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夜雨敲窗,古戲樓里傳來凄厲的唱腔。楚顏汐拖著行李箱站在雨中,
仰頭望著眼前這座斑駁的建筑。紅漆剝落的門楣上,
"梨園春"三個大字在昏黃路燈下顯得詭異莫測。"你就是新來的學(xué)徒?
"一道沙啞的聲音從門內(nèi)傳來,楚顏汐轉(zhuǎn)頭看去,
一個穿著青布長衫的中年男人從陰影中走出。他面容瘦削,眼窩深陷,
看起來像是從舊時光里走出的鬼魅。"我是楚顏汐,您是柳班主吧?"柳青衫上下打量著她,
眼神中帶著某種不易察覺的審視。"進來吧,戲班的規(guī)矩很多,你要慢慢學(xué)。
"跟著柳青衫踏進戲樓,一股濃重的檀香混合著什么腐朽的味道撲面而來。
楚顏汐下意識地捂住鼻子,卻被柳青衫一個眼神制止。"這里有上百年的歷史,
味道重些也正常。"柳青衫的聲音在空曠的戲樓里回蕩,"你住后院第三間房,
明天早上五點開始練功。"戲樓內(nèi)部比外觀更加破舊,雕花的梁柱上覆蓋著厚厚的灰塵,
舞臺上紅色的幕布已經(jīng)發(fā)黑。楚顏汐跟在柳青衫身后,
總感覺有無數(shù)雙眼睛在暗中注視著自己。"班主,白師姐她...真的失蹤了嗎?
"楚顏汐鼓起勇氣問道。柳青衫的腳步突然停住,他緩緩轉(zhuǎn)過身,
那雙眼睛在昏暗中閃著幽光。"小丫頭,有些事不該問的就別問。在這里,
只要好好學(xué)戲就行。"走過一條狹長的廊道,兩側(cè)掛滿了戲服,在微風(fēng)中輕輕擺動,
像是一具具無頭的尸體。楚顏汐加快腳步,緊跟在柳青衫身后。"到了。
"柳青衫停在一扇木門前,從袖子里摸出一把古樸的鑰匙,"這間房原本是白如霜住的,
現(xiàn)在歸你了。"楚顏汐接過鑰匙,感覺到金屬的冰涼刺透掌心。
"白師姐的東西...""都清理干凈了。"柳青衫打斷她的話,"記住,
明天五點準時到練功房。另外,晚上十點之后不要出房間,更不要到后臺去。"說完,
柳青衫轉(zhuǎn)身就走,留下楚顏汐一個人站在門前。她插入鑰匙,輕輕轉(zhuǎn)動,
門鎖發(fā)出"咔嗒"一聲輕響,像是什么封印被打開了。房間里很簡陋,一張單人床,
一個衣柜,一張梳妝臺。楚顏汐放下行李,走到窗邊往外看去。后院很大,但被高墻圍著,
墻角堆著一些破舊的道具和戲服。最引人注目的是院子中央的那口古井,井口用木板蓋著,
上面還壓著一塊大石頭。楚顏汐總覺得那口井有些不對勁,但又說不出具體哪里奇怪。
正想著,房門突然被敲響。"篤篤篤"三聲沉悶的敲擊聲,楚顏汐走到門邊問道:"誰?
""我是梅清影,住在你隔壁。"一個蒼老的女聲傳來,"你是新來的小丫頭吧?
"楚顏汐開門,看到一個五十多歲的女人站在外面。她穿著一身暗紅色的旗袍,
臉上涂著厚重的胭脂,在昏暗的燈光下顯得格外詭異。"梅師傅您好,我是楚顏汐。
"梅清影上下打量著她,眼神中帶著某種復(fù)雜的情緒。"長得倒是不錯,
難怪柳班主選中了你。"她頓了頓,壓低聲音說道,"小丫頭,我勸你還是離開這里比較好。
""為什么?"楚顏汐不解地問。梅清影看了看左右,確認沒有其他人后,
貼近楚顏汐的耳邊低聲說道:"白如霜不是失蹤,是死了。而且...她不是第一個。
"楚顏汐的心臟猛地跳了一下。"您的意思是...""這個戲班有問題,死了很多人。
"梅清影的聲音顫抖著,"都是年輕漂亮的女孩子,和你一樣的年紀。
"還沒等楚顏汐繼續(xù)問,遠處傳來腳步聲。梅清影臉色一變,急忙說道:"我先回去了,
記住我的話,能走就趕緊走。"說完,梅清影匆忙回到自己房間,
留下楚顏汐一個人站在門口。夜色更深了,整個戲樓陷入死一般的寂靜。楚顏汐關(guān)上房門,
躺在床上卻怎么也睡不著。梅清影的話在她腦海中反復(fù)回響,白如霜真的死了嗎?
