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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選章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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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窗外的雨滴敲打著玻璃,俞小雨數(shù)著雨滴落下的節(jié)奏,

手指在冰涼的窗面上畫著無形的圖案。初三(4)班的教室里,

班主任李老師正在講解二次函數(shù),但她的思緒早已飄向昨晚父母激烈的爭吵。"俞小雨!

"李老師的聲音突然穿透她的思緒,"這道題請你來回答。"小雨猛地站起身,

椅子發(fā)出刺耳的摩擦聲。教室里幾處傳來竊笑,她感到臉頰發(fā)燙。

黑板上的數(shù)學(xué)題像天書一般,她張了張嘴,卻發(fā)不出聲音。"又走神了?"李老師嘆了口氣,

"放學(xué)后留下來,我給你補補課。"小雨點點頭,默默坐下。她知道老師是好意,

但放學(xué)后她得趕回家照顧喝醉的父親。自從父親俞志強迷上堵伯,家里就再沒安寧過。

下課鈴響起,小雨迅速收拾書包。好友王婷湊過來:"小雨,周末來我家復(fù)習(xí)吧?

下周期中考試了。""我...我得看我爸的情況。"小雨勉強笑了笑,

那笑容像是畫在臉上的面具。走出校門,雨已經(jīng)停了,但空氣中彌漫著潮濕的氣息。

小雨拐進巷子里的便利店,用僅剩的零錢買了一包方便面和兩瓶啤酒——啤酒是給父親的,

方便面是她今晚的晚餐。推開家門,一股濃重的煙酒味撲面而來。父親癱在沙發(fā)上,

電視機發(fā)出嘈雜的聲音。地上散落著幾個空酒瓶和一堆煙蒂。"爸,我回來了。

"小雨輕聲說,把啤酒放在茶幾上。俞志強睜開布滿血絲的眼睛:"錢呢?""什么錢?

""別裝傻!你媽給你的生活費,拿出來!"父親突然暴起,抓住她的手腕。

小雨感到一陣劇痛:"那是我的午飯錢!""老子養(yǎng)你這么大,拿你點錢怎么了?

"俞志強一把搶過她的書包,粗暴地翻找著。小雨站在原地,眼淚在眼眶里打轉(zhuǎn),

卻倔強地不讓它們落下。這樣的場景幾乎每周都會上演,她已經(jīng)學(xué)會了沉默。父親找到錢包,

抽出里面僅有的二十塊錢,把空錢包扔回給她:"就這么點?你媽那個賤人,

連女兒都不管了!"小雨撿起書包,默默走向自己的小房間。關(guān)上門,

她終于讓眼淚無聲地流下。墻上的全家福還在,那是三年前拍的,照片里的父親西裝筆挺,

母親笑容溫婉,而她被幸福地?fù)碓谥虚g。手機震動起來,是母親林淑芬的短信:「小雨,

這周末來媽媽這里住吧,周叔叔出差了?!剐∮瓴粮裳蹨I,回復(fù)道:「好的,媽媽?!?/p>

她知道母親口中的"周叔叔"是她的新丈夫周建國,一個做建材生意的小老板。

父母離婚一年了,母親帶著她改嫁,但繼父對她并不友善,只有在繼父不在時,

母親才敢叫她過去。周六早晨,小雨坐公交車來到母親的新家——一個位于城東的中檔小區(qū)。

比起她和父親住的老舊公寓,這里干凈整潔得多。"小雨來了!

"林淑芬開門時臉上帶著久違的笑容,但眼角的皺紋和暗淡的膚色透露著她的疲憊,

"快進來,媽媽做了你愛吃的糖醋排骨。"餐桌上擺著豐盛的菜肴,小雨突然感到一陣心酸。

在父親那里,她已經(jīng)很久沒吃過一頓像樣的飯了。"在學(xué)校怎么樣?"母親給她夾菜,

小心翼翼地問。"還行。"小雨低頭吃飯,不想讓母親擔(dān)心。"你爸他...還喝酒嗎?

