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噬靈玉現(xiàn)》梅雨季的午后,陸昭蹲在"藏古齋"的庫房里,
額頭抵著青花瓷冰涼的釉面打瞌睡。潮濕的空氣里飄著檀香與霉味混合的古怪氣息,
柜臺外傳來老板和客人討價還價的嗡嗡聲。"小陸!驗貨!"銅鈴鐺突然炸響,
陸昭一個激靈撞在博古架上。他揉著額角掀開簾子,
看見老板老周正用絹帕擦拭油光發(fā)亮的腦門,面前站著個穿雨衣的瘦高男人。
"明代和田玉牌,您給掌掌眼。"雨衣人從懷里掏出個紅布包,層層揭開后,
露出塊暗紅色的橢圓形玉牌。陸昭剛戴上手套,
指尖觸到玉面的剎那突然渾身發(fā)冷——那玉牌內(nèi)里竟有血絲狀的紋路在游動!
"這..."他猛地縮手,玉牌"當(dāng)啷"掉在玻璃柜臺上。老周狠狠瞪了他一眼,
自己拿起放大鏡端詳。"血沁倒是少見,可惜雕工粗..."老周的話戛然而止。
陸昭清楚地看到,老板的手指接觸玉牌的位置,泛起不正常的青灰色。
雨衣人突然壓低聲音:"聽說貴店收'靈物'?"陸昭心頭一跳。他在藏古齋打工三年,
偶爾會見到些古怪客人打聽"靈物",老板總是諱莫如深。
但今天老周的反應(yīng)更奇怪——他像被燙到似的扔下玉牌,轉(zhuǎn)身從保險柜取出個紫檀匣子。
"兩清。"老周聲音發(fā)顫,將匣子推過去。雨衣人打開看了眼,裹緊雨衣匆匆離去,
連那塊玉牌都沒拿。玻璃柜臺上,血玉靜靜躺著。陸昭發(fā)現(xiàn)方才老板觸碰的位置,
那些血絲紋路變得更密集了。"收進內(nèi)庫,別..."老周突然劇烈咳嗽起來,
指縫間滲出黑色血沫,"別用手碰..."深夜十一點,陸昭鎖好店門,
卻鬼使神差地留下了那塊玉牌。雨水順著他的傘骨往下淌,
公交車上他不斷摩挲著兜里的紅布包。玉牌隔著布料傳來詭異的溫度,一會兒燙得像烙鐵,
一會兒冷得像冰塊。出租屋的燈泡忽明忽暗。陸昭把玉牌放在舊書桌上,
血絲在臺燈下顯得更妖異了。他想起大學(xué)時教授說過,
真正的血沁玉應(yīng)該是靜止的礦物質(zhì)..."?!?玉牌突然立了起來,像被無形的線吊著。
陸昭驚恐地后退,后腰撞到窗臺。窗外電閃雷鳴,剎那的白光中,
他看見玉牌表面浮現(xiàn)出密密麻麻的古代符文。
緊接著是劇痛——那些符文竟順著光線爬到他手腕上!陸昭瘋狂甩手,
卻見符文像活物般鉆進皮膚。與此同時,玉牌"啪"地裂開道細(xì)縫,暗紅色霧氣噴涌而出。
劍貫穿胸口、燃燒的宮殿、某個眉心有紅痣的女人...最后所有畫面坍縮成針尖大的紅點,
猛地扎進陸昭眉心。他栽倒在地,
意識模糊前聽到遙遠的嘆息:"三百年了..."第二天陸昭是被手機鈴聲吵醒的。
他渾身酸痛地爬起來,發(fā)現(xiàn)玉牌碎成了渣,而自己掌心多了個朱砂色的古怪印記。
電話那頭老周的兒子帶著哭腔:"陸哥,我爸凌晨走了,
醫(yī)院說是器官衰竭..."去醫(yī)院的出租車上,陸昭盯著掌心的印記發(fā)呆。經(jīng)過跨江大橋時,
司機突然急剎車——前方有輛面包車橫在路中間,
四個拎著鋼管的社會青年正在圍毆一個穿校服的男孩。"繞道吧師傅。"陸昭本能地說,
聽見自己喉嚨里發(fā)出陌生的冷笑:"銅皮境也敢造次..."下一秒他鬼使神差地推門下車。
領(lǐng)頭的黃毛鋼管砸來的瞬間,陸昭清晰地看到對方皮膚泛起金屬光澤,
而自己掌心印記突然發(fā)燙。"噬!"這個字自動從唇間迸出。
黃毛的鋼管在距陸昭太陽穴三厘米處僵住,他驚恐地發(fā)現(xiàn)自己皮膚上的金屬光澤正化作細(xì)流,
涌向陸昭的掌心印記。"修...修士?"黃毛癱軟在地,三個同伙見鬼似的四散奔逃。
陸昭呆立雨中,感受著體內(nèi)流動的陌生力量——他的皮膚正在金屬化!
