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社恐獸醫(yī),我暗戀鄰居男神三年只敢偷拍背影。
意外獲得聽懂貓語的能力——發(fā)現(xiàn)他家布偶貓每天都在陽臺罵街:“這傻子又把貓糧放咸了!
“老娘掉毛他居然用我梳子梳頭?“昨晚對著手機(jī)傻笑是在存那獸醫(yī)偷拍照吧?
”我抱著貓敲開男神家門:“你貓說你想追我?”布偶翻著白眼:“人類真麻煩,
你倆直接親嘴行不行?”門后突然探出男神漲紅的臉:“它…它還說了什么?
”“還說你能聽懂貓語,”我瞇起眼,“顧先生,裝貓傳話好玩嗎?”---我,郝苗苗,
正屏著呼吸,額頭幾乎要貼到手術(shù)臺上那只橘貓濕漉漉的肚皮上。燈光慘白,
聚焦在我戴著無菌手套的指尖,也照亮了母貓腹部一陣緊似一陣的痛苦抽搐。難產(chǎn),
胎位不正,小家伙卡住了。“乖,再用力,馬上就好,馬上就好……”我像是在安撫它,
更像是在給自己打氣。就在我全神貫注,試圖調(diào)整那滑膩的小身體時,
一個聲音毫無征兆地、清晰地鉆進(jìn)了我的腦子:**“喵了個咪的!外面那個兩腳獸!
你看個屁看!倒是快把老娘肚子里這坨沉東西掏出來?。⊥此纻€喵了?。?!
”**那聲音又尖又利,帶著一種極其人性化的暴躁和抓狂,
像燒紅的針一樣刺穿了我的耳膜?!八弧蔽业钩橐豢诶錃猓@得手猛地一抖!
指尖那點(diǎn)細(xì)微的觸感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溫?zé)岬囊后w猛地噴濺出來,糊了我一臉,
鏡片上頓時一片猩紅模糊。更要命的是,我另一只手里捏著準(zhǔn)備清理的棉簽,因?yàn)檫@一哆嗦,
不偏不倚,直直捅進(jìn)了旁邊那只剛被清理干凈、正虛弱喘氣的初生小貓崽的鼻孔里!
小貓崽“咪嗚”一聲,細(xì)弱的叫聲都變了調(diào),小爪子在空中徒勞地亂蹬?!皩ΑΣ黄?!
對不起小祖宗!”我手忙腳亂地把棉簽拔出來,胡亂擦著自己臉上的血污和鏡片,
心臟在胸腔里擂鼓一樣狂跳,幾乎要從喉嚨口蹦出來。剛才那是什么?幻聽?
熬夜熬出精神分裂了?還是這血腥場面帶來的應(yīng)激反應(yīng)?
我趕緊低頭繼續(xù)處理那只虛弱的母貓,腦子里卻像塞進(jìn)了一團(tuán)亂麻,嗡嗡作響。
剛才那個暴怒的“喵語”,清晰得可怕,那語氣,
那內(nèi)容……活脫脫就是手術(shù)臺上這只痛得快虛脫的母貓?jiān)诹R街啊!接下來的幾天,
整個世界在我耳朵里徹底變了調(diào)。那只總愛躺在門口曬太陽的胖加菲,慢悠悠舔著爪子,
心聲是慵懶的大叔音:“嘖,新來的小護(hù)士腿真長,比上周的罐頭聞著還香……咦?
她怎么老盯著我看?莫非……終于發(fā)現(xiàn)本喵驚世駭俗的帥了?”籠子里剛做完絕育的英短,
眼神幽怨得能滴出水,內(nèi)心在瘋狂刷屏:“騙子!都是騙子!說好的只是睡一覺!蛋呢!
朕的江山社稷?。]了!全沒了!
