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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選章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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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那天夜里,我被一陣奇怪的聲音驚醒。像是有什么重物在地板上拖拽的聲音,沉悶而持續(xù)。

我看了看身邊,陳志遠不在。床單還是溫熱的,說明他剛離開不久。我輕手輕腳地下床,

循著聲音走到客廳??蛷d里一片漆黑,那聲音似乎是從樓下傳來的。我們住在二樓,

樓下是一樓住戶老張家。但老張夫婦早就搬到兒子家住了,那里已經(jīng)空置大半年。

聲音又響起,這次更清晰了。確實是從樓下傳來的。我正想下樓看看,聽到鑰匙轉(zhuǎn)動的聲音。

陳志遠回來了。我連忙跑回臥室,裝作剛醒的樣子。"怎么了寶貝?"他輕聲問道,

聲音里帶著一絲疲憊。"剛才有聲音,好像是樓下傳來的。"陳志遠的表情瞬間僵硬了一下,

但很快恢復正常。"可能是老鼠吧,那房子空著這么久。"他的解釋很合理,

但我總覺得哪里不對。因為那聲音太有規(guī)律了,不像是老鼠能制造出來的。"你剛才去哪了?

"我問。"公司有個緊急案子,客戶半夜打電話過來。"他說著躺到床上,"你知道的,

做私人偵探就是這樣,什么時候都可能有活兒。"我沒再追問,但心里的疑惑越來越重。

結(jié)婚三年,陳志遠確實經(jīng)常半夜出門。起初我以為是工作需要,

畢竟私人偵探這個職業(yè)確實特殊。但最近這種情況越來越頻繁,幾乎每周都有兩三次。

而且每次回來,他的衣服上都有一股奇怪的味道。不是香水味,更像是某種消毒水的味道。

第二天一早,我特意下樓去看了看老張家。門鎖完好,窗戶也關得嚴嚴實實。

從外面看不出任何異常。但我總覺得這房子里有什么秘密。那天下午,

陳志遠又說要出差幾天。"去外地辦案,可能要一個星期。"他收拾行李的時候說。

我點點頭,心里卻盤算著要趁這個機會好好查看一下樓下。陳志遠走后,

我立刻找到樓下房東的聯(lián)系方式。"老張家的鑰匙?"房東王阿姨有些疑惑,

"你要那個干什么?""我懷疑里面有老鼠,半夜總是有聲音,影響我們休息。

"王阿姨很爽快地把鑰匙給了我。"那房子空了這么久,確實可能有老鼠。你去看看吧,

如果需要找人滅鼠,費用我來出。"拿到鑰匙的那一刻,我的手在顫抖。不知道為什么,

我有種不祥的預感。但好奇心驅(qū)使著我,我一定要弄清楚那些夜里的聲音到底是什么。

晚上八點,我拿著鑰匙下樓。走到老張家門口時,我深吸了一口氣。鑰匙插進鎖孔,

輕輕一轉(zhuǎn),門開了。屋子里一片黑暗,空氣中有一股說不出的味道。

我打開手機的手電筒功能,小心翼翼地走進去。客廳里確實什么都沒有,家具都被搬空了。

但那股味道越來越濃。不是霉味,不是老鼠的味道,而是一種很奇怪的化學味道。

我循著味道走到廚房,發(fā)現(xiàn)地面上有一些奇怪的痕跡。像是有什么東西被拖拽過,

留下的印痕。而且這些痕跡很新,絕不是半年前搬家時留下的。我的心跳開始加速。

沿著痕跡,我走到了廚房的角落。那里有一個通往地下室的入口。老張家居然有地下室?

