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葉曉薇,把房產(chǎn)證交出來。"繼母江美玲坐在客廳的真皮沙發(fā)上,翹著二郎腿,
手里夾著一支細長的女士香煙。煙霧繚繞中,她那張保養(yǎng)得當?shù)哪樕蠈憹M了得意。
我緊緊攥著手中的文件袋,后退了兩步。"這是我媽留給我的房子,憑什么給你?
""憑什么?"江美玲冷笑一聲,"憑你爸現(xiàn)在是我老公,這個家我說了算。
"客廳里安靜得可怕,只有掛鐘滴答滴答的聲音。我環(huán)顧四周,這套一百二十平的房子,
每一個角落都留著母親的痕跡。米白色的窗簾是她親手挑選的,
墻上的照片是我們母女倆的合影,就連茶幾上那盆綠蘿也是她生前最愛的植物。"曉薇,
聽話。"父親葉國強從廚房走出來,手里端著一杯熱茶,放在江美玲面前,"美玲說得對,
房子空著也是空著,不如抵押出去做點生意。"我不敢置信地看著他。這個男人,
曾經(jīng)是我最信任的人。母親去世后,我以為我們父女倆會相依為命,沒想到僅僅半年,
他就領(lǐng)了個女人回家。"爸,這房子是媽的遺產(chǎn),法律上屬于我的。
"我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你們沒有權(quán)利處置它。"江美玲站起身,
高跟鞋踩在地板上發(fā)出清脆的聲響。她走到我面前,伸出涂著鮮紅指甲油的手指,
輕撫我的臉頰。"小薇啊,別這么不識趣。你還年輕,有的是機會買房子。
但是你爸的生意等不了,銀行那邊催得緊,急需資金周轉(zhuǎn)。"她的語氣溫柔得像在哄小孩,
但我能感受到話語中的威脅。"如果你不配合,我們就只能去法院申請監(jiān)護權(quán)了。
你才剛滿十八歲,在法律上還是需要監(jiān)護人的。到時候,房子還不是一樣要聽我們的?
"我的手開始顫抖。母親去世時我十七歲,房產(chǎn)證上確實寫著我的名字,但在我成年之前,
父親作為監(jiān)護人是有權(quán)處置的。"你們..."我咬緊牙關(guān),"你們真的要這么做?
"父親避開我的視線,低頭看著自己的腳。江美玲重新坐回沙發(fā),
翹起二郎腿:"這不是要不要的問題,是必須的問題。你爸欠銀行兩百萬,
不還錢就要被起訴。這房子現(xiàn)在值三百萬,抵押出去剛好夠還債,剩下的還能做點小生意。
""兩百萬?"我驚訝地看向父親,"爸,你為什么欠這么多錢?"父親的臉紅了,
支支吾吾地說:"投資失敗了...股票、期貨,都虧了。""投資?"我感到一陣眩暈,
"你把媽的保險金也賠進去了?"母親的保險金有五十萬,原本是留給我上大學用的。
江美玲插話道:"那點錢早就花光了。你以為這一年來的生活費是哪來的?"我終于明白了。
這一年來,我一直以為父親是靠工資維持家用,
原來他早就把母親留下的所有財產(chǎn)都揮霍一空,現(xiàn)在連房子也要抵押。"我不同意。
"我緊緊抱著文件袋,"就算你們?nèi)シㄔ?,我也不會簽字的?/p>
"江美玲的臉色瞬間變冷:"葉曉薇,你別給臉不要臉。我好歹也是你的長輩,
現(xiàn)在好好跟你商量,別逼我動真格的。""動真格的?"我冷笑,"你還能怎么樣?
"話剛說完,我就感到臉頰一陣火辣辣的疼痛。江美玲的巴掌結(jié)結(jié)實實地打在我臉上。
"你這個死丫頭,翅膀硬了是吧?"她惡狠狠地瞪著我,"信不信我讓你爸把你趕出去?
沒有我們,你以為你能活到現(xiàn)在?"我捂著臉,眼淚不受控制地流下來。不是因為疼痛,
而是因為心寒。父親依然低著頭,像個木偶一樣站在那里,對眼前發(fā)生的一切視而不見。
"爸,你就這么看著她打我?"我哽咽著問。父親抬起頭,眼中閃過一絲愧疚,
但很快就被別的情緒取代了。"曉薇,美玲也是為了這個家好。房子抵押出去,
我們還能繼續(xù)生活。如果不抵押,銀行就要拍賣房子,到時候一分錢都拿不到。
"我徹底絕望了。這個男人,為了自己的債務,為了討好現(xiàn)在的妻子,
竟然可以眼睜睜看著她打自己的女兒。"好,我知道了。"我擦干眼淚,
努力讓自己看起來平靜,"給我三天時間考慮。"江美玲不滿地皺眉:"考慮什么?
