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左臉的燒傷疤痕在日光燈下泛著油光，那道從太陽穴蔓延到下頜的猙獰傷口，

讓我想起三年前那場奪走母親的爆炸事故。燒焦的塑料味似乎又鉆進鼻腔，

耳邊響起母親最后的尖叫。"你媽媽沒告訴你的是，" 他突然壓低聲音，

消毒水味道的呼吸噴在我耳畔，"RX 項目根本不是醫(yī)療研究，

而是..."刺耳的手機鈴聲打斷對話。張主任的號碼在屏幕上跳動，

語音里帶著掩飾不住的顫抖："立刻回殯儀館，17 號柜出事了。冷藏系統(tǒng)顯示溫度異常，

但監(jiān)控拍到柜門自己開了三次..." 掛斷前，我隱約聽見背景音里傳來齒輪轉(zhuǎn)動的嗡鳴，

和女尸胸腔里的聲響如出一轍。那聲音越來越清晰，仿佛有無數(shù)齒輪在我顱骨里瘋狂咬合，

要將我的理智絞成碎片。6 反轉(zhuǎn)：齒輪咬合時的真相* 金屬門軸發(fā)出垂死般的哀鳴，

我撞開停尸房時，17 號冷藏柜的藍光像被驚醒的幽靈。本該存放車禍死者的柜門大敞著，

解剖臺泛著冷白的光，女尸垂落的發(fā)梢掃過不銹鋼臺面，在寂靜里劃出細碎聲響。

她抬起染著尸斑的手，我媽媽那串綴著向日葵掛墜的鑰匙，

正隨著她指尖晃動折射出詭異的光斑。電子表在她腕間驟然亮起刺目的紅光，

數(shù)字 080513 在黑暗中跳動，那是爸爸第一次被推進透析室的日期。

記憶如潮水翻涌，那天清晨媽媽握著我的手說 "別怕"，指尖殘留的溫度仿佛還在。

"你媽媽把記憶存進了我的齒輪心臟。" 沙啞的嗓音像生銹的齒輪相互碾磨，

卻在尾音處突然柔成記憶里媽媽哼唱搖籃曲的調(diào)子。女尸空洞的眼窩里閃過機械運轉(zhuǎn)的幽藍，

"三年前她發(fā)現(xiàn) RX 項目用活人做實驗，想把證據(jù)藏進我體內(nèi)，

卻被張主任他們發(fā)現(xiàn)..." 她脖頸處突然裂開金屬縫隙，露出交錯的齒輪，

"他們把她的意識數(shù)據(jù)化，注入我的機械神經(jīng)網(wǎng)絡。"我踉蹌后退，

后背撞上的冷藏柜滲出寒意。媽媽筆記本里那些被我當作幻想的 "齒輪心臟" 筆記，

此刻在眼前具象成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