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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死前幻想合集 真咸西瓜 178860 字 2025-06-08 19:49: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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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的陽光曬得人骨頭縫里都發(fā)懶,我剛結(jié)束一場酣暢淋漓的對練,汗水順著額角滑進衣領,蒸騰的熱氣還沒完全從四肢百骸散出去。

道館里新一批小學員嘰嘰喳喳的吵鬧聲隔著玻璃門傳出來,像一群不知疲倦的雀鳥。我靠在門邊那根被蹭掉漆的廊柱上,擰開礦泉水瓶蓋,仰頭灌了一大口,冰涼的液體滾過喉嚨,才覺得被太陽曬得發(fā)燙的皮膚稍微冷靜了點。

就在這時,馬路對面爆開一陣尖銳的爭執(zhí),刺得人耳膜疼。我懶洋洋地撩起眼皮看過去。

一個女孩,漂亮得簡直不像真人,像櫥窗里擺著的那種精雕細琢的娃娃。海藻般濃密的卷發(fā),皮膚白得晃眼,身上那條一看就價值不菲的小裙子在陽光下閃閃發(fā)光??上В菑埦碌男∧槾丝虧q得通紅,漂亮的杏眼里水光氤氳,隨時要決堤。她死死攥著一個高個子男生的胳膊,手指用力到骨節(jié)都泛白。

“就一頓飯!就今天!你答應過我的!”她的聲音帶著哭腔,尖利又委屈。

被拽著的男生滿臉不耐煩,眉頭擰得死緊,像碰上了什么甩不掉的臟東西。他猛地一甩胳膊,力道大得那女孩踉蹌了一下才站穩(wěn)。

“林晚星!你煩不煩?誰要陪你吃飯?你聽不懂人話是不是?”男生的聲音又冷又硬,像砸在地上的冰雹,毫不留情,“別整天纏著我!”

林晚星……這名字有點耳熟。我瞇了瞇眼,腦海里模糊閃過學校里關于某個頂級富豪千金的傳聞。哦,原來是她。難怪這副不食人間煙火的嬌貴模樣。

被這么當街一吼,林晚星整個人都僵住了。眼淚終于大顆大顆地滾落下來,順著小巧的下巴砸在昂貴裙子的前襟,洇開深色的痕跡。她死死咬著下唇,身體微微發(fā)著抖,像寒風中一片單薄的葉子。那副強忍著不讓自己哭出聲,卻又控制不住眼淚的樣子,沒來由地讓我心神一跳。

像什么呢?對了,像我家武館后面那條小巷子里,那只被大雨淋得濕透、餓得嗷嗷叫,卻還要炸著毛哈人的小野貓。明明狼狽得要命,偏要撐出一副兇巴巴的樣子。

周圍隱隱有目光投過來,帶著好奇和看戲的意味。林晚星似乎也感覺到了那些視線,她猛地吸了一下鼻子,用盡全身力氣挺直了那纖細的背脊,下巴揚得高高的,幾乎要戳破這午后的空氣。那雙含著淚的眼睛掃過周圍零星駐足的人,帶著一種近乎破罐子破摔的、孤注一擲的驕橫。

“看什么看!”她帶著濃重鼻音的聲音拔高,脆生生的,卻沒什么威懾力,反而透著一股虛張聲勢的可憐。她猛地從那個精巧的、閃著金屬光澤的手提包里抽出一沓嶄新的粉紅色鈔票,看也不看,朝著前方用力一揚!

“一萬塊!”她幾乎是吼出來的,聲音因為激動和哭意而微微發(fā)顫,“就現(xiàn)在!誰陪我吃這頓飯!錢就是誰的!”

粉紅色的紙片被她揚得散開,有幾張被風吹著,打著旋兒飄落在地??諝夥路鹉塘艘凰?。那個男生,她的竹馬,臉色鐵青,像是覺得丟臉到了極點,狠狠瞪了她一眼,轉(zhuǎn)身頭也不回地大步離開,把她一個人孤零零地丟在路中央,像個被遺棄的、昂貴又易碎的玩偶。

陽光刺眼,照在她身上,卻只襯得她形單影只。她孤零零地站著,手里還捏著那沓沒揚出去的鈔票,肩膀細細地抖著。眼淚無聲地淌得更兇了,順著臉頰滑落,砸在她攥著錢的手背上。那只手,白皙纖細,此刻卻因為用力而指節(jié)泛白,脆弱得像一折就斷的花莖。

周圍一片靜默,路人或驚訝或猶豫,沒人上前。她像個站在聚光燈下卻無人喝彩的演員,只有眼淚是真實的。

鬼使神差。

等我反應過來時,我的運動鞋已經(jīng)踏上了被太陽曬得發(fā)燙的柏油路面。一米八的身高投下的影子,無聲地覆蓋了她腳邊那一小片光亮。我走近她,近得能聞到她身上那股昂貴又清甜的香水味,混雜著眼淚的咸澀。