現(xiàn)在就簽字。""三天。"我重復了一遍,"法律程序也需要時間準備,你們不是急嗎?
我需要先去了解一下相關(guān)手續(xù)。"父親點點頭:"行,三天就三天。但是曉薇,你要想清楚,
這是唯一的解決辦法。"我沒有再說話,抱著文件袋回到自己的房間,關(guān)上門,
背靠著門板慢慢滑坐在地上。房間里還是母親生前的樣子,粉色的窗簾,白色的書桌,
墻上貼著我從小到大的照片。每一張照片里都有母親溫暖的笑容,她總是摟著我,
眼中滿含著對未來的憧憬。"媽,如果你還在就好了。"我喃喃自語,
"你一定不會讓他們這樣對我的。"手機突然響了,是閨蜜張雨的電話。"薇薇,
明天一起去看電影嗎?聽說新上映的那部愛情片特別好看。"我深吸一口氣,
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正常:"雨雨,我可能沒時間。家里有點事。""什么事?
需要幫忙嗎?"我想了想,還是決定不告訴她。這種家務事說出來只會讓人看笑話,
而且張雨也幫不了什么忙。"沒什么大事,就是一些手續(xù)需要處理。"掛了電話,
我拿出房產(chǎn)證仔細看了一遍。上面確實寫著我的名字,但在我十八歲之前,
父親作為法定監(jiān)護人確實有處置權(quán)?,F(xiàn)在我剛滿十八歲兩個月,
從法律上來說已經(jīng)是完全民事行為能力人,但房子的抵押手續(xù)如果在我成年前就開始辦理,
那我就很難阻止了。我必須想辦法保住這套房子。這不僅僅是一個住所,
更是我和母親共同生活過的地方,是我在這個世界上最后的依靠。但是我能做什么呢?
我只是一個剛滿十八歲的高中畢業(yè)生,沒有工作,沒有收入,甚至連大學學費都還沒著落。
等等,大學學費。我突然想起,母親生前在銀行還有一個定期存款賬戶,里面存著十萬塊錢,
是專門為我準備的大學教育基金。這個賬戶只有我知道,存折和密碼都在我手里。也許,
我可以用這筆錢做點什么。2第二天一早,我就趕到了銀行。"小姐,您要提取十萬元現(xiàn)金,
需要提前預約的。"柜臺小姐禮貌地說。"那我先轉(zhuǎn)賬可以嗎?轉(zhuǎn)到我的儲蓄卡里。
""可以的,請您稍等。"辦完手續(xù)后,我看著銀行卡里多出來的十萬塊錢,心情復雜。
這是母親留給我上大學的錢,現(xiàn)在卻要用來保護她留給我的房子。如果母親泉下有知,
應該會支持我的決定吧。從銀行出來,我直接去了市中心的律師事務所。
"我想咨詢一下房產(chǎn)保護的相關(guān)法律問題。"我對接待我的律師說。這位律師姓王,
看起來四十多歲,戴著金絲眼鏡,給人一種很專業(yè)的感覺。"請說具體情況。
"我把家里的事情詳細告訴了他,包括父親的債務和繼母的威脅。王律師聽完后,
皺著眉頭思考了一會兒。"按照你說的情況,確實比較復雜。房產(chǎn)證在你名下,
但你父親作為之前的監(jiān)護人,在你成年前確實有一定的處置權(quán)。不過現(xiàn)在你已經(jīng)滿十八歲了,
任何房產(chǎn)交易都需要你本人簽字確認。""那就是說,只要我不簽字,他們就不能抵押房子?
