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把錘子,是齊安雅和繼母特意為我準備的。
有一次我看著齊安雅彈鋼琴。
出于向往和好奇,忍不住在他們走后,也學(xué)著彈了幾下。
齊安雅得知后勃然大怒。
哭喊著說我弄臟了她的鋼琴。
為了給齊安雅出氣,繼母買來了這把錘子。
一根一根,打爛了我的十根手指。
那時候齊安雅年紀小,力氣不大。
沒有打斷我的骨頭,只是把我的指甲砸得紫黑淤血,把我的手指頭砸得腫脹起來。
現(xiàn)在好了。
我長大了。
有的是力氣和手段!
我笑著,狠狠一錘砸了下去。
處理完繼母,天已經(jīng)快要亮了。
我有些困,洗干凈手后就回去休息。
剛睡著,就被一陣嘈雜的聲音吵醒。
我忍著起床氣想出去看看。
走出門,一下撞進顧司言懷里。
顧司言一臉嫌棄的把我推開,語氣兇狠。
“齊安雅呢?你們昨天大吵一架她就不見了,是不是你又對她說了什么,逼得她離家出走?”
我打了個哈欠,沒好氣的說道。
“在這個家里,只有齊安雅把我趕出去的份。”
“要是齊安雅有什么三長兩短,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說著顧司言推開我,繼續(xù)著急的尋找齊安雅。
我看著他的背影,一時間有些感慨萬千。
如果顧司言沒有食言。
如果他能夠坦然的承認自己的欲望。
如果他能把對齊安雅千分之一的關(guān)心用在我身上
那么現(xiàn)在,將要嫁給他的應(yīng)該是我才對。
在精神病院的時候。
爸爸為了讓顧司言消氣,齊安雅為了讓我永遠沒有回去的可能。
一家人合伙買通院長折磨我。
而我始終記得顧司言對我的承諾。
在歷經(jīng)千難萬險終于逃出生天的時候。
我將他當(dāng)成了自己最后救命稻草。
可他食言了。
他忘記了曾經(jīng)說過的那句。
“以后被欺負了,就來找我,我會替你撐腰?!?/p>
他親手,再一次將我送進了那個無邊的地獄。
我輕嘆一口氣。
為了報答顧司言的大恩。
我只能……早點送他去見他的心上人了。
我柔聲叫住了顧司言。
“我今早做家務(wù)的時候好像見過齊安雅,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找她?”
顧司言猶豫了一下,還是點了點頭。
“你最好不要再耍什么花招。”
“我和安雅馬上就要結(jié)婚了,不管你有多喜歡我,我都不可能和你在一起?!?/p>
“你放心,我只是想早點,讓你們團聚?!?/p>
我把顧司言帶到了地下室。
他擰著眉看了我一眼。
“你是不是在騙我?安雅怎么會來這種鬼地方?”
地下室陰暗潮濕,還經(jīng)常有蟑螂老鼠出現(xiàn)。
齊安雅這樣金尊玉貴的人,當(dāng)人不會到這種地方。
她只會把我騙進地下室關(guān)起來。
看老鼠啃咬著我的腳趾。
我沒有和顧司言爭辯,主動打開了房門。
顧司言半瞇著眼睛看了一會,果然看到了那個心心念念的身影。
“安雅……”
可當(dāng)他走近看清楚以后,整個人猛地瞪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