校服男孩掙扎著爬起來要道謝,卻在看到陸昭掌心印記時臉色大變:"噬靈宗?!
"說完竟翻過護欄跳下了大橋。陸昭回到車上時,發(fā)現(xiàn)后座多了個白紙剪成的小人,
眉心點著朱砂。紙人無風(fēng)自動,發(fā)出清冷的女聲:"子時三刻,青蘿巷當(dāng)鋪。
"司機嚇得直接棄車而逃。陸昭撿起紙人,指腹蹭過朱砂的瞬間,
腦海里閃過昨夜幻象中那個眉心有紅痣的女人。---第二章 銅皮鐵骨子時三刻的青蘿巷,
連路燈都像是被掐住了喉嚨。陸昭站在當(dāng)鋪門前,掌心印記灼燒般刺痛。
紙人所說的“當(dāng)鋪”根本是棟危樓,腐朽的木門上用血畫著歪扭的符咒,
門縫里滲出鐵銹味的寒氣。他剛抬手,門軸就發(fā)出垂死般的呻吟,自動滑開一道縫?!斑M來。
”女人的聲音像冰錐刺進耳膜。屋內(nèi)沒有燈,只有七盞青銅油燈圍成圓圈,火苗綠得發(fā)邪。
圈中央坐著個穿月白旗袍的女人,長發(fā)用骨簪挽起,露出的脖頸上爬滿蛛網(wǎng)狀的青黑色血管。
最刺目的是她眉心的紅痣——和幻象中一模一樣!“沈青璃。”她自報姓名,
指尖敲了敲地面。陸昭突然跪倒,膝蓋砸出悶響。不是自愿的,
是某種無形力量壓著他脊椎下跪。他掙扎抬頭,
看見女人旗袍開衩處露出的腳踝——那里纏著條青銅鎖鏈,鏈子上刻滿與血玉相同的符文。
“噬靈印認(rèn)主了?”她俯身捏住陸昭下巴,指甲陷進肉里,“有意思,
居然是個沒開脈的廢物?!眲⊥磸南骂M炸開。陸昭本能抓住她手腕,掌心印記驟然發(fā)燙。
沈青璃猛地抽手,但已經(jīng)晚了——一縷黑氣從她血管中被抽出,順著陸昭指尖鉆進印記。
“你!”她袖中滑出柄匕首直刺陸昭咽喉,卻在皮膚前半寸僵住。陸昭皮膚泛起金屬光澤,
匕首擦過喉結(jié)濺起火星。是白天吸收的“銅皮”能力!“果然是噬靈宗的野種。
”沈青璃冷笑,突然扯開衣領(lǐng)。陸昭倒吸冷氣——她鎖骨下方嵌著塊冰晶,
里面凍著只不斷掙扎的蜈蚣狀黑蟲。更駭人的是冰晶周圍的血肉正在腐爛,露出森森白骨。
“寒髓毒,每月發(fā)作一次。”她扣住陸昭后頸逼他貼近傷口,“聞到了?
