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考路上我被人推下河,缺考了,還落下終生不孕的病根。我伺候公婆,賺錢供丈夫讀大學,
結果發(fā)現(xiàn)他和閨蜜住在一起。更絕的是,推我下河就是他一手策劃,他還見死不救,
眼睜睜看我被氣死!老天有眼,讓我重生回了高考前一天。渣男,毒閨蜜,
你們欠我的健康、前途和命,這次統(tǒng)統(tǒng)下地獄去還!這個大學我上定了,監(jiān)獄你們坐定了!
1疼,心臟像被一只鐵手死死攥住,然后一下,一下,擰碎。呼吸不上來。我倒在地上,
水泥地冰涼。衛(wèi)東源,我剛過門的丈夫,我供養(yǎng)的大學生,他臉上有猶豫嗎?好像有,
又好像沒有。蘇曼曼,我最好的閨蜜,拽著他的胳膊,哭得梨花帶雨,聲音卻透著決絕,
「東源哥,快走吧,我們快走,她,她這是老毛病了!」老毛???我哪來的心臟病!
我是被你們活活氣出來的!我看著衛(wèi)東源最后看了我一眼,那眼神,沒有愛,沒有愧疚,
只有嫌惡和不耐煩。他說什么來著?「當年為了讓我能考上大學,
雇人把你推下水的確是我的錯!可是我已經娶了你,讓你擁有一個大學生老公,
這難道還不夠嗎?」不夠。遠遠不夠。我眼睜睜看著他被蘇曼曼拉走,
兩個狗男女的背影消失在出租屋門口。他們把我一個人留在這里,等死。不甘心,
我真的不甘心??!我伺候他爹媽,累死累活攢錢供他上大學,連坐月子都不可能的身體,
都是拜他所賜!到頭來,他跟我的閨蜜搞在一起,還親口承認當年是他害我落榜,
害我一生無子,最后,還眼睜睜看著我死!恨意像巖漿,在我心口里燒,
把最后一點生機都燒干凈了。世界黑了。「夏夏!林夏!快起來,想什么呢,
臉盆里的水都涼了!」耳邊是我媽的聲音,帶著點嗔怪,很年輕,
沒有后來被生活磋磨的疲憊。我猛地睜開眼。不是冰冷的水泥地。是家里那張老舊的木板床,
身上蓋著印著大紅牡丹的被面,墻上貼著一張年畫,旁邊掛著個日歷。
日歷上那個紅圈圈住的數字,刺得我眼球生疼。一九八零年,七月六號。高考,前一天。
我沒死。不,我死了,但我又活回來了?;氐搅怂胸瑝糸_始的前一天。我騰地一下坐起來,
動作太大,床板咯吱響了一聲。我媽何玉芬同志端著個搪瓷臉盆進來,水汽氤氳,
「咋咋呼呼的,明天就要考試了,心要靜。快洗把臉,東源在外面等你呢,
說跟你和曼曼一起去看看考場。」東源。曼曼。這兩個名字像兩根毒針,扎進我的腦子里。
衛(wèi)東源,蘇曼曼。我蹭地跳下床,光著腳踩在地上,涼意從腳心鉆上來,可這點涼,
根本壓不住我心頭那團火,那團能把人燒成灰的恨火!我回來了。老天爺開眼,讓我回來了!