那其他失蹤的女孩呢?就在這時,院子里傳來一陣古怪的聲音,像是有人在拖拽什么重物。
楚顏汐輕手輕腳地走到窗邊,透過窗簾的縫隙往外看。月光下,一個身影在院子里移動,
似乎在往那口古井的方向走去。楚顏汐想看清那個人的臉,但距離太遠,
只能看到一個模糊的輪廓。突然,那個身影停下來,緩緩轉(zhuǎn)過頭,
仿佛察覺到了楚顏汐的視線。雖然看不清面容,
但楚顏汐能感受到一股刺骨的寒意從那個方向傳來。她急忙縮回頭,心臟狂跳不止。
幾分鐘后,院子里再次恢復(fù)安靜,仿佛剛才的一切都是幻覺。楚顏汐終于明白,
自己來到了一個極其危險的地方。第二章凌晨五點,刺耳的鈴聲準時響起。
楚顏汐從噩夢中驚醒,夢里那口古井一直在召喚她,井底傳來女人凄厲的呼救聲。
她揉了揉太陽穴,匆忙洗漱后趕到練功房。練功房在戲樓的地下一層,光線昏暗,
四面墻壁都是鏡子。楚顏汐推門進去時,發(fā)現(xiàn)里面已經(jīng)有三個人在練功了。"新來的?
"一個短發(fā)女孩停下動作,打量著楚顏汐,"我叫許曉雯,學(xué)青衣的。這是張婉兒,學(xué)花旦。
那個是李思雨,學(xué)武旦。"楚顏汐一一打招呼,心中稍微安定了一些。
至少這里還有其他年輕女孩,看起來都很正常。"你們...有聽說過白如霜的事嗎?
"楚顏汐試探性地問道。三個女孩的表情瞬間變得凝重。許曉雯看了看四周,
壓低聲音說:"別在這里說這些,小心被柳班主聽到。"正說著,練功房的門被推開,
柳青衫面無表情地走了進來。他掃視了一圈,目光最后停在楚顏汐身上。"開始練功,
今天教你們《牡丹亭》的基本身段。"柳青衫的教學(xué)很嚴格,每一個動作都要求做到完美。
楚顏汐雖然有舞蹈基礎(chǔ),但戲曲的身段和舞蹈完全不同,學(xué)起來格外吃力。"不對!
"柳青衫突然厲聲喝道,"楚顏汐,你的眼神太生硬,沒有感情。演戲要用心,
要把自己完全代入角色。"楚顏汐連忙調(diào)整,但越是緊張越是做不好。
柳青衫的臉色越來越難看,最后直接走到她面前,伸手扶住她的下巴。"看著我的眼睛,
想象你是杜麗娘,剛剛從夢中醒來,心中滿懷對愛情的渴望和迷惘。"柳青衫的眼睛很深,
楚顏汐凝視著他,突然感到一陣眩暈。仿佛有什么東西鉆進了她的腦海,
她看到了一個穿著戲服的女子,正是失蹤的白如霜。白如霜在舞臺上翩翩起舞,
美得如夢如幻。但她的眼中沒有生氣,就像一個精美的木偶。隨著舞蹈的進行,
白如霜的動作越來越僵硬,最后定格在一個詭異的姿勢上。"夠了!
