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婉清，你媽留給你的金首飾，我都替你收著呢。
"繼母王秀蘭笑瞇瞇地端著茶水走進我房間，那副慈愛的模樣看得我直犯惡心。
我剛從銀行回來，查賬單的時候發(fā)現(xiàn)了一個問題。媽媽去世前，專門為我準(zhǔn)備的十萬塊嫁妝，
竟然不翼而飛了。"秀蘭阿姨，我想看看媽媽留給我的東西。"我直接開門見山。
王秀蘭臉色微變，但很快恢復(fù)正常："怎么突然想起這個？你不是說等結(jié)婚再看嗎？
""我現(xiàn)在就想看。"我盯著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說。王秀蘭放下茶杯，
臉上的笑容有些僵硬："好好好，我這就去給你拿。"她轉(zhuǎn)身出去，
我聽見她在隔壁房間翻箱倒柜的聲音。十分鐘后，她空手回來了。"婉清啊，
我記得放在柜子里的，怎么找不到了？"她一拍腦門，"哎呀，我這記性。
"我冷笑一聲："找不到了？""可能是你爸收起來了，等他回來問問。""不用等了。
"我掏出手機，"我剛從銀行回來，媽媽那個賬戶里的錢，全被轉(zhuǎn)走了。
"王秀蘭的臉?biāo)查g煞白。"婉清，你這話什么意思？""什么意思？"我站起身，
"十萬塊錢，一分不剩地被轉(zhuǎn)走了。密碼只有你知道，因為爸爸把所有的密碼都告訴了你。
"王秀蘭開始慌了："我、我沒有...""轉(zhuǎn)賬記錄顯示，分四次轉(zhuǎn)走的。第一次三萬，
第二次三萬，第三次兩萬，最后一次兩萬。
時間分別是去年十月、十一月、十二月和今年一月。
"我把手機屏幕伸到她面前："你看清楚了，這是銀行的流水記錄。"王秀蘭看了一眼，
立刻別過頭去："我看不懂這些。""不懂？那我念給你聽。收款人姓名：王秀蘭。
"她的臉更白了，身體開始微微發(fā)抖。"婉清，你聽我解釋...""解釋什么？
解釋你怎么把我媽的遺產(chǎn)一點點轉(zhuǎn)到自己賬戶里？"我的聲音越來越冷："還有那些金首飾，
是不是也被你賣了？"王秀蘭突然跪了下來："婉清，我錯了，我真的錯了！"這一跪，
把我嚇了一跳。"你先起來說話。""我不起來！"她抱著我的腿，眼淚嘩嘩地流，
"我知道錯了，我一定還給你！""你拿錢干什么去了？
"王秀蘭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我、我兒子要買房，
首付不夠..."她說的是她和前夫的兒子，今年二十八歲，一事無成。
"所以你就動用我媽的遺產(chǎn)？""我本來想借的，等小軍買了房，我就還給你。""借？
"我氣笑了，"你什么時候跟我說過要借錢？
"王秀蘭哭得更厲害了："我怕你不同意...""我當(dāng)然不同意！那是我媽留給我的嫁妝！
"我甩開她的手，在房間里來回踱步。十萬塊錢，對于我們這樣的普通家庭來說，
不是小數(shù)目。媽媽去世的時候，我才十八歲，剛上大學(xué)。爸爸娶王秀蘭的時候，
我已經(jīng)工作了，沒怎么管家里的事。沒想到，她竟然打起了我媽遺產(chǎn)的主意。"婉清，
你爸爸下班回來了。"王秀蘭聽見門響，立刻從地上爬起來，慌忙擦眼淚。
"你別告訴你爸爸，求求你了。"我冷冷地看著她："為什么不能告訴？
""你爸爸知道了會氣死的，他身體本來就不好..."樓下傳來爸爸的聲音："秀蘭，
婉清回來了嗎？""回來了！"王秀蘭趕緊應(yīng)聲，然后低聲求我，"婉清，我給你跪下了，
你就當(dāng)可憐可憐阿姨...""江婉清！"爸爸在樓下喊我。我深吸一口氣，
推開房門走下樓。爸爸正在沙發(fā)上換鞋，看見我就笑了："今天怎么這么早回來？""爸，
我有事跟你說。"王秀蘭跟在我身后下來，臉色蒼白得像紙一樣。"什么事？這么嚴(yán)肅。