我走到鏡子前,鏡子里的人,臉頰飽滿,眼神明亮,沒有病容,沒有滄桑,是十八歲的林夏。
身體健康,前途無量,還沒有被推進冰冷的河水里,還沒有落下不孕的病根,
還沒有嫁給那個狼心狗肺的東西!一切都還來得及。我看著鏡子里的自己,
嘴角慢慢扯出一個笑。衛(wèi)東源,蘇曼曼,你們欠我的,這輩子,我要你們加倍,不,
十倍百倍地還回來!我媽被我的表情嚇了一跳,「夏夏,你這笑啥呢,怪瘆人的?!?/p>
我收了笑,接過臉盆,用冷水狠狠搓了把臉。物理降溫,讓我腦子清醒。復仇不能急,
要一步一步來,要踩在他們的痛處,要讓他們生不如死。外面?zhèn)鱽硇l(wèi)東源的聲音,「林夏,
好了沒?快點啊!」那聲音,清朗,溫和,裝得可真像啊。上輩子,
我就是被這副皮囊和聲音騙了一輩子!聽著他現(xiàn)在這道貌岸然的聲音,
我胃里一陣翻江倒海的惡心,隔夜飯都快吐出來了。我深吸一口氣,
壓下那股要沖出去撕爛他的沖動。「來了?!刮业穆曇艉芊€(wěn)。我走到堂屋,
衛(wèi)東源穿著一件洗得發(fā)白的的確良襯衫,人模狗樣地站在那里,看見我,
露出一個自以為很迷人的笑,「夏夏,今天氣色不錯,明天肯定能考好。」旁邊站著蘇曼曼,
扎著兩個麻花辮,怯生生地,像只無害的小白兔,「夏夏姐,你可出來了,
東源哥等你好久了?!苟嗪玫囊粚﹁等税?。上輩子我怎么就瞎了眼,
看不出他們眉眼間的那些勾當!衛(wèi)東源想考大學,但他成績不如我。蘇曼曼嫉妒我,
她想搶走衛(wèi)東源。于是,他們合謀,雇了人,在明天我去考場的必經之路上,那座小石橋邊,
把我推下河。我缺考,受涼,落下病根。衛(wèi)東源如愿考上了省城的大學。多么完美的計劃。
我看著衛(wèi)東源,他眼底有算計,有緊張,但他藏得很好。蘇曼曼呢,她低著頭,好像很害羞,
可我分明看見她眼角瞟向衛(wèi)東源的眼神,全是貪婪和得意。「走吧。」
我拿起掛在墻上的書包,里面裝著我的準考證和文具。這一次,誰也別想擋我的路。
這個大學,我上定了。那些害我的人,一個也別想跑。衛(wèi)東源很自然地想來牽我的手,
「夏夏,別緊張,考場我都熟。」我身體比腦子快,直接往旁邊一閃,躲開了他的手。臟。
我覺得他的觸碰,臟透了。衛(wèi)東源的手僵在半空,臉色有點掛不住,「夏夏,你咋了?」
蘇曼曼立刻上前來打圓場,想挽我的胳膊,「夏夏姐是不是緊張?。繘]事的,東源哥學習好,
肯定能帶我們一起考上?!刮疫B她也躲開了。我看著他們倆,眼神很冷,像看兩個死人。
「別碰我?!刮艺f,「我自己會走?!刮覐街痹竭^他們,走出家門。陽光灑在身上,
暖洋洋的,可我的心是冷的,像塊冰。衛(wèi)東源和蘇曼曼面面相覷,趕緊跟了出來?!赶南模?/p>
你今天怎么怪怪的?」衛(wèi)東源追上來問。我停住腳,轉頭看他,目光直直盯進他眼底,
看得他心里發(fā)毛?!感l(wèi)東源,」我一字一句地說,「做人,要講良心。虧心事做多了,
會有報應的?!剐l(wèi)東源的臉,刷地一下白了。蘇曼曼也嚇得一哆嗦。他們心虛了。
我沒再理他們,轉身就走??纯紙??不需要。我今天的任務,不是看考場。明天那條河,
那座橋,有人必須得下去。但那個人,絕對不會是我林夏。我要去縣城邊上,找一個人。
那個上輩子收了衛(wèi)東源的錢,把我推下河的二流子,王大軍。我要讓他,把這出戲,
按我的劇本,重新演一遍。衛(wèi)東源,蘇曼曼,準備好了嗎?報應,馬上就到。
我要你們身敗名裂,我要你們跪在我面前求饒,我要把上輩子所有的苦,所有的痛,
所有的恨,通通還給你們!這只是個開始。2甩掉衛(wèi)東源和蘇曼曼不難。