她似乎被頭頂突然籠罩的陰影驚動了,掛著淚珠的睫毛顫了顫,茫然地抬起頭。

視線撞上。

那雙被淚水洗過的眼睛,像蒙著水汽的琉璃,清晰地映出我的樣子——一個穿著運動服、渾身還蒸騰著熱氣、剛從訓練場下來的高個子女人。

我微微傾下身,視線與她齊平。陽光勾勒出我利落的側(cè)臉線條,汗水沿著脖頸滑入衣領。嘴角,自然而然地向上彎起一個恰到好處的弧度。然后,我開口了。

聲音不高,卻足夠清晰,帶著運動后微微的沙啞,像夏夜里拂過樹葉的風,晴朗,干凈,又莫名地沉,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近乎磁性的共振,穩(wěn)穩(wěn)地穿透了午后粘稠的空氣。

“大小姐,”我看著她,一字一句,清晰無比,帶著一種近乎戲謔的恭敬,

“老奴來遲了?!?/p>

那聲音,像一顆小石子,精準地投入她淚眼婆娑的湖面。

林晚星整個人都懵了。那雙漂亮的杏眼瞬間瞪得溜圓,所有的眼淚仿佛都被這突如其來的、荒誕至極的稱呼給生生堵了回去,掛在長長的睫毛上,要掉不掉。

她微張著嘴,粉嫩的唇瓣因為驚訝而微微開啟,露出一點點潔白的貝齒,整個人像被按下了暫停鍵的精致玩偶,連呼吸都忘了。

她臉上還掛著狼狽的淚痕,鼻尖哭得紅紅的,這副震驚到呆滯的表情,配上那身價值不菲的行頭,反差強烈得……有點可愛。

我眼底的笑意加深了幾分,視線從她呆滯的小臉,自然地滑落到她那只緊攥著鈔票、指節(jié)泛白的手上。沒有絲毫猶豫,我伸出手,動作流暢又帶著點理所當然的痞氣。

我的指尖不可避免地觸碰到她微涼的手背皮膚,很細膩,像上好的瓷器。她像是被燙到一樣,猛地瑟縮了一下,手指下意識地松開。

我輕而易舉地從她松開的指間,撿起地下散落的幾張鈔票,粉紅色的紙鈔在陽光下折射出油墨的光澤。

“走吧,”我直起身,將那幾張鈔票隨意地折了兩下,塞進她那個小的出奇的方包里,唯獨把她手里那張塞進了自己的口袋,動作瀟灑得像往里面扔了張紙。

“吃飯去。老奴餓了?!?/p>

我的語調(diào)輕松隨意,仿佛剛才那句石破天驚的“老奴”和此刻拿走一萬塊的行為,都是再自然不過的事情。

林晚星依舊處于宕機狀態(tài),被我那句“老奴餓了”又震得靈魂出竅了一秒。她茫然地、幾乎是條件反射般地被我?guī)е吡藘刹?,像個被設定好程序的娃娃。走了大概三四步,她才猛地一個激靈,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徹底清醒過來。

“你……你誰?。?!”

她停下腳步,聲音因為驚愕和殘余的哭腔而拔高,帶著一種嬌蠻大小姐特有的質(zhì)問口吻。她仰著小臉,努力想擺出氣勢洶洶的樣子瞪著我,可惜那雙紅腫的眼睛和鼻尖,讓她看起來毫無威懾力,反而更像一只炸毛的奶貓。

“還有!”她像是想起了什么至關重要的事情,視線緊緊鎖定在我塞著鈔票的褲袋位置,語氣又急又氣,

“誰準你可以拿我的錢了?!那……那是……”她大概是想說那是她懸賞的報酬,可“懸賞找人陪吃飯”這種話,對著我這個“老奴”說出來,似乎又顯得格外荒謬。

“哦?”我轉(zhuǎn)過身,好整以暇地看著她氣鼓鼓又帶著點慌亂的樣子,一米八的身高讓她不得不完全仰視我。我微微歪了歪頭,故意拉長了調(diào)子,

“大小姐金口玉言,懸賞一萬,只要有人陪吃飯?,F(xiàn)在人來了,飯還沒吃,就想賴賬?”我挑了挑眉,語氣帶著點促狹,

“這不太好吧?傳出去,對林大小姐的名聲可不太好聽?!?/p>

“你!”林晚星被我噎得說不出話,小臉氣得通紅,胸口起伏著,顯然被我這番歪理邪說堵得夠嗆。她大概這輩子都沒遇到過敢這么跟她說話、還敢“搶”她錢的人。

“行啦,”我見好就收,不再逗她,指了指馬路對面一家看起來干凈明亮、但顯然和她平時出入的高級餐廳格格不入的連鎖粵式茶餐廳,

“就那家吧,聽說蝦餃不錯。再磨蹭,老奴真要餓暈了?!?/p>

說完,也不等她再抗議,邁開長腿就朝馬路對面走去,背影透著一股不容置喙的篤定。

林晚星在原地狠狠跺了下腳,昂貴的鞋子踩在柏油路上發(fā)出清脆的聲響。她看著我的背影,又氣又惱,還帶著點說不清道不明的委屈和茫然。

最終,大概是覺得一個人站在大街上更丟臉,或者是對我那副“餓暈了”的耍無賴姿態(tài)無可奈何,她咬了咬下唇,還是小跑著跟了上來,高跟鞋踩得噠噠響,像是在發(fā)泄不滿。