嗚哇——(此處省略一萬字臟話)……”我端著藥盤走過走廊,感覺自己像個行走的竊聽器,
接收著來自喵星的全頻道廣播。各種抱怨、碎碎念、花癡、洶涌而至。我走路開始同手同腳,
給狗打疫苗時差點(diǎn)把針頭扎自己手上,
看飲水機(jī)里冒個泡都能嚇一跳——總疑心是不是又有貓?jiān)诹R我。
我家住在城西一個有些年頭的老小區(qū),七樓,沒有電梯。對門那扇深灰色的防盜門后,
住著顧嶼。這個名字在我心里偷偷盤踞了**年我對他所有的了解,
僅限于幾次樓道里短暫的、空氣幾乎凝固的擦肩而過。每一次,我都像個被掐住脖子的鵪鶉,
心跳如鼓,血液上涌,僵硬地貼著墻根,連個“你好”都擠不出來。
等他挺拔的背影消失在樓梯拐角,我才敢大口喘氣,然后像個變態(tài)一樣,飛快掏出手機(jī),
對著那空蕩蕩的樓梯口咔嚓一下,拍下他背影的一角,
存在一個命名為“風(fēng)景”的加密相冊里。三年下來,
相冊里塞滿了各種模糊的、只有半個肩膀或一片衣角的“風(fēng)景”。直到那個周五傍晚,
夕陽給老舊的樓房鍍上一層溫暖的金邊。我拖著被貓狗蹂躪了一天的疲憊身體爬樓梯,
手里還拎著一袋剛買的貓砂,死沉。剛拐上六樓半,頭頂就傳來開門聲他出來了,
手里拎著個黑色的垃圾袋。依舊是那副清冷模樣,視線似乎隨意地掃過樓梯,
然后……落在了我身上?雖然只有零點(diǎn)零一秒,快得像錯覺。我全身的神經(jīng)都繃緊了,
一個極其不和諧的聲音,帶著滿滿的嫌棄和無奈,
像個小炮彈一樣轟進(jìn)了我的腦海:**“唉……又開始了!
這個兩腳獸妹子每次見到我家鏟屎的就跟被點(diǎn)了穴一樣!慫得冒泡!喵了個咪的,
你手里那袋沙子是金子做的嗎?拎著不累啊?倒是動一下??!擋著本公主曬太陽了喂!
”**這聲音……清脆,嬌氣,帶著點(diǎn)被慣壞的傲嬌勁兒。我猛地抬頭,
視線越過顧嶼的肩膀,精準(zhǔn)地落在他家陽臺上。一只漂亮的布偶貓正慵懶地趴在欄桿邊,
蓬松的尾巴尖兒有一下沒一下地晃著。夕陽的光線穿過欄桿,
給它周身雪白的長毛鑲上了一圈耀眼的金邊,那雙湛藍(lán)如海的眼睛半瞇著,
正用一種“愚蠢的人類啊”的睥睨眼神,居高臨下地掃視著樓梯間里僵持的我和顧嶼。
剛才那番精準(zhǔn)的吐槽,毫無疑問,就是出自這位“公主”殿下的尊口!
顧嶼似乎沒察覺任何異常,只是微微側(cè)身讓開通道,動作自然流暢。他嘴唇微動了一下,
像是想說什么。但我已經(jīng)被那布偶貓的心聲震得魂飛魄散,腦子一片空白,
身體先于意識做出了反應(yīng)——我像只受驚的兔子,拎著那袋沉重的貓砂,低著頭,
以近乎沖鋒的速度,嗖地從他讓開的縫隙里擠了過去,
留下一個狼狽逃竄的背影公主……它叫公主?這名字配上它那副傲嬌又洞察一切的模樣,
還真是……貼切得讓人牙癢癢!自那天樓梯間“社死”之后,
我家那扇對著顧嶼家陽臺的窗戶,就成了我新的“瞭望塔”。只要在家,
我就忍不住像個偷窺狂一樣,躲在窗簾后面,豎著耳朵,
試圖捕捉對面陽臺飄來的只言片語——當(dāng)然是貓語。公主殿下果然沒讓我失望。它的吐槽,
精準(zhǔn)得如同裝了GPS導(dǎo)航的炮彈,
全方位無死角地轟炸著它那位外表光鮮、生活技能卻可能為負(fù)的鏟屎官。**“喵嗚——!
這傻子!又把貓糧放咸了!跟他說了多少次皇家那款海洋魚味的齁嗓子!齁嗓子懂不懂!
本公主這金貴的嗓子能受這委屈嗎?是想毒死我繼承我的小魚干嗎?!**“噗——!
”** 正躲在窗簾后偷喝牛奶的我差點(diǎn)一口噴出來。原來顧嶼也會犯這種低級錯誤?
那個看起來清冷完美的男人,居然搞不定貓糧咸淡?