"爸爸放下鞋子，看看我，又看看王秀蘭。我把銀行的流水記錄遞給他："爸，你看看這個。
"爸爸接過手機，仔細看了看，臉色逐漸變得嚴(yán)肅。"這是什么？
""媽媽留給我的賬戶流水。
"爸爸的手開始顫抖："怎么會...這錢...""全被轉(zhuǎn)走了。"我指著屏幕，
"收款人是王秀蘭。"爸爸猛地抬頭看向王秀蘭，眼中滿是不敢置信。"秀蘭，
這是怎么回事？"王秀蘭支支吾吾地說不出話來。"你說話啊！"爸爸的聲音提高了八度。
"我...我..."王秀蘭終于承受不住壓力，又跪了下來，"老江，我錯了！
"爸爸被這一跪弄得更加憤怒："你到底做了什么？""我把婉清媽媽的錢，
給小軍買房了..."爸爸聽完，臉色鐵青，身體搖搖欲墜。我趕緊扶住他："爸，
你別激動。""十萬塊錢！"爸爸指著王秀蘭，氣得說不出話來，"那是婉清的嫁妝！
"王秀蘭哭得撕心裂肺："我知道錯了，我還，我一定還！""你拿什么還？"我冷冷地問，
"你一個月工資三千塊，不吃不喝還兩年多。""我、我可以借...""向誰借？
"王秀蘭說不出話來。爸爸坐在沙發(fā)上，捂著胸口，臉色越來越難看。"爸，你沒事吧？
"我擔(dān)心地看著他。"我沒事。"爸爸深呼吸幾次，慢慢平靜下來，"秀蘭，你起來。
"王秀蘭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站起來。"你把錢給了你兒子？""是的...""房子買了嗎？
""買了，已經(jīng)辦了手續(xù)。"爸爸閉上眼睛，半天不說話。整個客廳里只有王秀蘭的抽泣聲。
第二章"爸，我想報警。"我的話像一顆重磅炸彈，把王秀蘭炸得癱軟在地。"婉清，
不要啊！"她爬過來抱住我的腿，"求求你，不要報警！"爸爸睜開眼睛，
眼神復(fù)雜地看著我："婉清...""爸，這是盜竊。"我的語氣很堅決，
"她盜用了媽媽的遺產(chǎn)，這是犯罪。"王秀蘭哭得更厲害了："我不是故意的，
我真的是想借...""借？"我冷笑，"誰允許你借了？你連問都沒問過我一聲。
""我怕你不同意...""我當(dāng)然不同意！"我甩開她的手，"那是我媽媽留給我的嫁妝，
不是你們家的錢！"爸爸沉默了很久，才開口："秀蘭，你讓小軍把房子賣了，
把錢還給婉清。""不行！"王秀蘭立刻搖頭，"房子已經(jīng)裝修了，小軍和媳婦都住進去了，
怎么能賣？""那你就想辦法籌錢。""老江，十萬塊錢，我上哪兒籌去？"王秀蘭哭訴道，
"你也知道我們家的情況..."我聽得火冒三丈："你們家的情況？花我媽遺產(chǎn)的時候，
怎么不想想你們家的情況？"王秀蘭被我說得啞口無言。爸爸嘆了口氣："婉清，
你先別激動。""我怎么能不激動？"我指著王秀蘭，"她把我媽的遺產(chǎn)全部轉(zhuǎn)走了，
現(xiàn)在還理直氣壯地說不能賣房子？""我沒有理直氣壯..."王秀蘭小聲反駁。
"那你的意思是，這錢不用還了？""不是，我會還的，我一定會還的。""什么時候還？
"王秀蘭支支吾吾地說不出來。我掏出手機："我現(xiàn)在就報警。""不要！
"王秀蘭撲過來想搶我的手機，"婉清，求求你了！"爸爸?jǐn)r住她："秀蘭，你別這樣。
""老江，你幫我勸勸婉清，千萬不能報警?。?王秀蘭抓住爸爸的手，
"小軍要是有了案底，這輩子就毀了！""那是你兒子，不是我兒子。"我冷冷地說，
"他毀不毀，關(guān)我什么事？"王秀蘭的臉色更加蒼白。爸爸看看我，又看看王秀蘭，
為難地說："婉清，要不然我們再想想別的辦法？""什么別的辦法？"我質(zhì)疑道，"爸，
你不會是想讓我算了吧？""我不是這個意思...""那你是什么意思？
"我的聲音越來越高，"她偷了我媽的遺產(chǎn)，我難道還要原諒她？"爸爸被我說得啞口無言。
王秀蘭趁機說道："婉清，我真的知道錯了，你給我點時間，我一定想辦法還給你。
""多長時間？""半年，不，一年，最多一年！"我嗤笑一聲："一年？