推開茶餐廳的玻璃門,冷氣夾雜著食物蒸騰的香氣撲面而來。環(huán)境果然很普通,干凈整潔,但毫無格調(diào)可言,正是飯點,人聲嘈雜。穿著統(tǒng)一制服的服務員穿梭在卡座間。

我熟門熟路地找了個靠窗的卡座坐下,塑料的椅背硬邦邦的。林晚星站在桌邊,看著那淺色的、可能被無數(shù)人坐過的布藝椅面,眉頭蹙得能夾死蒼蠅,小臉上寫滿了嫌棄和抗拒,仿佛那不是椅子,而是一塊沾滿細菌的抹布。

“坐啊。”我拿起桌上的簡易塑封菜單,頭也不抬地說,“大小姐是打算站著吃,還是嫌棄老奴選的這‘寒窯’配不上您的金枝玉葉?”

“你說話能不能別這么陰陽怪氣!”林晚星被我那句“寒窯”氣得夠嗆,但站著也確實不是辦法。她深吸一口氣,像是下了極大的決心,用一種極其緩慢、極其謹慎的姿態(tài),用指尖小心翼翼地捏著自己裙子的后擺,只讓裙子的布料極其有限地接觸椅面,然后才萬分勉強地坐了下去。坐姿筆直僵硬,仿佛椅子上有針。

那副如臨大敵、視死如歸的樣子,看得我差點沒繃住笑出來。

“想吃什么?”我把菜單推到她面前,塑料薄膜在燈光下反著光。

林晚星瞥了一眼那印著大幅食物照片、邊角都磨得起毛的菜單,眼神里的嫌棄幾乎要溢出來,她撇過頭,賭氣似的:“隨便!你點!”

“行。”我也不客氣,抬手招來服務員,“蝦餃皇兩份,豉汁蒸鳳爪,流沙包,干炒牛河,再加兩份楊枝甘露。謝謝。”點菜干脆利落。

服務員飛快記下離開。林晚星則像第一次進大觀園的劉姥姥,眼神帶著一種新奇又嫌棄的矛盾感,打量著周圍。

隔壁桌幾個穿著工裝的男人大聲劃拳,湯汁濺到桌面上;另一邊,一個媽媽手忙腳亂地哄著哭鬧的小孩。她的目光掃過,眉頭就沒松開過。

“怎么,大小姐沒見過這么接地氣的館子?”我拿起桌上的劣質(zhì)紙巾,慢條斯理地擦拭著一次性竹筷上的毛刺。

林晚星被我點破心思,有些惱羞,哼了一聲,扭開頭看窗外,只留給我一個倔強的后腦勺和微微泛紅的耳尖。陽光透過玻璃窗照在她卷曲的發(fā)梢上,跳躍著細碎的光。

剛才在街上的那股驕橫跋扈勁兒褪去了,此刻坐在這格格不入的環(huán)境里,她身上那種被保護得太好、不諳世事的天真和笨拙的別扭感,反而清晰地浮現(xiàn)出來。

點的東西很快上齊,冒著騰騰熱氣。我拿起筷子,夾了一個晶瑩剔透的蝦餃,毫不客氣地送進嘴里,滿足地瞇了瞇眼。蝦肉Q彈鮮甜,不錯。

林晚星卻遲遲不動筷,只是盯著面前那籠蒸鳳爪。鳳爪色澤醬紅,裹著濃郁的豉汁,賣相其實不錯。但她眼神里的掙扎和猶豫,像是在進行一場激烈的思想斗爭。吃?還是不吃?

“放心,毒不死人。”我咽下蝦餃,故意逗她,

“林大小姐要是真吃出個好歹,把我這‘老奴’賣了也賠不起?!?/p>

“你閉嘴!”林晚星被我激得再次炸毛,狠狠剜了我一眼,像是要證明什么,終于伸出兩根手指,極其小心翼翼地捏起一只鳳爪的尖端,仿佛那是什么危險的化學物品。她皺著秀氣的鼻子,極其緩慢地、試探性地咬了一小口。

然后,她的動作頓住了。

我饒有興致地看著她。只見她那雙漂亮的杏眼微微睜大了一瞬,長長的睫毛眨了眨,像蝶翼輕顫。咀嚼的動作從小心翼翼,變得稍微快了一點點,雖然依舊保持著某種矜持的儀態(tài),但臉上的表情卻出賣了她——那是一種發(fā)現(xiàn)新大陸般的、帶著點意外驚喜的專注。

