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骨氣酒樓,鴻運包間。
包間門口站著四個穿黑西裝的彪形大漢,領(lǐng)帶整齊,眼神銳利。
走廊盡頭還有兩個,正有一搭沒一搭地抽著煙,但眼睛始終沒離開樓梯口。
D嫂臉上化了精致的妝,紅唇如血,眼角微微上挑,看著面前的新記龍頭蔣勝。
蔣勝坐在圓桌主位,四十歲上下,穿著一身得體的西裝。
旁坐著一個腦子上綁著紗布的年輕人,正是那天被黃毛爆頭的太子剛。
太子剛看著著面前的女人,當(dāng)即發(fā)怒的問道。
“搞什么?大D呢,讓你一個女人出來頂呀?”
長毛眼神瞬間冷了下來,對著太子剛說道。
“你講咩野呀?”
太子剛聽見長毛的話,剛想拍桌,就被坐在一旁的蔣勝給攔住了。
“莫亂講,這是D嫂??!”
蔣勝吸了口煙,對著D嫂笑道。
“小孩子不懂事,讓D嫂看笑話了。”
“咱們開門見山,大D的看場小弟打了我兒子,我讓你們把那兩個小子交出來不過分吧?!?/p>
D姐慢條斯理地倒了杯茶,推到蔣勝面前,微微一笑。
“吶!勝哥,我一個女人坐不了主,大D明天晚上就回來了,不如明天晚上你們在談咯?!?/p>
蔣勝看著面前冒著熱氣的茶,沒喝,只是淡淡說道。
“整個港島誰不知道,D嫂是大D的左膀右臂,這點小事還等大D?”
“說到底無非是兩個爛仔,交出來算了,D嫂!”
D嫂用手摩挲著那茶杯,一如既往的笑著。
“勝哥,不是小妹不交,我怕大D回來說我丟了他的面子呀,你也知道他很瘋的?!?/p>
蔣勝臉色微變,隨即恢復(fù)平靜,一拍桌子。
“嚇唬我呀,那我今天晚上那二、三百人算咩野?”
“不要以為我新記好欺負(fù)呀!”
D嫂突然笑了,聲音婉轉(zhuǎn)低沉。
“勝哥,你在講笑咩,你也知道大D最近和佐敦阿樂在搶和聯(lián)勝話事人的位置。”
“要是我家大D以打你的代價退選了,我想阿樂一定會同意的,你說呢?”
說罷,D嫂拿起桌上的牙簽,隨手扔到蔣勝面前的茶杯里,輕飄飄的說道。
“是現(xiàn)在打,還是明天等大D回來在談,勝哥好好想一下吧。”
太子剛看著自己老豆杯子里的牙簽,一下子就站了起來,看著D嫂大聲叫道。
“你耍什么花樣呀?”
身后,一名小弟在太子剛耳邊小聲說道。
“規(guī)矩來的,等老大拔完牙簽才能動手?!?/p>
蔣勝死死的盯著面前的茶杯,沉思了一會,咬牙說道。
“行,我就等一天,我就不信大D會為了兩個爛仔和我整個新記開打?!?/p>
“明天,要是大D還不回來,D嫂就別怪我不講情面了!”
D嫂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裙擺。
“行了,勝哥,那就明天晚上你們兩個男人談吧,我要回去睡覺了,畢竟熬夜對皮膚不好。”
“長毛,咱們走?!?/p>
太子剛死死盯著她,半晌才緩緩坐回椅子上,一臉不滿意的神情。
“老豆,你搞什么呀?”
“怎么被一個女人搞定了?”
蔣勝一巴掌打在太子剛后腦上,恨鐵不成鋼的說道。
“沒大沒小,怎么跟老爸說話?”
“你咩知呀,大D是港島所有社團老大里出了名的疼老婆。”
“上次有個老大當(dāng)著大D的面罵了D嫂一句,大D當(dāng)場就K了他一頓,第二天就人間蒸發(fā)了?!?/p>
“吶!大D明天晚上要是放出來,知道咱們趁他不在和她老婆開打,還不得跟咱們拼命呀?!?/p>
“大D這個人很瘋的,能不打還是算了,看大D明晚怎么說嘍!”
樓下D嫂坐上車后,打開車窗,對長毛開口說道。
“等新記的人撤了,咱們的人在撤!”
長毛點了點頭,恭恭敬敬的說道。
“知道,大嫂!”