"楚顏汐猛地推開柳青衫,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柳青衫的眼中閃過一絲不悅,
但很快恢復(fù)正常。"今天就到這里,明天繼續(xù)。記住,演戲要用心,要把靈魂都投入進去。
"說完,柳青衫轉(zhuǎn)身離開。其他三個女孩也收拾東西準備走,楚顏汐叫住了許曉雯。
"剛才我看到了白如霜,她...""噓!"許曉雯急忙捂住她的嘴,"不要在這里說,
跟我來。"許曉雯帶著楚顏汐來到戲樓后面的一個小花園,
確認四周沒人后才開口:"你是不是看到什么奇怪的東西了?"楚顏汐點點頭,
把剛才的經(jīng)歷詳細說了一遍。許曉雯的臉色越來越蒼白。"果然...你也被選中了。
"許曉雯咬著嘴唇,"楚顏汐,我告訴你一個秘密,但你要保證不能告訴任何人。
""我保證。""白如霜確實死了,就在三個月前。但她的死法很奇怪,
是在排練《牡丹亭》的時候突然倒下的,送到醫(yī)院時已經(jīng)沒有呼吸了。
"許曉雯的聲音顫抖著,"醫(yī)生說她像是受到了極大的驚嚇,心臟驟停而死。
"楚顏汐感到后背發(fā)涼。"那柳班主為什么說她是失蹤?""因為...她的尸體不見了。
"許曉雯壓低聲音,"就在入殯的前一天晚上,白如霜的尸體從殯儀館消失了。
監(jiān)控錄像顯示,是她自己走出去的。""什么?!"楚顏汐不敢置信,
"尸體怎么可能自己走出去?""這就是最可怕的地方。"許曉雯環(huán)顧四周,
"而且...有人說看到白如霜回到了戲班,每天晚上都在舞臺上排練《牡丹亭》。
"楚顏汐想起昨晚在院子里看到的那個身影,心中涌起一陣恐懼。"那我們?yōu)槭裁床粓缶?/p>
""報過了,但警察調(diào)查后說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可疑的地方。而且柳班主有很深的背景,
我們這些小演員根本斗不過他。"許曉雯嘆了口氣,"現(xiàn)在只能自保,
千萬不要引起柳班主的注意。"就在這時,遠處傳來一陣戲曲的唱腔,聲音凄美動人,
但在這種環(huán)境下卻顯得格外詭異。"是《牡丹亭》。"許曉雯臉色煞白,"現(xiàn)在是大白天,
誰在唱戲?"兩人循著聲音走去,發(fā)現(xiàn)唱腔是從戲樓的后臺傳來的。越靠近后臺,
那唱聲就越清晰,仿佛有人正在深情地演繹著杜麗娘的詠嘆。"原來姹紫嫣紅開遍,
似這般都付與斷井頹垣..."楚顏汐的手不自覺地顫抖起來,這個聲音...很像白如霜。
第三章楚顏汐和許曉雯悄悄來到后臺入口,透過門縫往里看去。舞臺上空無一人,
但那凄美的唱腔卻依然在回蕩。更詭異的是,舞臺中央放著一套完整的戲服,
正是《牡丹亭》中杜麗娘的服裝。"沒有人..."許曉雯咽了咽口水,
"那聲音從哪里來的?"楚顏汐仔細聽著,發(fā)現(xiàn)聲音似乎是從舞臺下方傳來的。
她想起柳青衫昨晚的警告,不要在晚上十點后到后臺來,難道就是因為這個?正想著,
唱腔突然停止了,整個戲樓陷入死一般的寂靜。"我們回去吧。
"許曉雯拉著楚顏汐準備離開,卻發(fā)現(xiàn)身后多了一個人。沈墨染靠在墻邊,一身黑色的長衫,
面容英俊但眼神冷漠。他似乎在這里站了很久,靜靜地觀察著她們。"你們在這里做什么?
"沈墨染的聲音很輕,但帶著某種威壓。"沈先生!"許曉雯顯然認識他,急忙解釋道,
"我們只是路過,聽到唱戲聲就過來看看。"沈墨染走近幾步,
目光在楚顏汐臉上停留了片刻。"新來的學(xué)徒?""是的,我叫楚顏汐。
"楚顏汐感受到他眼神中的審視,心中莫名緊張。"以后不要隨便到后臺來,
特別是一個人的時候。"沈墨染的語氣很平靜,但楚顏汐聽出了警告的意味,
"這里...不太安全。"許曉雯拉了拉楚顏汐的袖子,示意她不要多說。
但楚顏汐卻鬼使神差地問道:"沈先生,您知道白如霜的事嗎?