"小雨的筷子頓了一下:"嗯。"林淑芬嘆了口氣:"小雨,媽媽想跟你商量件事。

周叔叔說...如果你中考能考上重點高中,他愿意出學(xué)費。"小雨抬起頭,

看到母親眼中閃爍的希望和不安。"但是..."林淑芬猶豫著,"如果只是普通高中,

可能...你得去上技校。

周叔叔說普通高中出來也沒什么用..."小雨感到一陣寒意從脊背爬上來。

她的成績在年級排名中等偏上,考上重點高中幾乎不可能,普通高中倒是很有希望。但現(xiàn)在,

連這個選擇都要被剝奪了嗎?"媽,我想上普通高中。"小雨直視母親的眼睛,

"我會努力的,我—""小雨,媽媽知道。"林淑芬打斷她,聲音突然哽咽,

"但媽媽現(xiàn)在...做不了主。周叔叔他..."門鎖轉(zhuǎn)動的聲音打斷了她們的談話。

周建國推門而入,看到小雨時明顯皺起了眉頭:"怎么來了不說一聲?""老周,

我跟你提過,小雨這周末來..."林淑芬立刻站起來,聲音變得柔軟而討好。

"家里來客人你不知道?"周建國沒理會妻子,把公文包扔在沙發(fā)上,"去泡茶。

"小雨看著母親像受驚的兔子一樣快步走向廚房,心里升起一股無名火。

她站起來:"周叔叔,是我突然要來的,不關(guān)媽媽的事。"周建國這才正眼看她,

目光中帶著審視:"聽說你快中考了?成績怎么樣?""年級前一百。"小雨挺直背脊。

"前一百?"周建國嗤笑一聲,"重點高中要前五十才有希望吧?"小雨握緊拳頭,

指甲陷入掌心:"我會努力的。""努力?"周建國接過妻子遞來的茶,"小雨啊,

不是周叔叔打擊你,有些事是天生的。像你爸那種人,能生出什么好種?""老周!

"林淑芬驚呼。小雨感到血液沖上頭頂,眼前一陣發(fā)黑。她轉(zhuǎn)身沖進客房,重重關(guān)上門,

撲在床上無聲地哭泣。門外傳來母親低聲下氣的道歉和繼父不耐煩的呵斥。那天晚上,

小雨做了一個決定——她一定要考上重點高中,離開這個令人窒息的世界。期中考試那天,

小雨發(fā)著高燒。昨晚父親又喝醉了,鬧到凌晨三點。她強撐著做完試卷,卻在交卷時暈倒了。

醒來時,她躺在醫(yī)務(wù)室,班主任李老師一臉擔(dān)憂地坐在旁邊:"小雨,你發(fā)燒39度,

怎么還來考試?""我...必須考好。"小雨虛弱地說。

李老師嘆了口氣:"我已經(jīng)通知你媽媽了,她馬上來接你去醫(yī)院。""不!

"小雨突然激動起來,"不要叫我媽!我爸...我爸在家,叫他來!

"她不能讓母親知道她生病,否則繼父又會借題發(fā)揮,說她是拖累。最終,

是醉醺醺的俞志強被叫來了學(xué)校,在醫(yī)務(wù)室大吵大鬧,指責(zé)學(xué)校沒照顧好他女兒,

讓小雨羞愧得想鉆進地縫。期中考試成績出來了,小雨從年級80名跌到了150名。

李老師找她談話:"小雨,以你現(xiàn)在的狀態(tài),別說重點高中,普通高中都有危險。

"小雨低著頭,指甲掐進掌心:"老師,我會趕上來的。""家里...是不是有什么困難?

"李老師輕聲問,"你可以跟老師說。"小雨搖搖頭,眼淚卻不受控制地掉下來。

她多想告訴老師一切——父親的酗酒,繼父的刻薄,母親的軟弱,

還有她無處安放的恐懼和憤怒。但最終,她只是擦干眼淚,說:"我會更努力的。"然而,

命運似乎總愛開玩笑。就在中考前一個月,父親因欠下高利貸被討債人堵在家里暴打。

小雨放學(xué)回家看到滿臉是血的父親,嚇得魂飛魄散。那晚,她躲在衣柜里報了警,

然后整夜未眠。中考那天,小雨頭腦昏沉,眼前的試卷文字像螞蟻一樣爬行。

她知道自己考砸了,卻無能為力。成績公布那天,小雨獨自一人去學(xué)校看榜。

她離普通高中錄取線只差5分,重點高中更是遙不可及。站在熙熙攘攘的看榜人群中,

小雨感到前所未有的孤獨和絕望。"可以花錢打點關(guān)系上普高。"王婷建議道,

"我表哥去年差了8分,花了三萬就進去了。"三萬。對小雨來說這是個天文數(shù)字。

父親負(fù)債累累,母親...她不敢向繼父開口。那天晚上,她鼓起勇氣去了母親家。

周建國聽完她的請求后大笑起來:"花錢?就為了上個破普高?小雨,別做夢了!