黑色奔馳駛?cè)胲鯙硴頂D的車流,很快消失不見。
……
另一邊的劉波,壓根不知道大D哥“偷看日記”后,為了他一個人竟然搞了那么大的動靜,甚至不惜和整個新記開打。
劉波看著躺在自己床上,已經(jīng)藥效發(fā)作的美女,也是一臉哭笑不得。
只見那靚女面色潮紅,眼神迷離且透著一股難以言喻的媚意。
她微微扭動著身軀,嘴里發(fā)出陣陣嬌喘,雙手緩緩解開上衣的紐扣,露出大片如雪般的肌膚。
美女半瞇著眼睛,含情脈脈地看著劉波,聲音嬌軟地說道。
“哎呀……我好熱呀,幫幫我……”
說罷,她竟伸出手來,抓住劉波的胳膊,順勢將自己滾燙的身體貼了上去。
劉波的呼吸聲瞬間急促起來,掏出煙放在靚女嘴上,咽了口唾沫說道。
“唉唉唉!你先抽根煙頂一頂呀,冷靜一下呀!”
“要不先去洗個冷水澡,我…我…我雖然是古惑仔,但我從來不亂來的?!?/p>
那靚女此刻一把扔掉嘴里的香煙,微微仰頭,烈焰紅唇在劉波耳邊呵著熱氣。
“我…我不想吸煙,人家想吸你…”
“嘶!”
只見劉波深吸一口氣,一副慷慨就義的表情。
“家人們,誰懂呀,咱就是說拒絕誘惑,從你做起,我做不到呀!”
“也罷,看你這么難受,我就勉為其難幫你一把吧,誰讓我心太軟呢!”
劉波僅存的一絲理智在這強烈的刺激下徹底被摧毀。
毅然決然的接受了這命運的饋贈。
……
與此同時和聯(lián)社的各個地區(qū)負(fù)責(zé)人,也知道了大D搶走龍頭棍的事。
茶館里,支持阿樂的火牛找到了正在吃面的高佬說道。
“吹雞保管的龍頭棍被大D的人搶先了,樂哥要說了,務(wù)必要從飛機手里把龍頭棍搶回來?!?/p>
高佬吃著面頭也不抬的說道。
“關(guān)我丟事?”
火牛見狀,接著開口說道。
“你和吹雞一伙的,如果棍子被大D搶了,你們都會沒面子呀,你知木知呀?”
高佬頓了一下,用力的筷子摔到桌上,惱怒的開口。
“吹雞這個撲該,真會連累兄弟呀?!?/p>
說罷便起身,對著坐在一旁的小弟大頭說道。
“飛機呀,知木知?”
大頭彈了彈手中的煙灰,開口說道。
“知道,以前打過幾次交道?!?/p>
大頭對面坐著一個帶著眼鏡的男人,正是火牛的小弟師爺蘇。
他看了一眼大頭,磕磕巴巴的說道。
“那…那我們就…在飛機去…荃灣的…必經(jīng)之路…等他?!?/p>
……
與此同時,大蒲黑聽完手機里的消息,掛斷電話,嘿嘿一笑,對著自己的得力干將東莞仔問道。
“知母知邊個是飛機?”
東莞仔翹著二郎腿,摸著下巴。
“知~,鯉魚門賣粉的嘛!”
大蒲黑見狀,站起身,拍了拍東莞仔的肩膀,笑瞇瞇的說道。
“你負(fù)責(zé)去接應(yīng)飛機,把龍頭棍交到大D手上呀,要威呀!”
“沒問題呀,老大!”
……
一個酷似古天樂的男人看著自己的老大官仔森,開口問道。
“大哥,現(xiàn)在整個社團都在搶那根龍頭棍,咱們支持邊個呀?”
官仔森如同沒有聽到吉米仔說話一樣,只是兩眼無神的喃喃自語。
“曼聯(lián)真是該死,又輸了,撲該!”
吉米見老大官仔森徹底廢了,便把頭望向了抽著煙斗的龍哥。
“龍根叔,你怎么看?”
龍根滿眼放光的盯著面前那個,蹦蹦跳跳的女人,頭也不回的說道。
“看最后結(jié)果了,誰搶到棍子咱們就站誰,對了吉米,這個小妞這么大,是真的假的?”
吉米看著爛泥扶不上墻的老大和大佬,只感覺一陣心累,無奈的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