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深趕跑周揚,回到屋子里,收拾了一下剛才弄亂的家具。心里感到非常痛快。又出了一口惡氣!
“光仔,打開銀行賬戶看一下。”
光仔把銀行賬戶余額投射在空中,上面顯示還有5,180,226元。
“這多出來的500萬銀行能夠查到嗎?”林深問光仔。
“我做了加密的,地球目前的科技是查不出來的。只能看到你原有的數(shù)據(jù)。我還可以為你定制另一個身份的卡,或者借用別人卡的流水取出現(xiàn)金?!?/p>
“OK,這就放心了。不知道周揚回去會怎么對付咱們。”
“不怕的,我已經(jīng)實時對他進行監(jiān)控。他的一舉一動都在掌握之中?!?/p>
“還沒吃飯,咱們出去吃點飯。光仔,你也不吃飯,不能享受這個樂趣了?!?/p>
“深仔,和你一起成長就是我最大的樂趣!”光仔快樂地說。
“對了,光仔,在有外人的時候注意不要發(fā)光什么的,以免引人注意。引起不必要的麻煩?!绷稚钫f。
“知道了,深仔。”光仔點點頭。
林深鎖上門,外面陽光明媚,是個好天氣。
走在外面碰到小區(qū)里的熟人,林深都熱情的打招呼,很多老人,孩子都關(guān)心地問長問短,祝福他越來越好,要堅持鍛煉。
林深的心里暖暖地!這種溫馨十年來第一次又被感覺到。
在街上隨便吃了點飯。林深和光仔商量現(xiàn)在去找個地方練歌吧。還有兩天的準(zhǔn)備時間。
想了想,他們決定去森林公園,那里人比較少,環(huán)境也好。正適合練歌。于是攔了一輛出租車,花了10塊錢,就到了森林公園。
兩個人轉(zhuǎn)啊轉(zhuǎn)找到一個僻靜無人的角落,幾株高大的香樟投下斑駁的樹影。
野薔薇從灌木叢中探出頭來,粉白的花朵在微風(fēng)中輕顫,散發(fā)出淡淡的甜香。雜草間點綴著幾叢蒲公英,正好方便練歌。
林深拿出手機,找出上次在白老師家里存的錄音,聽了兩遍,清了清嗓子,開始唱起來。
“終于——”
“鐵鏈變成了月光——”
他的聲音起初有些生澀,但很快就舒展開來。低音部分帶著沙啞的質(zhì)感,仿佛夜風(fēng)摩挲樹葉;
唱到高音時,喉結(jié)輕顫,嗓音卻清透如溪流濺過山石。
光仔懸浮表盤上,跟著節(jié)奏搖晃腦袋。
“——礦工們提著……呃……”
林深的歌聲突然卡了殼。
他皺眉停下,喉結(jié)滾動著咽下一口唾沫。剛才那個轉(zhuǎn)音像被什么絆住了,明明白老師能輕松唱上去的調(diào)子,此刻卻在喉嚨里打了結(jié)。
光仔的表盤閃爍兩下,投射出的音波圖譜突然扭曲起來。
“深仔,你唱的好像音準(zhǔn)有點偏了。”卡通小人抱著音叉道具,頭頂冒出個紅色感嘆號。
林深用袖子抹了把頸間的汗。太奇怪了,明明自己現(xiàn)在元氣充足,可唱到關(guān)鍵段落時,聲帶就像生銹了一樣不聽使喚。
“再來。”他踢開腳邊一顆石子。
這次前奏剛過,林深就提前繃緊了肩膀。野薔薇的香氣忽然濃烈起來,惹得他鼻尖發(fā)癢?!昂谇煽肆υ谏唷⑻?!”
噴嚏聲驚飛了灌木叢里的麻雀。光仔噗嗤笑出聲,又趕緊捂住嘴假裝咳嗽。
林深揉著鼻子自己也笑了,可笑著笑著就露出發(fā)愁的表情來。
“再來!”林深倔強地說。
接著又把走音的段落默唱了十七遍。還是不行!