“怎么樣?”我明知故問。

林晚星沒立刻回答,又小小地咬了一口,細細咀嚼著,才含糊地、帶著點不情不愿的別扭承認:“還……還行吧?!?/p>

那語氣,仿佛承認這平民食物“還行”已經(jīng)是天大的恩賜??伤峭低涤稚煜虻诙圾P爪的、明顯加快的動作,卻徹底暴露了她的口是心非。

看著她小口小口吃著鳳爪,臉頰微微鼓起,像只偷食的松鼠,之前那股尖銳的委屈和憤怒,似乎被這簡單的食物撫平了一些。只是紅腫的眼睛和偶爾吸鼻子的聲音,還在提醒著剛才的難堪。

吃到一半,氣氛難得地安靜下來,只有餐具輕微的碰撞聲。林晚星大概是覺得有點尷尬,或者是不想顯得太沉默,她拿出手機,手指在屏幕上劃拉著,視線卻有些飄忽,顯然心不在焉。

她指尖無意識地刷著社交媒體,頁面快速滾動,卻一個字也沒看進去。偶爾,她的目光會偷偷瞟向我,又在我看過去之前飛快地移開,假裝專注于屏幕上某個無關緊要的帖子,那故作鎮(zhèn)定的樣子,配上微紅的鼻尖和眼眶,像只努力掩飾自己剛闖了禍的小動物。

我慢條斯理地夾起最后一只蝦餃,目光落在她那只緊緊攥著手機、指關節(jié)還有些微紅的手上。她大概還在為剛才竹馬的羞辱和在大街上失態(tài)的懸賞而耿耿于懷,那股委屈勁兒還沒完全散掉。

“咳,”我清了清嗓子,打破了這份微妙的安靜。

林晚星像是受驚的兔子,肩膀幾不可察地縮了一下,手機差點脫手。她強裝鎮(zhèn)定地抬起頭,努力讓眼神顯得不那么慌亂:“干嘛?”

“飯快吃完了,”我指了指桌上幾乎空了的蒸籠和盤子,語氣輕松自然,“大小姐懸賞的一萬塊,是不是該兌現(xiàn)了?”我刻意用了“懸賞”這個詞,帶著點調(diào)侃的意味。

林晚星聞言,小臉立刻繃緊了,剛才那點強裝的鎮(zhèn)定瞬間被一種混合著窘迫和不甘的情緒取代。她像是終于想起了這件“正事”,又像是被提醒了那份難堪。

她飛快地在手機屏幕上點了幾下,動作帶著點賭氣的意味,然后猛地將屏幕轉(zhuǎn)向我,上面赫然顯示著她的微信收款二維碼。

“喏!掃吧!”她的聲音有點硬邦邦的,下巴微微抬起,努力維持著“我付得起”的驕傲姿態(tài),但眼神里卻泄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緊張,像是在擔心我會不會真的收下這筆帶著羞辱意味的錢。

我沒有立刻拿出手機掃碼。反而身體微微向后靠了靠,雙手交叉放在桌上,好整以暇地看著她,嘴角噙著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這么干脆?”我挑了挑眉,故意拖長了調(diào)子,“大小姐就不怕老奴拿了錢,拍拍屁股就走人了?或者……以后拿著這個二維碼天天騷擾你,要求兌現(xiàn)‘陪吃飯’服務?”

“你……你敢!”

林晚星被我噎了一下,杏眼圓睜,像是沒想到我會這么說。她拿著手機的手下意識地往回縮了一點,仿佛那二維碼真的會帶來什么麻煩。

但隨即她又覺得這樣顯得自己很慫,立刻把手機又往前遞了遞,色厲內(nèi)荏地強調(diào):“少廢話!快點掃!本小姐一言九鼎,說給就給!”

那副明明有點心虛卻非要強撐氣勢的樣子,實在讓人忍不住想逗她。

“嘖,”我搖了搖頭,一副“你真是不懂江湖險惡”的表情,

“太危險了。老奴行走江湖,講究一個‘細水長流’?!?/p>

我頓了頓,看著她困惑又帶著點警惕的眼神,慢悠悠地從自己運動褲口袋里摸出手機。

我沒有去掃她的收款碼,而是手指在屏幕上輕點幾下,調(diào)出了自己的微信二維碼。然后,我將手機屏幕穩(wěn)穩(wěn)地放在桌上,推到她面前。

“這樣,”我的聲音帶著點循循善誘的意味,眼神坦蕩地看著她,

“你加我好友。然后……”我故意停頓了一下,看著她緊張地等著下文的樣子,

“再給我轉(zhuǎn)賬。這樣,萬一老奴以后真的‘服務不周’,或者你想投訴了,至少還能找到人,對不對?買賣不成仁義在嘛?!?/p>

林晚星愣住了,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我推過去的手機屏幕,上面那個簡單的黑白方塊圖案仿佛帶著某種魔力。她大概完全沒料到事情會是這個走向。

“誰……誰要加你好友!”

