丟下這么一句話,魏武屁顛屁顛地跟在聶清風(fēng)的后面趕緊跑進了這鶯歌燕舞,
醉生夢死的天香閣?!鞍?,
這里面的妞可真是……”魏武貪婪地在那些婀娜多姿的女人身上瞄來瞄去,
一滴口水順著嘴角流下?!耙晃医o你張羅張羅,你娶一個回去?”聶清風(fēng)哈哈一笑,
準備打趣打趣。“別,我好歹堂堂朝廷三品大員的公子,怎可娶這些煙柳巷的風(fēng)塵女子,
我爹還不打斷我的腿?”魏武趕緊一瞪眼,“玩玩也就可以了?!薄鞍?,聶少爺、魏少爺,
您二位大駕光臨,讓我們這天香閣蓬蓽生輝吶,今兒咱園子里可是來了不少鮮貨,水靈的,
成熟的,撫琴鼓瑟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天香閣的老鴇林媽媽搖著香扇,
一搖三擺地貼過來。“行了行了,你身上那胭脂味兒我聞不習(xí)慣,別來打擾我哥倆,
我們?nèi)プ约旱陌g?!蔽何浒欀碱^說道,這半老徐娘雖然風(fēng)韻猶存,但那胭脂味太濃烈了,
實在是受不了?!笆鞘鞘?,那您二位請,有什么需要請盡管吩咐?!绷謰寢屭s緊腆著臉笑道,
站遠了一些,還把嗓子都給扯開了:“樓上的伙計都給我精著點兒,聶公子和魏公子來了,
要是怠慢了他們,小心我削了你們當(dāng)花肥!”望著兩人上樓的背影,
林媽媽笑盈盈的臉色立刻就變了,往地上啐了一口濃痰?!芭?!老娘這是上等胭脂,
你個丘八懂個屁,整天就在馬背上吃灰喝土的貨色!”林媽媽低聲咒罵一聲,
又帶著笑臉去迎其他客人。還沒到樓上呢,突然傳來一曲曼妙琴音。
他們便朝著琴音房間走過去,聶清風(fēng)抬頭一看,上面寫著風(fēng)月廳,后面是一條長長的步道,
包間在步道最深處。在最外面有兩個彪形大漢,叉著腰在門口當(dāng)門神,看這裝束,
應(yīng)該是大戶人家的護衛(wèi)?!伴e雜人等滾開!”大漢冷哼一聲。聶清風(fēng)輕笑一聲,
將手中紙扇打開,左右瞥了一眼,銳利眼神迸發(fā),那兩個大漢瞬間覺得心神震動,后退兩步,
靠在了門框上。“這是什么眼神?”兩人心中不約而同地震驚!“瞎了你們的狗眼,
知道我們是誰嗎?想找打是不是……”魏武一邊說著一邊擼袖子想動手。聶清風(fēng)呵呵一笑,
呼啦一聲將紙扇折起來,拍在了魏武的手背上,將他給止住了。“我如果非要進去不可呢?
”聶清風(fēng)冷笑一聲問道。“找死!”兩個大漢冷哼一聲,雖然對方的眼神凜冽,
應(yīng)該是個高手,但他們也不是吃素的,主子在里面,如果還讓人闖了進去,
那他們也就別想混了。既然對方是個高手,那就先下手為強!兩個大漢同時朝著聶清風(fēng)出拳,
打出嗖嗖拳風(fēng)!一看就是外家功夫的高手。不過聶清風(fēng)卻在心中搖了搖頭,
這兩個人雖然厲害,但也只不過是個練氣境上品罷了,跟他二堂哥一個層次。
不等聶清風(fēng)出手,一個黑影突然跟鬼魅似的出現(xiàn)在了他跟前,大漢的拳頭砸在了這黑影身上。
砰砰!兩聲沉悶的響聲,這兩個大漢只覺得好像砸到了一堵硬墻似的,
而且砸出去的力道還能反震回來,到了他們身上,震得他們?nèi)戆l(fā)痛,直接摔在了地上。
那黑影冷冷地瞟了兩個大漢一眼,一股殺意將兩人籠罩,他們一個激靈,差點沒昏死過去,
哆哆嗦嗦地蜷縮在地上。“這才是高手?。∽钇鸫a也是山巔境界的高手??!四哥就是四哥,
保鏢都這么厲害!”魏武心中感嘆。“四哥,請!”魏武笑嘻嘻地一抬手,
聶清風(fēng)便邁著步子走了進去。“知道他是誰嗎?我四哥!聶國公府上四公子!