你覺得我會相信你？""我發(fā)誓，我對天發(fā)誓！"王秀蘭舉起右手，"如果我不還錢，
就讓我天打雷劈！""發(fā)誓有用的話，還要法律干什么？"我的話讓王秀蘭徹底絕望了。
就在這時，門鈴響了。王秀蘭嚇得一哆嗦："是不是警察來了？"我沒理她，過去開門。
門外站著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西裝革履，看起來很正式。"請問是江婉清女士嗎？
""我是。""我是華信律師事務(wù)所的律師，我叫李明。"他遞給我一張名片，
"是關(guān)于您母親遺產(chǎn)的事情。"我接過名片，心中一沉："什么意思？""可以進去詳談嗎？
"我讓開身子，讓他進來。李明律師走進客廳，看見跪在地上的王秀蘭，眼中閃過一絲詫異。
"請坐。"我指了指沙發(fā)。李明坐下后，從公文包里拿出一份文件："江女士，
我們接到舉報，說有人盜用您母親的遺產(chǎn)。"我愣了一下："舉報？誰舉報的？
""銀行方面。"李明解釋道，"根據(jù)相關(guān)規(guī)定，大額資金異常轉(zhuǎn)移，銀行有義務(wù)進行核查。
"王秀蘭聽到這里，徹底癱軟在地。"經(jīng)過我們的調(diào)查，發(fā)現(xiàn)您母親賬戶中的十萬元，
確實被人分四次轉(zhuǎn)走。"李明看向王秀蘭，"轉(zhuǎn)款人是這位女士。
"爸爸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李律師，這個情況...法律上怎么處理？"我問道。
"如果屬實的話，這構(gòu)成了盜竊罪。"李明嚴(yán)肅地說，"數(shù)額巨大，
可能面臨三年以上有期徒刑。"王秀蘭聽到"三年以上"，直接暈了過去。"秀蘭！
"爸爸趕緊扶起她。我在一旁冷眼旁觀，心中沒有一絲同情。李明繼續(xù)說道："不過，
如果能主動退還贓款，并取得受害人諒解，可以考慮從輕處理。"爸爸聽到這話，
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婉清，要不然讓她還錢，這事就算了？
"我看著躺在爸爸懷里裝暈的王秀蘭，冷冷地說："爸，她拿什么還？
""可以賣房子...""她剛才不是說不能賣嗎？"爸爸啞口無言。
李明在一旁說道："江女士，這是您的權(quán)利，您可以選擇報警，也可以選擇私了。
"我沉思了一會兒，問道："如果報警的話，程序是怎樣的？""首先立案，然后調(diào)查取證，
最后移交檢察院起訴。"李明詳細解釋，"整個過程可能需要幾個月時間。
""那這幾個月里，她會被關(guān)押嗎？""如果案情嚴(yán)重，可能會被拘留。
"王秀蘭聽到"拘留"二字，身體明顯顫抖了一下。我知道她沒暈，只是在裝。"爸，
你覺得呢？"我問爸爸。爸爸苦著臉說："婉清，她畢竟是你繼母...""繼母怎么了？
繼母就可以偷我媽的遺產(chǎn)？""我不是這個意思...""那你是什么意思？
"我的語氣越來越冷，"你是想讓我原諒她？"爸爸被我問得說不出話來。
李明在一旁說道："江女士，您可以考慮一下，我們改天再聯(lián)系。"我點點頭："好的，
謝謝李律師。"送走李明后，王秀蘭"醒"了過來。"婉清，求求你，
不要報警..."她拉著我的手，眼淚汪汪地說。我甩開她的手："王秀蘭，
我問你最后一次，錢什么時候還？""我...我去借...""向誰借？""我有同事，
有朋友...""你覺得有人會借給你十萬塊錢？"王秀蘭說不出話來。
我冷笑一聲："既然還不了，那就走法律程序吧。"第三章第二天一早，我就去了派出所。
值班的警察聽完我的陳述，立刻重視起來。"你有什么證據(jù)嗎？
"我把銀行流水記錄給他看："這是轉(zhuǎn)賬記錄，收款人是我繼母王秀蘭。