腐肉里混著噬靈宗獨有的腥甜味?!睈撼魮涿娑鴣?,但陸昭確實嗅到一絲詭異的甜香。
就在他恍惚時,沈青璃突然將匕首扎進自己傷口!黑血噴在陸昭臉上,
瞬間化作活物往他七竅里鉆?!凹热荒芪~皮境……”她疼得嘴唇發(fā)白,
聲音卻帶著瘋癲的快意,“試試寒髓毒如何?”第三章 黑市血燈陸昭在劇痛中看見走馬燈。
玉、眉心有紅痣的女人被鐵鏈鎖在祭壇、最后畫面定格在某個雨夜——沈青璃蜷縮在血泊里,
胸口插著半截冰錐?!翱匆娏税桑俊爆F(xiàn)實中的沈青璃掐著他脖子,
“三年前你們噬靈宗做的好事!”陸昭喉嚨里擠出咯咯聲,掌心印記突然暴起血光。
沈青璃被震飛撞上墻壁,七盞油燈同時熄滅。黑暗中傳來鎖鏈崩裂的脆響。
“果然……”她咳嗽著爬起來,聲音帶著詭異的興奮,“你能轉(zhuǎn)化毒素。
”陸昭摸向自己的臉,原本鉆入體內(nèi)的黑血正從毛孔滲出,在掌心凝成顆紅黑相間的珠子。
更驚人的是皮膚下流動的金屬光澤里,此刻混進了冰藍色的細(xì)絲。
“銅皮境疊加寒髓屬性……”沈青璃擦亮火柴,火光映出她嘴角的血,“勉強夠用了。
”她甩過來張燙金請柬?!懊魍碜訒r,鬼市拍賣會?!逼炫巯聰[掃過陸昭小腿,
布料下藏著硬物——是槍管,“有我要的解毒藥,也有殺你的仇家?!遍T開時暴雨傾盆,
沈青璃的背影在雨中模糊成青煙。只剩句話飄回來:“別死了,工具?!?--鬼市,
藏在跨江大橋的橋墩里。陸昭跟著請柬上的地圖走到第三根橋墩前,
水泥表面突然浮現(xiàn)出血畫的符咒。他學(xué)著前面幾個蒙面人的樣子,將請柬按在符咒中心。
水泥像水幕般分開,露出向下的螺旋階梯。階梯盡頭是條鑿在混凝土里的長街,
兩側(cè)攤位掛著人皮燈籠。陸昭剛踏進街道,
有三雙眼睛從不同方向盯過來——左側(cè)賣符咒的獨眼老頭、右側(cè)籠子里關(guān)著雙頭蛇的胖女人,
以及正前方……穿黑色唐裝的男人。他搖著折扇,扇面畫著被開膛破肚的麒麟。
最扎眼的是腰間玉佩——和陸昭碎裂的那塊血玉材質(zhì)相同!“生面孔啊?!碧蒲b男攔住去路,
扇尖挑起陸昭下巴,“段家的地盤也敢……”話戛然而止。他盯著陸昭掌心的印記,
瞳孔驟縮。“噬靈???!”折扇“唰”地合攏,“老三!點血燈!
”身后攤位傳來陶罐碎裂聲,某種粘稠液體潑在陸昭背上。
他回頭看見獨眼老頭正將火折子扔過來——“轟!”整個后背燃起綠色火焰!
劇痛中陸昭聽見此起彼伏的尖叫:“血燈照魂!是噬靈宗的余孽!
”唐裝男的折扇已變成三尺青鋒,直刺他心窩。生死關(guān)頭,體內(nèi)兩股力量突然自行融合。
金屬光澤裹著冰藍細(xì)絲在皮膚下游走,劍尖刺入半寸再難前進——“鐺!”折劍的脆響中,
陸昭抓住對方手腕。噬靈印發(fā)出貪婪的紅光,
唐裝男發(fā)出不似人聲的慘叫——他手臂上的血肉正被抽干!“段明修!