”深仔,去請教白老師!”光仔在旁邊出主意。
“嗯,只能這樣了?!绷稚類阑鸬卣f。
接著給白老師打了一個電話:“白老師,您在家嗎?我現(xiàn)在想去請教您一下。有幾個地方總是出錯?!?/p>
“哦,我在。來吧,我等你?!卑桌蠋熢陔娫捓镎f。
“嗯,好的。我現(xiàn)在打車過去。”林深高興地說。
來到白老師的家里,陽光透過窗簾,在鋼琴的黑白琴鍵上投下細碎的光斑。
“白老師,”他猶豫了一下,點開手機里那段在森林公園的錄音,“您聽聽看,我這里總是唱不上去。”
白老師微微閉眼,手指在膝蓋上輕輕打著拍子。當(dāng)聽到那個走音的轉(zhuǎn)調(diào)時,他的眉頭微微地皺了一下。
錄音結(jié)束,房間里一時安靜下來。白老師睜開眼,突然伸手按住林深的腹部。
“這里,”他的手掌貼著林深的橫膈膜位置,“你唱歌時太緊張了,像這樣繃著?!卑桌蠋熥隽藗€夸張的僵直姿勢,惹得一旁偷聽的白薇咯咯笑起來。
林深低頭看了看自己不自覺挺起的胸膛,恍然大悟。
白老師的手指在琴鍵上跳躍,彈出一段《蘇醒的夜》的旋律:“試著想象你的聲音是一縷煙,從腹部升起,穿過放松的喉嚨……”
林深跟著試唱,聲音果然流暢了許多。
白薇不知何時拿來了一面小鏡子,舉到他面前:“林深哥,你看你剛才皺眉的樣子,像這樣——”她夸張地模仿著,把兩個人都逗笑了。
“咦?林深哥哥,你的表好漂亮呀,我從沒見過這么漂亮的手表!”白薇突然看到林深手腕上戴的表。伸手拉著林深的手,愛不釋手地摸著這塊表。
“哦,這是前幾天我在網(wǎng)上買的。不過,今天去看的時候已經(jīng)沒貨了?!绷稚罘磻?yīng)夠快。
光仔調(diào)皮地在表盤上做了一個固定的鬼臉,一閃一閃地變幻著顏色。
“哇,爸爸,你看,那個卡通鬼臉!真好玩,我也要!”白薇畢竟是小孩子。興奮地向白老師說道。
“嗯,這塊表真的是漂亮,我也沒見過這么漂亮的表!網(wǎng)址是什么,多少錢買的?”白老師看到表也非常驚奇。
林深笑了笑說:“那個店沒貨了,我也是偶然刷到的。我?guī)湍銈冴P(guān)注一下,如果再有貨我就買下來。不是很貴?!?/p>
想了想又說:“也就幾千塊。”
白老師說:“這么好的表幾千塊可真不貴。那行,林深,有貨幫我買下來,我給你錢。”
“好的,白老師?!绷稚罨卮稹K廊绻灰X的話,白老師肯定不會占這個便宜的。
接著林深又問了白老師幾個問題。白老師一一作答。讓林深受益匪淺。
離開時,白老師塞給他一個小沙包:“練歌時放在頭上,要是掉下來就說明又緊張了?!?/p>
“好的,白老師,謝謝你了。不拿個好成績還真對不起你呢!”林深說。
“哈哈哈!”三個人一起大笑起來。
走到樓下,他忽然聽見窗口飄來白老師的喊聲:“對了!后天比賽前別吃辛辣的!那樣嗓子容易充血!”林深笑著揮手。
光仔的表盤閃了閃,默默在備忘錄里記下這條提醒。
看看時間已經(jīng)快一點鐘了。又到了吃飯時間,哎這人啊,每天總是要吃飯。
林深帶著光仔來到一家干凈寬敞的飯館。里面還有幾桌客人正在吃飯。時不時地發(fā)出笑聲,也不知道在說些什么。
老板娘熱情地招呼林深,拿出菜單給林深點菜。
已經(jīng)很久沒有正經(jīng)吃過一頓飯了,這幾天不是飲料就是零食。今天吃頓好的!
林深點了一個大盤雞,一個麻婆豆腐,一份紫菜湯,一份米。
等了半個小時,老板娘把熱騰騰的飯菜一盤一盤地端上來。林深拿起筷子大口大口地吃起來。
光仔在表盤的表面浮現(xiàn)出來,貼著表盤看著林深吃飯。雙手端著下巴,林深吃得津津有味,光仔看得津津有味。
林深給光仔打了個飛吻。光仔伸出雙手接過來,按在自己的臉頰上。
兩個人嘿嘿地笑了起來。店里其它顧客也在說話,倒是沒人注意他們。
“深仔,這家店不錯。以后可以多來。這個雞是散養(yǎng)的走地雞,不是那種激素雞。豆腐品質(zhì)也不錯。你多吃點對身體有好處!”
“光仔,啥東西能有‘元氣糖’更好?。〔贿^多來吃幾次也不錯。做的味道不錯,挺好吃的。”林深低聲地說。
“光仔,謝謝你!有你陪伴我很快樂!”林深吃著眼里掉下幾滴淚,趕快伸手擦了擦。
“me too,深仔!因為你我才進化的。慢慢的可以體會人類的情感,謝謝你。”
這一頓飯吃得人心里暖暖的。
吃過飯,結(jié)了賬。老板娘熱情地送走林深,歡迎他下次再來。林深表示,味道很好,下次一定再來。
林深邊走邊說:“光仔,能不能幫白薇做一個表,就是外觀漂亮點,再配個卡通圖像功能。”
“沒問題,你再去商場買一個表,晚上你休息的時候我給她改造一下。系統(tǒng)升級后這已經(jīng)成為我的基礎(chǔ)能力之一?!惫庾斜硎拘〔艘坏?。
“走!”兩人馬上搭出租車去商場買了一款女式手表。然后又來到早上練歌的地方。沒辦法,歌還是得練的。
林深想了想對光仔說:“不知道現(xiàn)在周揚在干什么,他會想什么點子來對付咱們?”
光仔調(diào)出光幕:周揚正拿著冰塊敷著臉,旁邊一個醫(yī)生正準(zhǔn)備給他注射鎮(zhèn)痛劑,又給他抹特效藥消腫。
醫(yī)生不小心弄疼了他,氣得他破口大罵,踹了醫(yī)生一腳,又拿起桌子上的文件、鼠標(biāo)砸在地上發(fā)火。醫(yī)生嚇得趕快收拾東西出去了。
接著周揚又給秘書打電話:“給我找個電腦高手,查查我的賬戶的錢怎么轉(zhuǎn)走的!”
林深和光仔邊看邊笑,開心得不得了!
“他什么也查不出來的!”光仔笑著說。
“那就不管他,咱們繼續(xù)練歌!”林深打開手機里的錄音,開始練習(xí)歌曲。
光仔在旁邊跟著節(jié)奏晃著腦袋看林深練習(xí)。
旁邊微風(fēng)習(xí)習(xí),野薔薇的花香時不時飄過,讓人心曠神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