"沈墨染的眼神突然變得銳利,他盯著楚顏汐看了許久,
才緩緩開口:"你最好不要打聽不該打聽的事。"說完,沈墨染轉(zhuǎn)身離開,
留下兩個女孩站在原地。"你瘋了?"許曉雯等沈墨染走遠后才敢說話,
"沈墨染是戲班的編劇,也是柳班主的心腹,你怎么敢問他這種問題?"楚顏汐搖搖頭,
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問出那個問題。剛才看到沈墨染的瞬間,
她總感覺這個男人知道很多秘密。回到房間后,楚顏汐坐在梳妝臺前,看著鏡子中的自己。
忽然,她發(fā)現(xiàn)鏡子里出現(xiàn)了另一張臉,一個穿著戲服的女子正站在她身后。楚顏汐猛地轉(zhuǎn)身,
身后空無一人。再看鏡子,也只有她自己的倒影。"是幻覺嗎?"楚顏汐自言自語道。
就在這時,房門被輕輕敲響。楚顏汐打開門,發(fā)現(xiàn)是梅清影。"小丫頭,你看起來臉色很差,
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梅清影關(guān)心地問道。楚顏汐猶豫了一下,
還是把今天的經(jīng)歷告訴了梅清影。梅清影聽完后,臉色變得異常凝重。
"果然開始了......"梅清影喃喃自語,然后抓住楚顏汐的手,"孩子,你聽我說,
這個戲班有一個可怕的秘密。""什么秘密?"梅清影看了看四周,
壓低聲音說:"柳青衫不是普通人,他會一種古老的邪術(shù),可以把死人的靈魂留在戲服里。
"楚顏汐感到頭皮發(fā)麻。"您的意思是...""那些失蹤的女孩,
她們的靈魂都被困在戲服里了。而柳青衫選擇她們,是因為她們年輕漂亮,靈魂純凈,
最適合用來演戲。"梅清影的眼中閃著恐懼的光芒,"白如霜就是最新的受害者。
""那為什么要選我?"楚顏汐的聲音顫抖著。"因為你長得像她。"梅清影嘆了口氣,
"白如霜死后,柳青衫一直在尋找合適的替代者。你的出現(xiàn),讓他看到了希望。
"楚顏汐想起今天練功時的情況,柳青衫要求她完全代入角色,把靈魂都投入進去。
難道那就是奪取靈魂的過程?"那我該怎么辦?"楚顏汐急切地問道。"有一個辦法。
"梅清影從袖子里掏出一個小巧的銀色鈴鐺,"這是我?guī)煾噶艚o我的護身符,
可以保護靈魂不被邪術(shù)侵犯。你隨身帶著,關(guān)鍵時刻可能有用。"楚顏汐接過鈴鐺,
感覺到一陣溫暖的力量。"謝謝您,梅師傅。""但這只能保護你一時,想要徹底解決問題,
必須找到柳青衫施法的地方,把那些被困的靈魂釋放出來。"梅清影嚴肅地說道,
"我懷疑就在后臺的地下室里。"夜色漸深,楚顏汐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
梅清影的話在她腦海中反復(fù)回響,那些失蹤女孩的靈魂真的被困在戲服里嗎?就在這時,
院子里又傳來了腳步聲。楚顏汐小心翼翼地走到窗邊,看到柳青衫正在院子里慢慢踱步,
他的手里拿著什么東西,在月光下閃閃發(fā)光。柳青衫走到古井邊,掀開井口的木板,
把手中的東西扔了下去。那一瞬間,楚顏汐看清了那是一縷頭發(fā),女人的長發(fā)。
井底傳來一聲微弱的回響,像是有什么東西在深處蘇醒了。第四章第二天的練功格外艱苦,
柳青衫的要求越來越嚴格,幾乎到了苛刻的地步。"不對!完全不對!"柳青衫怒吼著,
"楚顏汐,你到底有沒有用心?杜麗娘的魂魄已經(jīng)離體,她現(xiàn)在是介于生死之間的存在,
你的表演必須體現(xiàn)出這種虛幻縹緲的感覺!"楚顏汐滿頭大汗,
但怎么努力都達不到柳青衫的要求。她能感覺到柳青衫的耐心正在一點點消失,
眼神變得越來越危險。"算了,今天就到這里。"柳青衫冷冷地說道,"楚顏汐,你留下,
其他人可以走了。"許曉雯她們擔(dān)憂地看了楚顏汐一眼,但在柳青衫的威壓下,
只能無奈離開。練功房里只剩下楚顏汐和柳青衫兩個人,氣氛變得異常壓抑。
"你似乎對這里有很多疑問。"柳青衫緩緩走向楚顏汐,"比如白如霜的事?
"楚顏汐心中一驚,但表面保持鎮(zhèn)定。"我只是好奇,白師姐那么優(yōu)秀的演員,
怎么會突然失蹤?""她沒有失蹤。"柳青衫的嘴角露出一絲詭異的笑容,
"她只是去了一個更適合她的地方。""什么意思?""你想看看她嗎?"柳青衫突然問道,
"她現(xiàn)在就在這里,每天都在為我們演出最完美的《牡丹亭》。"楚顏汐感到脊背發(fā)涼,
但還是點了點頭。她需要弄清楚真相。柳青衫帶著她來到后臺,
在一面看似普通的墻壁前停下。他伸手按在墻上的某個位置,墻壁突然無聲地向兩邊滑開,
露出一條向下的樓梯。"來吧,讓你見識一下真正的藝術(shù)。"樓梯很陡,越往下走,
空氣就越陰冷。楚顏汐緊緊攥著梅清影給的銀鈴,感受著它傳來的溫暖。
地下室比想象中大得多,四周都是古老的戲服,
在昏黃的燈光下看起來就像一具具無頭的尸體。最深處有一個小舞臺,
臺上站著一個穿戲服的身影。"白如霜?"楚顏汐倒吸一口冷氣。臺上的女子確實是白如霜,
她穿著華美的戲服,正在表演《牡丹亭》中最經(jīng)典的片段。她的動作優(yōu)美至極,
每一個身段都完美無瑕,但她的眼中毫無神采,就像一個精美的木偶。"美嗎?