一種詭異的、類似“原來男神也食人間煙火”的竊喜感,混雜著對公主暴躁語氣的憋笑,
讓我嗆得直咳嗽。又一天下午,陽光正好。
公主姿態(tài)優(yōu)雅地趴在專屬的絨布軟墊上梳理它那身價值不菲的長毛。
梳子剛在它身上滑了兩下,它湛藍(lán)的眼睛倏地瞪圓了,渾身的毛都微微炸開,
心聲里充滿了難以置信的驚恐和控訴:**“啊啊??!等等!這梳子!這熟悉的味道!
這上面沾的銀色短毛……天殺的顧嶼!
你昨晚是不是又偷偷用本公主的梳子梳你那顆毛茸茸的狗頭了?!喵了個咪的!
上面還有你的頭油味!惡心!太惡心了!本公主不干凈了!我要告你虐待!
精神污染級別的虐待!”**“噗哈哈哈——!”這次我沒忍住,直接笑出了聲,
趕緊死死捂住嘴,肩膀抖得像篩糠。用貓梳子梳頭?還沾著頭油?顧嶼啊顧嶼,
你這高嶺之花的形象在我心里正以光速崩塌重建,變得……嗯,有點(diǎn)詭異的可愛?
想象一下他頂著一頭被貓梳子蹂躪過的亂發(fā),可能還對著鏡子皺眉的樣子……不行了,
肚子好痛!某個深夜。小區(qū)早已陷入沉睡我鬼使神差地走到窗邊,撩開窗簾一角。
對面陽臺的落地窗透出暖黃的光線,顧嶼的身影清晰地映在窗簾上。他似乎是靠在沙發(fā)上,
低著頭,手機(jī)屏幕的光幽幽地照亮了他的側(cè)臉輪廓。就在我看得有些出神時,
下那帶著濃濃睡意、卻依舊充滿嫌棄的心聲懶洋洋地飄了過來:**“嘖……大半夜不睡覺,
又對著手機(jī)傻笑……屏幕都快被你盯出洞來了。讓本公主瞅瞅……咦?又是那個郝獸醫(yī)?
嘖嘖嘖,偷拍人家背影三年,存了八百張糊得親媽都不認(rèn)識的‘風(fēng)景照’,
還當(dāng)寶貝藏著掖著……鏟屎的,你這暗戀搞得,
比本公主挑貓罐頭還費(fèi)勁喵……”**轟——!我的大腦瞬間一片空白,像被一道驚雷劈中,
從頭頂麻到腳趾尖。血液瘋狂上涌,臉頰燙得幾乎能煎熟雞蛋。心臟在胸腔里狂跳,
震得耳膜嗡嗡作響,蓋過了窗外細(xì)微的蟲鳴。他……他存著我的照片?還是偷拍的背影?
三年?八百張?糊得親媽都不認(rèn)識……最后這句精準(zhǔn)的吐槽像根小針,
戳破了我心里瞬間膨脹的巨大粉紅泡泡,帶來一絲哭笑不得的荒謬感。
一股巨大的沖動像沸騰的開水,頂著我的天靈蓋。不行!不能再這么下去了!
再躲在家里偷聽貓吐槽,我郝苗苗就要從社恐直接進(jìn)化為變態(tài)偷窺狂了!必須主動出擊!
而突破口……我灼熱的目光,
鎖定在對面陽臺上那只沐浴著朦朧月光、正舔著爪子、一臉“愚蠢人類”表情的布偶貓身上。
對!公主殿下!你就是我的軍師,我的丘比特……哪怕它是個滿嘴毒舌吐槽的丘比特!
第二天是周六,天氣晴好。我特意起了個大早,精心打扮——好吧,
其實(shí)也就是換了件看起來不那么像工作服的干凈T恤,把亂糟糟的頭發(fā)勉強(qiáng)扎了個馬尾。
然后,我深吸一口氣,抱著一個沉甸甸的、裝滿頂級凍干和小魚干的豪華大禮包,
像揣著炸藥包一樣,鼓起畢生勇氣,敲響了那扇深灰色的防盜門。咚咚咚。
心臟在胸腔里擂鼓。門內(nèi)傳來腳步聲,越來越近。我的呼吸都屏住了。門開了“郝醫(yī)生?
”他的聲音依舊清冽,但似乎比平時少了幾分距離感?!邦櫋㈩櫹壬?,早、早上好!
”我努力擠出笑容,把懷里那個夸張的大禮包往前一送,差點(diǎn)懟到他胸口,
“那個……我、我是來……呃,來看望一下公主的!聽、聽說它最近胃口不太好?