我借口說要去新華書店買兩支備用鋼筆,讓他們先去??此麄儌z巴不得單獨相處的樣子,
我心里冷笑。去吧,多享受一下這最后的「甜蜜」時光。我轉身拐進巷子,
直奔縣城南邊最亂的那片區(qū)域。上輩子我纏綿病榻,后來又伺候公婆,日子苦悶,
聽了不少街坊鄰居的閑話。那個推我下河的二流子王大軍,后來因為打架斗毆被抓進去過,
他喝醉了酒,把收錢推女學生下河這事兒當成「光榮事跡」吹噓過。我知道他住哪兒,
知道他是個什么德行。貪財,好色,沒腦子。這種人,最好控制。找到王大軍的時候,
他正光著膀子,蹲在自家門口的泥地上,跟幾個人吆五喝六地推牌九,一臉的戾氣。
我站到他跟前。他抬頭,眼睛在我身上掃了一圈,露出個讓人惡心的笑,「喲,小妹妹,
找誰啊?找哥哥玩玩?」周圍的混混跟著起哄。我面無表情,從兜里掏出十塊錢,
一張大團結。這在八零年,可不是小數目。王大軍的眼睛瞬間直了,牌也不推了,站起來,
「小妹妹,有事?」「跟你談筆生意。」我聲音很低,朝旁邊歪了歪頭。王大軍舔了舔嘴唇,
跟那幾個混混說了聲,跟著我走到僻靜處?!刚f吧,啥生意?先說好,殺人放火哥哥可不干。
」他盯著我手里的錢。我笑了,「不殺人,不放火。就是想請你,明天早上,
在去一中考場的那座石橋邊,推一個人下河。」王大軍愣住了,眼睛瞪得老大,
看我的眼神像看鬼。他肯定想起來了,衛(wèi)東源找他,不就是干這個事嗎?目標,
就是眼前的我?!改?,你咋知道?」他結巴了。我把那張大團結塞進他手里,
「你別管我怎么知道。我只問你,干不干?這是定金。事成之后,還有二十?!谷畨K錢,
能讓王大軍這種人拼命了。衛(wèi)東源那個窮酸鬼,頂多給他五塊十塊。王大軍捏著錢,
眼珠子亂轉,「可是,有人已經,已經讓我推你了啊?!埂肝抑??!刮叶⒅?,「所以,
我現(xiàn)在給你一個新任務。明天早上,你照舊等在那里。但是,你要推下去的人,不是我。
是跟我一起的,那個男的,還有那個女的?!雇醮筌娚笛哿耍競z?倆都推?」「對?!?/p>
我語氣冰冷,「一個也別落下。你不但要把他們推下去,還要大聲喊,是他們倆,
叫衛(wèi)東源和蘇曼曼的,合伙叫你來推我的!你拿了他們的錢!但是你良心發(fā)現(xiàn),
看不過去他們害人,所以把他們推下去了!聽明白了嗎?」栽贓,嫁禍,反咬一口。
我要讓他們,嘗嘗我上輩子嘗過的滋味!跳進河里也洗不清!王大軍腦子不太夠用,
但他聽懂了錢,也聽懂了推誰。「可是,那他們給我的錢?」「推他們下去,嫁禍給他們,
他們自顧不暇,還能找你要錢?這十塊錢是你的,事成之后二十塊也是你的。
衛(wèi)東源給你的那份,也是你的。你一分不少,還多賺三十?!刮医o他分析利弊,
「最重要的是,推我,是犯法的。但你現(xiàn)在是‘良心發(fā)現(xiàn)’,把要害人的人推下去,
說不定派出所的同志還要表揚你呢?!刮液a八扯,但王大軍信了。他最怕進局子。錢多,
還沒風險,傻子才不干。「行!成交!」王大軍把錢揣進褲兜,拍著胸脯,「小妹妹你放心,
明天這事兒,我王大軍給你辦得漂漂亮亮的!那對狗男女,我保證讓他們在河里洗個痛快澡!
」「還有,明天早上,橋那邊會有派出所的同志路過?!刮壹恿艘痪洹M醮筌娨欢哙?,「啊?
那,那我不就?」「怕什么?你不是‘良心發(fā)現(xiàn)’,阻止他們害人嗎?你喊得越大聲越好,
讓所有人都聽見,是衛(wèi)東源和蘇曼曼指使你害我林夏!你是證人!」我必須把事情鬧大,
鬧到人盡皆知,鬧到派出所介入。只有這樣,才能一錘定音,
徹底砸爛衛(wèi)東源和蘇曼曼的人生!王大軍想了想,好像是這個理,他這是「戴罪立功」啊!
