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瑾修并不想跟他搭話,一路上都只是自顧自的走著。賈方邁著小短腿屁顛屁顛的跟在后面。
其實賈方也不矮,官方185,實際180,但是架不住宋影帝高啊,這倆人一前一后,給賈方襯托的跟個追夫的小嬌妻一樣。
“賈方!我讓你給宋瑾修獻殷勤,誰讓你在這馬拉松!”
耳機里傳來張導的咆哮。
賈方一緊張腳下一滑,差點來了個狗吃屎。
在那一刻,他的腦海里不由得浮現(xiàn)出偶像劇里的某些特定情節(jié)。
男女主爬山,女主腳下一滑差點摔倒,男主及時抱住她英雄救美,二人感情迅速升溫,曖昧氣息環(huán)繞,多么唯美的畫面,可是……為啥他的差別這么大。
他的手動了動,感受到手掌上Q彈至極的感覺,尷尬的抬頭對上宋瑾修幾乎可以殺人的視線。
“啊……哈,啊哈哈!你的屁股……真翹?!?/p>
這種傻b話一出口,他恨不能咬掉自己的舌頭,只能慌亂改口。
“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你的屁股很好看……”
“夠了?!彼舞揶D過身朝他一步步逼近,那可怕的眼神讓他覺得,自己分分鐘都能死宋瑾修手里。
他的身體隨著對方的靠近一點一點的后退,直到背靠一棵大樹退無可退。
宋瑾修終于舉起拳頭,朝他襲來。
他反射性的閉上眼睛,感覺耳畔有風掃過。
再睜眼,剛好看到宋影帝從他頭頂?shù)臉渖夏孟乱粋€豬蹄。
“樹上長豬蹄了?”他感覺自己好像沒睡醒。
宋影帝幽幽看了他一眼,雖然沒說話,但感覺得出來,他罵的很臟。
宋瑾修沒有理會賈方,繼續(xù)淡定的朝著樹林深處走。
賈方也是巴巴的跟上去,盡量做出一副舔狗的樣子,那么多年的舔狗生涯磨煉出無堅不摧的他,這任務他熟。
【天哪我看到了什么,宋影帝被人摸了屁股!】
【剛才有一刻,我好像看到宋影帝破防了】
【這是什么奇葩組合在一起沒頭腦和不高興】
【難道沒有人覺得我們賈方哥哥很帥嗎】
【明天的熱搜又要換了】
賈方一路小跑跟著他,知道他有多煩自己,盡量和他保持著一定的距離,心里默默的唱著,兩個人的寂寞,一個人的錯。
這要是換成方絲草,不知道宋瑾修會不會是現(xiàn)在這幅冷冰冰的樣子。
他搖了搖頭繼續(xù)往前走,果然在前方不遠的地方,就看到了方絲草和她的搭檔簡洛。
而這時候宋瑾修的食材也找的差不多了。
看著自己空空如也的手以及宋影帝滿載而歸的樣子,他和簡洛包攬了撿柴火的任務,而這個時候,太陽已經(jīng)漸漸從天邊落下去了。
方絲草一邊動作笨拙生澀的處理食材,一邊看著越來越暗的天色,想到賈方有多怕黑,心里暗暗祈禱他能迷路,最好受點傷,這樣就不用待在節(jié)目組了。
也不用讓她擔心他們之間隨時會暴露的關系。
上天可能真的聽到了她的祈禱,后來回來的人只有簡洛,這讓剩下的幾個人有點蒙。
“你不是跟賈方一起走的嗎?”孟蕭然瞪了簡洛一眼?!斑@么黑的天,出點意外怎么辦。”
“我們撿了一會兒就分開了,我以為他早回來了?!焙喡逡埠茏载?。
“我這就去找他?!?/p>
“我跟你一起去?!蹦且哺诉^去。
“既然你們?nèi)チ?,那我也跟著去吧?!泵鲜捜灰矒馁Z方真的遇到什么意外。
大家開始四處尋找起來。
而此時的賈方正在陌生的環(huán)境里瑟瑟發(fā)抖。
從上小學開始,他就很怕黑,誰想到剛才他撿柴撿的太入神,一不留神黑了天,這讓他徹底失去了方向。
寂靜的黑夜里,樹林沙沙作響,賈方無助的向前摸索著,耳麥也失去了信號。
這種孤立無援的情況下,除了罵導演,沒有任何選擇。
也不知道在黑暗中走了多久,他的臉上已經(jīng)潮濕一片,分不清是鼻涕還是眼淚。
他胡亂的抹了一把,繼續(xù)給自己壯膽?!澳袃河袦I不輕彈,彈了之后還想彈,現(xiàn)在有點繃不住,前方太黑沒有路,??!嗚嗚嗚……”越說越心酸,他直接破防了。
遠處的樹林里有什么東西淅淅索索,嚇得他渾身一緊,小心的朝后退。
“誰在那!”
沒有人回答只是那東西似乎在朝他靠近。
“老虎?”他的心里閃過某種可怕的畫面,下一刻他撒丫子就跑,一路上也不知道被拌了多少下,直到體力不支,摔倒在地上。
膝蓋上的劇痛讓他倒吸了一口涼氣。
突然,一束光自頭頂亮起,他抬頭,看到有人朝他走來,那光環(huán)繞在他周圍,如同神明一般走到他的近前,朝他伸出手。
那一刻他愣在那里。
“能走嗎?”宋瑾修的聲音依舊冷淡。
“嗯?!辟Z方點頭,抹了一把臉上的眼淚,并不知道自己此刻看著有多狼狽。
“走?!?/p>
宋瑾修轉身走了幾步,見他沒有跟上,回頭來看他,才發(fā)現(xiàn)他的腿流了不少的血。
“受傷了。”他皺眉,走過去把人打橫抱起。
這種公主抱的姿勢對于一個直男來說是致命的。
“哥!哥……你放我下來,我自己真能走。”
宋瑾修依舊向前走,沒有搭理他的意思。
“我求你了,這姿勢太尷尬,被人看到我做不了人了。”
他抱怨完,宋瑾修果然把他放下,在他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又調(diào)轉了方向,把他背在身上。
賈方不敢掙扎了,他的傷口是真的疼。
“你在發(fā)抖?!彼舞薏煊X出他的恐懼和不安。
“太黑了,我有點害怕,剛才不知道碰到了什么東西?!彼f到這有些說不下去了,這毛病實在影響他作為男人的尊嚴。
“別怕?!彼舞揠y得的會安慰人,說完這兩個字之后再次沉默了。
這時候遠處又有人走過來,夏天看到人安然無恙的被宋瑾修帶回來,算是松了口氣,走過去一個巴掌拍在賈方的屁股上,力道之大疼的賈方一個悶哼,一道熱氣噴在宋瑾修的耳朵上。
如果不是天太黑,他們會注意到,宋瑾修的耳垂一點一點的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