"警察仔細查看了記錄，點點頭："數(shù)額確實巨大，我們會立案調(diào)查。""需要我做什么？
""先做個筆錄，然后等通知。"做完筆錄，我走出派出所，心情復(fù)雜。雖然報警了，
但我并沒有感到輕松。畢竟，那是爸爸的妻子。手機響了，是爸爸打來的。"婉清，
你在哪兒？""我在外面。"我沒說去了派出所。"你回來一趟，秀蘭有話跟你說。
"我猶豫了一下："什么話？""關(guān)于還錢的事。"我心中一動："她想到辦法了？
""你回來就知道了。"掛斷電話，我打車回家。一進門，
就看見王秀蘭紅著眼睛坐在沙發(fā)上，旁邊還站著一個陌生的年輕男人。"這位是？"我問道。
年輕男人主動伸出手："你好，我是王軍，秀蘭的兒子。
"原來這就是用我媽遺產(chǎn)買房的王軍。我沒有握手，冷冷地看著他："有事？
"王軍尷尬地收回手："婉清姐，我媽告訴我了，這事確實是我們不對。""知道不對就好。
""我們商量了一下，決定把房子賣掉，把錢還給你。"我愣了一下，
沒想到他們真的愿意賣房。"什么時候賣？""但是..."王軍話鋒一轉(zhuǎn)，
"房子剛裝修完，如果現(xiàn)在賣的話，會虧很多錢。"我就知道沒這么簡單："所以呢？
""我們想能不能緩幾個月，等裝修味道散完了再賣，這樣能多賣點錢。""緩幾個月？
"我冷笑，"你覺得我會同意？"王軍趕緊說道："婉清姐，我們真的是為了少虧點錢，
這樣還給你的錢也能多一些。""少來這套。"我毫不客氣地說，"你們就是想拖時間。
""真的不是...""那你現(xiàn)在就去賣。"王軍為難地說："姐，新房子哪有這么好賣的，
少說也要幾個月時間。""幾個月？"我的語氣越來越冷，"你們用我媽遺產(chǎn)的時候，
怎么不說需要幾個月考慮？"王軍被我說得啞口無言。王秀蘭在一旁插話："婉清，
小軍說得對，房子確實不好賣...""不好賣是你們的事，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我打斷她，
"當(dāng)初你們動用我媽遺產(chǎn)的時候，考慮過我的感受嗎？"客廳里一時陷入沉默。
爸爸在一旁看著，一句話也不說。我知道他心里也很矛盾。"婉清姐，
要不然這樣..."王軍試探性地說，"我先還你一部分，剩下的分期還，怎么樣？
""先還多少？""三萬。"我氣笑了："三萬？十萬塊錢你先還三萬？""姐，
我手頭確實緊張...""緊張？"我指著他，"你緊張什么？房子不是買了嗎？
裝修不是完了嗎？現(xiàn)在跟我說緊張？"王軍被我說得臉紅脖子粗。"婉清，
小軍也不容易..."王秀蘭又開始為兒子求情。"不容易？"我轉(zhuǎn)向她，"他不容易，
我就容易了？我媽的遺產(chǎn)被你們花了，我就不委屈了？"王秀蘭被我說得低下了頭。"婉清，
你們都是一家人..."爸爸終于開口了。"一家人？"我看著爸爸，心中涌起一陣寒意，
"爸，你的意思是，因為我們是一家人，所以我就應(yīng)該被偷被騙？
""我不是這個意思...""那你是什么意思？"我的聲音越來越高，
"你是想讓我原諒他們？"爸爸被我問得說不出話來。我深吸一口氣，努力平靜下來："爸，
我再問你一次，你站在哪一邊？"爸爸看看我，又看看王秀蘭，臉上滿是痛苦："婉清，
我...""算了。"我擺擺手，"我明白了。"我轉(zhuǎn)身往樓上走，
王秀蘭在后面喊我："婉清，你聽我說...""沒什么好說的。"我頭也不回地說，
"警察會來找你們的。""什么？"王軍驚叫起來，"你報警了？"我停下腳步，
回頭看著他們："對，我報警了。"王秀蘭的臉?biāo)查g煞白："婉清，你怎么能報警？
""為什么不能報警？"我冷冷地問，"你們偷了我的錢，我報警有什么不對？
""可是我們是一家人...""一家人？"我嗤笑一聲，"一家人會偷一家人的錢？
"王軍急了："婉清姐，你趕緊去撤銷報案，我們真的會還錢的。""撤銷？"我搖搖頭，