”沈青璃的聲音突然炸響。冰錐雨從天而降,將唐裝男釘在地上。陸昭抬頭,
看見沈青璃站在某座琉璃屋頂,月白旗袍染滿鮮血。她唇邊掛著冷笑,
手里拎著顆還在滴血的頭顱?!芭馁u提前結(jié)束了?!睂㈩^顱拋下的同時,
更多黑衣人從陰影里涌出。沈青璃躍到陸昭身邊,寒氣在她掌心凝成冰劍:“現(xiàn)在,
讓我們看看……”劍鋒指向潮水般的敵人,她歪頭露出瘋狂的笑意:“你能吸多少人的命?
”---第四章 血燈照魂鬼市的血戰(zhàn)在琉璃瓦上濺開第一滴血時,
陸昭的噬靈印突然暴起一團猩紅霧氣。
霧氣中浮現(xiàn)出三百年前的畫面——穿黑袍的噬靈宗修士們跪在祭壇前,
每個人眉心都嵌著血玉碎片。祭壇中央,一個與陸昭面容七分相似的青年,
正將手掌插入自己胸膛,挖出心臟喂給懸浮在半空的青銅羅盤。
“以吾宗血脈為祭……”青年的聲音穿透時空,在陸昭耳畔炸響,“封!
”現(xiàn)實中的鬼市突然地動山搖。沈青璃的冰劍劈開第三個黑衣人的喉嚨,
轉(zhuǎn)頭看見陸昭呆立原地,噬靈印正瘋狂抽取地上尸體的血氣。
那些血氣在頭頂凝成血色羅盤虛影,與記憶中的青銅羅盤一模一樣!“陸昭!
”她甩出三枚冰錐釘住偷襲者,“別被血玉記憶反噬!”但已經(jīng)晚了。
唐裝男段明修的尸體突然抽搐著爬起,斷劍插進自己咽喉一劃——黑血噴在陸昭臉上,
瞬間激活更多記憶碎片!這次他看到的是沈家祠堂。
眉心有紅痣的女人被鐵鏈鎖在祖宗牌位前,七個穿段家服飾的老者正用銀刀割開她后背皮膚,
往脊椎里埋入冰晶蜈蚣。女人慘叫的聲音……分明是年輕時的沈青璃!“啊——!
”現(xiàn)實與記憶的疊加讓陸昭頭痛欲裂。噬靈印失控般膨脹,
將周圍五丈內(nèi)的活人血氣抽成絲線。沈青璃見狀猛咬舌尖,一口精血噴在冰劍上?!胺饷}!
”冰劍刺入陸昭肩胛骨的瞬間,他后背突然浮現(xiàn)血色經(jīng)絡(luò)圖——那是噬靈宗真正的傳承密紋!
沈青璃瞳孔驟縮。她認(rèn)出這些紋路與沈家古籍記載的“噬靈七脈”分毫不差,
但本該是黑色的密紋,此刻卻泛著詭異的冰藍色?!澳阄樟撕瓒??!
”她猛地扯開陸昭衣領(lǐng),只見密紋正往心口蔓延,“找死!兩種相克的力量……”話音未落,
幸存的段家人突然集體自爆!血肉碎骨中飛出數(shù)十只青銅鈴鐺,鈴舌竟是活著的蜈蚣。
這些鈴鐺組成陣法懸在陸昭頭頂,發(fā)出刺穿耳膜的震響。
“噬靈宗的余孽……”“沈家的叛徒……”“都該祭盤……”機械般的誦念聲中,
陸昭后背密紋突然暴起血光。七道血線破體而出,精準(zhǔn)刺入沈青璃嵌著冰晶的傷口!“唔!
