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氏集團太子爺公開羞辱我是妄想攀附豪門的拜金女。當晚我登上頂級財經(jīng)訪談，
主持人笑問：“聽說您被顧少當眾拒絕？”我對著鏡頭輸入銀行密鑰，
央行系統(tǒng)突然彈出語音：“尊敬的蘇晚星女士，您賬戶余額為9，876，543，210，
000元?！比珗鏊兰艜r，我輕笑：“顧家三代積累，不夠我一天利息。
”演播廳外突然傳來直升機轟鳴，保鏢躬身遞來衛(wèi)星電話：“小姐，老爺子問您玩夠了嗎？
”---刺眼的演播廳燈光，熱得能燙穿皮膚。
空氣里飄著昂貴香氛和某種更隱秘的、屬于金錢與權(quán)力的鐵銹味。我，蘇晚星，
穿著最普通不過的白色棉質(zhì)襯衫和洗得發(fā)白的牛仔褲，
坐在這張價值百萬的意大利真皮沙發(fā)上，像一件被擺錯了位置的廉價擺件。對面，
是《財智對話》的金牌主持林薇。她妝容無懈可擊，嘴角噙著職業(yè)化的、卻淬著冰的淺笑。
我知道，她等著看我被徹底碾碎。幾小時前，顧氏集團那位高高在上的太子爺顧承燁，
在市中心那塊巨大的、能閃瞎人眼的LED廣告屏下，在無數(shù)長槍短炮的鏡頭前。
像撣掉一粒礙眼的灰塵那樣，輕蔑地對我吐出判決：“蘇晚星？呵，
一個妄想攀附顧家、不知天高地厚的拜金女罷了。顧家的門，你這輩子都摸不到。”他的話，
如同投入滾油的冷水，瞬間在網(wǎng)絡上炸開了鍋。此刻，林薇背后那塊巨大的液晶屏幕，
正無情地滾動著來自直播平臺的彈幕洪流，字字如刀，句句見血：【快看快看，
拜金女本尊現(xiàn)身了！臉皮比城墻拐彎還厚！】【嘖嘖嘖，這身地攤貨，也敢肖想顧太子？
癩蛤蟆想吃天鵝肉！】【顧少威武！就該讓這種撈女原形畢露！滾出節(jié)目！
】【主持姐姐快撕她！讓她知道什么叫羞恥！】【吐了，為了紅真是什么都干得出來，
碰瓷碰到顧家頭上了！】【看她那窮酸樣，賬戶里能有四位數(shù)嗎？笑死！】【顧少一句話，
直接把她釘死在恥辱柱上了！爽！】【節(jié)目組請她來是搞慈善嗎？
還是為了收視率臉都不要了？】那些字，帶著灼人的惡意，密密麻麻地爬滿屏幕，
也爬滿了整個演播廳?？諝饽蹋?/p>
仿佛有無數(shù)雙無形的眼睛在黑暗中窺視、譏笑、等待著我崩潰。林薇優(yōu)雅地交疊起雙腿，
精心修飾過的指甲輕輕點了點膝蓋，她的聲音透過昂貴的麥克風，
清晰得如同宣判：“蘇小姐，”她刻意停頓，目光掃過我廉價的衣著，
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憐憫和更多的嘲諷，“今晚網(wǎng)絡熱議的核心人物。”幾個小時前，
顧氏集團的顧承燁先生，在公開場合，對您有了一些…相當明確的評價。
‘妄想攀附豪門的拜金女’，這個標簽，現(xiàn)在似乎牢牢貼在了您身上?！彼眢w微微前傾，
笑容里淬滿了毒針，直刺過來：“對此，您本人，有什么想回應的嗎？或者說，
您是否認同顧先生的看法？”演播廳里落針可聞。導播間的鏡頭，緊緊鎖定了我的臉。
所有人的呼吸都屏住了，等待著我的辯解，我的眼淚，我的歇斯底里，
等待著這場由顧承燁親手點燃、由林薇煽風助力的羞辱盛宴達到最高潮。
我甚至能感覺到后臺導播屏息凝神的興奮，以及林薇眼底那抹即將得逞的快意。
我緩緩抬起眼睫，目光平靜得沒有一絲波瀾，越過林薇那張精心描畫的臉，
直接投向黑洞洞的主攝像機鏡頭。那鏡頭背后，是無數(shù)雙刻薄、亢奮、等著吞噬我的眼睛。
“回應？”我的聲音不高，卻奇異地穿透了演播廳緊繃的死寂，像一塊冰投入沸油，“好啊。
”在全場驚愕、林薇皺眉的注視下，我沒有如他們所愿地爭辯或哭泣。我只是微微側(cè)身，
伸出右手食指，動作隨意得像在咖啡館點單。指尖落下的地方，
是沙發(fā)扶手上嵌入的一個小巧、幾乎與奢華扶手融為一體的智能控制屏。
那是節(jié)目組用來展示嘉賓炫目財富的“炫富”端口，
連接著需要最高級別授權(quán)的全球央行資產(chǎn)實時核驗系統(tǒng)，專為那些頂級富豪設計，
用以瞬間證明他們令人窒息的財富數(shù)字。我的指尖，輕點屏幕中央。
一個簡潔到近乎樸素的白色輸入框，瞬間在演播廳中央那塊巨幕上彈出，