立馬又高興起來。交代完王大軍,我沒回家,直接去了縣城派出所。
我以一個擔心考試安全的高考生的名義,向值班的公安同志反映,
說最近聽說有些社會閑散人員,可能會在明天考生去考場的路上搗亂,尤其是那座石橋,
比較偏僻,希望公安同志能加強巡邏,保障考生安全。我態(tài)度誠懇,話說得有理有據。
八零年,國家對恢復不久的高考極為重視,任何影響高考的事情都是大事。
值班的公安同志很重視,立刻記錄下來,表示明天早上一定會派人去那附近巡邏。萬事俱備。
東風,也已經在我手里。晚上回家,衛(wèi)東源和蘇曼曼都來了,在我家吃飯。
我媽還樂呵呵地張羅。我看著他倆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在我面前一個噓寒問暖,
一個姐妹情深,只覺得可笑。我安安靜靜地吃飯,一句話不多說。衛(wèi)東源幾次想跟我搭話,
都被我冷淡地擋了回去。他大概以為我只是考前緊張,或者還在為白天的事生氣。
他做夢也想不到,我已經從地獄爬回來,等著拉他下油鍋!一夜無夢。第二天,七月七號。
天剛蒙蒙亮,我就起來了。洗漱,吃飯,檢查準考證。一切如常。我媽叮囑我,「路上小心,
跟東源和曼曼一起走,互相有個照應?!拐諔??是啊,黃泉路上,他們倆倒是可以好好照應。
我出了門,衛(wèi)東源和蘇曼曼果然等在路口?!赶南模甙?,時間差不多了?!?/p>
衛(wèi)東源笑著迎上來。蘇曼曼也挽住我的胳膊,這次我沒躲。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好啊,
一起走。」我笑了一下。這是我重生回來后,第一次對他們笑。他們倆明顯松了口氣,
以為我氣消了。我們三人并排走著,朝著那座石橋,那條河,
那個我上輩子命運的轉折點走去。風吹過來,帶著河水的濕氣。
我仿佛又聞到了上輩子落水時,那股冰冷腥臭的味道。近了,更近了。我看見橋頭樹蔭下,
閃過王大軍的身影。我也看見,不遠處,兩個穿著制服的公安同志,騎著自行車,
正不緊不慢地朝這邊過來。時間剛剛好。衛(wèi)東源和蘇曼曼還在假意說笑,
企圖分散我的注意力。蘇曼曼甚至「哎呀」一聲,假裝腳崴了,蹲下去,
想讓我和衛(wèi)東源停下來,停在王大軍最好下手的位置。老套路?!嘎阍趺戳??」
我「關切」地問,腳下卻沒停,反而拉著她和衛(wèi)東源,快步走上了橋。就在這時,
王大軍像頭野牛一樣從樹后沖了出來!他沒有沖向我。他一手一個,左手薅住衛(wèi)東源的后領,
右手抓住蘇曼曼的胳膊!嘴里還爆發(fā)出驚天動地的嚎叫!「衛(wèi)東源!蘇曼曼!
你們這對黑心肝的!為了自己考大學,花錢雇我把林夏推下河!我王大軍雖然混,
可我不能干這傷天害理的事!你們自己下去吧!」話音未落,他鉚足了勁,一個猛推!「?。?/p>
」「噗通!」「噗通!」兩聲巨大的落水聲。衛(wèi)東源和蘇曼曼,像兩塊石頭,
在驚恐萬狀的尖叫中,被王大軍直接從橋上,推進了冰冷的河水里!水花四濺!我站在橋上,
冷冷地看著。兩個公安同志被這邊的動靜驚動,猛蹬自行車,沖了過來!「怎么回事!
干什么呢!」大戲,開場了。3河水冰涼,嗆得衛(wèi)東源和蘇曼曼在水里拼命撲騰。
他們倆都會點水,淹不死,但那份狼狽,那份驚恐,那份突如其來的打擊,
讓他們的大腦一片空白?!妇龋让?!」衛(wèi)東源嗆著水喊。蘇曼曼嚇得只會哭了。
兩個公安同志沖到橋上,一個立刻準備下水救人,另一個一把按住了還想跑的王大軍。
「別動!怎么回事!」公安同志喝問。我裝作嚇傻了的樣子,腿一軟,跌坐在橋面上,
眼淚刷地就下來了,指著王大軍,又指著河里撲騰的兩個人,聲音抖得不成樣子?!竿?/p>
同志,他,他剛才說,是衛(wèi)東源和蘇曼曼,花錢雇他,要,要把我推下河,不讓我參加高考!
