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她就摸了摸干癟的胃,失落地低下頭。
程孟舟立馬心疼起來,將我推進(jìn)廚房,擁她入懷。
“茵茵,我不管你想干什么,先把可樂雞翅做出來?!?/p>
“如果餓到霜霜和她肚子里的孩子,我要你付出代價?!?/p>
我抬頭瞪他,眼淚在眼眶打轉(zhuǎn)。
“程孟舟,你讓你的妻子給小三做飯,不怕我毒死她嗎?”
程孟舟語氣冷了冷,用一種看陌生人的表情看著我。
“茵茵,你不敢?!?/p>
眼淚一顆一顆砸在菜板上,模糊了我的眼。
一不留神切到了手指,鮮血噴涌而出。
我扭頭,發(fā)現(xiàn)程孟舟和白霜霜早已離開廚房,坐在沙發(fā)上依偎著看電視。
心痛到無法呼吸。
我深吸一口氣,簡陋處理了傷口,眼淚再次不爭氣落下。
程孟舟說的沒錯,我不敢。
周家仰仗著程家活著,程孟舟一句話就能讓我家破產(chǎn)。
雞翅下鍋,我聽見白霜霜抬高音量開口說:
“孟舟哥,讓周茵姐給我做雞翅,她會不會有意見呀?”
程孟舟輕笑出聲:
“你以為別人人都像你這么作?周茵脾氣很好的,我讓她做什么她就做什么?!?/p>
說完還曖昧地親了白霜霜一口。
“但是她那樣的沒意思,你最好玩?!?/p>
白霜霜立刻裝出生氣的模樣,氣鼓鼓地撇嘴。
“孟舟哥哥!你再這樣小心失去你的小寶貝!”
兩人毫無顧忌地打鬧著,根本沒注意我端著可樂雞翅走了出來。
世界仿佛按下了暫停鍵,我成了可有可無的背景板。
我忽然有種想要破壞這份和諧的沖動。
于是,我當(dāng)著程孟舟的面,將可樂雞翅全部倒在白霜霜的裙子上。
她瞪大眼睛,臉色難看地尖叫出聲。
“你干嘛!”
程孟舟臉色難看地望著我,冷聲怒道:
“周茵!你吃錯藥了嗎?”
動作太大,我原本受傷的手指再次破裂,滲出鮮血。
一滴一滴地滴在地上。
程孟舟眼底劃過一絲復(fù)雜,語氣生硬了幾分。
“就算受傷了,你也不能這樣報復(fù)霜霜!”
我紅了眼,扯出一抹難看的笑。
“報復(fù)?這才哪到哪?程孟舟你都不當(dāng)人了,還不許我往小三身上倒垃圾了?”
一股巨大的力量朝我襲來。
程孟舟拉扯著我的手,將我扔進(jìn)淋浴間,打開涼水,反鎖房門。
“我看你是腦子摔壞了!洗清醒認(rèn)錯了你再出來!”
我死死拍打著門板,嘶吼著“放我出去!”,卻換來一片死寂。
冷水澆灌著我的身體,我顫抖著,打著寒栗,無力地跪坐在地。
隔著門板,傳來白霜霜假情假意的聲音。
“孟舟哥,要不算了,我也沒受傷,要是周茵姐生氣就不好了?!?/p>
程孟舟不屑一笑。
“我平時就是太慣著她,只是做飯受個傷而已,就矯情到敢拿你來泄憤?!?/p>
“這次不讓她長長記性,以后你住進(jìn)來,她怎么伺候我們?”
伺候他們?
程孟舟可真敢說。
三年前,他還不是程家旁系的繼承人。
只是一個受人唾棄的私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