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紹華濃再三確認二樓只剩下她一人后,才小心翼翼的推門進入最后房間。

剛一進入,入眼的第一件物品便是被隨意放在一處好似馬上就要死亡的半枯枝。

如果她沒猜錯的話,眼前這棵已經(jīng)快死亡的枯木就是錢家的寶物——龍齒樹吧。

所以,“為什么一個外人會知道錢家的秘密?”這么重要的玩意,連錢舅媽都是無意間得知。

一個看起來與她差不多大的女孩,又是從哪里得知。

難不成她不是簡單的重生,而是重生到一本小說中。按照尿性,他們錢家的做派妥妥的炮灰女配家族啊。

而她則是文里所謂的對照組女配,還是一個智商不高并性格有些陰郁的花瓶女配?

那剛才的人,如果記憶沒出錯的話,應(yīng)該是與錢家同樣出名的寧家女吧,至于具體叫什么她是真不知道。

不過現(xiàn)在的重點不是對方叫什么,而是對方明顯不太正常的舉止,難不成是個有啥奇遇的女主?

重生,系統(tǒng),還是說跟她一樣撿漏別人的身體?

“我去,都重生回到九十年代,難不成還要我走女主對照組,并被人打臉踐踏的路??”

她上一輩子已經(jīng)作死的吃夠了苦,好不容易重來一遍且得到一具心心念念的完美身體,到頭來還要繼續(xù)吃苦。

還是一種,與她之前截然不同的苦。

顧不上深思,當務(wù)之急得先離開房間吧。

不管是不是她多想,總之她絕不可能真按照自己腦補的情節(jié)走下去。且,是不是小說還有待查證,她可不愿意自己給自己套枷鎖。

甩了甩頭,這些日后再說?,F(xiàn)在,她得先離開免得莫名其妙成為別人的背鍋俠。

紹華濃當即轉(zhuǎn)身欲走,幅度大的纖細腰肢都快扭出花來。

只是她忘了,腳下的高跟鞋有六公分高,還有些難掌控。

啪嘰一下,月白色的高跟鞋鞋跟一轉(zhuǎn),活色生香的美人下一秒斜斜倒下去。位置不偏不倚,正好摔在龍齒樹的盆栽上。

隨著一聲悶哼以及花瓶清脆的破碎聲,紹華濃只來得及捂住自己的嘴,生怕因為身體上的疼痛而叫出聲。

“嘶?!迸纹鹗?,狼狽的想從地上起身。

偏忙中出錯,好死不死按在瓷片上,白嫩柔軟的手掌心瞬間沁出一抹紅?!安恍?,不能留下這么明顯的證據(jù)?!?/p>

眼見瓷白上的一抹鮮紅,紹華濃將瓷片塞進泥土中拭了又拭。卻不知,手心的血珠子不小心滴落在已經(jīng)枯萎縮水的枯枝上。

尾巴收好,又害怕柔嫩漂亮的手心留下疤痕,忙不迭的轉(zhuǎn)身跑出房間。

而她不知道的是,沾染了她的血,龍齒樹眨眼間變成了一棵枯木。

任誰看了,都是不可在挽救的那種。

樓上有化妝團隊,樓下有客人,害怕引起注意,紹華濃當即朝著院子花園跑去。

借著花園中的水龍頭,想要清洗干凈手上的傷口,以免感染發(fā)炎導致皮膚增生留下痕跡,她不能接受。

只是,還沒等她動作,卻再次聽到那聲熟悉的啪嗒聲。

紹華濃臉色一白,不是吧,又來。

熱風陣陣,打火機火光明明滅滅,照在男人那張骨相優(yōu)越的俊臉上,說不出的俊美。

“紹小姐,我們每次見面好像總會有些狀況啊。”

深邃到近乎墨色的眼眸盯著那抹紅色,挑了挑眉頭。一雙大長腿來回交替,很快走至人跟前站定。

明明只是一臉的漫不經(jīng)心,可她還是被男人的氣勢壓的后退幾步,漂亮的臉蛋上扯出一抹尷尬的微笑故作淡定的打了聲招呼。

“鄺先生說什么我聽不太懂,只是剛才不小心摔了一跤手掌擦破出了點血,算不上什么意外狀況?!?/p>

說完,也不管他怎么想,轉(zhuǎn)身繼續(xù)打算用清水沖洗傷口。

“誰在那里?”

還沒等她打開開關(guān),背后不遠處傳來一道熟悉的質(zhì)問聲。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匆匆下樓找自己閨女的陳文慧。見女兒八面玲瓏進退有度的模樣,她心下一咯噔。

不好!

正打算跑回二樓時,見到一道身影鬼鬼祟祟的朝著花園走去,鬼使神差的跟了過來。

出于心虛,紹華濃一把將受傷的手藏到身后。她手上除了血漬外,可還有一些黃泥在。

若是她舅媽看到,又聯(lián)想起來的話她這口鍋不背也得背。

而比她動作更快的是在場的另一個人。

動作迅速的拉起她的手腕送到自己嘴邊,伸出紅艷的舌輕輕舔舐傷口。

那動作,搭配上他的眼神,震的紹華濃一整個呆愣住,連拒絕都忘記。

“阿濃,鄺先生??瓤?,外邊天熱,怎么不去屋里……”

看到一高一矮一健壯一纖細的兩道身影糾糾纏纏,已經(jīng)到嘴邊的話生生咽了回去。

她這是打擾了人公子哥的好事,是吧。

“阿濃,舅媽還有事先走了,你好好招待鄺先生啊?!?/p>

說完,踩著高跟鞋咯吱咯吱的快步離開。邊走還不忘嘀嘀咕咕,死丫頭的容貌是真出色,居然勾的連鄺家的兩位少爺都對她一見傾心。

然而,等她回到房間,看著破碎了一地的花瓶、黃泥、枯枝,若不是還有幾分理智在,她差點尖叫出聲。

“不,不?!鳖櫜簧仙砩习嘿F的旗袍,陳文慧單膝跪在地上,不管不顧的在枯枝和黃泥中翻了又翻。

沒有,沒有,沒有樹葉,只有一地的殘骸。

是誰,是誰,到底是誰!

銀牙緊咬,陳文慧面部肌肉微微抽動,泄憤的一把扔下手中已經(jīng)無用的枯枝。

鬼祟的身影,花園中曖昧糾纏的兩人,腦中靈光一閃,或者說出于女人的直覺,她覺得拿走龍齒樹葉的一定是紹華濃。

但轉(zhuǎn)念一想,阿濃根本不知道錢家的秘密,哪會注意到這棵不起眼的小小樹木。

還有,現(xiàn)在東西被破壞的不能再破壞,她又該怎么跟錢立業(yè)說。本打算破罐子破摔將東西用在女兒身上,總歸對錢家有益。

就算他再生氣,看在她為錢家生下一兒一女,女兒還那么出息的份上肯定會高高揚起緩緩放下。

可現(xiàn)在呢,女兒不僅沒享受到甚至還要受她牽連。

不不,東西是她拿的肯定摘不掉,可后續(xù)發(fā)生的事……不管是她的感覺還是事實,她是一定要往紹華濃頭上推的。

她有鄺家少爺維護,錢立業(yè)再氣也要考慮這一點。

事已至此,再追究有什么用,還不如想想從鄺家少爺身上要到更多好處才是真。

是了,是了,就是這樣沒錯。


更新時間:2025-06-08 14:24:2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