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晚辭被薄荊州掐得有些疼,偏頭想要避開,但她哪里敵得過男人的手勁?見她不說話,
薄荊州貼過來,眼里的怒氣翻騰著,但被他極力壓制住,
光看神情根本無法察覺出他心里沸騰的火。甚至,他的聲音都比平時溫柔了幾分。
他靠近沈晚辭,聲音緩慢而克制:“馮建輝是個什么東西,還得讓你去找外人幫忙?
是薄太太的頭銜不夠好用?還是你不屑用?”“薄荊州,你抓疼我了。
”沈晚辭還在試圖掙開他的鉗制,但試了幾次都無果,
那一片肌膚反而被他指腹上的薄繭磨得火辣辣的疼,也不知道有沒有破皮。
她擰著眉不耐煩的道:“我們都要離婚了,我找誰幫忙和你沒關系!”“離婚?你舍得?
半個月前脫光衣服勾引我的時候,不是說要和我好好的過一輩子?”這種事在床上是情趣,
擺在明面上說就成了赤裸裸的羞辱。沈晚辭像是被人狠狠抽了一耳光,
臉上的血色都退得干干凈凈,但她絲毫沒有在這男人面前表露出脆弱,
反而挑釁的勾起唇角:“是啊,畢竟結婚這三年你都一副無欲無求的樣子,
為了我下半輩子的幸福,總得驗證一下你是不是不行了。幸好是驗證了,
好讓我下定決心非離不可?!北∏G州手上的力道緊了緊,“婚前那次沒讓你爽夠?
”“那次不是酒里摻了藥嗎?為了萬無一失,我還用的劑量很多,
現在證明你不吃藥的確是真不行。”沈晚辭是真的醉了,面前薄荊州的臉變成了好幾個,
一團模糊,連五官都看不清,更別說是神情了。她聽見自己一個字一個字的往外蹦,
完全是下意識的在回答,具體內容是什么,連她自己都不清楚。
而薄荊州腦子里那根神經緊緊繃著,心頭的火越燒越烈,近乎咬牙切齒道:“沈晚辭,
你真是好樣的!”他推開車門下車,將軟倒在座椅上的沈晚辭拉下來,
徑直乘電梯上了夜闌高層的酒店。他是這里的老板,在樓上有專屬套房。電梯停在24樓,
這里整層都是他的領地,要刷指紋才能進入,薄荊州扣著沈晚辭進了房間,
毫不客氣的將人扔在床上。他居高臨下的看著床上蜷縮成一團昏昏欲睡的女人,
面無表情的臉愈發(fā)陰沉,他慢條斯理的將身上的西裝脫下來,緊跟著又解開了襯衫的扣子,
露出男人緊繃而結實的肌肉。出生世家的豪門貴公子,即便是在做這種事的時候也是優(yōu)雅的,
完全沒有絲毫急色。薄荊州本來沒打算對沈晚辭做什么,但這女人……實在是太欠收拾了!
而沈晚辭被薄荊州跟擰麻布口袋似的拽了一路,這會兒頭暈目眩只想吐,但她又渾身無力,
躺著完全使不上力氣。她覺得自己的兩側臉頰好痛,想到薄荊州剛才的暴行,
委屈得直掉眼淚。往往人在這個時候心靈都會比較脆弱,
更容易想起那些……平時清醒時不愿提起的人。薄荊州見她哭,心里軟了幾分,
俯身半跪在床上,剛想將人抱去浴室,
卻聽沈晚辭喃喃的喊了聲:“鈺誠……”房間里的氣氛因為這兩個字,瞬間壓抑到極點。
哪怕一點火星,也會引發(fā)出劇烈的爆炸。薄荊州看著她,眼眸又深又黑,
半晌才緩慢開口:“你喊的什么?”他聲音淡漠,并不冷戾,但只有了解他的人最清楚,
這樣的薄荊州,比盛怒之下還要恐怖。沈晚辭閉著眼睛沒吭聲,像是睡著了,
也真的是睡著了。薄荊州扣著她的下巴,將強行弄醒:“沈晚辭,你剛剛喊的誰?
”女人迷迷糊糊被弄醒,人還是懵的,含著眼淚的眼睛看著他,
嗓音沙?。骸扳曊\……我當初就該聽你的,不要嫁給薄荊州,我后悔了,
好后悔……”薄荊州的目光落在沈晚辭身上,眼底深不見底:“后悔?”沒人回應。
安靜的房間里只有女人低低的抽噎聲,不知道是被他弄疼了,還是委屈的。
男人的手掌在她纖瘦的腰身上來回摩挲,力道很重,所過之處肌膚都泛起紅,
“三年都沒后悔,如今聶鈺誠一回來,就后悔了?”沈晚辭被身上傳來的痛刺激得清醒一些,
但腦袋還是暈。好一會兒她才反應過來面前的男人是誰,倏然皺起眉往邊上躲,“薄荊州,
你別碰我?!北∏G州克制了又克制的怒氣被這句話徹底點燃,他不顧沈晚辭的反抗,
拽著她的腳踝將人拉過來壓在身下,“不讓我碰?準備讓誰碰?聶鈺誠?
還是那個你送包的男人?”“……”“沈晚辭,你倒是出息了,拿著我的錢去養(yǎng)男人,
要養(yǎng)也不知道養(yǎng)個好的,”他的手指劃過她的側臉,順著脖頸往下,
羞辱的話一句一句往外冒:“你要是一開始就這么出息,說不定我早就上你了,
也不至于你之前脫光纏上來我都懶得看一眼。”薄荊州俯身貼著她的唇,話里惡劣的嘲弄,
絲毫沒有因為這親密的觸碰削減半分:“那男人四十多了吧?你寂寞了三年,
他在床上還能滿足你嗎?”沈晚辭的唇動了動,像是說了句什么,但聲音太小,
盛怒中的男人根本沒聽見。女人一臉難受的皺眉,偏頭轉向另一邊,
薄荊州毫無表情的伸手扣住她的下巴,將她的臉硬轉回來,“怎么?不想看見我?
還是被我說中……”“嘔!”這會兒沈晚辭再也忍不住了,張口就吐了薄荊州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