我?guī)Я它c(diǎn)它可能喜歡的零食……”**“喲呵?送上門了?還帶了貢品?
算你這小獸醫(yī)識相喵?!?* 公主的心聲帶著點(diǎn)小得意,慢悠悠地踱步過來,
毫不客氣地用腦袋蹭了蹭我手里的大禮包,鼻子還一聳一聳地嗅著。顧嶼看了看我,
又低頭看了看那只主動蹭過來的貓,眼神里透出點(diǎn)意外:“它平時……不太親近陌生人。
”他側(cè)身讓開,“請進(jìn)吧?!惫饕呀?jīng)毫不客氣地扒拉著那個大禮包,發(fā)出滿足的呼嚕聲。
我趁機(jī)蹲下身,一邊假裝拆包裝給它拿小魚干,一邊用只有它能“聽”到的意念,
瘋狂傳遞信息:**“公主殿下!幫幫忙!求支招!怎么拿下你家這個悶葫蘆鏟屎官?
我快憋死了!”****“支招?行啊??丛谀阖暺穳蛘\心的份上。
不過嘛……本公主的計(jì)策,走的是‘反向操作’路線,你敢不敢接?”**于是,
在公主殿下這位“天才”(它自稱)軍師的遠(yuǎn)程遙控下,
我的“反向攻略顧嶼計(jì)劃”正式啟動,場面一度十分慘烈(主要是我)。周末午后,
小區(qū)花園的長椅上。顧嶼果然在那里,捧著一本厚厚的硬殼書,陽光穿過樹葉縫隙,
在他專注的側(cè)臉上投下晃動的光斑。畫面美好得像電影海報(bào)。我揣著手機(jī),
像個準(zhǔn)備接頭的地下黨,
緊張地蹲在不遠(yuǎn)處的灌木叢后面(公主遠(yuǎn)程指令:要營造不經(jīng)意的偶遇感)。手機(jī)震動,
公主的心聲指令傳來,帶著不容置疑的興奮:**“快!就是現(xiàn)在!走過去!坐他旁邊!
然后,把你手機(jī)里存的那些酸掉牙的言情小說片段,最大聲地給我念出來!要聲情并茂!
記住,念最肉麻的!”**我咬咬牙,硬著頭皮,同手同腳地挪了過去,
一屁股坐在長椅的另一端,和顧嶼之間隔著一個銀河系那么寬的距離。顧嶼似乎察覺到有人,
從書頁上抬起眼,目光清淡地掃過我,帶著一絲詢問。我僵硬地扯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然后……在公主殿下“念!快念!”的無聲催促下,顫抖著手掏出手機(jī),
點(diǎn)開一個命名為“素材”的文檔,深吸一口氣,用一種視死如歸的語調(diào),
開始朗讀:“他……他深邃的眼眸,如同寒夜中最璀璨的星辰,只一眼,
就足以讓她的靈魂……為之顫抖……” 我的聲音干巴巴的,毫無感情,像在念悼詞,
臉燙得能煎蛋。顧嶼翻書的動作頓住了。他微微偏過頭,看向我,眉頭幾不可察地蹙了一下,
眼神里充滿了……困惑?大概覺得遇到了一個行為藝術(shù)愛好者或者神經(jīng)病?**“噗——!
”** 公主的心聲在我腦子里狂笑,**“顫抖!郝苗苗!靈魂要顫抖!聲音要抖起來!
拿出你給貓打針時忽悠它們的演技來!
”**我強(qiáng)撐著又念了兩句更離譜的“他滾燙的指尖拂過她凝脂般的肌膚……”,
聲音抖是抖了,純粹是嚇的。顧嶼默默地合上書,站起身,
極其復(fù)雜、混合著“這姑娘是不是需要幫助”和“還是離遠(yuǎn)點(diǎn)比較安全”的眼神看了我一眼,
然后……快步離開了花園。第一次行動,在公主殿下笑得滿地打滾的心聲中,宣告慘敗。
幾天后,公主又發(fā)來新指令:顧嶼每晚八點(diǎn)會在小區(qū)健身角跑步。**“這次玩點(diǎn)刺激的!
等他跑到最累、汗流浹背的時候,你就躲樹后面,給他發(fā)短信!
內(nèi)容本公主都想好了:‘顧先生,你跑步時流汗的樣子好性感,像……像剛撈上來的海豹!
充滿了野性的魅力!’ 記住,一定要發(fā)!在他最狼狽的時候!這叫反差沖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