技校有什么不好?早點學(xué)門手藝,早點賺錢!""老周..."林淑芬怯懦地開口,

"要不我們—""閉嘴!"周建國厲聲喝道,"這個家誰做主?錢是大風(fēng)刮來的?

"小雨看著母親瞬間噤聲的樣子,心涼了半截。她站起來,聲音平靜得可怕:"不用了,

我去技校。"走出那扇門,小雨知道,

她的人生從此轉(zhuǎn)向了另一個方向——一個她從未想過的、黑暗的方向。技校開學(xué)第一天,

小雨就感受到了截然不同的氛圍。沒有緊張的學(xué)習(xí)氣氛,沒有堆積如山的作業(yè),

取而代之的是松散的管理和滿口臟話的同學(xué)。她的成績在這里鶴立雞群,

卻成了被排擠的理由。"喲,學(xué)霸又來顯擺了?

"同寢室的劉艷看著小雨課本上密密麻麻的筆記,譏諷道。小雨合上課本,沒有回應(yīng)。

她依然保持著每天學(xué)習(xí)的習(xí)慣,仿佛這是她與過去唯一的聯(lián)系。直到有一天,

父親突然出現(xiàn)在校門口,手里拿著一疊鈔票:"小雨,爸最近手氣不錯,給你點零花錢!

"俞志強西裝革履,頭發(fā)梳得油亮,完全不像那個醉醺醺的賭鬼。

小雨警惕地問:"你哪來的錢?""做生意賺的!"父親大笑著塞給她五百塊錢,"拿著,

買點好吃的!"接下來的幾個月,父親時不時會出現(xiàn)在校門口,有時給錢,有時帶她下館子。

小雨隱約感覺這些錢來路不正,但零花錢的誘惑太大了。她開始和劉艷等室友出去玩,

學(xué)會了抽煙、喝酒,甚至偶爾逃課。"小雨,你變了。"曾經(jīng)的閨蜜王婷在街上偶遇她時,

震驚地看著她手指間的香煙和胳膊上的小紋身。小雨抿了抿嘴唇,沒有說話。那天晚上,

她和劉艷溜出學(xué)校,跟著一群社會青年去了酒吧。在那里,

她認(rèn)識了第一個男朋友——19歲的摩托車修理工張昊。張昊留著寸頭,

手臂上紋著猙獰的龍紋,笑起來卻有種痞帥。他請小雨喝酒,夸她漂亮,

說她和那些裝純的學(xué)生妹不一樣。小雨感到久違的被關(guān)注和被需要,很快就淪陷了。

逃課越來越頻繁,小雨的成績一落千丈。班主任找她談話,警告她再這樣下去會被開除。

小雨毫不在意,甚至當(dāng)著老師的面點燃一支煙:"隨便,反正這破學(xué)校也學(xué)不到什么。

"終于,在一次群架事件后,小雨被技校開除了。

那天她和張昊的朋友們與另一伙人起了沖突,她抄起啤酒瓶砸在對方頭上,

鮮血四濺的畫面讓她既恐懼又興奮。"怎么辦?我媽會殺了我..."事后,

小雨顫抖著問張昊。"怕什么?"張昊摟著她,"跟我住唄,我哥們開的KTV正招人,

工資高還輕松。"就這樣,16歲的小雨開始了在KTV的陪酒工作。

當(dāng)她第一次穿著暴露的制服,畫著濃妝出現(xiàn)在包廂里時,內(nèi)心充滿了扭曲的自豪感——看啊,

我不需要任何人,我能養(yǎng)活自己!第一個月工資到手,小雨給自己買了新手機和一堆化妝品。

當(dāng)她炫耀地回到母親家時,卻看到了母親隆起的腹部。"小雨!"林淑芬驚喜地開門,

隨即被女兒的打扮震驚,"你...你怎么穿成這樣?""媽,你...懷孕了?

"小雨盯著母親的肚子,聲音發(fā)顫。"四個月了。"林淑芬羞澀地笑笑,

雨突然明白了為什么繼父那么痛快地同意她搬去和父親住——他們早就在計劃自己的新生活,

而她只是多余的累贅。"這是給你的。"小雨冷冷地放下兩千塊錢,"我工作了,

以后每個月會給你一些。""工作?什么工作?"林淑芬疑惑地問,隨即臉色大變,"小雨,

你該不會是...""KTV服務(wù)員。"小雨挑釁地說,"怎么了?嫌錢臟?

