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背著我走了三條街，白色的校服襯衫被我的汗水浸透，卻還哼著跑調(diào)的歌安慰我。

后來我們在一起，又因為我忙著創(chuàng)業(yè)，她覺得被冷落而分手。分手后這五年，

我們默契地斷了聯(lián)系。"我沒事。"我扯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指尖卻控制不住地發(fā)抖。

蘇瑤沒再說話，只是從手包里拿出紙巾，

輕輕擦拭我臉頰上不知何時落下的水跡——大概是剛才楚婉凝撲進(jìn)沈逸懷里時，

甩到我臉上的雨水。這個動作太過自然，帶著一種久別重逢的熟稔，

讓我緊繃的神經(jīng)突然有了一絲松動。"顧先生，需要叫救護(hù)車嗎？"酒店經(jīng)理匆匆趕來，

看著我煞白的臉色。我擺擺手，視線無意間掃過蘇瑤的手腕。她戴著一塊很舊的手表，

表盤上印著卡通圖案，是我大學(xué)時送她的生日禮物，幾十塊錢的便宜貨，她竟然還戴著。

"我送你回去吧。"蘇瑤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我沒有拒絕。在無數(shù)道同情或獵奇的目光中，

我像個溺水的人抓住浮木般，跟著蘇瑤走出了鉑悅酒店。深秋的雨帶著寒意，

蘇瑤將風(fēng)衣脫下披在我肩上，自己只穿著單薄的針織衫，卻堅持說"我不冷"。車?yán)锖馨察o，

只有雨刷器規(guī)律的擺動聲。蘇瑤沒有追問剛才的事，只是打開了車載音響，

里面?zhèn)鱽硪皇桌吓f的英文歌——《Right Here Waiting》，

那是我們曾經(jīng)最喜歡的曲子。"你還喜歡聽這個？"我忍不住開口，聲音沙啞。

蘇瑤握著方向盤的手緊了緊，側(cè)臉在路燈下顯得格外柔和："習(xí)慣了。

"車子停在我公寓樓下時，雨已經(jīng)停了。我看著她，突然想起楚婉凝說過的話："蘇瑤啊，

她太安靜了，像杯白開水，你跟她在一起不會有激情的。"可此刻，

這杯"白開水"卻在我最狼狽的時候，給了我唯一的溫暖。"蘇瑤，"我鼓起勇氣，

"謝謝你。"她笑了笑，露出兩顆淺淺的梨渦："我們是朋友嘛。""只是朋友嗎？

"我聽到自己問出這句話，連我自己都感到驚訝。蘇瑤愣住了，車燈的光映在她眼里，

像落了一片星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