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庭祎擺正神色:“既然我們都不習慣被別人看著洗澡,那干脆賭一把。”
傅淮祖嗤笑,揚了揚下巴:“怎么賭?”
沐庭祎從袋子里拿出兩個眼罩:“戴上這個,中途誰偷看誰就算輸。”
“都他媽跟瞎子似的怎么斷定輸贏?”傅淮祖一針見血挑出這賭局的不合理性。
沐庭祎抬高下巴:“這樣才叫賭啊。拿我們的男性尊嚴賭,誰偷看就不是男人!”
傅淮祖一怔,這小子還挺會鉆空子。
沐庭祎看他猶豫有些擔心,又跟了句:“不要跟我說你不敢賭!”
傅淮祖瞳仁一晃成功被她激起勝負欲,哂笑:“好啊,那要是輸了怎么辦?”
沐庭祎挺了挺胸:“我輸了我給你當狗,任你使喚,你輸了你就給我當狗!”
這個賭局根本不合理,擺明了就是不想被他看著洗澡唄。
反正他也不屑去看他洗澡,萬一他真是女的,他豈不是冒犯了。
除了小十一,別的女人的身子他可沒興趣看,咳咳,小電影的除外。
他只想驗證一下他這兩天的猜想,至于他會不會偷看他,他根本不在乎。
現(xiàn)在答不答應,完全是出于作為一個男人的面子。
諒他也不敢耍賴污蔑他。
遂點頭答應。
“那就比洗澡那段時間,結(jié)束后你必須兌現(xiàn)你上次答應的,穿上那條內(nèi)褲,讓我好好樂呵樂呵。”
辨別男女看一下下半身就足夠了。
“沒問題!”沐庭祎大方保證道。
傅淮祖想不到她答應的這么爽快,頓時覺得會不會真的是他想多了。
哪有人膽子大到敢女扮男裝替人來上學,那不是找死嗎?
“行了,走吧?!彼财沧?,轉(zhuǎn)身自顧自往前走。
沐庭祎在后面順了順胸口,暫時松下半口氣。
接下來,真的很冒險,她何嘗不是在跟自己賭,賭傅淮祖會不會中途突然摘下眼罩。
兩人走到大澡堂里,里面有些昏暗,外頭的月光都比里面的燈光亮些。
兩人各自站到一個花灑下,面對面戴上眼罩開始脫衣服。
月光下,少女烏黑的發(fā)絲得到解放,如海藻一般,隨著頂窗吹進來的微風輕舞。
兩副絕好的軀體赤誠相待,看上去卻并不色情,宛如希臘神一般,充滿了神性。
沐庭祎聽到水流聲小心翼翼翻開眼罩,發(fā)現(xiàn)傅淮祖真的遵循規(guī)則,沒有摘。
這讓她慶幸不已,看來他還有救,不是個徹頭徹尾的混蛋小人。
因為要防他,她必須全程一直看著他。
不得不說這傅淮祖不但長得帥,身材也是真的很頂。
寬肩窄腰,黃金比例,胸肌腹肌人魚線加修長的螳螂腿。
若不是當了兩年兵,那小麥色的皮膚應該還是冷白色。
這樣的極品,不怪那些女生那么上趕。
除此之外,某個地方更是嚇人,恐怖如斯,看得她小臉漲紅。
加上他那可怕的體力,她不禁想,做他的女人怎么受得了。
沐庭祎不知不覺看入神了差點壞了大事。
趕緊“刷刷”兩下把頭和身子洗干凈后用毛巾裹好頭。
然后趁傅淮祖這個精致少爺還在洗,水龍頭開在那抱起袋子躡手躡腳地逃走。
“沐釗?”傅淮祖洗好后關掉水龍頭,喚了聲,卻沒有人應他。
她那的水龍頭還在嘩嘩響,但水流似乎是直打地面。
傅淮祖摘下眼罩,才看見她不知何時早就跑沒影了。
“靠!”
他被耍了很不爽,咒罵一聲穿好衣服離開大澡堂,最后在男生宿舍樓下看到了她。
“你小子耍老子是不是?”
沐庭祎面對發(fā)怒的傅淮祖瑟瑟發(fā)抖,顫聲道:“教官,我真的不想穿那內(nèi)褲才跑的……”
她咽了口口水,低聲下氣說:“我是人,也有自己的尊嚴啊……”
她眼見他靠近,那冷冽的神色并沒有化開一點,急忙雙手合十:“我給您當狗,求您了!”
傅淮祖站定,二話不說把自己的袋子甩給她,轉(zhuǎn)身走向宿舍大門口將宿管叫醒。
沐庭祎閉上眼睛重重喘出一口氣,提著他的袋子,跨碎步追上他,緊跟在他身后進去。
回到宿舍,程凱和自桀玉在一塊開黑,傅淮祖無視他們的招呼徑直走進浴室吹頭發(fā)。
沐庭祎坐在自己的床位下,把裹著頭的黑色毛巾又緊了緊,生怕露出一點發(fā)根。
同時在心里想,或許應該找個時間去剃掉,哪怕她真的很舍不得……
“誒沐釗,看不看小電影?”程凱湊過來一臉曖昧地問。
“???!”沐庭祎嚇了一跳,干笑一聲結(jié)巴地說,“我累了,不,不看了……”
“哪個國家的,有碼嗎?有碼不看?!弊澡钣癖硎竞苡信d趣。
程凱翻了個白眼:“我找的資源當然是沒有的了,是小日子的,看不看?”
他說完傅淮祖出來了,他又問一次:“教官,要不要興奮一下?”
傅淮祖拿起一顆青蘋果硬糖扔進嘴里,側(cè)目睨他:“什么玩意兒?”
程凱“嘖”了聲,打開視頻:“姐夫和小姨子哦?!?/p>
傅淮祖揉眉心的手一頓,壞壞一笑默默和自桀玉一同拖椅子坐到了程凱桌前。
程凱按下暫停鍵探頭對沐庭祎說:“沐釗,就差你了,快來!”
一群變態(tài)!
“不了,我吹頭發(fā)去了!”
沐庭祎起身,拿上裝有假發(fā)和姨媽巾的袋子快步往洗手間走。
傅淮祖懶靠著椅背,視線隨她移動,如黑洞般幽深的黑瞳藏匿著愈發(fā)強烈的探知欲。
沐庭祎打開吹風機擋住外頭那讓人臉紅心跳的聲音。
現(xiàn)在的她宛如一只純情小白兔,在三頭發(fā)情的狼面前,危險至極!
她把頭發(fā)吹干后,外面的電影還在播放,那女人的哭叫她聽得一清二楚。
她連忙扯下衛(wèi)生紙捏成團塞進耳朵里,雖然用處不大,但也比剛剛好多了。
她不明白男人的欲望為什么會這么強烈難控,至少到現(xiàn)在她根本沒想過這些。
關于兩性,除了衛(wèi)生課上那一點可憐的科普也就偶爾聽大人們聊天的時候說起過。
說那種事情女人更享受。
哦對了,電視劇上也有。
只是每當那一幕要發(fā)生時,她和哥哥就會被爸媽趕到房間里不準出來。
要么就是讓他們閉上眼睛蒙上耳朵。
所以她至今都覺得,接吻就是嘴唇貼嘴唇不知道有什么好啃的。
那天晚上,還是她有史以來做的第一個春夢,可惜是跟傅淮祖那個混蛋。
思緒胡亂地進行到這,衛(wèi)生間門被猛地大力敲響,嚇得她的心臟差點從胸腔蹦出來。
“沐釗!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