"林淑芬跌坐在沙發(fā)上,淚如雨下:"小雨,

媽媽對不起你...媽媽不知道會這樣..."看著母親哭泣的樣子,

小雨突然感到一陣疲憊。她轉(zhuǎn)身離開,

在關(guān)門的瞬間聽到母親喊:"小雨...下個月...能多給點嗎?

周叔叔說生意不好..."小雨笑了,那笑容比哭還難看。原來在所有人眼里,

她都只是一件可以隨意丟棄、又可以隨時利用的工具。走出小區(qū),小雨點燃一支煙,

深深吸了一口。手機響起,是張昊:"寶貝,今晚有個大老板來,點名要你陪,小費五千,

來不來?""來。"小雨吐出煙圈,毫不猶豫地回答。夜風(fēng)吹散煙霧,

也帶走了她最后一滴眼淚。在這一刻,

俞小雨感到自己徹底長大了——以一種扭曲的、破碎的方式。

二、KTV包廂里的燈光昏暗而曖昧,藍紫色的光束在天花板上緩慢旋轉(zhuǎn)。

俞小雨對著化妝鏡檢查自己的妝容——濃密的假睫毛,夸張的眼線,亮閃閃的唇彩。

不過三個月,她已經(jīng)從那個穿著校服的女孩變成了這幅模樣。"小雨,

VIP888的客人點名要你。"領(lǐng)班王姐推開門,上下打量了她一眼,"今天穿得夠辣啊。

"小雨站起身,調(diào)整了一下黑色蕾絲上衣的肩帶,

短裙下的雙腿在漁網(wǎng)襪的包裹下顯得修長而性感。她對著鏡子最后抿了抿嘴唇,

確??诩t均勻。"記住,這桌是貴客,多勸酒,少說話。"王姐邊走邊叮囑,

"林老板喜歡乖巧的。"包廂門打開的瞬間,

刺鼻的煙酒味混合著某種昂貴香水的氣息撲面而來。圓桌旁坐著四五個中年男人,

每人身邊都陪著一個穿著暴露的女孩。主位上的男人約莫五十歲,梳著油光水滑的背頭,

手腕上的金表在燈光下閃閃發(fā)亮。"林老板好。"小雨甜甜地笑著,熟練地坐到指定位置。

"這就是你說的那個清純學(xué)生妹?"林老板瞇著眼打量她,手指捏著她的下巴左右轉(zhuǎn)動,

"妝太濃了,不過底子不錯。"小雨保持著微笑,心里卻涌起一陣惡心。三個月前,

她還在為中考失利而哭泣,現(xiàn)在卻在這里被人像商品一樣評頭論足。"來,先喝一個。

"林老板倒?jié)M一杯洋酒推到她面前。酒精灼燒著喉嚨,小雨強忍著咳嗽的沖動。三杯下肚后,

她的視線開始模糊,但手上的動作卻越發(fā)熟練——適時地倒酒,嬌笑著接住那些下流的玩笑,

任由油膩的手在自己腿上摩挲。凌晨兩點,送走醉醺醺的客人后,

小雨在洗手間吐得昏天黑地。她看著鏡中那個眼圈暈開的女孩,

突然想起半年前自己還是學(xué)校里那個成績中上的乖學(xué)生。手機震動起來,

是張昊的短信:「今晚賺了多少?我這邊沒錢了,轉(zhuǎn)點過來?!剐∮昀湫σ宦?,

把手機扔回包里。自從她開始在KTV工作,張昊就變得越來越像個寄生蟲。但至少,

有他在身邊,她不是一個人。走出KTV大門,夜風(fēng)帶著初秋的涼意吹散了身上的煙酒味。

小雨點了一支煙,深深吸了一口。手機又響了,這次是母親。"小雨...你睡了嗎?

"母親的聲音小心翼翼。"剛下班,什么事?"小雨吐著煙圈,語氣冷淡。

"媽媽想問你...這個月能不能多給一點?周叔叔生意出了點問題,而且我現(xiàn)在懷孕了,

營養(yǎng)費...""要多少?"小雨直接打斷她。"五...五千可以嗎?

"母親的聲音越來越小。小雨笑了,那笑聲在空蕩的街頭顯得格外刺耳:"媽,

你知道我一個月賺多少嗎?八千!給你五千我喝西北風(fēng)?。?電話那頭沉默了片刻,

然后是壓抑的啜泣聲:"小雨,媽媽對不起你...但是...""三千,多一分都沒有。

"小雨掛斷電話,把煙頭狠狠踩滅。回到和張昊合租的簡陋公寓,小雨輕手輕腳地開門,

卻發(fā)現(xiàn)張昊正和幾個朋友在客廳喝酒。"喲,我們的大款回來了!"張昊醉醺醺地?fù)ё∷?/p>

"快,拿點錢出來,哥幾個要去吃宵夜。"小雨掙脫他的手臂:"我沒錢了,

剛給我媽轉(zhuǎn)了三千。""什么?"張昊的臉色瞬間陰沉,"你給你媽錢?

