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的……顧聽松想了想,原主的劍斷了,他本想隨便搞一把劍用用,但原主的納戒里唯一的劍就是給南可的那把短劍,再沒有其他了。
想到這里,顧聽松問老人,“可有稍微輕便一些的劍?”
“你用?”
”不錯。”
“等著?!?/p>
老人抬眼掃視了鋪子墻上掛著的寶劍,手一指,幾柄細長的寶劍便如活了一般自己飄到了顧聽松的面前。
“試試看。”
劍握入手中,顧聽松一把一把的試,但要么太沉,要么手感不行,最后也沒帶走一把。
他有時候真的慶幸原主的劍斷了,要不然,他還真的用不習(xí)慣原主那把又沉又寬的劍。
原主的東西,除了財寶以外,他全都用不習(xí)慣。
出了千鍛廬,顧聽松本想走一趟鎏錦拍賣行,看看能不能想想辦法搞一個入場資格。
但此時太陽已經(jīng)高高懸掛,如果現(xiàn)在去的話,怕是要讓兩個未辟谷的孩子餓肚子。
思來想去,顧聽松還是決定先把拍賣行的事放一邊。自從來的錦華城,兩個孩子不是跟著自己找客棧,就是到處跑。
也該帶著他們兩個好好逛一逛才對。
當下便帶著兩個孩子去了最繁華好玩的集市——口舌街。
口舌街叫這個名字也是有原因的,這里就數(shù)美食花樣種類多。
顧聽松帶他們來這里也有點小小的私心,他本人其實是個愛吃的。
吃的可能不那么多,但就是喜歡嘗鮮。
于是乎,冰雪冷圓子,沒吃過,嘗嘗;
榛子糕,沒嘗過,買些吃吃;
糖葫蘆,這個吃過,但兩個孩子得吃吃,買點......
一圈下來,兩個小孩手中各抱了一小袋零嘴,剩下的被顧聽松裝進了納戒,說是帶回家慢慢吃。
南可吃的開心,和顧聽松一起覓食。
牧覺心細些,想的便多了:老師愛吃新奇的零食,他記住了。
“呀!”南可突然驚叫一聲,“怎么有條小蛇!”
聞言,牧覺和顧聽松忙湊過去看,花生糖的紙袋中果然有一條小黑蛇。
黑蛇小指一般粗細,約莫十厘米那么長。
它整條蛇纏在一大塊花生糖上,正努力用牙齒咬著梆硬的糖。
再看南可,她的食指上居然被咬了一口,鮮紅的兩個小點往外滲著血。
擔心這蛇有毒,顧聽松忙遞給南可一顆祛毒丹,然后伸手將蛇連帶著糖一起捏了出來。
這蛇好似餓了許多天似的,都被人捏手里了,還在埋頭啃糖。
再看南可,她吞下祛毒丹后,連糖果都不心疼了,一臉好奇地看著糖袋里的小蛇。
“蛇也會吃糖嗎?”
南可被未知的生物吸引,興致勃勃地看顧聽松手中的小蛇吃糖。
“不知道?!?/p>
牧覺回答。
他對這蛇沒什么好臉色。
老師自從剛剛看見蛇就一直皺眉頭,南可還中毒了。
說真的,他打心底覺得應(yīng)該現(xiàn)在就把這小東西掐死。
但看南可那么感興趣的樣子,牧覺還是沒把這殘忍的話說出口。
顧聽松問南可要來了糖袋,又將小蛇放了進去,然后道,
“小可,牧覺,我們暫時不能繼續(xù)玩了,得先去趟醫(yī)館?!?/p>
祛毒丹的作用很小,但若是這蛇毒太厲害,祛毒丹無法應(yīng)對,到時候南可就危險了。
兩個孩子沒有異議,他們也明白顧聽松的顧慮。
“道友請留步?!?/p>
三人都準備拐個彎離開了,卻不想一個男人上前攔住了他們。
面前的男人豐神俊朗,身著服飾華貴,腰上掛著靈氣充沛的白玉,手指上三四個金銀玉戒指,掌中有兩個串在一起的金錢幣正被他把玩著。
這人給人的第一感覺就是:我很有錢。
“何事?”