”她跪倒在地,冰晶里的蜈蚣瘋狂扭動。更可怕的是,寒髓毒正順著血線倒流進陸昭體內(nèi)。
兩種力量在陸昭經(jīng)脈里廝殺,皮膚時而金屬化時而結(jié)出冰霜。就在他即將爆體而亡時,
鬼市地面突然裂開——一只青銅巨手破土而出,
掌心赫然是拍賣會的壓軸品:半塊染血的羅盤!羅盤出現(xiàn)的剎那,陸昭噬靈印自動離體,
在空中與羅盤拼合成完整圖形。缺失的部分,正好是心形缺口。沈青璃突然明白了什么,
染血的手抓住陸昭:“三百年前噬靈宗主挖心封印的……就是這羅盤!”仿佛回應(yīng)她的話語,
青銅巨手猛地拍下。生死關(guān)頭,陸昭體內(nèi)兩股力量終于融合。他右臂銅皮覆蓋,
左臂寒霜凝結(jié),雙手插入自己胸膛——“不就是心嗎?”他獰笑著挖出跳動的心臟,
“給你們!”血心落入羅盤缺口的瞬間,鬼市所有燈籠同時炸裂。
黑暗中有龐然大物從地底升起,
青銅表面布滿血管般的紅紋……---第五章 青銅開口黑暗中的青銅巨手緩緩翻轉(zhuǎn),
掌心羅盤上的心臟突然開始跳動。"咚——"第一聲心跳響起時,鬼市所有尸體同時抽搐。
他們的天靈蓋自動掀開,腦漿化作血線涌向羅盤。陸昭跪在地上,
空洞的胸腔里沒有一滴血流出——噬靈密紋正在他體內(nèi)編織新的血管,
每根血管里流淌的都是青銅色的液體。沈青璃體內(nèi)的冰晶發(fā)出不堪重負(fù)的碎裂聲。
那只被凍結(jié)的蜈蚣突然暴起,咬破冰層鉆入她的心臟!"呃??!"她蜷縮著抓撓胸口,
皮膚下凸起蜈蚣游走的痕跡。更可怕的是,寒髓毒正在被蜈蚣反吞——每吞噬一分,
蜈蚣就長大一截,最后竟在她后背頂出個人頭大的鼓包!"青璃!"陸昭想沖過去,
卻被青銅巨手投下的陰影釘在原地。羅盤上的心臟突然浮起,
拖著青銅色的血管飛向巨手手腕——那里正在凝成模糊的人形輪廓。
當(dāng)心臟嵌入青銅人形胸口的剎那,鬼市的地面徹底崩塌。陸昭墜入深淵時,
看見沈青璃后背的鼓包"刺啦"裂開——一條三尺長的青銅蜈蚣破體而出,百足上掛滿冰碴。
蜈蚣頭部卻是人臉,眉眼與沈青璃有七分相似!"這是……"陸昭的瞳孔里映出駭人景象,
"寒髓毒的本體?"下墜突然停止。他懸浮在巨大的地下空洞里,四周巖壁上嵌滿青銅棺材。
每具棺材都連著鎖鏈,鎖鏈另一端沒入中央的青銅人形體內(nèi)。
而那人形的臉……赫然是放大版的沈青璃!"三百年了。"青銅像突然開口,
聲音是男女聲的混合體,"沈家的容器終于成熟了。"它抬手一招,
沈青璃背上的蜈蚣自動飛向它眉心,嵌入冰晶原本的位置。隨著蜈蚣入體,
青銅像表面開始剝落,露出內(nèi)里半人半蟲的軀體——左半邊是沈青璃的臉,
右半邊卻是蜈蚣口器!"很意外?"它用沈青璃的聲音輕笑,"寒髓毒從來不是毒,
是噬靈宗培養(yǎng)的…"鑰匙。"陸昭的噬靈印突然劇痛。他低頭看見自己胸腔里,
青銅血管正組成新的心臟。更詭異的是,這顆心臟每跳動一次,
巖壁上的棺材就有一具自動開啟——里面爬出的不是尸體,而是一個個眉心嵌血玉的活人!
"歡迎回家。"青銅像張開雙臂,"我的孩子們。"三百名噬靈宗修士同時睜眼,
他們的瞳孔里跳動著與陸昭相同的噬靈印。最前排的老者跪下,
捧起一盞青銅燈:"恭迎宗主歸位。"燈芯燃起時,
陸昭腦海炸開最后的記憶碎片——三百年前的血夜,根本不是噬靈宗封印羅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