那個把你扔到技校的媽?你腦子進水了?""她懷孕了。"小雨低聲說,

不知為何感到一陣羞恥。張昊的朋友們哄笑起來:"昊子,你馬子真有意思,自己賣身養(yǎng)媽!

"那一瞬間,小雨感到血液沖上頭頂。她抓起茶幾上的啤酒瓶砸在地上,

玻璃碎片四處飛濺:"滾!都給我滾出去!"男人們罵罵咧咧地離開了,張昊最后一個走,

臨走前冷冷地說:"你以為自己是誰?不過是個陪酒的婊子。"門關(guān)上的聲音像是一記耳光。

小雨癱坐在地上,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連哭的力氣都沒有了。她拿出手機,

翻看著相冊里舊照片——初中畢業(yè)典禮上穿著校服微笑的自己,

那時她還相信未來有無限可能。第二天下午,小雨被手機鈴聲吵醒。是一個陌生號碼。

"請問是俞志強的女兒嗎?"一個嚴(yán)肅的男聲問道。"我是,怎么了?"小雨瞬間清醒。

"我是城東派出所的李警官。你父親因涉嫌參與詐騙團伙被捕,他要求聯(lián)系你。

"小雨的手開始顫抖:"他...會坐牢嗎?""根據(jù)涉案金額,至少五年以上。

"警官停頓了一下,"他有些個人物品需要家屬認(rèn)領(lǐng),你有空來一趟派出所吧。"掛掉電話,

小雨呆坐在床邊。父親雖然是個混蛋,但至少偶爾會給她零花錢,讓她感覺自己還有人關(guān)心。

現(xiàn)在,連這點微弱的聯(lián)系也要斷了。派出所里,小雨領(lǐng)回了父親的一個舊背包。

里面有幾件衣服、一個錢包和一部手機。警官告訴她,父親在被捕前曾試圖聯(lián)系她,

但沒打通。走出派出所,小雨在路邊長椅上翻看父親的手機。

相冊里居然有幾張她的照片——初中入學(xué)典禮、運動會上跑步的她,

甚至還有一張她趴在桌上睡著的側(cè)臉。這些照片是什么時候拍的?她完全不知道。

手機突然震動起來,是一條短信提醒。小雨點開一看,

是銀行發(fā)來的余額通知——父親的銀行卡里居然還有兩萬多塊錢。她的心跳加速了,

父親曾經(jīng)無意中告訴過她他的銀行卡密碼,是她的生日。當(dāng)天晚上,小雨去了ATM機,

用父親的卡取了五千塊錢。這是她的"應(yīng)急錢",她對自己說。畢竟,

現(xiàn)在她真的無依無靠了。接下來的日子變得模糊而重復(fù)。白天睡覺,晚上去KTV上班,

應(yīng)付各種惡心客人的咸豬手,賺取那些沾滿酒氣的小費。張昊偶爾會回來,

帶著一身煙酒味和她上床,然后第二天又消失不見。母親每周都會打電話來要錢,

語氣一次比一次卑微。小雨每次都會轉(zhuǎn)一些,不多不少,剛好讓母親不至于絕望,

又不會太慣著她。這是一種扭曲的報復(fù),看著曾經(jīng)強勢的母親如今低聲下氣地向她乞討。

十一月底的一天,小雨在商場血拼后提著大包小包回到公寓,發(fā)現(xiàn)門鎖被換了。

她的行李被胡亂堆在門口,上面貼著一張紙條:「房租欠了兩個月,東西自己拿走。房東」

小雨瘋狂地?fù)艽驈堦坏碾娫挘瑓s始終無人接聽。最終,她在常去的酒吧找到了他,

他正摟著一個看起來比她更年輕的女孩。"你什么意思?"小雨沖上去拽住他的手臂。

張昊不耐煩地甩開她:"我們完了,懂嗎?別來煩我!""那我住哪?我的東西呢?

""關(guān)我屁事!"張昊冷笑,"你以為你是誰?。空娈?dāng)自己是我女朋友?