我在這棟樓住了三年,從來不知道還有地下室。地下室的門是開著的,里面?zhèn)鱽砦⑷醯墓饬痢?/p>

我握緊手機,慢慢走向樓梯。剛踩到第一級臺階,就聽到下面?zhèn)鱽砹寺曇?。是女人的哭泣聲?/p>

很微弱,但確實存在。我的血液瞬間凝固了。2那哭聲斷斷續(xù)續(xù),像是被什么東西堵住了嘴。

我的第一反應是報警,但理智告訴我應該先確認情況。如果只是聽錯了,或者有其他解釋,

那我的懷疑就太荒謬了。我深吸一口氣,繼續(xù)往下走。地下室的空間比我想象的要大,

大概有四五十平米。微弱的燈光來自墻角的一盞臺燈。當我看清地下室的布置時,

整個人都僵住了。這里被改造成了一個奇怪的房間。墻壁上貼著隔音材料,

地面鋪著厚厚的地毯。房間的一角放著一張小床,床邊有一張桌子。

桌子上擺著各種奇怪的瓶瓶罐罐,像是某種藥物。而在房間的另一角,

我看到了讓我終生難忘的場景。三個女人被綁在椅子上,嘴里都塞著東西。

她們的眼睛里充滿了恐懼和絕望。看到我出現(xiàn),其中一個女人拼命地搖頭,眼淚不停地流。

我的腿軟了,差點摔倒在樓梯上。這是什么情況?這些女人是誰?她們?yōu)槭裁磿谶@里?

而這個地下室,明顯被人精心布置過。絕不是臨時的犯罪現(xiàn)場。我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快速觀察著房間里的每個細節(jié)。墻上貼著一些照片,都是年輕女性的照片。

有些臉孔我覺得眼熟,好像在新聞里見過。其中一張照片讓我心里一顫。

那是半年前失蹤的女大學生蘇曉雪。當時這個案子鬧得很大,整個城市都在尋找她。

警方調(diào)查了很久,最后不了了之。難道這些女人都是失蹤人員?而這個地下室,

就是她們被關押的地方?我的手機差點掉在地上。如果這一切都是真的,

那么......那么這個犯罪者是誰?為什么這些女人會被關在老張家的地下室?

老張夫婦搬走已經(jīng)半年了,這段時間里是誰在使用這里?突然,

我想到了昨晚陳志遠的異常表現(xiàn)。想到了他經(jīng)常半夜外出。

想到了他衣服上那股消毒水的味道。不,不可能。陳志遠是我的丈夫,我們結(jié)婚三年了。

他是一個溫柔的男人,怎么可能做出這種事?但是種種跡象都指向了一個可怕的結(jié)論。

我必須救這些女人。我走向被綁著的三個女人中最近的一個。她看起來很年輕,

可能只有二十出頭。我輕輕地幫她取下嘴里的布條。"別怕,我來救你們。"我小聲說道。

"快跑!"她的第一句話就是這個,"他很快就回來了!""他是誰?"我問。"那個男人,

他說他叫阿遠。"我的心臟幾乎停止了跳動。阿遠。那是我對陳志遠的昵稱。"他長什么樣?