""理論上是這樣,但實際操作中,如果債權(quán)人申請強制執(zhí)行,法院可能會查封你的房產(chǎn)。
"我的心一沉:"那我該怎么辦?"王律師沉吟片刻:"有幾個辦法。第一,
你可以申請房產(chǎn)保全,將房產(chǎn)凍結(jié),這樣任何人都不能處置。第二,你可以起訴你父親,
要求返還被揮霍的保險金。第三,你可以考慮將房產(chǎn)轉(zhuǎn)讓給信得過的人,
等風頭過去再轉(zhuǎn)回來。""申請房產(chǎn)保全需要多少錢?""大概需要五萬元的保證金,
plus我們的律師費。"我算了算,十萬塊錢應該夠了。"我選擇第一個方案。
"王律師點點頭:"好的,但我需要提醒你,這個過程可能需要一到兩周的時間。在此期間,
你父親如果已經(jīng)開始辦理抵押手續(xù),我們就比較被動了。""那我現(xiàn)在就回去阻止他們。
"回到家的時候,客廳里坐著幾個陌生人。江美玲正在和他們談笑風生,父親坐在一旁,
神情緊張。"曉薇回來了?"江美玲看見我,臉上掛著虛假的笑容,"來,給你介紹一下,
這位是李總,想買我們的房子。"我的心一緊。他們竟然已經(jīng)開始聯(lián)系買家了。"我說過了,
房子不賣。"我冷冷地說。那個李總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穿著西裝,手腕上戴著金表。
他上下打量著我,眼中閃過一絲不屑。"小姑娘,做生意要講誠信。
你父母已經(jīng)和我談好了價格,三百萬,現(xiàn)金交易。""我父母?"我冷笑,
"我母親已經(jīng)去世了,房產(chǎn)證上寫的是我的名字,不是他們的。"李總臉色變了,
看向江美玲:"你們沒說清楚情況啊。"江美玲趕緊解釋:"她還是個孩子,不懂事。
法律上她父親有權(quán)決定的。""我已經(jīng)滿十八歲了。"我拿出身份證,
"法律上我已經(jīng)是完全民事行為能力人,任何關(guān)于房產(chǎn)的交易都必須經(jīng)過我的同意。
"李總站起身,有些不耐煩:"這樣的話,這筆生意就沒法做了。我不想牽扯到家庭糾紛里。
"說完,他就帶著手下離開了。江美玲的臉色變得極其難看:"葉曉薇,你是不是想找死?
""美玲,冷靜一點。"父親拉住她,"曉薇,你這樣鬧下去對誰都沒好處。
銀行那邊真的催得很緊,再不還錢就要起訴了。""那是你們的事,和我有什么關(guān)系?
"我絲毫不讓步,"這房子是我媽留給我的,誰都不能動。"江美玲甩開父親的手,
指著我的鼻子罵道:"你這個小賤人,真以為自己是個什么東西?沒有我們養(yǎng)著你,
你早就餓死了。現(xiàn)在竟然敢和我們作對?""你們養(yǎng)我?"我氣極反笑,
"這一年來花的都是我媽的保險金,什么時候變成你們養(yǎng)我了?""保險金是你爸的,
你媽死了,錢自然是你爸的。""保險金的受益人是我,不是他。"我一字一句地說,
"而且你們已經(jīng)把錢花光了,現(xiàn)在還想要房子,真是貪心不足。"江美玲被我說得啞口無言,
轉(zhuǎn)身看向父親:"葉國強,你看見了嗎?這就是你女兒,白眼狼一個。我們對她這么好,
她竟然這樣對我們。"父親的臉色很難看,他走到我面前,語氣嚴厲:"曉薇,夠了。
房子的事情已經(jīng)決定了,你必須配合。""我不配合你們能怎么樣?"我昂起頭,
"大不了我搬出去,這房子我死也不會交給你們的。""搬出去?"江美玲冷笑,
"搬到哪里去?你有錢嗎?有工作嗎?你以為離開了這個家,你能活幾天?"她說得對,
我確實沒有地方可去。張雨家的房子很小,不可能讓我長期住下去。
而且我馬上就要上大學了,需要學費和生活費,現(xiàn)在母親留給我的十萬塊錢還要用來請律師。
但是我不能退讓。"就算我露宿街頭,也不會讓你們得逞的。"江美玲突然笑了,
那種笑容讓我感到不安。"露宿街頭?不用等到那一天。"她拿出手機,撥了個號碼,"喂,
110嗎?我要報警,家里有個精神病人,威脅要傷害家人..."我震驚地看著她。
她竟然要報假警。"你瘋了嗎?"我試圖搶奪她的手機。但江美玲躲開了,
繼續(xù)對著電話說:"對,她叫葉曉薇,今年十八歲,患有嚴重的精神疾病,經(jīng)常有暴力傾向。
現(xiàn)在她拿著刀威脅我們,我們很害怕..."我呆住了。她在編造謊言,說我有精神病,
還說我拿刀威脅她們。"爸,你不管嗎?"我看向父親。父親避開我的視線,一言不發(fā)。
江美玲掛了電話,得意地看著我:"警察馬上就到,到時候他們會把你送到精神病院的。
在那里,你就可以慢慢考慮是不是要配合我們了。"我覺得渾身發(fā)冷。
這個女人為了得到房子,竟然要把我送進精神病院。而我的父親,我曾經(jīng)最信任的人,
竟然允許她這么做。門外傳來汽車聲,江美玲更加得意了:"聽見了嗎?警察來了。
"我知道我必須逃跑。趁著她們不注意,我沖向陽臺,翻過欄桿,順著排水管滑到了樓下。
這是三樓,還好樓層不高,我只是擦破了一點皮。身后傳來江美玲的尖叫聲:"她跑了!