取代了那些瘋狂滾動的、謾罵我的彈幕。死寂。絕對的死寂籠罩下來。
連林薇嘴角那抹職業(yè)化的假笑都僵住了，她眼中第一次掠過一絲茫然和無法理解的驚疑。
后臺導播間似乎傳來一聲短促的抽氣，緊接著是更深的、令人窒息的安靜。所有鏡頭，
所有目光，都死死釘在那個小小的輸入框上。我的指尖，開始在虛擬鍵盤上移動。動作平穩(wěn)，
毫無遲疑。每一次落下，都敲在死寂的空氣里，發(fā)出無聲卻震耳欲聾的回響。
*… * … * … * … *十二位字符，輸入完畢。指尖最后一次懸停，
輕輕落下確認鍵。“滴——”一聲清脆短促的系統(tǒng)提示音，如同投入古井的石子，
在死寂中漾開微不可聞的漣漪。緊接著——嗡！巨幕上驟然爆發(fā)出刺目的、純粹的金色光芒！
那光芒瞬間吞噬了所有畫面，輝煌、霸道、不容逼視，仿佛太陽的核心在眼前炸開！
整個演播廳被映照得如同黃金熔鑄的殿堂！光芒稍斂，屏幕上不再是冰冷的數(shù)字。
老、象征著無上金融權(quán)力的徽章——全球央行聯(lián)合系統(tǒng)的最高認證徽記——緩緩旋轉(zhuǎn)著浮現(xiàn)。
徽記下方，一行行燙金的、流動著暗芒的字體，
估值（等值國際流通貨幣）：當那行代表最終數(shù)字的金色字體即將顯現(xiàn)的剎那——“嗡——！
”一聲低沉、威嚴、毫無情緒起伏的電子合成女聲，
猛地從演播廳頂級的環(huán)繞音響系統(tǒng)中炸開！這聲音無視了所有物理屏障，
清晰、冰冷、帶著一種穿透靈魂的力量，響徹在每一個角落，
響徹在直播信號的每一根光纖里：“尊敬的蘇晚星女士，
您賬戶實時總資產(chǎn)余額為：玖萬億捌仟柒佰陸拾伍億肆仟叁佰貳拾壹萬圓整?！薄?，
876，543，210，000元?！睌?shù)字報完的瞬間，
音響里甚至傳出一陣極其短暫、卻無比清晰的電流過載般的尖銳“滋啦”聲，
仿佛連這價值連城的頂級設備，都差點被這個天文數(shù)字撐爆了線路！死寂。
不再是之前的緊繃，而是一種徹底的、真空般的、靈魂被抽離的死寂。時間凝固了。
林薇臉上那完美的、帶著毒刺的笑容徹底粉碎。她的嘴巴無意識地張開，
形成一個滑稽的O型，精心描畫的眼睛瞪得幾乎要裂開，
瞳孔深處是極致的茫然和一種世界崩塌的眩暈。她涂著昂貴口紅的嘴唇微微哆嗦著，
卻一個字也吐不出來，整個人像一尊瞬間被風化的石膏像。導播間里傳來“哐當”一聲巨響，
不知是誰失手打翻了昂貴的咖啡杯。碎裂聲在死寂中格外刺耳，卻無人理會。
后臺監(jiān)控屏幕上，所有工作人員的臉都是同一種表情——空白，呆滯，
如同被無形的巨錘狠狠砸懵了頭。直播彈幕，消失了。徹徹底底地消失了。
那片幾秒鐘前還在瘋狂刷屏、極盡嘲諷之能事的區(qū)域，此刻干凈得像從未存在過。
仿佛億萬只敲擊鍵盤的手，在同一瞬間被凍結(jié)、石化。整個網(wǎng)絡，
都在這串數(shù)字和那冰冷的電子女聲面前，陷入了史無前例的、巨大的沉默深淵。
演播廳的空氣粘稠得如同凝固的鉛汞。我微微動了動，真皮沙發(fā)發(fā)出輕微舒適的摩擦聲。
在一片石化般的死寂中，這聲音清晰得有些刺耳。我抬起右手，
目光落在自己干凈、沒有任何裝飾的指甲上，仿佛對剛才那掀翻了整個世界的數(shù)字毫無所覺。
然后，我慢條斯理地，開始整理面前那張小巧的、鑲嵌著金邊的玻璃茶幾上，
一塊疊得方方正正、邊緣卻有些磨損的亞麻布餐巾。我的動作很輕，很慢，
指尖撫平餐巾上最后一絲微不足道的褶皺。每一個細微的動作，都像被放大了無數(shù)倍，
牽引著演播廳里每一道凝固的視線。終于，餐巾被撫得平平整整。我抬起眼，
目光再次投向那臺黑洞洞的主攝像機。臉上沒有任何得意，沒有任何張揚，
只有一種近乎于悲憫的平靜。我的唇角，極其緩慢地，向上彎起一個微小的弧度。
“顧家三代積累，”我的聲音響起，不高，卻像一把冰錐，精準地鑿穿了演播廳厚重的死寂，
清晰地傳遞到直播信號的每一個終端，“不夠我一天利息。”聲音落下的瞬間，
死寂被徹底打破?！皣W啦——??！”一聲刺耳的碎裂聲從嘉賓席側(cè)后方傳來！
一直像尊完美雕塑般坐在陰影里的顧承燁，猛地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