"我的聲音都在顫抖。女孩描述的外貌特征,正是陳志遠。我癱坐在地上,

整個世界都在旋轉(zhuǎn)。我的丈夫,居然是個綁架犯。這些失蹤的女人,都是他的受害者。而我,

一直和一個罪犯生活在一起。我想起了我們第一次見面的場景。那是在圖書館,

我在整理書籍,他坐在角落里看書。他主動和我搭訕,說他是個私人偵探,

專門幫人找失蹤的親人。當時我覺得他很有正義感,很有魅力。我們交往了一年就結(jié)婚了。

婚后的生活很平靜,他對我很溫柔,從不發(fā)脾氣。唯一的異常就是他經(jīng)常半夜外出工作。

現(xiàn)在我才明白,那些所謂的工作,實際上是在犯罪。而他選擇圖書管理員作為妻子,

可能就是因為我們這個職業(yè)的人通常比較內(nèi)向,不會過多詢問和懷疑。我是他完美的掩護。

"我們必須馬上離開這里。"我對女孩說。我開始幫她們解綁,但繩結(jié)非常復雜,

一時間解不開。就在這時,樓上傳來了腳步聲。有人走進了老張家。

三個女人的眼睛里再次充滿了恐懼。"他回來了。"其中一個女人小聲說道。

腳步聲越來越近,有人正在往地下室走來。我心跳如鼓,快速環(huán)顧四周,尋找藏身之處。

地下室里除了那些家具,沒有其他可以躲藏的地方。腳步聲已經(jīng)到了樓梯口。我別無選擇,

只能躲到樓梯下方的陰影里。希望來人不會發(fā)現(xiàn)我。一雙熟悉的皮鞋出現(xiàn)在樓梯上。

然后是熟悉的褲腿。當那個人完全走下來時,我的最后一絲僥幸也破滅了。確實是陳志遠。

我的丈夫。那個每天和我說晚安的男人。他手里拿著一個醫(yī)療箱,

臉上的表情和平時完全不同。冷漠,殘酷,沒有一絲我熟悉的溫柔。他走向其中一個女人,

從醫(yī)療箱里取出一支注射器。"又是藥物時間了。"他的聲音很平靜,

仿佛在做一件很平常的事。我捂住嘴巴,不敢發(fā)出任何聲音。但我的身體在顫抖,

心跳聲在安靜的地下室里顯得格外清晰。陳志遠突然停下了動作。他緩緩轉(zhuǎn)過頭,

看向我藏身的地方。"出來吧,雨萱。"他的聲音依然平靜,

但帶著一種讓人毛骨悚然的冷意。"我知道你在那里。"3我從陰影中走出來,

雙腿幾乎站不穩(wěn)。陳志遠看著我,臉上露出了一個詭異的微笑。"我就知道你會發(fā)現(xiàn)這里。

"他說,"你太聰明了,這也是我當初選擇你的原因之一。""選擇我?"我的聲音在顫抖。

"當然,你以為我們的相遇是偶然的嗎?"他放下手中的注射器,慢慢走向我。

"我觀察了你三個月,確定你是最合適的人選。""單純,善良,不愛多管閑事,

而且沒有太多朋友。""最重要的是,你的父親病重,你需要錢,需要依靠。

""這讓你不會輕易離開我,也不會過多質(zhì)疑我的行為。

"每一個字都像刀子一樣刺痛著我的心。原來我們的愛情,我們的婚姻,

都是他精心策劃的騙局。"為什么?"我問,"為什么要做這些?

"陳志遠看了看被綁著的三個女人,眼神中流露出某種病態(tài)的滿足感。

"因為我喜歡控制的感覺。""看著她們從反抗到絕望,從希望到徹底放棄,

這種過程讓我感到無比的快樂。""而且她們都很漂亮,不是嗎?"他的話讓我感到惡心。

這個男人已經(jīng)完全瘋了。"你打算怎么處置她們?"我強迫自己保持冷靜。

"這要看我的心情。"他聳聳肩,"有些我會一直留著,

有些......就看她們是否還有價值。""那我呢?你對我又有什么計劃?

"陳志遠走到我面前,伸手撫摸我的臉頰。他的手很涼,讓我忍不住后退。"你是我的妻子,

我的完美掩護。只要你乖乖的,什么都不會發(fā)生。

""但如果你選擇背叛我......"他沒有說完,但威脅的意味非常明顯。

"我不會說出去的。"我撒謊道。陳志遠笑了,那笑容讓我毛骨悚然。"我知道你在撒謊,

雨萱。你的眼神出賣了你。""不過沒關系,我早就做好了這種準備。

"他從醫(yī)療箱里取出另一支注射器。"這是一種很特殊的藥物,

注射后你會失去最近幾天的記憶。""然后我會告訴你,你因為工作壓力太大,出現(xiàn)了幻覺,

需要治療。""很多人都會相信這個解釋,包括你自己。"我后退了幾步,但后面就是墻壁,

無路可退。"不要這樣,志遠,我們可以談談。""沒什么好談的。"他舉起注射器,

"這樣對大家都好。"就在這時,我聽到樓上傳來了聲音。有人在敲老張家的門。"開門!

