
提成就是活體器官。”窗外傳來引擎轟鳴,一輛冷藏車正倒進醫(yī)療樓卸貨區(qū)。
穿防護服的工作人員推著擔架車經(jīng)過,白布下凸起的輪廓,像座被削平的山丘。
組長阿杰突然踹開工位隔板:“全體注意!新來的‘優(yōu)質(zhì)資源’!”他舉起一沓資料,
最上方是個穿旗袍的中年女性照片,“蘇州私營醫(yī)院院長,獨居,
剛繼承遺產(chǎn)——起拍價三百萬!”二十部手機同時響起消息提示音。
我的工作群里彈出通知:“立刻更換人設(shè):美籍華裔心臟外科醫(yī)生,父母雙亡,
渴望穩(wěn)定感情。”我機械地更換微信頭像,突然發(fā)現(xiàn)相冊里這個“醫(yī)生”的生活照背景,
竟是當初視頻面試時HR展示過的吉隆坡辦公室。第二天的業(yè)績欄停在18萬。阿泰沒說話,
只是朝保安使了個眼色。我被拖進“體能訓練室”,水泥地上鋪著層碎玻璃,
在節(jié)能燈下像撒了把鉆石?!吧疃變砂俅??!北0舶聪掠嫊r器,“超時一分鐘,加五十次。
”第一個深蹲下去,玻璃碴就刺穿褲料扎進膝蓋。到第三十七次時,血已經(jīng)浸透褲管,
在地面印出完整的鞋印。“你們這樣違反勞動法…”我嘶聲道。保安突然大笑,
掏出手機播放一段視頻:我昏迷時被按著指紋簽的“自愿績效承諾書”正在鏡頭里晃動,
末尾還附贈我“微笑”的特寫——后來才知道,那是電擊面部神經(jīng)的產(chǎn)物。
做到第一百二十次時,鐵門突然打開。周叔拎著拖把和水桶進來,
故意打翻水桶沖走部分玻璃碴。保安掄起橡膠棍要打,
對講機里突然傳來吼叫:“B區(qū)缺兩個搬尸工!”“算你走運?!北0簿酒鹞乙骂I(lǐng),
“去給醫(yī)療樓打下手,抵五萬業(yè)績?!贬t(yī)療樓的電梯貼著器官移植宣傳畫,
廣告詞是:“生命延續(xù),從自愿捐贈開始”。停尸間冷氣開得很足,
我和另一個“豬仔”把尸體搬上不銹鋼臺。突然,
隔壁傳來英語對話:“…O型肝移植安排在明晚八點…韓國客戶加價20%…”透過門縫,
我看見手術(shù)臺上躺著個熟悉的身影——昨天還在食堂偷塞給我饅頭的湖南妹子。
她的腹腔已被打開,像本被暴力拆開的精裝書。電腦屏幕亮著,
2歲亞洲女性健康肝臟/角膜/骨髓當前競價:$145,000倒計時還剩2小時13分。
我后退時撞到器械車,手術(shù)刀哐當落地。穿防護服的主刀醫(yī)生轉(zhuǎn)頭,
口罩上緣露出HR Kelivin的斷眉——視頻面試時被金絲眼鏡遮住的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