”魏武冷哼一聲?!奥櫦宜墓印眱蓚€大漢對視一眼,臉上的表情有些怪異。
至于那個黑衣人,則是站著一動不動,目送聶清風(fēng)進入這通道。聶清風(fēng)推門走進房間。
琴音停住了,只見撫琴的這位女子站起身。輕柔的彎身像聶清風(fēng)和魏武行了禮。
這時坐著的那個男人也站了起來?!笆悄銈儌z?聶清風(fēng),你也是快要嫁到我們家的人,
怎么還不知道收斂?跟著你的狐朋狗友來這鬼混什么呀?你這樣對得起我妹妹嗎?
”說這話的不是別人,正是高相爺之子,高正陽。也就是聶清風(fēng)未來的大舅哥。
高正陽常年在邊境。今兒個也不知道刮了什么風(fēng),竟然把他從邊境刮回來了。
好巧不巧竟也來到這天香閣。真是不是冤家不聚頭??!聶清風(fēng)瞥了他一眼:“你怎么回來了?
什么時候回來的?怎么,邊境不需要你這名大將了嗎?還是你被軍隊除名了,
你……”高正陽被這陰損的三連問,問的說不出話來。高正陽貴為高相爺之子,
是個不務(wù)正業(yè)的酒色之徒,當(dāng)年高相爺之所以把他給送去邊境,就是為了歷練他的。
可這邊境的風(fēng)沙一點都沒把他給歷練出來?!斑@位姑娘,我來天香閣怎么沒有見過你?
”魏武目光盯在眼前妙女身上,開口笑著問道。聶清風(fēng)此時也看向了這名女子。
“奴家叫陸嬋依,剛來這天香閣沒有多久?!敝灰娺@陸嬋依嬌羞百媚,身姿婀娜,
模樣清秀至極。甚至比當(dāng)年的名聲響亮的林媽媽更勝三分?!瓣懝媚?,
以后你只為我一人撫琴就好,別人無需理會?!甭櫱屣L(fēng)說道。
高正陽一聽急眼了:“你是要跟我高正陽爭女人?”“跟你爭女人,你也配?
”聶清風(fēng)看都不看高正陽一眼。高正陽氣的說不出話還沒開口呢,
魏武又開口了:“老兄你識相點,你也知道聶家的地位,連當(dāng)?shù)厥ド隙嫉媒o國公府三分薄面。
今天這個事情要是真的鬧得不好看了,你覺得誰占了便宜?”高正陽陰沉著臉。來到天香閣,
他也是瞞著父親的。要是真受罰挨打是小,若是再送回邊境,那可就麻煩了。
高正陽狠狠瞪了高正陽一眼:“這個女人是你的了。不過我丑話說到前頭,
你也是馬上要嫁我們高家的人。我勸你收斂一些,不然到時候有你好受的,哼!
”高正陽生氣地拂袖而去。正說到這里,林媽媽聽到聲音就趕緊過來了。林媽媽是個聰明人,
不用想也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她巧言巧語的說道:“哎喲,真是大水沖了龍王廟,
自家人不認自家人了。你說我也真是的,太怠慢二位了。一會兒一定要陪兩位多喝幾杯,
就當(dāng)我賠罪,禪依是前幾日到我這里來的。我見她孤苦無依,還彈了一首好琴,就收留了他,
我們禪依是賣藝不賣身的。”“林媽媽,以后陸姑娘只為我一人撫琴。
就不要再讓他去接別的客人了?!边@話說的林媽媽一愣,接著眼珠一轉(zhuǎn)就明白了:“哎呦喂!
瞧您這話說的,聶公子都開口了。必須辦到啊。兩位公子,咱們這邊的觀禮要開始了,
您想聽陸姑娘彈琴隨時都可以來,反正是從今往后陸姑娘只為您一人撫琴,
您也不差這一晚上了?!备@個俏麗無比的麗人又聊了兩句,
這才讓林媽媽帶著他們向樓下走去。而此時樓下,已經(jīng)人流涌動。這些看官之中,
還有不少是朝廷重臣之子。這其中,肯定也少不了聶清風(fēng)的死對頭。
這些年聶清風(fēng)也惹了不少事,得罪了太多的人。林媽媽帶著聶清風(fēng)和魏武,
坐在了園子最好的位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