她下意識地反駁,聲音因為驚訝而提高了些,臉頰又有點泛紅,

“我付錢,你收錢,就這么簡單!搞這么麻煩干嘛!”

“麻煩嗎?”我聳聳肩,一臉無辜,“我覺得挺安全的。對你我都好?!?/p>

我身體微微前傾,湊近了一點,壓低聲音,帶著點哄騙的意味,像是在分享一個秘密:

“再說了,你看這頓飯吃得……還行吧?鳳爪味道是不是挺正的?萬一哪天大小姐你又想不開……呃,我是說,萬一哪天大小姐你又想體驗一下這種‘民間風味’,找不到人陪,或者又被人放鴿子了……”

我故意沒把話說全,留了個意味深長的停頓,眼神意有所指地瞟了眼窗外,仿佛剛才那個拂袖而去的竹馬身影還在那里。

“老奴我,隨時待命啊?!?/p>

我咧嘴一笑,露出整齊的牙齒,笑容明朗又帶著點痞氣,

“加個好友,就當……買份保險?或者,存?zhèn)€備用選項?” 我把“備用選項”幾個字咬得格外清晰,帶著點自嘲,又帶著點篤定。

林晚星被我這一套歪理邪說外加“備用選項”的比喻給繞暈了。她看看我推過去的二維碼,又看看自己手機上的收款碼,小臉上表情變幻不定。

她顯然不想加我這個莫名其妙自稱“老奴”的陌生人,但我提出的“安全理由”和“備用選項”論調(diào),又讓她一時找不到更有力的反駁點,尤其是在她剛剛經(jīng)歷了被竹馬當街拋棄的難堪之后。那句“找不到人陪”更是精準地戳中了她的痛點。

她咬著下唇,眼神在我臉上和手機屏幕上來回逡巡,像是在權(quán)衡利弊,又像是在進行激烈的思想斗爭。那糾結(jié)的模樣,連捏著手機的指尖都用力到泛白了。

“誰……誰需要你當備用選項!”

她最終憋出這么一句,聲音雖然還是帶著點嬌蠻,但氣勢明顯弱了不少,更像是虛張聲勢的嘟囔。

“嗯,不需要?!?/p>

我順著她的話點頭,一臉“你說得都對”的表情,但手指卻輕輕點了點自己放在桌上的手機屏幕,屏幕上的二維碼在餐廳的燈光下清晰可見,

“所以,加好友,轉(zhuǎn)賬,兩清。然后老奴就消失,絕不騷擾?!蔽翌D了頓,又補充道,語氣帶著點“我為你考慮”的誠懇:“或者……你也可以選擇不加,現(xiàn)在直接掃碼付錢。老奴拿了錢,立刻消失,保證你再也見不到我。選哪個?”

我把選擇題拋回給她,身體放松地靠回椅背,一副“悉聽尊便”的悠閑姿態(tài),只是眼神里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促狹笑意,靜靜地看著她掙扎。

林晚星陷入了更深的糾結(jié)。她瞪著我的二維碼,又看看我,再看看自己手機。直接掃碼付錢,然后這個討厭的家伙消失?這似乎是最簡單直接、也最符合她此刻“只想結(jié)束這場鬧劇”心情的選擇。

但內(nèi)心深處某個角落,又隱隱覺得這個“老奴”雖然說話討厭、行為古怪,但……好像也沒有真的對她做什么壞事?甚至還帶她吃了頓……呃,味道還不錯的飯?而且,那句“備用選項”……雖然很氣人,但在她此刻空落落的心底,似乎又投下了一顆微小的、帶著奇異誘惑的種子。

她煩躁地抓了抓自己濃密的卷發(fā),最終,像是做出了一個極其艱難、極其不情愿的決定。她狠狠地瞪了我一眼,仿佛在說“都怪你!”,然后帶著一種“豁出去了”的悲壯感,拿起自己的手機,攝像頭對準了我桌上的二維碼。

“滴”的一聲輕響。

我的手機屏幕亮起,提示音清脆地響起:【“星沉大?!闭埱筇砑幽銥榕笥选?。

林晚星飛快地操作著,幾乎是在通過好友驗證的瞬間,就立刻點開了轉(zhuǎn)賬界面,手指用力地戳著屏幕,輸入金額:10000.00。

然后像是怕我反悔或者說更多讓她難堪的話,她飛快地、帶著點泄憤似的力道,用力按下了【確認支付】。

“喏!轉(zhuǎn)你了!”她把手機屏幕朝我晃了一下,上面顯示著轉(zhuǎn)賬成功的綠色對勾,語氣硬邦邦的,像是在完成一項屈辱的任務,

“現(xiàn)在!兩清了!你……”她頓了頓,似乎在想著怎么措辭趕我走。

我慢悠悠地拿起自己的手機,果然看到了那條來自“星沉大?!钡霓D(zhuǎn)賬信息。我指尖輕點,收下了那一萬塊。然后,我抬起頭,對著她露出了一個燦爛得有些過分的笑容,仿佛剛才那個“兩清”的宣告完全不存在。