警察!"陳志遠的臉色瞬間變了。他迅速放下注射器,沖到墻邊關掉了燈。地下室陷入黑暗。

"不要發(fā)出任何聲音。"他在黑暗中威脅道。但我知道這是我唯一的機會。我深吸一口氣,

大聲喊道:"救命!我們在地下室!"陳志遠朝我撲了過來,試圖捂住我的嘴。

但黑暗中他沒能準確找到我的位置。我繼續(xù)大喊:"快來救我們!"樓上的聲音更大了,

有人在破門而入。陳志遠在黑暗中咒罵著,試圖找到我。我摸索著走向樓梯,

希望能夠逃出去。但就在我踏上第一級臺階時,陳志遠抓住了我的腳踝。我失去平衡,

摔倒在樓梯上。他拖著我往下拉,我拼命掙扎。"你這個賤人!"他的聲音充滿了憤怒,

"你毀了一切!"我感到他的手掐住了我的脖子。呼吸變得困難,眼前開始出現(xiàn)黑點。

就在我以為自己要死了的時候,樓梯上出現(xiàn)了亮光。"不許動!"是警察的聲音。

陳志遠松開了手,我癱軟在地上大口喘息。強光照亮了整個地下室,幾個警察沖了下來。

陳志遠試圖反抗,但很快被制服了。"陳志遠,你涉嫌綁架、非法拘禁等多項罪名,

現(xiàn)在依法逮捕你。"看著陳志遠被銬上手銬,我的眼淚終于流了下來。不是因為悲傷,

而是因為解脫。這場噩夢終于結(jié)束了。但我知道,更大的噩夢才剛剛開始。

我要如何面對這個真相?我要如何繼續(xù)我的生活?我要如何相信任何人?一個警察走向我,

關切地問道:"你沒事吧?需要送醫(yī)院檢查嗎?"我搖搖頭,聲音嘶啞地說:"我沒事,

但請先救救她們。"我指向三個被綁著的女人。她們的眼中終于有了希望的光芒。

4警察局里,我面對著一個又一個的詢問。王警官是負責這個案子的主辦,他的表情很嚴肅。

"林女士,你對丈夫的這些行為真的一無所知?"這已經(jīng)是他第五次問這個問題了。

"我真的不知道。"我的聲音很疲憊,"如果我知道,我不可能什么都不做。

"王警官在本子上記錄著什么,然后抬頭看著我。"據(jù)我們初步調(diào)查,

你丈夫陳志遠涉嫌的案件不止這一起。""根據(jù)受害者的證詞,

他從兩年前就開始了這種犯罪行為。""也就是說,你們結(jié)婚后不久,他就開始綁架女性。

"這個消息讓我如遭雷擊。兩年前,那正是我們新婚燕爾的時候。

我還記得那段時間我們是多么幸福?;蛘哒f,我以為我們很幸福。"那些失蹤案件,

是不是都和他有關?"我問。王警官點點頭。"蘇曉雪只是其中之一。

我們正在核實其他案件。""根據(jù)初步統(tǒng)計,可能有七到八名女性與他有關。

"我的胃開始翻騰,沖到垃圾桶邊干嘔起來。七到八名女性。

我和一個這樣的惡魔生活了三年。我和他同床共枕,我為他洗衣做飯,我以為他愛我。

"我需要心理治療。"我對王警官說。"我們已經(jīng)聯(lián)系了專業(yè)的心理醫(yī)生。

"王警官的語氣溫和了一些,"林女士,我理解你現(xiàn)在的感受。但我們需要你配合調(diào)查,

這很重要。""我配合,我會全力配合。"接下來的幾個小時里,

我詳細回憶了與陳志遠相處的每一個細節(jié)。他的作息時間,他的朋友圈子,他的工作習慣。

我努力回想任何可能與案件相關的線索。"他確實經(jīng)常半夜外出,說是工作需要。

""有時候回來身上會有奇怪的味道,像消毒水。""他很少讓我接觸他的工作,

說是為了保護客戶隱私。""他的手機總是設密碼,從不讓我碰。"現(xiàn)在回想起來,

這些都是明顯的異常信號。但當時的我太信任他了,從未懷疑過什么。"還有一點。

"我突然想起來,"他對我父親的病情非常關心。""幾乎每次都是他陪我去醫(yī)院,

他認識很多醫(yī)生。"王警官停下了筆。"什么意思?""他說他有朋友在醫(yī)院工作,

可以幫我父親得到更好的治療。""而且他總是主動承擔醫(yī)療費用,不讓我操心。

"王警官和另一個同事交換了一個眼神。"林女士,你父親現(xiàn)在在哪家醫(yī)院?