她從陽臺跳下去了!"我不敢回頭,拼命向前跑,直到跑得氣喘吁吁才停下來?;仡^看去,
警車已經(jīng)停在樓下,幾個警察正在樓上了解情況。我不能回去了,至少今天不能。拿出手機,
我給張雨打電話。"雨雨,我現(xiàn)在有點麻煩,能不能去你家住一晚?""當然可以,怎么了?
""回頭再跟你解釋,我現(xiàn)在過來。"3張雨家是一套兩室一廳的公寓,她和媽媽住在一起。
張雨的媽媽王阿姨是個很和善的人,聽說我家里有點情況,二話不說就給我收拾了一間客房。
"薇薇,到底發(fā)生什么事了?"張雨關(guān)上房門,小聲問我。我把今天的經(jīng)歷告訴了她,
包括繼母要抵押房子,還要把我送進精神病院的事。
張雨聽完后氣得直跺腳:"這也太過分了!你繼母簡直是個惡魔。
""現(xiàn)在我不知道該怎么辦。律師說要一到兩周才能辦好房產(chǎn)保全,但是她們等不了那么久。
""那你打算怎么辦?"我沉思了一會兒:"我決定先去避避風頭,
等律師那邊有結(jié)果了再說。"張雨點點頭:"你可以住在我家,沒問題的。
我媽肯定會同意的。"這時,我的手機響了,是個陌生號碼。"喂?""是葉曉薇嗎?
我是王律師。你現(xiàn)在在哪里?""我在朋友家。律師,有什么進展嗎?
"王律師的聲音有些嚴肅:"有個情況需要告訴你。我剛剛查到,
你父親今天下午已經(jīng)到銀行申請了房屋抵押貸款,目前正在審核中。
"我的心一沉:"這么快?""銀行的效率一向很高,特別是有房產(chǎn)做抵押的貸款。
如果明天審核通過,后天就可以放款了。""那我們的房產(chǎn)保全申請呢?""也在加緊辦理,
但可能來不及阻止銀行放款。"我感到一陣絕望??磥斫懒嵩缇陀媱澓昧艘磺校?/p>
她今天演的那出戲,只是為了拖延時間,讓我沒有機會阻止銀行審核。"律師,
還有別的辦法嗎?""有一個冒險的方法。"王律師停頓了一下,"你可以直接去銀行,
以房產(chǎn)所有人的身份撤銷抵押申請。但是這樣做的話,你父親肯定會知道,
可能會對你采取更激烈的手段。"我想起江美玲今天的威脅,不禁打了個寒顫。"我知道了,
謝謝律師。"掛了電話,我把情況告訴了張雨。"薇薇,這太危險了。
那個女人連報假警都做得出來,誰知道她還會做什么?
""但是我不能眼睜睜看著房子被她們抵押掉。"我咬咬牙,"明天我就去銀行。
""我陪你去。""不行,太危險了。萬一她們真的對我怎么樣,我不想連累你。
"張雨握住我的手:"我們是好朋友,這種時候我怎么可能不幫你?而且人多力量大,
她們不敢在銀行里亂來的。"我感動得差點哭出來。在最困難的時候,
還有張雨這樣的朋友支持我,讓我覺得自己并不是完全孤立無援的。第二天一早,
我們就到了銀行。"我要撤銷昨天提交的房屋抵押貸款申請。"我對信貸部的經(jīng)理說。
經(jīng)理是個三十多歲的女人,看起來很干練。她查看了我的身份證和房產(chǎn)證,
又在電腦里查了一下記錄。"葉小姐,昨天確實有一筆以你名下房產(chǎn)為抵押的貸款申請,
申請人是葉國強先生。""他是我父親,但房產(chǎn)證上寫的是我的名字,
我現(xiàn)在要撤銷這個申請。"經(jīng)理皺了皺眉:"按照規(guī)定,
抵押貸款需要房產(chǎn)所有人本人簽字確認。但是昨天葉先生提供了監(jiān)護權(quán)證明。
""監(jiān)護權(quán)證明?"我感到疑惑,"我已經(jīng)滿十八歲了,不需要監(jiān)護人。
"經(jīng)理在電腦里調(diào)出了文件:"這里有一份醫(yī)院出具的精神狀況證明,
說明你患有嚴重的精神疾病,不具備完全民事行為能力,所以仍然需要監(jiān)護人。
"我徹底震驚了。江美玲不僅報假警,還偽造了醫(yī)院證明,說我有精神病。"這是假的!