“收到,大小姐?!蔽一瘟嘶问謾C,語氣輕快,“效率真高?!?然后,在她警惕又帶著點“你怎么還不走”的疑惑目光中,我點開了她的頭像,手指在屏幕上飛快地操作了幾下。

林晚星的手機緊接著又“叮咚”響了一聲。她疑惑地低頭看去,只見屏幕上彈出一條新的微信消息提示:

【你已添加了“一拳一個嚶嚶怪”為朋友,現(xiàn)在可以開始聊天了?!?/p>

【“一拳一個嚶嚶怪”向你轉(zhuǎn)賬:10000.00元。】

備注:飯錢AA。老奴窮,請不起大小姐。

林晚星徹底傻眼了。她盯著那條轉(zhuǎn)賬信息,又猛地抬頭看我,漂亮的眼睛里充滿了難以置信的震驚、茫然,還有一絲被戲弄的羞惱。

“你……你什么意思?!”

她指著手機屏幕,聲音都變了調(diào)。

“字面意思啊?!蔽乙荒樚谷?,甚至帶著點無辜,

“飯錢AA,公平合理。剛收你一萬,是懸賞的報酬,我應得的?,F(xiàn)在轉(zhuǎn)回你一萬,是平攤這頓飯錢??偛荒苷孀尨笮〗隳阏埼页燥埌??老奴雖然窮,這點骨氣還是有的?!?/p>

我站起身,一米八幾的身高在小小的卡座旁顯得很有壓迫感。我俯視著還處于震驚石化狀態(tài)的林晚星,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笑意,眼神里帶著點狡黠的光。

“錢收好,大小姐?!蔽夷闷鹱郎线€剩最后一口的楊枝甘露,仰頭喝掉,動作瀟灑利落,

“這頓飯,吃得不錯。多謝款待?!?/p>

說完,也不等她從這一連串的“轉(zhuǎn)賬風暴”中反應過來,我沖她揮了揮手,轉(zhuǎn)身就朝餐廳門口走去,背影挺拔,步伐輕松,仿佛只是做了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情。

“喂!你……你給我站住!”

林晚星終于回過神,氣急敗壞地在我身后喊,聲音帶著被戲耍的羞怒,

“誰準你AA了!還有!‘一拳一個嚶嚶怪’是什么鬼名字??!你給我改掉!”

可惜,回應她的只有茶餐廳玻璃門開合時清脆的鈴鐺聲,以及我消失在門外陽光下的背影。

林晚星一個人僵在卡座里,手里還緊緊攥著手機,屏幕上那條來自“一拳一個嚶嚶怪”的萬元轉(zhuǎn)賬信息,像個燙手的山芋,更像一個荒謬絕倫的笑話。

她看著那個刺眼的ID,又看看空空如也的對面座位,氣得臉頰通紅,胸口劇烈起伏,半天說不出一個字來。

這個自稱“老奴”的混蛋!不僅沒消失,還強行AA,強行加了好友,還起了個這么氣人的名字!她感覺自己這輩子都沒這么憋屈過!偏偏……偏偏對著那個轉(zhuǎn)賬,她又不知道該不該點下去!

“混蛋!神經(jīng)?。∽源罂?!”

她咬牙切齒地低聲咒罵,手指懸在“接收”按鈕上,點也不是,不點也不是。點了吧,好像就默認了這荒謬的AA,承認了這頓飯是“一起”吃的,甚至……承認了那個莫名其妙的“老奴”跟她有了某種聯(lián)系。

不點吧?一萬塊呢!雖然對她來說不算什么,但憑什么白白便宜那個氣死人不償命的家伙?而且……她要是真不點,豈不是顯得她很在意?

最終,大小姐的驕傲和一點微妙的、說不清道不明的賭氣占了上風。她用力戳下“接收”,仿佛戳的是某個人的臉。然后,她飛快地點開那個ID,手指在備注欄用力敲下兩個字:【煩人精】。做完這一切,她才覺得胸中那口悶氣稍微順了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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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學季的大學校園總是生機勃勃又帶著點兵荒馬亂。林晚星走在通往商學院大樓的林蔭道上,陽光透過茂密的梧桐葉灑下細碎的光斑。

她今天換了一條更精致的小裙子,頭發(fā)也精心打理過,努力讓自己看起來和前幾天那個當街哭鼻子懸賞的狼狽模樣判若兩人。

只是偶爾,當看到校園里成雙結(jié)對走過的情侶或朋友時,那天顧言深絕離去的背影和那個自稱“老奴”的高個子女生戲謔的眼神,還是會不受控制地跳出來,讓她心情瞬間變得糟糕。

“晚星!這邊!”同班的閨蜜蘇曉曉在教室門口朝她招手,看到她,眼睛亮了一下,“哇,今天氣色不錯嘛!新裙子好看!”