""市中心醫(yī)院,腫瘤科。""我們需要核實一下你父親的醫(yī)療記錄。""為什么?

"我有種不祥的預感。"陳志遠很可能利用了你對父親的擔心來控制你。

""而且他接觸醫(yī)院系統(tǒng),可能獲得了其他患者家屬的信息。"我的心再次沉了下去。

"你的意思是,他可能通過我父親的病情,尋找其他的目標?""這只是推測,

但不排除這種可能性。"我想起了在醫(yī)院遇到的其他患者家屬。那些年輕的女性,

她們?yōu)榱思胰说牟∏槎奶幈疾?。她們和當時的我一樣,焦慮,無助,容易被人利用。

如果陳志遠真的通過這種方式尋找目標,那我無意中就成了他的幫兇。"這不是你的錯。

"王警官看出了我的想法,"你也是受害者。"但我并不這么認為。

如果我能早一點發(fā)現(xiàn)異常,如果我能早一點報警,

也許那些女孩就不會遭受這么長時間的痛苦。詢問結(jié)束后,我獨自坐在警察局的走廊里。

腦海中不斷浮現(xiàn)著那些被綁女性的眼神。絕望,恐懼,還有看到我時的希望。

我不知道她們在那個地下室里經(jīng)歷了什么。我不知道她們還能否恢復正常的生活。這時,

一個女警察走向我。"林女士,有人想見你。"是其中一個被救的女孩,蘇曉雪。

她看起來很憔悴,但精神狀態(tài)比在地下室時好了很多。"謝謝你。"她坐在我旁邊,

聲音很輕,"如果不是你,我們可能永遠也出不來了。""別這么說。"我握住她的手,

"我應該早點發(fā)現(xiàn)的。""他告訴我們,他有一個妻子。"蘇曉雪說,

"他說他的妻子什么都不知道,是個很單純的女人。""當時我們還在想,

那個女人是多么幸運,能和他過著正常的生活。""現(xiàn)在才知道,你也是受害者。

"我不知道該說什么。在陳志遠的計劃中,我確實只是一個工具。

一個幫助他維持正常形象的工具。"你打算怎么辦?"蘇曉雪問我。"我不知道。

"我誠實地回答,"我現(xiàn)在什么都不知道。"5回到家里,我感覺這個地方變得很陌生。

每一件家具,每一個角落,都可能隱藏著我不知道的秘密。我開始仔細搜查整個房子。

在陳志遠的書房里,我發(fā)現(xiàn)了一個上鎖的抽屜。用力撬開后,里面是一個筆記本和一些照片。

筆記本里記錄著各種女性的信息。姓名,年齡,家庭狀況,作息規(guī)律。

其中就包括蘇曉雪和其他失蹤女性的詳細資料。這是一個狩獵清單。而在清單的最后一頁,

我看到了自己的名字。"林雨萱,28歲,圖書管理員,父親患癌癥,性格內(nèi)向,容易控制。

""適合作為長期掩護對象。"看到這些文字,我的眼淚又掉了下來。在他眼中,

我從來不是妻子,只是一個便利的工具。那些溫柔的話語,甜蜜的瞬間,原來都是演戲。

我繼續(xù)翻看照片。都是他偷拍的各種女性,有些在咖啡店,有些在圖書館,有些在醫(yī)院。

每張照片的背面都有詳細的注釋。"目標A,單身,工作壓力大,適合接近。""目標B,

家庭困難,容易信任他人。"他把犯罪當成了一門科學,冷靜地分析著每一個潛在受害者。

我的手機響了,是王警官。"林女士,我們在你家樓下,需要進行進一步搜查。"我打開門,

看到幾個穿著制服的警察。"我們需要搜查整個房子,希望你理解。""當然,

我剛才也在找東西。"我把發(fā)現(xiàn)的筆記本和照片交給了王警官。他翻看后,

臉色變得更加嚴肅。"這些證據(jù)非常重要。"他說,

"陳志遠的犯罪范圍可能比我們想象的更大。"警察們開始仔細搜查每個房間。