」我哭得上氣不接下氣,「他,他說他良心發(fā)現(xiàn),才把他們推下去了。我,我不知道,
我什么都不知道啊,他們是我同學,是我,是我對象啊!」我的哭聲凄慘極了,
把一個受害者的無辜和恐懼演得淋漓盡致。王大軍被按著,也扯著嗓子喊:「公安同志!
我舉報!就是河里那倆學生,衛(wèi)東源和蘇曼曼!他們倆合伙的,昨天給我錢,
讓我在橋上把林夏推下去!說是不想讓她考大學!太毒了!我王大軍雖然不是好人,
可這事兒我干不出來!我這是阻止他們犯罪!」他喊得比誰都大聲,一副「我是好人」
的架勢。這話一出,兩個公安同志都驚了。破壞高考!雇兇傷人!這可是大案子!
橋上橋下已經圍了不少人,有趕考的學生,有附近的居民,都聽見了我和王大軍的話。
指指點點,議論紛紛?!柑靺?,為了考大學,要害人?」「這不是林家那丫頭嗎?
那倆是她同學?」「知人知面不知心?。 购永锏男l(wèi)東源和蘇曼曼,
被另一個公安和幾個熱心群眾七手八腳地撈了上來。兩人像落湯雞一樣,渾身濕透,
凍得直哆嗦,頭發(fā)衣服上還掛著水草,狼狽到了極點。他們一上來,
就聽見了王大軍的指控和周圍人的議論。衛(wèi)東源的臉,白得像紙,他看著我,
眼神里全是驚恐和不敢置信。他不明白,事情怎么會變成這樣!被推下河的,
怎么會是他和蘇曼曼!王大軍,怎么會反水!蘇曼曼更是嚇傻了,只會抱著胳膊哭,
一個字也說不出來?!改愫f!你血口噴人!」衛(wèi)東源哆嗦著指著王大軍,「是你!
是你自己要推林夏!我們是來救她的!」他想反咬??上?,晚了。王大軍「呸」了一口,
「衛(wèi)東源!你敢做不敢當!昨天你和蘇曼曼一起找的我,給了我五塊錢定金,
讓我今天早上在這里把林夏推下去!錢還在我兜里呢!公安同志你搜!」
王大軍主動把兜里的錢掏出來,除了我給的十塊,果然還有一張皺巴巴的五塊錢。人證,
物證,俱在。我哭著爬起來,「衛(wèi)東源,你為什么要這么對我?我們都要訂婚了啊!蘇曼曼,
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你們?yōu)槭裁匆ξ?!」我的質問,
讓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那兩個濕淋淋的人身上。鄙夷,憤怒,唾棄。
蘇曼曼受不了這種目光,哇地一聲大哭起來,指著衛(wèi)東源,「不關我的事!都是他!
都是衛(wèi)東源的主意!是他怕夏夏姐考得比他好,是他想出來的!我,我只是跟著,
我沒想害夏夏姐!」狗咬狗!我心里痛快極了!就是要這樣!衛(wèi)東源不敢相信地看著蘇曼曼,
「蘇曼曼!你!明明是你先說林夏成績好,礙事!明明是你!」「都別吵了!」
公安同志大喝一聲,「有什么話,回派出所說!全部帶走!」破壞高考秩序,雇兇傷人未遂,
情節(jié)嚴重。衛(wèi)東源,蘇曼曼,王大軍,全都被公安帶走了。我作為受害人和目擊者,
也需要去做筆錄?!竿?,可是,我還要考試?!刮仪由啬贸鰷士甲C,「快,快遲到了。
」公安同志看了一眼我的準考證,又看看我「受驚過度」的樣子,很通情達理。
「同學你別怕,你先去考試,考試最重要!任何人都不能耽誤國家選拔人才!等考完了,
你再來派出所做筆錄?!挂粋€年長的公安同志溫和地對我說,