林晚星勉強扯出一個笑容:“還好啦?!彼幌胩崮切┰阈氖拢幌肟禳c融入這正常的、屬于她的校園生活。

然而,生活似乎總喜歡在她想忘記的時候,冷不丁地提醒她。

下午是全校性的社團招新“百團大戰(zhàn)”,巨大的中心廣場被各種社團的攤位擠得水泄不通,彩旗招展,人聲鼎沸。動漫社的coser、音樂社的現(xiàn)場彈唱、輪滑社的炫技表演……熱鬧非凡。林晚星被蘇曉曉拉著穿梭其中,對各種熱情的招攬興趣缺缺。她對這種集體活動向來興致不高,總覺得有些吵鬧和……不夠格調(diào)。

“哎,晚星你看那邊!”蘇曉曉突然指著廣場一個相對僻靜的角落,語氣帶著點驚奇,“那個社團……有點意思!”

林晚星順著她的目光看去。那個角落的攤位布置得相當樸素,甚至可以說簡陋。沒有花哨的海報,沒有震耳的音樂,只有一張簡單的長桌,鋪著深藍色的桌布。桌后立著一個易拉寶,上面是遒勁有力的毛筆字——“格斗研習社”,下面一行小字:強身健體,磨礪意志。

而真正吸引眼球的,是站在桌后的那個人。

那人穿著一身簡單的黑色運動服,袖子隨意地挽到手肘,露出線條流暢的小臂。她身姿挺拔如松,在一群喧囂的攤位中顯得格外沉靜。

午后的陽光勾勒出她利落的下頜線和清晰深刻的側(cè)臉輪廓。她正微微低著頭,似乎在看桌上的報名表,額前幾縷碎發(fā)垂落,遮住了部分眉眼,但那股沉穩(wěn)又帶著點銳利的氣息,隔著人群也能隱隱感覺到。

林晚星的腳步猛地頓住了,像被釘在原地。

那個身影……那個身高……那股該死的、讓人過目難忘的、帶著點漫不經(jīng)心又極具壓迫感的氣場……

是“煩人精”!那個“一拳一個嚶嚶怪”!

她怎么會在這里?她也是這個學校的學生?還是……她是這個什么格斗社的?

林晚星的心跳不受控制地漏跳了一拍,隨即又被一股強烈的“怎么又是她”的煩躁感淹沒。她下意識地想轉(zhuǎn)身就走,避開這個瘟神。

然而,似乎察覺到了這邊過于專注(或者說驚愕)的視線,桌后的人抬起了頭。

目光穿越喧囂的人群,精準地捕捉到了她。

那雙眼睛,依舊是沉靜的,帶著點不易察覺的探究。但在看清林晚星的瞬間,那沉靜的眼底深處,似乎掠過一絲極其細微的、幾乎難以察覺的訝異,隨即,那熟悉的、帶著點戲謔和玩味的弧度,又緩緩爬上了她的嘴角。

她沒有說話,只是隔著攢動的人頭,遙遙地朝林晚星的方向,極其輕微地、幾不可察地挑了一下眉梢。

那眼神,仿佛在說:“喲,大小姐,又見面了?”

林晚星的臉“騰”地一下熱了起來,不是害羞,是純粹的惱火和被“抓包”的窘迫。她狠狠地瞪了回去,用眼神傳達著“看什么看!不認識你!”的強烈信息。

然后一把拉住還在好奇張望的蘇曉曉,幾乎是拖著她,飛快地擠進了旁邊動漫社cosplay表演的人群里,試圖用夸張的服飾和喧鬧的音樂將自己藏起來。

“晚星?怎么了?你認識格斗社那個學姐?”蘇曉曉被她拉得踉蹌,一臉懵。

“不認識!誰認識那種怪人!”林晚星矢口否認,語氣斬釘截鐵,只是心跳依舊有點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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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幾天,林晚星發(fā)現(xiàn)自己似乎陷入了一個奇怪的“詛咒”。那個“煩人精”的身影,總會在她意想不到的地方出現(xiàn)。

她去圖書館借專業(yè)書,剛在靠窗的位置坐下沒多久,就看到那個高挑的身影抱著一摞厚厚的、看起來像是運動醫(yī)學或者人體解剖學的書籍,從另一排書架后轉(zhuǎn)出來,走向不遠處的自習區(qū)。