不過是個免費的妓女罷了!"小雨抄起桌上的啤酒潑在他臉上,

下一秒就被張昊一巴掌扇倒在地。周圍響起起哄聲和口哨聲,卻沒有人上前幫忙。"滾遠點,

別讓我再看見你!"張昊丟下這句話,摟著新歡揚長而去。小雨坐在地上,嘴角滲出血絲。

她突然想起小時候有一次摔倒了,父親急忙跑過來抱起她,母親心疼地給她擦眼淚。

那時她以為父母會永遠保護她?,F(xiàn)實是,現(xiàn)在沒有人會在乎她是死是活。拖著行李走在街頭,

小雨第一次感到真正的絕望。她打開手機銀行,父親卡里的錢已經(jīng)所剩無幾。

KTV的工作不穩(wěn)定,有時候一晚上賺幾千,有時候一分沒有。

而母親上周剛以"產(chǎn)檢費"為由要走了最后三千塊。當(dāng)晚,她在一家廉價旅館開了房間,

然后在招聘網(wǎng)站上瘋狂投簡歷。沒有學(xué)歷,沒有技能,

她能做的只有服務(wù)員、收銀員這類工作。凌晨三點,她抱著新手機入睡,

夢里回到了初中教室,李老師正在黑板上寫著數(shù)學(xué)公式,陽光透過窗戶照在她的課桌上,

溫暖而明亮。第二天中午,小雨被電話吵醒。是一個陌生號碼。"請問是俞小雨嗎?

"一個溫和的女聲問道,"我是陽光之家的劉社工。你奶奶委托我們聯(lián)系你。""奶奶?

"小雨愣住了。自從父母離婚后,她和鄉(xiāng)下奶奶的聯(lián)系就很少了。"是的。你奶奶很擔(dān)心你,

她聽說你被學(xué)校開除了?她想幫助你繼續(xù)讀書。"小雨突然笑出了聲:"讀書?