在臥室的衣柜里,他們發(fā)現(xiàn)了一些女性的個人物品。項鏈,耳環(huán),還有一些衣物。

這些可能都是受害者的東西。我想象著那些女孩失去這些物品時的情景,心情更加沉重。

在廚房里,警察發(fā)現(xiàn)了大量的藥物。"這些都是管制類精神藥物。"一個警察說,

"需要特殊處方才能獲得。""陳志遠是如何得到這些藥物的?"我問。

王警官查看了藥物的標簽。"都是醫(yī)院的藥物,說明他確實有醫(yī)院的內(nèi)部關系。

"我想起了陳志遠經(jīng)常提到的那些"朋友"。那些在醫(yī)院工作的人,

可能也參與了他的犯罪活動。這個案子比我想象的復雜得多。搜查持續(xù)了整個下午。

警察們拿走了大量的證據(jù),包括陳志遠的電腦和所有的文件。

"接下來我們會進行詳細的調(diào)查。"王警官對我說,"這段時間你最好不要一個人住在這里。

""為什么?""陳志遠可能還有同伙。如果他們知道你配合警方調(diào)查,可能會對你不利。

"這個可能性讓我感到恐懼。我在這個城市除了生病的父親,幾乎沒有其他親人。

朋友也不多,而且我不知道該如何向他們解釋這一切。"我會安排人保護你。

"王警官繼續(xù)說,"至少在案件結(jié)束之前。"當天晚上,我住進了一家酒店。

躺在陌生的床上,我無法入睡。閉上眼睛就會想起地下室里的場景,

想起那些女孩絕望的眼神。我不停地問自己,如果當時我更加敏感一些,

是不是能早點發(fā)現(xiàn)真相?如果我沒有被他的表象迷惑,是不是就能阻止更多的悲劇?

雖然理智告訴我這不是我的錯,但內(nèi)疚感依然吞噬著我。第二天早上,我接到了父親的電話。

"雨萱,你昨晚為什么沒回家?志遠也聯(lián)系不上。"我不知道該如何告訴他真相。

父親的身體狀況本來就不好,這樣的打擊可能讓他承受不了。"爸,我和志遠有點問題,

暫時分居了。""什么問題?不會是他外面有人了吧?"父親的直覺很準確,

但真相比外遇嚴重得多。"不是的爸,我們需要冷靜一下。""這種事情要好好溝通,

不要意氣用事。"父親說,"志遠是個好孩子,你們的感情基礎很好。

"如果他知道那個在他眼中的"好孩子"實際上是個連環(huán)犯罪者,不知道會有什么反應。

"我知道的爸,你好好養(yǎng)病,不要擔心我。"掛斷電話后,我意識到還有一個問題需要解決。

父親的醫(yī)療費用一直是陳志遠在承擔。現(xiàn)在他被逮捕了,這些費用該怎么辦?

我查看了自己的銀行賬戶,余額根本不足以支撐父親的治療。而且我現(xiàn)在還不能正常工作,

情況會越來越困難。也許這也是陳志遠的算計之一。讓我在經(jīng)濟上完全依賴他,

這樣我就不會輕易離開,也不會過多質(zhì)疑他的行為。現(xiàn)在這種依賴關系斷裂了,

我必須找到其他的解決方案。我決定去醫(yī)院和父親坦白一切。不管他能否承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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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時間:2025-06-08 01:51: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