"不可能。""為什么？""因為我不相信你們。"我一字一句地說，
"你們連三萬塊錢都拿不出來，還說什么還十萬？"王軍和王秀蘭對視一眼，眼中滿是絕望。
"婉清，求求你了..."王秀蘭又要跪下。"別跪了。"我制止她，"跪也沒用。
"我上樓回到自己房間，關(guān)上門，整個人癱坐在床上。說不難過是假的。畢竟是爸爸的家人，
鬧到要坐牢的地步，爸爸會怎么想？但是，我不能退讓。媽媽的遺產(chǎn)，是她對我的最后關(guān)愛，
我不能讓任何人踐踏。樓下傳來王秀蘭的哭聲，和王軍的爭吵聲。我戴上耳機，
不想聽見他們的聲音。第四章三天后，警察上門了。我正在房間里看書，
聽見樓下傳來敲門聲。"江婉清在家嗎？"這是警察的聲音。我下樓開門，
看見兩個身穿制服的警察。"江女士，我們是來調(diào)查你繼母王秀蘭涉嫌盜竊一事的。
""請進。"我讓他們進來，王秀蘭和爸爸都在客廳里。看見警察，王秀蘭的臉?biāo)查g煞白。
"王秀蘭女士，請配合我們調(diào)查。"其中一個警察說道。"警察同志，
我..."王秀蘭話都說不利索了。"您是否在去年十月到今年一月期間，
分四次轉(zhuǎn)走江婉清母親賬戶中的十萬元？"王秀蘭低著頭，不敢看警察。"請正面回答。
""是...是的。"王秀蘭聲音小得像蚊子。"轉(zhuǎn)走的錢用來做什么了？
""給...給我兒子買房了。"警察做著記錄："江婉清女士，
您是否知情并同意這筆轉(zhuǎn)賬？""不知情，不同意。"我明確地回答。"王女士，
您有江婉清女士的授權(quán)嗎？""沒有..."王秀蘭更加絕望了。
警察合上筆記本："王秀蘭女士，請跟我們走一趟。""什么？"王秀蘭驚恐地看著警察，
"要抓我？""配合調(diào)查。"王秀蘭雙腿一軟，癱坐在地上："我不要去，
我不要去..."爸爸趕緊扶起她："秀蘭，別怕，配合警察調(diào)查就行了。""老江，
我害怕..."王秀蘭抓著爸爸的手，眼淚直流。我在一旁看著，心情復(fù)雜。
雖然恨她偷了我媽的遺產(chǎn)，但看到她這個樣子，還是有些不忍。
"婉清..."爸爸轉(zhuǎn)頭看向我，眼中滿是懇求。我知道他想說什么，但我沒有開口。
警察等了一會兒，見王秀蘭還是不肯起來，就直接扶起她："王女士，請配合。""不要，
我不要去..."王秀蘭拼命掙扎。就在這時，王軍沖了進來。"媽！"他看見警察，
立刻明白了什么，"警察同志，我媽她...她身體不好，能不能...""這是程序，
必須配合。"警察沒有通融的意思。王軍急了："那我跟著去可以嗎？""可以。"最終，
王秀蘭還是被帶走了。爸爸和王軍跟在后面。整個家里，只剩下我一個人。我坐在沙發(fā)上，
看著空蕩蕩的客廳，心中五味雜陳。手機響了，是我閨蜜小雅打來的。"婉清，
聽說你繼母被抓了？"消息傳得真快。"是的。""怎么回事？
"我把事情的經(jīng)過簡單說了一遍。小雅聽完，義憤填膺："太過分了！這種人就應(yīng)該坐牢！
""我也是這么想的。""你爸爸什么態(tài)度？"我苦笑一聲："他心疼他老婆唄。
""那你怎么辦？會不會撤案？""不會。"我的態(tài)度很堅決，"這事沒有商量的余地。
""對！就應(yīng)該這樣！"小雅支持我，"你媽的遺產(chǎn)，誰都不能動！"和小雅聊了一會兒，
我的心情好了一些。至少還有人支持我。晚上八點，爸爸回來了，一個人。"秀蘭呢？
"我問道。"被拘留了。"爸爸的聲音很疲憊，"說要拘留十五天。"我點點頭，沒有說話。
"婉清，能不能..."爸爸欲言又止。"不能。"我直接打斷他，"爸，你別想了，
我不會撤案的。"爸爸嘆了口氣，癱坐在沙發(fā)上。"她畢竟是你繼母...""爸，
你能不能別總是強調(diào)這個？"我有些不耐煩，"她是我繼母，所以就可以偷我媽的遺產(chǎ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