我現(xiàn)在連住的地方都沒有,讀什么書?""我們可以幫你安排住宿和學(xué)校,"社工耐心地說,

"你奶奶愿意承擔(dān)所有費用。她年紀(jì)大了,特意坐了三小時車來城里找你。

"小雨的笑聲戛然而止。她想起小時候每次去奶奶家,奶奶都會偷偷塞給她零花錢,

還會做她最愛吃的紅燒肉。在所有親人中,只有奶奶從沒傷害過她。"我...考慮一下。

"小雨最終說道。掛掉電話,小雨看著旅館臟兮兮的天花板。回去讀書?重新穿上校服,

坐在教室里?這個念頭既可笑又誘人。但問題是,她還回得去嗎?手機震動起來,

是KTV領(lǐng)班王姐發(fā)來的信息:「今晚有大客戶,小費至少一萬,來不來?」

小雨盯著這條信息看了很久,然后回復(fù):「來。」放下手機,她開始化妝,

一層層遮蓋臉上的淤青和疲憊。鏡中的女孩慢慢變得光鮮亮麗,仿佛所有的傷痛都不曾存在。

這是她學(xué)會的生存技能——用偽裝換取生存。晚上出門前,小雨猶豫了一下,

還是給那個社工回了條短信:「能告訴我奶奶的電話嗎?我想跟她說聲謝謝?!?/p>

這是她向過去生活邁出的第一步,微小而脆弱。但她知道,今晚之后,

她可能又會退縮回那個堅硬的外殼里。畢竟,在黑暗中生活久了,陽光反而會刺痛眼睛。

三、廉價旅館的窗戶關(guān)不嚴(yán)實,冷風(fēng)從縫隙中鉆進來。俞小雨蜷縮在單薄的被子里,

手機的亮光照亮她疲憊的臉。屏幕上是一條剛收到的短信:「小雨,我是奶奶。

明天上午十點,我在陽光之家等你。帶上你的行李?!棠獭剐∮甓⒅@條短信看了很久,

拇指懸在屏幕上方,不知該如何回復(fù)。最終,她只回了一個「嗯」字,然后關(guān)掉手機,

在黑暗中睜著眼睛直到天明。陽光之家是一棟樸素的白色小樓,

門口掛著"青少年援助中心"的牌子。小雨拖著行李站在門前,猶豫著是否要進去。

她已經(jīng)洗掉了昨晚的濃妝,換上最簡單的T恤和牛仔褲,看起來像個普通學(xué)生,

只有胳膊上若隱若現(xiàn)的紋身透露著她的另一面。"小雨?"一個蒼老的聲音從身后傳來。

小雨轉(zhuǎn)身,看見一個佝僂著背的老婦人正向她走來。奶奶比記憶中瘦小了許多,

白發(fā)稀疏地扎成一個小髻,臉上的皺紋像干涸的土地般縱橫交錯。

但那雙眼睛——溫暖而明亮,和小雨記憶中的一模一樣。

"奶奶..."小雨的聲音卡在喉嚨里。奶奶快步上前,一把抱住她。

老人身上有股淡淡的艾草香,那是小雨童年最熟悉的味道。這個擁抱太突然,也太溫暖,

小雨僵在原地,不知如何反應(yīng)。"瘦了,瘦了好多。"奶奶松開她,

粗糙的手掌撫過她的臉頰,"走,進去說。"社工劉小姐是個三十多歲的女性,

說話溫和但條理清晰。她向小雨介紹了援助計劃:奶奶愿意支付所有費用,

送她回職業(yè)學(xué)校讀書,同時中心會為她安排臨時住宿。"你才十七歲,未來還很長。

"劉小姐說,"我們查過你的學(xué)籍,雖然被開除了,但還有學(xué)校愿意接收你。

"小雨低頭看著自己交握的雙手,指甲上還殘留著剝落的黑色指甲油?;貙W(xué)校?

坐在教室里聽課?這念頭既荒謬又令人心動。"小雨,"奶奶握住她的手,

"奶奶知道你不容易。你爸不爭氣,你媽...唉。但讀書是你唯一的出路啊。

"老人的手溫暖而粗糙,掌心的老繭摩擦著小雨的手背。小雨突然想起小時候摔傷膝蓋,

奶奶也是這樣握著她的手,一邊給她涂紅藥水一邊說"小雨最勇敢了"。

"我...我不知道還能不能回去。"小雨終于開口,聲音低得幾乎聽不見,

"我已經(jīng)...不一樣了。""傻孩子,"奶奶拍拍她的手,"誰還沒犯過錯?改了就好。

"就這樣,一周后,小雨搬進了援助中心提供的女生宿舍,并轉(zhuǎn)入城郊的一所職業(yè)高中。

入學(xué)那天,她穿著簡單的白襯衫和深藍色校服裙,頭發(fā)扎成干凈的馬尾,

看起來幾乎像個普通學(xué)生。只有當(dāng)她抬起眼睛時,才能看到那里面深藏的戒備和冷漠。

新班主任是個四十多歲的男老師,姓陳,戴著厚厚的眼鏡,看她的眼神里帶著明顯的懷疑。

"俞小雨是吧?"他翻看著她的轉(zhuǎn)學(xué)材料,"之前因為打架被開除的?"小雨點點頭,

指甲掐進掌心。"我不管你有什么背景,能轉(zhuǎn)進來。"陳老師推了推眼鏡,"在我的班上,

就得守規(guī)矩。再打架,立刻走人,明白嗎?""明白。"小雨低聲回答。

教室里的同學(xué)們對她這個"轉(zhuǎn)學(xué)生"投來好奇的目光。小雨低著頭走到指定座位,

感受到四周竊竊私語的議論。她太熟悉這種氛圍了——就像當(dāng)初剛進技校時一樣,

她是個外來者,一個異類。下課鈴響后,幾個女生圍了過來。"你從哪個學(xué)校轉(zhuǎn)來的?

"一個扎著高馬尾的女生問。"光明技校。"小雨回答。女生們交換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

"哦~就是那個打架出名的學(xué)校啊。"高馬尾女生拉長聲調(diào),"為什么轉(zhuǎn)學(xué)?被開除了?

"小雨抬起眼睛,直視對方:"關(guān)你什么事?"氣氛瞬間凝固。

高馬尾女生臉色變了:"拽什么拽?不過是個被開除的垃圾。"小雨猛地站起來,

椅子發(fā)出刺耳的聲響。她比這女生高出半個頭,居高臨下地俯視對方:"再說一遍?