"柳青衫得意地說道,"這才是最完美的表演,沒有任何雜念,只有純粹的藝術(shù)。
"楚顏汐看著臺上的白如霜,心中涌起巨大的悲傷和憤怒。"你對她做了什么?
""我讓她獲得了永生。"柳青衫的眼中閃著瘋狂的光芒,"她的靈魂永遠年輕,永遠美麗,
可以為藝術(shù)奉獻一切。""你瘋了!"楚顏汐忍不住大喊,"這不是藝術(shù),這是謀殺!
"柳青衫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不識好歹的丫頭,既然你不能理解,
那就和她們一起成為藝術(shù)的一部分吧!"說著,柳青衫從袖中掏出一個古怪的鈴鐺,
開始搖動。隨著鈴聲響起,周圍的戲服開始輕輕擺動,仿佛里面真的住著什么東西。
楚顏汐感到一陣眩暈,腦海中出現(xiàn)了無數(shù)個聲音,都是年輕女孩的呼救聲。
她急忙拿出梅清影給的銀鈴,用力搖動。銀鈴發(fā)出清脆的響聲,
那些邪惡的聲音立即被壓制下去。柳青衫看到銀鈴,臉色大變。"梅清影那個老太婆!
她竟然還留著師父的遺物!"趁著柳青衫愣神的瞬間,楚顏汐拔腿就跑。她沖上樓梯,
身后傳來柳青衫憤怒的咆哮聲。"跑得了一時,跑不了一世!這個戲班你永遠逃不出去!
"楚顏汐沖出后臺,直奔梅清影的房間。她需要幫助,需要找到解救那些女孩靈魂的方法。
然而,當她推開梅清影房間的門時,卻發(fā)現(xiàn)房間里空無一人,
只有一張紙條留在桌上:"顏汐,我去尋找破解之法,千萬不要相信任何人。記住,
井底有秘密?!非逵?楚顏汐握緊紙條,看向窗外的那口古井。梅清影說井底有秘密,
昨晚柳青衫也往井里扔了什么東西。難道...那口井就是這一切的關(guān)鍵?夜幕降臨,
楚顏汐決定冒險一試。第五章深夜時分,楚顏汐悄悄來到院子里。月光下,
那口古井顯得格外詭異,井口的木板在她眼中就像一個巨大的封印。楚顏汐深吸一口氣,
開始搬動壓在木板上的石頭。石頭比看起來重得多,楚顏汐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將它移開。
掀開木板的瞬間,一股陰冷的氣息從井中涌出,帶著濃重的腐朽味道。
楚顏汐拿出手機打開手電筒,往井下照去。井很深,黑洞洞的看不到底。
但隱約可以看到井壁上雕刻著什么圖案,在手電筒光照射下閃閃發(fā)光。
"這些圖案..."楚顏汐仔細觀察,發(fā)現(xiàn)那些雕刻都是古老的符文,
似乎是某種封印或法陣。就在這時,井底傳來微弱的聲音,像是有人在輕聲呼喚。
楚顏汐側(cè)耳傾聽,那聲音越來越清晰:"救救我...救救我們..."楚顏汐的心臟狂跳,
井底真的有人?還是說...那些是被困的靈魂?她環(huán)顧四周,找到一根長繩子,
一端系在院子里的大樹上,另一端扔進井中。深吸一口氣后,楚顏汐開始沿著繩子下降。
井壁上的符文在近距離觀察下更加清晰,楚顏汐發(fā)現(xiàn)這些符文圍成了一個復(fù)雜的法陣,
而法陣的中心就在井底。下降了大約十幾米后,楚顏汐的腳終于觸到了實地。
井底比想象中寬闊,地面鋪著青石板,中央有一個石臺,臺上放著什么東西。
楚顏汐用手電筒照去,發(fā)現(xiàn)石臺上放著一個古老的青銅鼎,鼎內(nèi)燃著幽藍的火焰,
火焰中隱約可以看到無數(shù)個影子在掙扎翻滾。"那些是..."楚顏汐倒吸一口冷氣,
"靈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