對待陌生人,顧聽松下意識的保持警惕,畢竟他這個身體還是個“逃犯”,雖然早就“死”了。
男人眼睛盯著顧聽松手中的糖袋,
“道友剛剛從那小妹妹的袋中拿出的小黑蛇,可否讓我看看?我早些時間剛好買了條蛇,這會正丟了......”
他的蛇?
顧聽松將那小蛇又拿了出來,它還是纏著那一塊糖,只是糖已經(jīng)小了很多。
“可是這個?”顧聽松問。
見到小蛇,男人面色一喜。
“不錯,這玄磷蛇是我今日清晨從靈獸集市淘來的,還好沒丟,真是多虧了道友。”
話語間的意思很明顯了:我都謝謝你了,你還不快還我蛇。
哪知,顧聽松手往回縮了下,道,
“客氣了,我們能發(fā)現(xiàn)這蛇也是意外,若不是它咬了我這徒兒一口,我們現(xiàn)在還不知道它原來藏在糖袋子里。”
“這......”
男人面上有些尷尬。
“要不是南可受傷了,它現(xiàn)在估計已經(jīng)把一袋糖吃個精光了。”
牧覺也在一旁不滿地附和。
男人對著顧聽松打量了幾眼,眼中閃過一絲異樣的光。
緊接著,他看顧聽松的眼神就變了,好像在看一個值錢的商品一樣。
沒想到這個早晨隨手買的小蛇能給自己帶了這樣一個好東西!
一瞬間,男人的態(tài)度來了一個一百八十度大轉(zhuǎn)變。
“實在對不住,此事責任在我。
這樣吧,我看小妹妹很喜歡這蛇,干脆就贈與道友當個寵兒養(yǎng)著。
敢問道友姓甚名誰?”
沒搞明白這人想干嘛,顧聽松便隨意報了自己的假名。
“顧聽眠。”
“在下鐘澤楷,我看顧兄與我甚是有緣,不如交個朋友!
說起來,我與那鎏錦拍賣行有些關(guān)系。
三日后,顧兄若是對拍賣感興趣,亦或是有什么想要的寶貝。
鎏錦拍賣行報我的名字,我給你安排雅間!”
“啊?這……”
顧聽松被他這一套連招搞蒙了,一時間不知道應(yīng)該如何作答。
“顧兄,相聚就是緣!
只可惜我接下來還有要事,接下來幾天若是得空,我定要請你在珍饈樓好好吃一頓!
今日就此別過,咱們來日有緣再見!”
說罷,生怕給了顧聽松拒絕的機會,鐘澤楷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他這一套話術(shù)下來行云流水,生生讓顧聽松回想起了現(xiàn)代街邊銷售的絲滑連招。
兩個小孩也被他的自來熟驚的說不出話,他們這輩子沒見過這樣的人。
顧聽松心中卻在思量鐘澤楷態(tài)度的突然轉(zhuǎn)變。
這人身上有靈力波動,但不強,應(yīng)該不是個專門修仙的。
不過他穿著富貴,看起來倒像尋常有錢人家的二世祖。
他說自己與鎏錦拍賣行有關(guān)系,那他的身份由此可以見得,這人不僅有錢,還有權(quán)。
鐘澤楷不是個簡單的人。
最開始他靠近時,顧聽松就感受到了微弱的靈氣波動,那波動一過去,這人的態(tài)度便突然好了起來……
顧聽松百思不得其解。
不過很快,他就沒空去思考這些了。
他的面前突然出現(xiàn)了一連串的文字——時隔多天,金瞳再次觸發(fā)了。
而這次的觸發(fā)對象,是手中的小黑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