"女生退縮了,嘟囔著"神經(jīng)病"走開了。小雨重新坐下,手在課桌下微微發(fā)抖。

她知道自己反應(yīng)過度了,但在她生活過的世界里,示弱就意味著被欺負(fù)。

接下來的日子像一場奇怪的夢。白天,她是個普通學(xué)生,

上課、記筆記、做作業(yè);晚上回到宿舍,她看著鏡中的自己,

幾乎認(rèn)不出那個穿著校服的女孩是誰。手機里,KTV的同事和王姐不斷發(fā)來信息,

問她什么時候回去上班。"有大老板點名要你呢","一晚上能賺你一個月生活費",

這些信息像誘人的毒蘋果,不斷考驗著她的決心。更糟的是,她沒錢了。

父親卡里的余額早已用完。奶奶給的零花錢根本不夠她以往的開銷。周末,

她偷偷去了趟當(dāng)鋪,把之前買的名牌包包和幾件首飾當(dāng)了,換來的錢卻撐不了多久。

一個月后的周五,小雨在食堂排隊打飯時,聽到前面兩個女生的議論。

"...就是那個轉(zhuǎn)學(xué)生,聽說之前在做小姐呢。""真的假的?看著挺清純的啊。

""騙你干嘛,我表哥在夜場見過她。

胳膊上還有紋身..."小雨的餐盤哐當(dāng)一聲掉在地上,飯菜灑了一地。

整個食堂瞬間安靜下來,所有人都轉(zhuǎn)頭看向她。"看什么看!"小雨怒吼,

聲音在空曠的食堂里回蕩。

那個造謠的女生——正是之前的高馬尾——故作無辜地聳聳肩:"我又沒點名,

有人心虛了吧?"小雨看到周圍同學(xué)異樣的眼神,有好奇的,有鄙夷的,還有惡心的。

她的視線模糊了,耳邊嗡嗡作響。下一秒,她已經(jīng)沖上去揪住了高馬尾的頭發(fā)。"??!

你干什么!放開我!"女生尖叫著?;靵y中,有人拉扯小雨的手臂,有人在一旁起哄。

小雨什么都不管了,她只想讓這個賤人閉嘴,讓所有這些虛偽的目光消失。

她一拳打在對方臉上,聽到一聲痛呼。等老師趕來拉開她們時,高馬尾的鼻子已經(jīng)流血了,

而小雨的指甲也在撕扯中折斷了兩根,滲著血。校長辦公室里,

高馬尾和她父母氣勢洶洶地要求嚴(yán)懲"這個暴力分子"。小雨沉默地站在一旁,

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俞小雨,你有什么要說的嗎?"校長嚴(yán)肅地問。小雨抬起頭,

掃視了一圈辦公室里的所有人——憤怒的家長,得意的女生,失望的校長,

還有站在角落、臉色蒼白的奶奶。"沒有。"她平靜地說,"反正你們已經(jīng)認(rèn)定是我的錯了。

""你看看她什么態(tài)度!"高馬尾的父親拍桌而起,"這種學(xué)生就該開除!

"校長嘆了口氣:"俞小雨,鑒于你的表現(xiàn)和之前的記錄,學(xué)校決定——""開除我,是吧?

"小雨冷笑,"隨便。"她轉(zhuǎn)身往外走,無視身后校長的喝止。走廊上,奶奶追了出來。

"小雨!"奶奶抓住她的手臂,"去道歉,快,去道歉說不定還有挽回的余地!

"小雨甩開奶奶的手:"道什么歉?她們說我做小姐!你怎么不叫她們道歉?

""別人說什么重要嗎?"奶奶的聲音顫抖著,"重要的是你的前途??!""前途?

"小雨笑了,那笑容比哭還難看,"我哪來的前途?從我媽把我送進技校那天起,

我就沒有前途了!"奶奶的眼里涌出淚水:"小雨,奶奶求你了...""別求我!

"小雨后退兩步,"你們都一樣,裝得好像很關(guān)心我,其實只是想控制我!我爸是這樣,

我媽是這樣,你也是!"話一出口,小雨就后悔了。奶奶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

像是被人當(dāng)胸捅了一刀。老人踉蹌了一下,扶著墻才沒有跌倒。

"好...好..."奶奶點著頭,淚水順著皺紋縱橫的臉滑落,"是奶奶多管閑事了。

"小雨想說點什么,但喉嚨像被什么堵住了。她眼睜睜看著奶奶慢慢轉(zhuǎn)身,

佝僂的背影逐漸消失在走廊盡頭。那一刻,她知道,自己生命中的最后一束光,熄滅了。

回到宿舍收拾行李時,小雨的手機響了。是王姐:「聽說你被開除了?正好,

今晚VIP888的客人又點名要你,小費兩萬,來不來?」小雨盯著這條信息看了很久,

然后回復(fù):「來?!顾撓滦7?,換上低胸上衣和短裙,重新化上濃妝。

鏡中的女孩眼神空洞,像個精致的玩偶。手機又響了,這次是張昊:「聽說你回來了?

我在老地方等你?!剐∮昀湫σ宦?,把手機扔進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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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時間:2025-06-08 23:28:4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