陽光透過巨大的落地窗灑在她身上,專注的側(cè)臉顯得沉靜又帶著點書卷氣,和她那“一拳一個嚶嚶怪”的ID以及格斗社的背景形成了強烈的反差。

林晚星立刻把頭埋進書里,假裝沒看見。

她去學校最高檔的西餐廳吃午餐,正優(yōu)雅地切著牛排,一抬眼,就看到“煩人精”和幾個看起來同樣穿著運動服、氣質(zhì)干練的女生坐在斜對角的位置,面前擺著分量驚人的意面和沙拉,正一邊吃一邊低聲討論著什么,神情認真。

其中一個女生還笑著拍了拍“煩人精”的肩膀,似乎關系不錯。

林晚星頓時覺得盤子里的頂級牛排有點索然無味。

最讓她抓狂的是體育課。她選的是一門相對輕松的形體塑身課,在體育館的體操房。

結(jié)果第一節(jié)課熱身跑圈,剛跑了兩圈,就聽見隔壁場館傳來一陣陣短促有力的呼喝聲、擊打沙袋的悶響和腳靶被踢中的清脆撞擊。形體老師無奈地笑笑:“隔壁是格斗社的訓練時間,大家忍一忍,習慣就好了。”

透過連接兩個場館的玻璃門縫隙,林晚星清楚地看到里面那個熟悉的身影。她不再是穿著運動服或便裝的樣子,而是換上了一身簡潔利落的黑色格斗服,腰間系著醒目的黑色帶子。汗水浸濕了她的額發(fā),緊貼在額角。她的動作快如閃電,力道沉猛,每一次出拳踢腿都帶著凌厲的破風聲和一種令人心悸的力量感。專注的眼神銳利如鷹,和平日里那副懶洋洋又帶著點痞氣的模樣判若兩人。

林晚星看得有些呆了,連老師喊集合都沒聽見,直到蘇曉曉拉了她一把。她慌忙收回視線,心口卻莫名有點發(fā)緊,手心也微微出汗。那種純粹的、爆發(fā)性的力量感,對她這種從小被保護在溫室里的大小姐來說,是陌生而震撼的。

下課后,她幾乎是逃也似的離開了體育館。走到門口時,正好遇到格斗社訓練結(jié)束。一群女生說說笑笑地走出來,渾身蒸騰著熱氣。

那個“煩人精”走在最后,正低頭用毛巾擦著汗,黑色的格斗服領口微敞,露出清晰的鎖骨線條和一截修長的脖頸,汗珠順著脖頸滑落,隱沒在衣領深處。

林晚星腳步頓了一下,下意識地想避開。

“煩人精”卻似乎感應到了,抬起頭。汗水讓她的眉眼顯得更加清晰深邃,眼神因為剛結(jié)束高強度訓練而帶著一絲尚未完全褪去的銳利,但看到林晚星時,那銳利迅速化開,又變成了那種熟悉的、帶著點調(diào)侃意味的笑意。

“喲,”她開口,聲音因為運動而有些微啞,卻更添了幾分磁性,“林同學,形體課結(jié)束了?”她竟然知道她姓林?林晚星心里警鈴大作。

“關你什么事!”林晚星立刻豎起全身的刺,像只被踩了尾巴的貓。

“嘖,還是這么大火氣?!睂Ψ揭膊粣?,隨手將毛巾搭在肩上,朝她走近了兩步。一股混合著汗水和運動后獨特荷爾蒙的氣息撲面而來,并不難聞,反而帶著一種強烈的、屬于力量和熱度的侵略感,讓林晚星下意識地后退了半步。

“老奴只是關心一下大小姐的學習生活。”她微微傾身,拉近了距離,聲音壓低了些,帶著點只有兩人能聽清的揶揄,“怎么樣?鳳爪的余味散了沒?需不需要再開發(fā)點‘民間風味’?”

“你!”林晚星的臉瞬間漲紅,那天在茶餐廳的窘迫記憶洶涌而來。她氣得想跺腳,卻又礙于周圍人來人往,只能壓低聲音咬牙切齒:“離我遠點!誰要你關心!還有,不準再提那頓飯!”她幾乎是吼出來的,雖然音量壓著,但氣勢洶洶。

“煩人精”看著她炸毛的樣子,低低地笑了一聲,那笑聲震動胸腔,帶著點愉悅的磁性。她沒有再逼近,反而直起身,好整以暇地看著她:“行,不提。那……加個社團考慮一下?強身健體,關鍵時候還能自保?!彼庥兴傅仄沉艘谎哿滞硇羌毷莸母觳?。

“做夢!我死也不會加入你那個野蠻人的社團!”林晚星想也不想就拒絕,拉起旁邊看戲看得津津有味的蘇曉曉,“曉曉,我們走!”

看著林晚星幾乎是落荒而逃的背影,“煩人精”——陸一,這是林晚星后來從別人口中偶然聽到的名字站在原地,嘴角的弧度加深了幾分。她慢條斯理地重新拿起毛巾擦了擦汗,眼神里閃過一絲玩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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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時間:2025-06-08 19:49:3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