"我激動地說,"我根本沒有精神病,這個證明是偽造的。"經(jīng)理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張雨,
神情有些為難:"葉小姐,如果你認為這份證明有問題,可以重新做一次精神狀況鑒定。
但在此之前,銀行不能隨意撤銷已經(jīng)在審核中的貸款申請。""那需要多長時間?
""精神狀況鑒定一般需要一周左右,加上出具正式報告,大概需要十天。"十天!
銀行的貸款明天就能審批通過,到時候錢一旦放出來,房子就真的被抵押了。
"有沒有更快的辦法?"經(jīng)理想了想:"如果你能提供有效的法律文件,
證明你具有完全民事行為能力,并且質(zhì)疑這份精神狀況證明的真實性,銀行可以暫停審核,
等待法院的最終裁決。"我立刻給王律師打電話,把情況告訴了他。"這種情況比較復雜,
需要同時申請精神狀況重新鑒定和質(zhì)疑偽證。"王律師說,"我現(xiàn)在就去法院提交申請,
爭取今天下午拿到暫停審核的法律文件。"掛了電話,我和張雨在銀行等了整整一個下午。
期間江美玲給我打了無數(shù)個電話,我都沒有接。父親也發(fā)了很多短信,有威脅的,有哀求的,
但我都沒有回復。下午四點,王律師終于趕到了銀行,手里拿著一份法院的文件。
"法院已經(jīng)受理了你的申請,這是暫停審核的法律文件。"銀行經(jīng)理看過文件后,
在電腦里做了操作:"好的,我們會暫停這筆貸款的審核,等待法院的最終裁決。
"我長長地松了一口氣。雖然只是暫時的,但至少阻止了他們立即抵押房子的計劃。
從銀行出來,張雨提議去吃個飯慶祝一下。我們找了家小餐廳,點了幾個簡單的菜。正吃著,
我發(fā)現(xiàn)餐廳外面停著一輛黑色的商務車,車里坐著幾個陌生的男人,
他們一直在朝我們這邊看。"雨雨,你有沒有覺得那輛車有點奇怪?
"張雨順著我的視線看過去,也皺起了眉頭:"好像從銀行出來就跟著我們了。
"我的心開始緊張起來。江美玲為了得到房子,連偽造醫(yī)院證明都做得出來,
現(xiàn)在找人跟蹤我也不是沒有可能。"我們走后門吧。"我們趕緊結(jié)賬,從餐廳的后門離開。
但剛走到巷子里,就被幾個男人圍住了。"葉曉薇?"其中一個男人問。
我下意識地往后退:"你們是誰?想干什么?""江太太讓我們來的,說你精神不正常,
需要送到醫(yī)院治療。""我沒有精神??!"我大聲喊道。但那幾個男人不聽我的解釋,
其中兩個人上前就要抓我。張雨見狀,立刻大聲呼救:"救命!有人綁架!
"巷子里的路人聽到喊聲,紛紛圍了過來。那幾個男人見狀,不敢繼續(xù)動手,
匆忙上車離開了。我和張雨被嚇得不輕,趕緊打車回到她家。"薇薇,這些人太可怕了,
你絕對不能一個人出門。"張雨說。我點點頭,心里卻更加擔心。
江美玲已經(jīng)開始雇人來抓我了,看來她是打算強行把我送進精神病院,
然后以監(jiān)護人的身份處置房產(chǎn)。這種情況下,我必須更加小心,同時加快法律程序的進度。
4接下來的幾天,我基本上沒有出過張雨家的門。王律師那邊的進展還算順利,
法院已經(jīng)安排了精神狀況重新鑒定,并且對偽造醫(yī)院證明的事情展開了調(diào)查。
但江美玲顯然沒有閑著。"薇薇,你快看新聞。"張雨拿著手機跑進房間,臉色很難看。
我接過手機,看到本地新聞APP上有一則報道:《十八歲女孩患精神疾病拒絕治療,
父親含淚求助》。新聞里有父親和江美玲的照片,他們在鏡頭前哭得很傷心,
說我從小就有精神問題,現(xiàn)在病情加重,不僅拒絕治療,還有暴力傾向,
他們作為家人非常擔心。江美玲在鏡頭前說:"曉薇從小就比較特殊,
經(jīng)常做一些奇怪的事情。她媽媽去世后,病情更加嚴重了。現(xiàn)在她連家都不回,
我們真的很擔心她會傷害自己或者別人。"父親也在鏡頭前流著眼淚:"我知道作為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